陶樂樂從牧言那熠熠的眸光中看到了他越來越濃厚的認真。
難得看到這樣的牧言,似乎渾身每一個細胞似乎都被激發了出來在蠢蠢欲動,醞釀著一次猛烈的攻擊,
而陶樂樂也難得地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那個激動,丹田之氣噴薄而出,看著牧言的每一個動作,她的靈魂似乎都在隨之舞動,恨不得沖出身體的束縛,飄到牧言身邊,與他一起在場中戰斗。
所以,當比分最終停留在九十三比九十二,法學系領先一分獲得校際男籃聯賽冠軍的時候,陶樂樂笑得比誰都還大聲,甚至笑出了一種想哭的感覺來,這是三年來,她所觀看的牧言在場上打得最艱難的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
七月份,牧言就要畢業了,這是他代表系里打的最後一場比賽。
一想到以後的籃球比賽不會再看到牧言,陶樂樂想,自己大概以後也不會上場打球了吧,這里的球場上都沒有了牧言,她在場上還能去默默地追隨著誰的腳步呢?
「想什麼呢,兄弟!」
一道飽含笑意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接著,陶樂樂那一頭剪得零零碎碎的頭發就被揉來揉去,一抬頭,是牧言,他還像往常一樣,贏球和隊員歡呼完後走過來把她的腦袋瓜當籃球一樣揉一把。
「一副要哭的樣子,我們贏球了還不高興,怎麼,誰欺負你了?」
陶樂樂立即抬起臉來,嘻笑著,「誰敢欺負爺?贏球了高興來著,對了,牧言,老規矩,贏了MVP請客!」
「沒大沒小,叫師兄!」牧言說著一根手指頭就朝陶樂樂腦門敲去,但和她的那些哥哥們不同,如果是他們的話,這一下非敲得陶樂樂疼得齜牙咧嘴罵天罵地不可,而牧言敲的,很溫柔,根本不疼,反而……讓陶樂樂覺得心里有一股麻麻的感覺,真好。
「你又比我大不了幾歲。」準確說來連一歲都大不到,是七個月零十六天。
看著這丫頭一臉月復誹的樣子,牧言好笑道︰「但是就是你師兄。」
陶樂樂咕噥起來,「要不是爺當年跳級被阻,不然這會兒你說不定還得叫爺師姐呢!」
想起來她就覺得郁悶,她跳級考試都過了,結果因為在放學路上路見不平拔腳相助,踹了一個小男孩,跳級受阻不說,還轉了學,多讀了一個小學二年級,因為那個被她一腳踹到了醫院去的小男孩不是別人,正是當時小學校長的孫子,當時,在醫院里那男孩的父母還對她老媽秦小姐說︰「有你們這麼教育孩子的嗎?踢人哪里不好,踢那里,要是我兒子以後出了什麼事,你們誰負責!」
本來當時小小年紀的陶樂樂是堅決不妥協轉學的,尼瑪,錯又不在她,她那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是秦小姐說因為她踢得實在不是地方,要是那個小男孩以後娶不到老婆的話,很有可能會讓她負責,而所謂負責,就是嫁給他當老婆,一輩子沒性福可言,雖然那個時候她不知道什麼叫做性福,但陶大毛說那一件對女人而言十分淒慘的事,頓時,她怕了,讓她嫁給那個品德敗壞放學路上欺負弱小搶人錢財的家伙,她才不干,丫的小時就如此,長大還得了,于是,她立即答應了轉學,惹不起,就逃。
然而,如果當時的陶樂樂知道在未來某一天她會在大學的籃球場上喜歡上一個叫牧言的男孩的話,她說什麼也不轉學了,還多上了一個小學二年級,導致她本來可以和牧言同系同班一起畢業一起工作的機會都沒了,讓她如此辛苦地要追隨著他的腳步。
「又在想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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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出來打醬油的男配出現了,這兩章內容平淡了些,稍做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