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這大公子常年在外,不與府里聯系,這次,怎的忽然便是要大婚了?
「真的麼?大哥何時回來?所娶之人為誰?」上一次大哥只回來退了婚,但卻是沒說要娶妻啊!
宗政茗聲音很是疑惑,的確,上一次宗政晚匆匆回了齊安侯府之時,未曾說過這娶親之事,府里的人也從未得知,只知道,這原先與那三公主的婚事退了去,他們在府里頭是不知道這大哥怎麼的就把公主的婚事給退了去,只知道,婚事退了後,大哥便是離開了齊安侯府。
若是她大哥要娶妻,那便是自己的大嫂,將來更是這齊安侯府的小侯爺夫人,身份地位自然不是尋常女子可比擬,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小姐閨秀,有如此殊榮,竟然被大哥給看上了。
不僅僅是宗政茗心中這般想,這在場的幾個小姐心里都是如此想的,小侯爺夫人,這可是無上的殊榮,若不是她們本身便為這齊安侯府里的小姐,她們可還是想爭一爭這侯爺夫人的位置呢!
光懿夫人笑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兒一眼,風韻有致的臉上,那雙眸子里藏了些神秘,宗政茗卻從這眸光低處,看出了自己母親的不屑。
不禁暗暗猜想,莫非,母親對這大哥所選之妻子不滿?
「一個將軍府里的小姐罷了,出生之時,還不是嫡出,這過了十六年才擺正了嫡女身份。」
光懿夫人當著這所有的齊安侯府的姨娘,小姐們,在涼暖還未入齊安侯府之時,便是如此對眾人介紹涼暖的身份,這若是涼暖將來進了這齊安侯府,府里的人對她的第一印象,不就是如光懿夫人所說,
不過是將軍府里出生之時為庶女的一個小姐罷了,就算是如今是嫡女身份,母親被扶正了又是如何?十幾年受到的待遇與教導,便不是可以與嫡出小姐相比擬的!
宗政茗听了凝眉不解,她想了想這羅姜國的將軍府的小姐們,似乎沒听到過有誰與她大哥有什麼牽連,雖說她平日里只和貴族嫡小姐們相接觸,但這將軍府的幾個庶女她還是知曉的,也沒听說將軍府哪位姨娘被扶正了,可母親怎的這般說?
「將軍府?大哥怎會看上庶女?」
宗政茗問出的話,正是這所有在場的齊安侯府的小姐姨娘們想要問的話,
羅姜國雖為這長洲大陸里各方面看似最弱的一國,但其他兩個都是不敢輕易前來冒犯的,這羅姜國齊安侯府更是在這長洲大陸都是鼎鼎大名的,大少爺的妻子,未來便是帶領齊安侯府的主母,
這主母身份,怎可低了去!若是庶女出身,恐怕是不能說服這府里的小姐少爺姨娘們的!
「大蒼國連嘯龍之女。/」光懿夫人也不想多說,大蒼國與玉鳴國那里發生的事情,這府里的小姐姨娘們,許是還不知道的,自然也是不知道,那小庶女如今可是玉鳴國監國公主身份。
明面上的身份,倒也是相稱了阿晚,但這出身,但這當年的玉顏公主不是那連嘯龍之原配,這一點,還是讓她耿耿于懷的,
眾人听了光懿夫人的話,心中各有心思,一來這大蒼國連大將軍之名,鐵血大將之名在這長洲大陸里都是鼎鼎大名的,他們都是知曉的,既然這即將嫁入齊安侯府的小姐為連將軍之女,雖是被扶正後的嫡女小姐,但身份,依舊是較高的。
不過自然是比不得這出生之時便是含著金湯勺的出生的嫡女小姐們,自小便是受這府里人的愛戴,請來教導小姐們的師傅先生也是數一數二的好。
「母親說,那是庶女出身?」宗政茗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眼眸朝下,似在思索這庶女一詞的關系。
光懿夫人冷哼一聲,聲音清亮,
「不高貴的出身,待進了這齊安侯府,本夫人可得好好教教。」
下面的人都是知道這齊安侯夫人的性子的,齊安侯夫人既然說了教教,那這未來少夫人入了齊安侯府里,可是少不了被教。
眾人默默的,只顧低頭吃飯,就連原先問話的宗政茗見了齊安侯府夫人的神情以及說話的語氣,便是知道母親對于這未來大嫂,定是十分不滿意的,她此刻若是再多說什麼,恐怕就是火上澆油了,還是不說為妙。
……。
……。
這會兒子,又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涼暖在房椒殿里等待地也是坐立不安,這會兒就是連小菊花都是有些凝眉擔憂了,
少爺的本事,她一向是不懷疑的,她認為,這世界上沒有少爺解不了的陣法,沒有少爺不會的東西,沒有少爺解決不了的事情,但這一次,少爺怎麼的還沒有回來,算算時間,也是不早了,
小菊花忍不住便不等涼暖說,就朝房椒殿外頭跑去,想要朝外看看這外面少爺是否就是凱旋而歸了。
涼暖站了起來,跟著小菊花朝外走去,
她知道宗政晚不簡單,但她也知道,那玉冥,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自從那宗祠大典之上第一次看到那玉冥,她心中便是清楚的,那玉冥不是一個好應付的角色。
闖陣,為何會是闖陣?
