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真大手將球一抓,接了個穩穩當當不說,還順勢地拍了幾下。
真沒看出來,他耍的還是街頭籃球,但那也只玩帥耍酷比較管用,真正在籃球比賽上哪里需要那麼多花樣。
所以……
當周圍有女生爆/發出驚嘆聲時,陶樂樂的心里卻是在冷嗤著……——
嘁!不過是個假把式!
鄙視完畢,陶樂樂要趕緊向眾人解釋著,尤其是對牧言,「別誤會,別誤會,他在開玩笑,他是我家教的學生。」
然而她剛一解釋完,就有人立即冷嗤道︰「誰會誤會啊!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
陶樂樂立即一個火辣辣的回頭,尼瑪!果然是那貨!美女拉拉隊的隊長郭美。
但她剛想回擊……
就听到藤原真那小子極不耐煩地沖著郭美喊道︰「喂!松毛雞,你在說誰呢?」
松毛雞?——
噗!——
陶樂樂頓時笑噴了,天才,天才,絕對的是天才,郭美她們新置的這身五顏六色到處絲線飄逸的拉拉隊隊服居然被說成了是松毛雞,雖然她不知道松毛雞長什麼樣,但可以確定的是從藤原真那張刻薄的嘴巴里說出來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話,這不,郭美顯然被刺激到了,似乎破口就想彪出什麼三字國罵來,但礙于場合,一忍再忍,于是就忍出了一個便秘的樣。
可就在陶樂樂對藤原真難得有些贊賞時……
包茜那二貨卻突然跳了出來,瞪大個眼,一邊直盯著藤原真,一邊對她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真啊假的白痴小日本?一點兒也沒腦殘的樣啊,長得可真好……」
什麼叫見色忘義?這就是!
陶樂樂剛恨瞪了包茜一眼,就突覺有一陣陰冷之氣飄來,接著听到一道陰森森的嗓音……
「白痴?腦殘?」
一抬頭,陶樂樂給嚇了一跳,丫挺的是鬼啊!什麼時候一聲不響地飄過來,還離得那麼近,一臉壞笑的樣子。
頓時,陶樂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瞪著藤原真,丫挺的絕對是想耍什麼ど蛾子了,想及,她反而沒有一絲背後說人壞話被當場抓包的內疚羞恥感,更加理直氣壯來,「高考三次都考不上不是白痴腦殘是什麼?」
藤原真眸光一沉,就在陶樂樂以為他會干出什麼報復的事兒來時,他卻又突然笑得一臉喜滋滋的樣子,不但如此,還恭敬了起來,說道︰「多謝陶老師提醒,讓我想起了今天的家教課還沒上呢!」
詭異!絕對的詭異!居然喊她‘陶老師’起來。
「已經改到晚上了。」
「哦,是嗎?可是我怎麼不知道呢?」
「我打了電話給……」說著,看著藤原真那一臉詭異的笑容,頓時,她終于想起一件事來,那就是……她忘記通知他本人關于家教時間改在晚上的事了!
但隨即,她又想,那又怎麼了,早就說好了,什麼時候上課是以她的時間為主的,所以她又理直氣壯起來,語氣肯定不容抗拒道︰「今天的家教課晚上上。」
「晚上沒時間,要不現在,要不今天就不上了,算你曠工哦,陶老師。」
擦!他居然比她說得還堅決!
瞪著丫挺的一臉卑鄙無恥的樣子,她果斷回絕道︰「現在不行。」
「哦,確定?」藤原真眸光一厲,臉色格外陰沉了。
兩個人目光對視,似在較量著什麼。
就在氣氛因為他們二人而變得越發緊張時……
「少不了你的飯,下回再單獨請你。」牧言突然說道。
呃……
單獨?
陶樂樂本來怒氣沖天的臉因為這兩個字而變得心花怒放起來,可牧言接下來的話卻……
「沒事,兄弟們了解的,男朋友要緊。」
看著牧言那包容、祝福的笑,陶樂樂的世界,頓時坍塌了。
久久之後,當所有的人都‘自覺’地離去時,她還依舊站在原地,對牧言那祝福的笑容耿耿于懷,憋得心里透不過氣來。
而一旁,藤原真沉下了臉。
剛好他難得地在下午五點之前醒了,沒有什麼事可做,無聊之極,又剛好在他無聊時某個蠢女人放了他的鴿子,所以他是來找樂趣的。
但是,他卻發現,看著這蠢女人一臉不開心失魂落魄的樣子,真覺得一點都沒意思,反而,他的心情都跟著壞透了,沒有一絲報復後的快感。
而這時,突然他手機響起,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他臉色變得極為嚴峻,像是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匆忙地對陶樂樂說他有事要走,而後跨上哈雷。
听著那如賽車般的轟隆隆聲,她回過神來,尼瑪,壞了她的好事,還想開溜?她急吼道︰「家教……」
然而,他頭也不回地喊道︰「晚上再說,祥叔來接你前別亂跑,呆在公寓等我。」
說完,他踩著油門,一轟煙地走了。
此時此刻,他的心里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電話里說的……——
三少,貨可能會出問題,碼頭上看見很多陌生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