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嬪妾不如商府嫡妻 【079】皇位之爭!亂

作者 ︰ 浮世紅妝

「哼,那妹妹便是期待這真相,若是這真相查清為姐姐所為,還請姐姐還小玉一張完整的皮!自動請辭這玉鳴國公主身份,貶為庶民!」

涼暖最是清楚,這些‘貴人’在乎的都是什麼。

貴人在乎的,不就是那些名與利,那些在百姓之間的累積起來的威望,若是這些東西在旦夕之間被毀了去,恐怕是沒有一個貴人會淡定如初。

涼暖看著玉朝雪的臉,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是不曾放過。

玉朝雪也不說話,只板著一張冷雪一般的玉顏,靜靜沉默,倒是苦了下面那前來朝雪殿里稟告兩位公主太子即將登基之事的小太監,那小太監在下邊,額頭上都是冒出了些冷汗,只盼望兩位公主能及時看到他在這里。

「既然妹妹如此斬釘截鐵,那姐姐若是不應下這事,倒顯得本宮做賊心虛了去,」玉朝雪莞爾一笑,忽的便一口應下,「既如此,那姐姐就應下這事,就看這真相如何!」

涼暖一听,笑了,她笑得春花燦漫,她笑得眉眼妖妍。

玉朝雪也在笑,她淡定自若的笑,因為,她心中早已計量好了一切,就算這真相是她所為那又如何?

若是她坐上一國國君之位,若是她這監國公主最後被貶了封號,若是她才是那站在最上面發號施令的人,情況,又怎麼會如她所言那般呢?

她朝雪殿里沒有皮,只有死人。

一抹寒光,從玉朝雪淺笑的眸中閃過,帶起風寒凜冽。

「待本宮換上朝服就前去。」

玉朝雪仿佛此刻才看見下面跪得戰戰兢兢的小太監,便轉身要進內殿里,進去前,對身側的宮女忽然道,「瓔青,送客!」

「是,公主殿下。」

涼暖不用人送,在玉朝雪轉身之時,臉上那笑得肆無忌憚而又妖嬈的笑容如變臉一般,一下消失,

她折身朝房椒殿而去,那小太監沒得到涼暖的應聲,有些焦急,彎著腰跟上了涼暖,

「公主殿下,這朝殿…。」

涼暖停下,扭頭看了他一眼,那小太監立即就被涼暖這凌厲的一眼給嚇得再也說不出話了,只哆嗦著彎著腰站在那里。

「本宮自會前去。」

涼暖妖紅卻涼薄的紅唇輕輕吐出一句,那太監點了點頭,等了涼暖離開,便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才轉身彎著腰離開了這朝雪殿里。

玉朝雪一直在殿內的窗子口,看著涼暖這一身火紅色緩緩從這朝雪殿里離開,看著她慢步輕搖,昂首高揚的姿態,眸光暗沉,這絕美玉顏上都是陰霾,她身側的叫做瓔青的宮女在一旁不多話,但是公主身上濃濃的不悅與陰沉她依舊還是能感覺得到,微皺眉,似想開口說什麼。

玉朝雪感受到了身旁宮女躊躇的情緒,冷笑一聲,問,

「瓔青,你說,這最後的勝利者,是本宮,還是這小賤人?!」

她的聲音陰狠低沉,但纓青是熟悉這朝雪公主真正為如何的人,她並不驚訝,只行了個禮,道,

「自然是公主殿下,那外頭來的野丫頭,怎能比得過真正的鳳凰?!」

她不是她姐姐瓔珞,她比她少一份感情,多一份清明,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該做,如何明哲保身。

「好好伺候本宮更衣。」

玉朝雪一扭身,離了這窗子,折身走了進去,雪色長裙拖曳在地,衍生出華艷冷凝來。

待涼暖與宗政晚一前一後走出朝雪殿的時候,涼暖心里含著的一股氣終于是呼了出來,方才在朝雪殿里的滿身盛氣凌人霎時變成了滿身悲涼,她嘆了一口氣,微微側過頭,問走在她身側的宗政晚。

