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哎聲嘆息連連不斷的時候,徐邵文突然萌發出一個更為膽大的計劃。他忍不住笑了笑,對在場的幾位大人物說道︰「諸位前輩,在下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呀?」黃金榮最為急切,忍不住問道。
「把剩下的貨,全部再賣給花旗國。」徐邵文淡然的說道,臉色不驚不動,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什麼?再賣給花旗國?」黃金榮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這樣的買賣他還是第一見過。
李萬齊、虞洽卿和張靜江三人卻沒有開口,臉色各有迥異,都在心中盤算著什麼。
「其實,這並不是奇怪的交易形式,這不過是倒買倒賣,是最常見的一種投機炒作的方式,」徐邵文緩緩的開口解釋了說道,「從始至終,我們做的就是把這批軍火的價錢抬高了,然後賺了中間的差價。至于這些差價的承擔者,要麼是花旗國自己,要麼是歐洲各國,反正不管我們的事。」
張靜江很是詫異的看著徐邵文,如此年紀輕輕就能有這樣膽大的投機策略,真是後生可畏。他略略的點了點頭,表示對徐邵文所說的贊同,但是眉宇之間依然寧緊著,說道︰「花旗國知道我們做這樣的投機炒作,只怕會很生氣,會不會接下這批貨還是不好說的。」
「如今他們在歐洲國家還欠下不少訂單,現在歐洲大戰的火藥升級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已經打的如膠似漆了。」徐邵文輕輕的笑了笑,絲毫都不擔心這一點,他說道,「所以我相信歐洲國家一定都在催促花旗國。花旗國要想還清歐洲國家的訂單,最快也要到明年初,但是到那個時候,花旗國在歐洲各國的信譽恐怕就已經破產了。」
李萬齊在听完徐邵文的話之後,立刻眼前一亮,說道︰「文遠,你這話確實很有道理,我相信一個國家的信譽要比錢給重要,花旗國不會不肯收回這批貨的。」
虞洽卿與外國人交往的不淺,也很了解外國人的思路,他神色依然不開朗,說道︰「就算花旗國肯要,一定會把價錢壓下來,到時候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損失了。」
「虞先生此言差矣,邵文打算將每一支的均價提高兩成之後,再賣給花旗國,」徐邵文表情很是認真的說道,「如果花旗國要壓價,我們就提出,每過一個月價錢就提高五分,他們可以不要,現在國際上有這麼多現貨的就只有我們。拖得越久,花旗國的信譽就越低,我們能敲的竹杠就越高,花旗國是拖不了這麼久的時間的。」
「可是,萬一花旗國真的不肯要呢?提高了兩成的價錢,那可是平白無故多了幾千萬啊。」黃金榮語氣急切的說道,他雖然很喜歡錢,但是還是擔心投機不成賠了本,而且這次賠的可是大本。
「這個黃督察大可安心,拖得越久,花旗國是知道後果的,到時候他即便自己造出了新的一批軍火,歐洲乃至全世界的國家都不會再向他們訂貨,」徐邵文得意洋洋的分析著說道,自己現在既然能夠逼急美國,真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就算現在這批貨真的賣不出,我們並非沒有後路。現在國際形勢不安定,國內形式也不安定,軍火這種東西絕對不會賣不出去。」
張靜江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由的大笑了起來,說道︰「文遠的辦法絕對可行。前不久我還和花旗銀行的朋友聚頭過,我的這位朋友透露給我一件事,那就是這一個月來,花旗國另外又接受了歐洲國家十幾個軍火訂單,加上以前沒有還清楚的訂單,現在是雪上加霜了。」
「如此,那可是一個好消息呀。」黃金榮大笑了起來,樣子再次變成了彌勒佛。
「好,與花旗國談判的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處理,一定大獲全勝。」張靜江自信滿滿的說道,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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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江在第一次接觸花旗銀行,提出中國國內戰爭一時又打不起了,手頭的貨物需要賣出去。花旗銀行很自然的擺出一副高傲的態度,要求以折舊費用降低槍火的均價。張靜江當時立刻就拒絕了,他告訴花旗銀行的代表,這批貨是商品軍火,並不是退貨處理,而且槍火的均較要提高兩成,每個月再提高五分。
花旗銀行頓時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在經過三天時間與國內總部以及軍火商的電報協商之後,最終開出願意以原價購買回這批軍火。
張靜江不是愚蠢的人,很明顯花旗國是在退步了。他故意拖延了一段時間,一直沒有給與花旗國答復,讓花旗國那邊焦急萬分。
而在這期間花旗國終于忍不了,連忙派人找上了門詢問催促了好幾次。張靜江依然堅持提高均價的兩成,同時還放出話,這批貨即便花旗國不要,俄國、日本也會要,日俄兩國會把軍火轉賣到歐洲,因為現在歐洲國家已經急的是焦頭爛額。
造成這種原因的,全部都是因為花旗國的貪心,接了訂單卻沒有貨物,並且總統也猶豫不決究竟是不是要用現役裝備來挽救國際信譽。當然,當美國總統听說中國這邊有軍火可以提供之後,這種猶豫就陷入的更深了。
花旗國知道這件事不能拖,這批軍火也不能賣給俄國和日本。一旦俄國和日本把軍火轉賣到歐洲之後,那麼花旗國的信譽便真真切切宣告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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