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冢帶著一眾人馬氣勢洶洶地走到了福小滿跟前,只是一揮手,下面的人立刻會意,二話沒說,兩個彪形大漢立馬過去一人一手地抓住了福小滿。
福小滿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攪渾了頭腦,不然以他的矯捷身手,斷不會如此輕易地讓這兩個大漢抓住,直到手臂上傳來陣陣劇痛,才猛然清醒地認識到現在自己地狀況似乎不是很妙。
如果換做普通人被這樣兩個彪形大漢抓住,一定乖乖的束手就擒,可他是福小滿啊,在山里闖蕩了十幾年的福小滿啊,只見他一個倒掛,頭朝下,雙腳剛好勾到兩個大漢的肋骨,超一用勁,大漢吃痛,雙雙松開了手臂,福小滿順勢雙手撐地,敏捷地一個後躍,穩穩地跳離了他們的包圍圈。
這一連串的動作完成的干淨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連劍冢心里都暗暗地夸了一聲好,看不出這小子瘦瘦小小的,居然還有這麼俊的功夫。
此時的福小滿可不知道劍冢的夸獎,他正氣呼呼地盯著劍冢一行人,生氣地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無緣無故抓人?」
劍冢此時也不敢小看福小滿了,提起氣勢說道︰「你小子從哪來鑽出的,為什麼要弄滅我們放的火?」
「你們放的火,好啊,你們這群惡人,君然在山上胡亂放火,難道你們不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嗎,要不是我及時地把火撲滅了,這整座山就被燒沒了,我都沒找你們算賬,你們憑什麼來抓我。」福小滿像只抓狂的小貓一般,惡狠狠地說。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別說是一座雲繚山,就是十座,我們燒了就燒了,也不見得有誰敢說一個‘不’字。」劍冢冷笑了一下,滿不在乎地說道。
福小滿這下氣的頭發都快炸起來,滿嘴胡亂地罵道︰「你們這群強盜,土匪,不要臉,黑心,黑腸,肺,呸呸呸。」
劍冢的臉黑了下,沉聲又說道︰「抓起來,別跟他廢話。」
「是!」這一次一群人一齊向福小滿沖了過來,可是福小滿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早就做好了準備,倚仗著自己瘦小的優勢,一彎腰,「嗖」的一下從從下方的空隙中鑽了出去,一群大漢撲了個空。
「呵呵~~就讓你們抓不到我。氣死你們。」福小滿高興地跳到一邊。諷刺道。
「小子別太得意。我來會會你。」劍冢一看自己地手下失手。立即朝福小滿逃月兌地地方跑去。試圖趁機抓住他。
福小滿又是機敏地一個轉身。避開了劍冢地抓捕。拍手叫道︰「哼。想抓我。你們再練一百年吧!」
說完一閃身準備溜之大吉。可剛沒跑幾步。就撞到了一個軟軟地肉牆上。心里連連道糟糕。正想再趁機偷跑。卻是瞬間被一雙手牢牢地箍在了身前。怎麼都動不了了。頓時急地福小滿滿臉通紅。還好現在滿臉灰黑。倒也只能看到憤憤地表情。
而此時。劍冢也帶著屬下們趕到。眾人一起跪地。劍冢羞愧地說道︰「屬下辦事無能。竟然還要勞動王爺親自抓人。請王爺降罪。」
「罷了。也是這小子太過狡猾。也不全怪你們。」祁渝之無所謂地說道。順手把福小滿甩給了劍冢。
這回劍冢可是叫人牢牢地抓住了他,一點都不敢松懈。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背後偷襲的小人,快把我放下來。」福小滿不斷掙扎叫囂著。
祁渝之只是嘴角噙著笑,靜靜看著他鬧,其實他早就來了,一直看著他與自己的手下,他的那點兒能耐,早都看在眼里了,這會兒怎麼可能輕易地讓他逃走,但心底卻依然暗暗稱奇怪,難道他眼前的這個小不點就是布這天下第一奇陣的高人?不可能,他才多大啊,怎麼可能懂得如此高深的陣法,祁渝之馬上否定了自己的這個假設。哼,不管他是誰,反正在這個林子里,那就一定是與那高人有點關系的。
「叮」一聲清脆的響聲打斷了祁渝之的思路,一塊翠路的物件從他眼前人兒的身上掉落。一瞟之下,祁渝之不禁眼神一暗。
劍冢立刻會意將玉佩撿起,躬身送到祁渝之手上,祁渝之細看之下,果然,那玉佩赫然就是當今太子聞人楚瑜的貼身之物,這玉佩本是一對,嘉帝將其中一只賞給了太子,而另一只則放置在了逝去的純賢皇後的靈位之前供奉。他手中的這一塊雕刻的是真龍,而先皇後靈前那塊雕刻的就是一只火鳳,普天之下僅此一塊,絕對不會有假。
祁渝之抬去頭,細細地打量著福小滿,語氣危險地問道︰「你從哪里得到這塊玉佩的?」
福小滿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滿不在乎地說道︰「哦~~這塊玉佩啊,我師父留給我的,我家里還有十塊八塊呢,要不你們放了我,我帶你們去拿。」
「哼,十塊八塊,來人,給我拿水來,我要好好給他洗洗嘴巴,看看這小子還怎麼給我滿嘴胡說。」祁渝之微笑著,雙手環胸說道。
片刻,劍冢就裝了滿滿一袋子水回來,往福小滿嘴上臉上各處倒著,嗆得福小滿連連咳嗽。
祁渝之依然微笑地在一邊靜靜看著,忽然,眼神一顫,兩三步走到福小滿跟前,劍冢一看到祁渝之走上前來,立刻實相地退到一邊。
雖然沒有了水的灌入,福小滿依舊咳個不停,祁渝之也不管他,一把抓住他的臉頰,用袖口將他的臉龐擦拭了一遍,頓時,四周驚嘆聲,吸氣聲驟起。
「太子殿下!」離得最近的劍冢率先失聲叫了出來,隨後慣性地立即跪倒在地,而後面的士兵們也連鎖反應似地一一通通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