「阿晚,你說,我這一次豁出去,是對,還是錯?」

雖然方才在朝雪殿里,涼暖表現地如何盛氣凌人如何妖艷如火,但宗政晚此刻依舊還是听出了涼暖聲音里的迷茫與無助,

他點了點頭,

「你覺得值得,那便是對,小玉與你,或許是如今的我都是不及。」宗政晚毫不猶豫,清冷淡寡的臉上生出柔和,他伸出手將落在涼暖紅衣上的枯葉拂去,「我會替你查清一切。」

他臨走之前布置在這里的手下,自會將他不在之時,她發生的所有大小事,所有相關聯之事,悉數告訴他,他會替小玉換一個公道,也替她心中暗隱的悔痛與悲傷抹去。

涼暖笑了,背後映襯著朝雪殿里延伸出殿的大常青樹的青色,紅與綠,應是最違和的顏色,卻在這笑顏里,化作最美的背景,

「值得。」她斬釘截鐵而又堅定地回了宗政晚,轉過身,便朝房椒殿里走去,宗政晚緊緊相隨。

……。

……。

太子登基為皇應是去宗祠里面對各列祖列宗,舉行盛大典禮儀式,但此次時間緊迫,便在這朝殿里將該有的儀式簡單地便是辦了。

這恐怕是玉鳴國有史以來最簡單的一次帝皇登基典禮了。不過,也得看,這登基是否能成功了。

現下,這朝堂上除了前去殺敵迎敵的林大將軍以及禁衛將軍外,朝堂上所有大小朝臣都是已經在朝殿里低頭等候,就等太子殿下出來。

這朝臣里,還差三個人還未來,

冥王,朝雪公主,監國公主,如今這玉鳴國最重要的三個人還是未曾來這朝殿里。

玉昭羽在朝殿後的內殿中,正面對一面一人高的銅鏡,旁邊是一身嶄新的金龍飛天龍袍,還有金龍冠帽,他神色淡定,唇邊是春風笑顏,身側站著的是晏陽太子身邊的大太監,這大太監倒是神色含喜,抑制不住的喜悅。

不過,這落風王爺……。

「太子殿下,這落風王爺……?」方才落風王爺來了太子殿里頭找太子,只是被太子迷暈了去,此刻正送往王府里去,若是落風王爺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是被主子迷暈了,那……

「無礙,一個小毛孩子罷了。」玉昭羽笑了笑,玉落風的確是小毛孩子,如今才年十九,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脅,王府里的人,也決計是不會讓玉落風參與這朝政之事。

那太監一听,便覺也對,落風王爺純真爛漫,這些復雜之事,的確是不適合他。

「奴才見過太子殿下,外頭朝雪公主來了。」

外面跑了進來一個小太監,進來便是一個重重跪下,朝玉昭羽稟告。

玉昭羽點了點頭,他身側的大太監將那小太監揮退了出去,

「伺候朕更衣。」

玉昭羽勾唇,身側的太監一听,應了一聲,趕緊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側龍袍龍冠,伺候玉昭羽穿上。

當玉朝雪出現在這朝堂里的時候,整個朝堂上的人都是驚呆了,只因這一身金風龍袍只有當年玉鳴國的女皇穿過,玉鳴國出過的兩位女皇,都曾經穿著這一身金鳳龍袍執掌這玉鳴國幾十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如今,這朝雪公主在這太子即將登基的時刻,卻是穿上這一身只有女皇才能穿的金鳳龍袍,卻是何意?!

朝臣中,只有玉朝雪黨羽朝臣,面色不驚,甚至眼底有些喜意。

「皇上駕到——!」

高台上已然從里面出來的太監一甩拂塵,便是高喊道,玉昭羽身穿金絲龍袍,從里面緩緩出來,身後兩個小太監相隨。

當看到下面盛裝的,甚至是與他身著同樣為龍袍的玉朝雪之時,沒有驚訝,有的只有勾唇,

他一甩衣袖,站在上面,

群臣立即便是跪下行禮,但卻是參差不齊,這玉朝雪的黨羽自然是朝著玉朝雪的方向下跪膜拜,朝堂之中,兩個黨派十分明顯。

這也恐怕是這玉鳴國朝堂首次在這朝殿里出現二君,但,如同天空不可同時出現兩輪太陽,這朝堂,自然也是容不得兩個君王。

玉昭羽高高在上站在龍椅旁,負手于後,卻是不曾讓下面站著群臣站起身子,他對那下邊隱約含笑看不清神色的玉朝雪道,

「今日乃朕登基大典,外郊正值賊子作亂,待朕登基,我玉鳴國定能走過難過,走向新的盛世華年!」玉昭羽的聲音,自上而下,響徹下來,卻又指著那玉朝雪道,

「不知朝雪妹妹今日這一身華服,是何意?!」

玉朝雪不語,在眾朝臣余光之中,緩緩踱上台階,

「國不可一日無君,但也非太子殿下能勝任這玉鳴國新皇之位!各位大臣,本宮已派兵繳了這城郊亂匪,如今平了這玉鳴國的近憂,這皇位,是否應是本宮來坐?」

玉朝雪的聲音響亮,響徹在整個朝殿里頭,她話說完,外邊便有禁衛將軍前來稟告,

「屬下見過皇上,城郊處叛亂,已被平定,如今劫匪已是在外囚禁,靜候發落!」這禁衛將軍來得可真是及時,就在這玉朝雪話落的時候,便是到了。

令站在高台龍椅旁的玉昭羽神色不定。又恰在此時,外頭太監又是高喊道,「監國公主到——!」

「冥王到——!」

這兩聲呼聲幾乎是異口同聲便在殿外響起,里頭的朝臣紛紛又朝外看去,

先行進來的監國公主,

她身著一身朝服,款款而來,她的手上,捧了一個錦盒,她的雙手捧著那錦盒,神色莊嚴而肅穆,一步一生姿便朝這大殿而來。

身後才是冥王,冥王依舊是一身黑衣,面色蒼白而陰沉,穩穩跟著涼暖身後,讓人不得不猜疑,這冥王與監國公主是否是一道而來。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涼暖來了,喊的卻是太子,而不是皇上,理應這玉昭羽如今登基為皇了,該稱呼為其皇上,但涼暖卻依舊稱呼其為太子殿下,不禁讓人心中又有揣測,這監國公主,又是在做什麼?

