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在爆/發一陣‘你要干嘛?’、‘別過來!’、‘輕點扯’、‘啊啊啊啊啊……疼……’、‘老實些!’……的叫喚聲後,終于歸于安靜。
如果剛才有人經過,保不準要感嘆現在社會真不同往昔了,現在的女青年各個都彪悍,孤男寡女在一起,男青年的處境真危險。
然而事實上……
「別動!」
一邊說著,陶樂樂繼續小心翼翼地用蘸了生理鹽水的棉球重新對傷口進行著清理,換上新的敷料,然後用用繃帶呈‘8’字形包扎。
一時間,藤原真居然忘記了反抗,這一刻前,他腦子里想的還是發生在碼頭的事,談好的交易,對方居然想要反悔,只拿貨不給錢,因而發生了槍/戰,引來了警察。
而這一刻後,他腦海里的槍聲在漸漸地消逝。
氣氛十分安靜,安靜中透著一種祥和的氣息,祥和到他甚至開始不自覺地小心翼翼地呼吸起來,生怕一個輕微的舉動,就破壞了這種感覺,那是一種說不出來,但是很舒服的感覺。
看著不斷地有細密的汗珠從她額頭上冒出來,慢慢地凝結成豆大的那麼一顆從她面頰上滑落,其實這樣仔細地看,她的皮膚雖然黑了一些,但質地不錯,毛孔很細膩,而那領口下的皮膚明顯比脖子、臉上的要白許多,這果然是一個蠢女人,漂漂亮亮的不好嗎?把自己曬成這樣子,真不知道腦子在想些什麼。
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流逝,隨著她包扎時無意的身子貼近,他時常能聞到一股子清香,那是洗衣粉的味道,給人一種干淨、清爽的感覺,再看著她專注忙碌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地嘴角在漸漸地上揚。
「好了!別再有大幅度動作了,尤其是傷口好之前別再騎哈雷了,玩酷也得分個時候,不然這傷口包得再好也會繼續出血。」
說著,她微笑地擦了擦汗,一抬頭,卻不期然地撞上了他眼里那盛得滿滿的笑意。
不可否認,他長得是好看,笑起來的時候更好看,可這樣安安靜靜地笑著……
怎麼看起來那麼傻里傻氣了呢?
「喂!看什麼呢?」
她伸著手在他眼前晃著。
他頓時撤回了視線,看著她咧笑著沒心沒肺的模樣,心里有些慶幸,又有些郁悶。
慶幸是還好她只是發現自己走神了,沒發現自己走神是因為什麼。
而郁悶……,則是因為自己剛才居然盯著她看走神了!
「你這是又為哪個小美眉解決感情糾紛打的架啊!對方用的什麼武器,你這傷口可真特別,鐵棒子扎傷的?」
一听這話,藤原真頓時驚訝道︰「你沒看出來?」
看她包扎傷口那麼專業的樣子,他一度心提到了嗓子眼處,但想著既然傷口已經被她看到,怎麼擺定她才是關鍵。
因為,他左肩上的傷,是槍傷。
可現在看來,難道是他多慮了?
「我是學法的,又不是學醫的。」她白了她一眼。
「那你怎麼會……」他瞥了瞥她包扎好的傷口。
「沒見過豬跑,還能沒吃過豬肉?我包得是不是很專業?呵呵,果然,爺是個天才!這可是爺頭回干這活兒,小子你運氣很不錯!」
看她笑得那麼得意的樣子,他突然很想看看她笑不出來會是什麼樣子。
于是……
他唇角邊掛起了邪邪的壞笑,「我餓了。」
她一愣,他突然這樣,她腦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身子向前傾了傾,在她耳畔邊吐氣如蘭地繼續道︰「夜深了,如此良辰美景,孤男寡女,反正你把我上面都月兌得這麼干淨了,不妨再搭把手,順便把下面也給月兌了吧!」
她終于反應過來了,眼眸微微眯了眯,「你想干什麼?」
他笑得一臉無辜的樣子,又繼續道︰「乖,心肝兒,你不是說我的小弟弟只有兩厘米拇指那麼大一丁點兒嗎?你在緊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