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知道你還有這一嗜好。」接過紅影遞給她的酒杯,香薰衣勾唇淺笑,諷刺的笑意暗示著紅影此刻別扭得讓人汗顏的儀式。
好好的一杯交杯酒,怎麼到了他的手上竟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那你覺得我該有什麼樣的嗜好呢?」紅影空出的手往她腰上一勾一帶,沒想到他會做出比剛才廝磨更曖昧動作的香薰衣,微微驚愕的同時,剛才接過的酒杯已然踫在唇上,順勢的悉數被紅影快速的灌進了嘴里。
沒有防備的香薰衣被突來的烈酒給嗆得一個勁的狂咳嗽。
剛烈的酒入口後就像刀子燒一樣的從口腔直竄進胃部,一路火辣的燃燒過去,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焚燒了似的。
這口氣嗆得她咳得連肺都要炸開了花。
「呵呵……娘子,你還需要鍛煉一下才能迎合我的口味。」紅影戲謔的邪冷笑聲自頭頂上方傳來,香薰衣只顧著撫胸狂咳,根本騰不出空來好好教訓他。
這該死的家伙還真是假戲真做了,什麼叫迎合他的口味,見鬼去吧,她在心里一陣的謾罵。
只顧咳嗽的她,頓時被大廳里不知何時響起的一片歡呼聲和鼓掌聲,一下子便將她的咳嗽聲給湮滅了下去。
咳得她雙眼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透過水霧抬頭看去,對上不遠處那雙凝視著她的莫測高深的金褐色眼瞳,當所有人都歡呼雀躍之時,唯獨他安靜得好像被隔絕在那片震耳欲聾的叫囂聲之外。
黑焰一手托著酒杯,送至唇邊都不過只是輕抿了一口,眼楮卻一直膠在她的身上,被烈酒嗆得小臉嫣紅,一雙黑瞳溢滿了淚花,盈盈欲滴的掛在眼角,烈焰的紅唇猶如一瓣焰火草。此刻的她楚楚可憐,卻又嬌艷欲滴,集合了妖嬈和柔弱的化身,令他不期然的有一股躁動在體內奔竄。
「邊兒去……」終于緩過氣來的香薰衣手一揮,將紅影慢慢掃著她後背的大手給撥開了,然後不耐煩低聲問道︰「還要多久,我想回房間去。」
「娘子可是醉了,為夫這就送你回房間休息。」紅影故意將聲調高,正好壓下了全場此起彼伏的歡呼,在他聲音落下後掌聲和歡呼聲又頓了那麼一瞬,轉瞬又再次沸騰了起來。
香薰衣氣不過,只能干瞪著他,而他似乎對她氣得通紅的臉露出一抹惡意的笑,妖邪的紅唇貼近她幾分,魅邪的臉添上了玩味。
「小美人啊,我等這個時間好久了,呵呵……」
「你……」香薰衣這時才發現自己不知從何時變得身體不能動彈,就連嘴唇也開始變得麻木得沒了知覺,只吐出一個字後,便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唯獨剩下兩眼珠子還能滑動,急得她只能使勁的瞪眼轉眼珠,只是怎麼努力都還是徒勞。
香薰衣心里暗叫不妙,這酒里下了藥,幸好下的只是麻藥,要是藥的話,她此刻就窘得沒臉見人了。
不能動的香薰衣任由紅影抱著她越過大廳,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抱著離開,哪怕有紅影的身體擋著,她仍能感覺到那道炙熱的視線從剛才就沒有離開過她。
「黑焰……就這樣由著薰衣胡鬧下去嗎?」一直坐在他身側的紫穎把剛才主位上曖昧的一幕看得一清二楚,香薰衣與紅影越是親昵,黑焰的臉就越黑下去幾分,連帶著她的心也跟著揪緊了起來,一下比一下更揪得痛,痛得都快讓她窒息了。
此刻大搖大擺離去的紅影,最後還不忘記往他們這方投來一抹詭異的目光,讓她更覺得事情要發展到一個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起顏杯酒。于是,輕拉了下黑焰的衣袖,擔憂的眼神一直追隨著紅影消失的方向,久久都不能收回。
「她像是胡鬧的人嗎?」黑焰抿著杯中的烈酒,酒入嘴里,胸口便被烈酒炙燒得痛,但他卻不想動一分。
「可是……」
這下急的人倒換成是她了,紫穎焦急又無奈的看著黑焰,遂又回頭看了眼早已消失在走廊的紅影,心下一沉,還是沒忍住,站起來就要朝門外走去。
「去哪?」手腕處傳來溫度,聲音卻冷凜得嚇人。
「薰衣不是那樣的人,她肯定有什麼苦衷才會這樣做的,既然你不願意做,那這個事就讓我來幫你做吧!」紫穎也不管他答應與否,甩開他緊扣著她手腕的大手,身影輕輕的沾地便瞬間沒了蹤影。
「紫穎,我的事你幫不了……更何況是香薰衣決定的事……」低頭,出神的凝視著杯中的酒,呢喃的語調透著悲痛,仰頭,一杯烈酒穿腸而過,徒留下更多的愁思。
***zVXC。
不能動又不能言語的香薰衣急得額上滲出點點的汗珠,這該死的紅影,說好了引蛇出洞的嘛,現在蛇倒是出來的,可她沒想到是他而已。