就連玉朝雪,都是有些怪異地看了一眼涼暖,不知她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大膽,見了皇上還不跪下!還不給皇上行大禮!」

玉昭羽自然是不滿的,但這些不滿用不著他玉昭羽開口,身邊自有主管太監開口,他身側的大太監在涼暖話剛說完的一瞬,便是朝前站了一步,拂塵一甩,就是朝她喊道。

其實,這一聲喊,何嘗不是對那玉朝雪喊呢?

可惜,無論是玉朝雪還是涼暖,都未曾理會那太監的話,玉朝雪只冷笑,金絲掛簾後的臉面冷到極致,

而涼暖卻是揚起勾勒精致的眉眼,

「太子殿下,微臣手中所持之物,乃是玉鳴國國脈所在,手得,誰便是這天下之主!」涼暖這一聲不輕不重的話,卻如同重擊一般在朝殿里回響,但她說的確實九分為真,這錦盒里的東西,的確是當日老皇帝囑咐她所言之物,若是玉鳴國不得新帝,便由她來抉擇,將國脈之物增與她所選之人。

這是老皇帝臨死前對玉鳴國奪權者的不信任,也是臨死前抱著涼暖這一塊本毫無干系的浮木的冒險抉擇。

涼暖話還沒說完,殿外便傳來一陣陣兵器鐵甲摩擦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就是向朝殿靠近,

玉冥皺眉,暗中使了個手勢,

涼暖听到這一聲聲明顯是異軍突起的聲音,卻也不慌不亂,站在那里,手持錦盒,她朝周圍望了一眼,尤其是在玉朝雪身上頓了一頓,

執手準備打開錦盒。

外頭異軍沖進朝殿,方才才回了朝殿向玉昭羽稟報這城郊勝戰之喜的禁衛將軍都是傻眼,扭頭看去,卻見外面身穿玉鳴**營戰衣的精銳之軍,已經就要沖破朝殿而來。

「護駕——護駕——!」

玉昭羽身側的大太監立刻喊道,便有大批侍衛上前護住了玉昭羽。

那些將士執刀劍而進,進來之時,卻是站在玉朝雪身側,朝她恭敬跪下,

「末將參見女皇,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這一聲行禮,殿外打進來的將士跟著一眾高喊道,「末將見過女皇,女皇陛下萬歲萬萬歲!」

響徹朝殿和眾朝臣心口的呼聲,所有人都是驚住。

玉朝雪朝周圍掃了一圈,一甩金袍,便朝上座龍椅款款而去。

外面玉朝雪的軍隊已然是和皇宮御林軍打了起來,刀劍相向的聲音不斷傳出。

這些朝臣也是心頭大亂,卻也只能看著這根本就是無法掌控的事,原本是太子登基,卻半路來了個朝雪公主,登基女皇,兩‘帝’奪位,軍隊都是打進了這皇宮,此事在玉鳴國也是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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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昭羽沒想到這玉朝雪被他登基一事一逼,竟是直接如此,在禁衛將軍前來稟告之時,便是確定,這城郊叛亂,本就是這玉朝雪所為,為的,也就是這皇位,連她或許都是沒想到,他會利用這叛亂,先她一步!

一時之間,皇宮大亂,玉昭羽這緊急的登基大典,此刻也像是一個笑話。

當玉朝雪站在皇位之上,與玉昭羽並肩對視之時,涼暖笑了,

他們真是忽略了她這個大活人呢!

宗政晚在殿外等候涼暖出來,他見到這一批沖進皇宮的亂軍之前,早就派了人手,暗中嚴加保護涼暖安危,但此刻,依舊是擔心還站在里面的涼暖。

寒風中,他站得凜冽,就等她出來。

「眾位大臣,和朝雪公主的侍衛軍,皇宮御林軍,都給本宮听好了!本宮手里拿的玉戒,是掌控玉鳴國生死大權之物,這玉鳴國新皇究竟是誰,如今,乃是由這玉戒決定!」

涼暖一個大轉身,金色華服裙擺在地上一轉,如金蓮生,所有人都朝她看去,朝她手里打開的錦盒,那上面停駐著的瑩潤玉戒看去!

上頭的玉朝雪眼神示意,下面便有亂軍朝涼暖砍來,

但,一直未曾開口的玉冥,又怎會讓人傷及涼暖?!

他站與涼暖神情,陰沉的眼神掃過下面一個個亂軍,阻止每一個試圖靠近她的人。

皇宮此刻,真是大亂!

涼暖冷哼一聲,轉身朝上面站著的兩位看去,

「皇爺爺臨死前與我究竟說了什麼,你們,想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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