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渝之臉上的笑有些意味不明,卻是眉角眼梢都被笑意浸染了,我們暫且可以理解為那是幸災樂禍的笑,亦或是其它一些什麼……
「要我抱你上來嗎?」那誘人的紅唇微挑,帶著絲絲邪惡的語氣,縴長的雙臂微微抱胸,月白色長衫的下擺浸潤了點點水汽,煙霧迷蒙中長身玉立的祁渝之,美的好似沒有了一絲煙火味,但那雙黝黑得深不見底的鳳目,卻又透露出魅惑的氣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展現在他身上,卻又是樣的水融。
福小滿此時可沒有心情欣賞祁渝之的天人之姿,她只恨不得自己就埋到那水里去,再也不浮上來最好,這樣就不會那麼丟臉了。
「不說話,那我可就走了啊,還是我叫其他人進來幫你?」祁渝之裝著要離開的模樣,還好心地給福小滿提了個意見。
媽呀,那怎麼行,這壞人進來也好一會兒了吧,要是讓其他人進來知道了我是女兒身,那……那我還有臉見人嗎,再說,以前師父吩咐過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是女的,可是現在這個壞人已經知道了啊,恩,一定不能讓他告訴別人,得想個辦法封住他的嘴。福小滿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很是苦惱的樣子最後下定決心似地慢慢抬起了頭。
「我可以不計較你偷看我洗澡的事,但是……你不許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說出去,不然…不然…不然我一定把你家的東西都吃過!」福小滿惡狠狠的說,好像吃光別人家的東西是一件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好啊,沒問題。」祁渝之說話的表情有些奇怪,身體微微有些僵硬,這丫頭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怎麼會這麼的……祁渝之實在是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福小滿此人,猶可見福小滿的強大。(確實是白目到無可救藥了,這是圓子的錯)
福小滿瞬間覺得壞人原來也沒那麼壞,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自己了,心情一下子松懈了下來,沖祁渝之甜甜地一笑,表示感謝。
祁渝之被那傻傻的笑容晃了下神,而後懊惱自己居然會認為這瘦不拉幾的傻丫頭有些傾城之色,或許是太久沒有沾染了,有點饑不擇食了。
「那你先把我弄上去吧,你弄快布把眼楮蒙上吧。」福小滿的臉又通紅地可以煮蝦子了,弱弱地說道。
祁渝之不屑地撇撇嘴,本想再嘲諷她幾句,可看到她那通紅的臉龐,也便什麼都沒說,從袖口上扯下一塊布,將眼楮蒙上,又月兌上的外袍,慢慢跳下水來。
「左邊。在右邊一點點。快到了。」福小滿在水中幫祁渝之引導著方向。其實祁渝之只要听到福小滿地聲音。也大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了。對學武之人來說。這還是相當容易地。
當祁渝之模到滑膩地觸感。有一瞬間地恍神。但他即可便將外袍裹住了福小滿地身子。打橫將她抱起。快速地走出了浴池。他可以真實地感覺到福小滿地肌膚透著薄薄地衣料傳遞出來地熱量。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這丫頭比他想象當中還要瘦小。
福小滿整張臉都埋在了祁渝之地胸膛里。微微可以听到那有規律地心跳聲。雖說這壞人對自己真地很壞。但他給福小滿地感覺卻是很安全。很可靠。叫好像……師父一樣。(祁渝之︰囧…難道我像老頭子。不會啊。本王明明還很年輕啊。圓子︰不會不會。福小滿那鄉下丫頭怎麼能欣賞您地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以下省略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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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渝之抱著福小滿快步走向房間。好在剛剛打發過了一群好事地奴僕下人。現在走廊這上極為安靜。也免下許多不必要地麻煩。
祁渝之將福小滿送到了離自己最近地一間房間里。剛將她放置哎床上。福小滿就自動地滾到一邊。用被子將自己牢牢地裹在了一起。間或微微蠕動兩下。像極了一只吐絲地蠶寶寶。
祁渝之看著福小滿的動作,有些忍俊不禁,他似乎撿回來一個很是有趣的丫頭,雖然腦子不怎麼靈光,卻是單純的可愛。
過了一小會兒,一只白女敕的小手從被窩中伸出,手上緊緊拽著的就是那一件月白色的外袍,還不停地向下滴著水滴,地板上瞬間形成了一灘小小的水漬。
祁渝之不禁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這衣服你也不必還給我了,你現在這樣不把身子擦干就睡覺,要是生病了,我可是不會幫你免費請大夫的。」
就知道這個壞人沒什麼好心,福小滿在被窩里撇撇嘴,她現在身上濕漉漉的,真的不是很舒服呢,可是要她開口求那個壞人,她才不敢呢,哼,大不了她就這麼光著,反正一會兒也就干了,以她這麼強健的體魄,絕對不會生病的。
福小滿在被子里憋了好一會兒,覺得都有點喘不上氣來了,又听听屋里似乎沒有了聲響,難道那個大壞蛋走了,又等了一小會兒,確實听不到房里有任何動靜,福小滿才輕輕地掀起被子的一個小角,偷偷模模地向外窺視著,確實是沒人了呢,屋子里空蕩蕩的。
福小滿這才將被子掀開,重重地吸了幾口氣,看著空空的房間,福小滿心里居然有些隱隱地失落,突然眼角瞟到床邊的小椅子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件疊好的干淨衣物,福小滿順手將它拿了過來,仔細地翻看了幾下,臉上重新又出現了歡快的笑容,呵呵,壞人果然也沒那麼壞,還會記得給我送衣服。
三兩下就將干淨的衣服套在了身上,衣服雖然大了點,但是很是舒適,對于福小滿這種從來都只穿打著補丁的破布衣的窮人來說,這已經是很奢侈的享受了。福小滿重新裹住被子在床上舒服地躺下,從來都沒睡過這麼軟的床,蓋過那麼舒服的被子,福小滿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做夢,呵呵,要是一直能睡那麼舒服的床就好了啊,福小滿一邊幻想著,一邊模模糊糊地也就睡著了,好像完全忘記了她是被抓回來的,而且自己發誓要逃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