「小美人,你還記得不?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要把你拆骨入月復,只是時候沒到,讓你逃過去了,現在你人在我手上,可由不得你了。」
紅影將她平放于床上,雙手則撐在她的身側,呈現一種曖昧的姿態讓香薰衣心頭壓迫得緊張。
他邪肆的舌頭輕舌忝著唇角,一副準備著大快朵頤快感閃過他精光的雙眼,嚇得香薰衣只能用眼珠子威脅瞪他。
可這看似嚴肅,卻微弱的抗議聲,怎麼也抵不過紅影壓下來的逼迫。
「你身上真的好香,這個香味鑽進了我鼻腔就能勾起我身體最原始的反應,小美人,你真是**得讓人惦記啊!不枉我跑了一趟冥界將你給擄回來,呵呵……」
說話間,他抬起一只手輕輕的掃過她的臉頰,滑得如蛋白凝脂般臉蛋讓紅影有種愛不釋手的貪婪。
而他指尖的粗糙劃過她臉多一分,她身上的冷汗就冒多出一層,被冷汗浸濕的內襯,早已貼在了身上。
香薰衣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跳到二百下了,指不定心跳加速到什麼地步的時候,就承受不住紅影磨人的曖昧而亡。
只是還沒亡之前,她能不能先昏倒過去,她真受不了紅影邪魅得接近瘋狂的曖昧,自從那天紫穎來過後,他便比以前更變本加厲起來,開始的時候香薰衣還勉強能敷衍過去,可是今天的他太過于反常了。
邪冷的臉泛起一抹不尋常的紅暈,犀利的雙眼只剩下**被支配,血絲布滿了他的雙眼,看著怪嚇人的。
他每把頭俯低一寸,吐出的熱氣吹拂過她冒出的冷汗時,冷熱交替得令她心慌。
「砰……」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竄動得厲害,直抵著她的胸口一個勁的跳動,都快要跳出她的胸口。
「啊……」直到他匍匐在她身上,忽閃忽閃著鼻子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幽香,舌尖邪惡的舌忝著她凝白如玉般的女敕白脖子時,香薰衣嚇得發出一聲微弱的驚呼。
該死的,她此刻恨不得掌他幾個響亮的耳光,好讓他清醒過來。
清醒!
該不會是他剛才那杯酒里也摻了些什麼東西,所以他才會有如此失常的反應。
「嗖……」還沒等她想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突然被蜘蛛網一樣的東西,將她與紅影都緊緊的罩在里面,如網一樣的東西,在光線的交錯下,發出絲絲的銀光,就像蜘蛛網一樣的交織著。
「誰?」紅影低啞粗濁的低喝,呼出的熱氣能感覺到他此刻的怒意。
「呵呵……哥,什麼叫狗改不了吃屎,現在你就是最真實的寫照。怎麼每一次你都能被香家的女人迷得昏頭轉向,香琳兒如此,就連這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你也不放過,紅影,你說我該把你怎麼辦?」
陰險毒辣的聲音就像從地獄里傳來,陰惻惻的挑動得身體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來,身體頓時升起了最高的戒備。
香薰衣認得這聲音的主人,一直按兵不動的紅顏終于都要動手了嗎?
「紅顏,你給我出去,有什麼事,明早再說,沒看見我還有更要緊的事做嗎?」知道來人是紅顏後,紅影頭都不抬,便低斥道。
「哼,都什麼時候了,你滿腦子里除了銀欲還能想到些什麼?」
香薰衣躺在床上,側目看過去,只見紅顏踩著光而來,背著光看不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但那雙放著綠光的雙眼,不時迸發著森冷的寒芒。
慢慢走近他們的紅顏,被黑暗隱去的臉逐漸轉為清晰——
香薰衣差點以為自己見到魔鬼了,紅顏那張妖艷的臉在夜光中猙獰得扭曲,綠光閃爍的眼里布上了一層血紅,紅綠交錯間讓人只覺得一陣驚悚。
「紅顏,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紅影從香薰衣身上爬起來,凌厲的雙眼泛起一抹陰寒,半眯的眸子里有一股說不出的冷岑,可才把頭抬起來才發現自己被網子緊緊的罩在身上,令他動不得,煩躁得目露凶光的瞪著紅顏。
「對,我管不著,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你永遠的消失,包括……她也一樣。」
紅顏蘭花指輕抬,紅唇勾起一抹毒辣的詭異笑意,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