想起自己被關入閱人府之時,這玉冥將自己從閱人府第三層帶出來之時,似乎就是不費吹灰之力,玉鳴國的閱人府,她不止一次听人說過,下邊按的可不是一個兩個的陣法,據說是先祖流傳下來的,這閱人府里的鐵甲人和審決者們,都是要仔細學習審查練習許多次才能通過的。
玉冥既然能如此輕易通過,那這陣法的功力,可見不是一般人所能比。
她所知道的是這長洲大陸里的羅姜國國人最是擅長這陣法之圖,這奇門遁甲之術。
宗政晚…。
這天色已是逐漸晚了下來,夜風吹過,吹進了涼暖微微敞開了些的衣領里去,吹在身上有些涼,涼得她忽然便是打了一個顫。
身側圓潤著身子的小菊花踮起腳,使勁兒地就朝外頭張望過去,只看到這皇宮里的宮燈在皇宮里逐漸便是都點了起來,在夜色里燁燁生輝。
「你家少爺,究竟是什麼身份?」
涼暖攏了攏這方才因在屋子里有些燥熱而稍稍敞開了些的衣領,轉頭問身側有些焦急的小菊花。
小菊花轉過身子,歪著頭有些意味,未來少夫人竟是不知道少爺的真實身份麼?
「回小姐的話,少爺是我們…。」
小菊花這話說到一半便是憋了回去,這到嘴邊的話,又是縮回去,對于她小菊花來說,實在是難,卻是不得不縮回去。
既然少爺沒有告訴未來少夫人自己的身份,她若是擅自告訴了小姐,豈不是違背了少爺原本的意思,若是破壞了少爺原先的打算,少爺將來若是怪罪下來,那她可是怎麼辦?她可受不住少爺的懲治!
「小姐,還是待少爺親自告訴小姐吧!」小菊花彎起大眼楮笑了起來,看著賊賊的,「小姐放心,少爺可是身份高貴的人!」
小菊花擔心,小姐現在只知道少爺是一個商人,卻是不知道商人以外的身份。
「這陣法。?」
「少爺最是擅長了。」
小菊花還未等涼暖問完,便是急急回答,他家少爺在她小菊花心里可是比神明還厲害!
涼暖听了,低下頭眸色閃了閃,
擅長…。
這宗政晚,為大蒼國首富,宗政晚,宗政…。
不知為何,現今仔細推敲這姓氏,以及這奇門遁甲之術……。
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逝,似乎,在哪里曾經听聞過…。
「少爺回來了!」
小菊花興奮的聲音響起之時,也是涼暖腦中火光乍現之時!
她抬起頭,朝那朝著自己走來的人看去,
那人手中自黑暗中來,卻是踏月而來,月色里,渾身都是清冷無雙的氣韻,
他,難道是……。
後面的話,涼暖沒有來得及想,因為,這宗政晚越來越是靠近,她便是就這月光,看得越來越清楚,
那人的青衫之上,染上了淡淡的血跡,在左肩那里,蔓延開來,至半個身子,都是被鮮血染紅了。
月色,青色,就著這已然是變暗的鮮紅色,明明都不是顯眼的顏色,但此刻在涼暖看來,卻是刺眼極了。
小菊花直接便是驚呼出聲,
「少爺!」
涼暖則直接跑上前去,小跑至他的身側,伸手扶住了宗政晚的身子。
阿晚被涼暖扶住的剎那,身子顫了顫,涼暖塔頭看去,他的唇色許是因為這失血的原因,蒼白無以,靠在她身上的身子,也有些涼意。
「我很好,回家。」
宗政晚見到涼暖的第一句話,不提那陣法,不提玉冥,伸手用沒有受傷的手,模了模涼暖的臉頰,深呼吸一口氣,便是強打起精神,
「回家。」
這里,不宜久留,始終不是自己的地方,這玉冥,也比自己想象中厲害。
涼暖听到家這個字時,一下子便是受不住,眼眶一下就是有些紅了,原先對玉冥的好感,也是瞬間掉落。
「走!出宮!」
她看得出來,宗政晚的鮮血已經是干涸了的,立刻便是出宮為好,她若是說因這傷,而留在皇宮里,才是浪費了這宗政晚受傷的代價,更者,或許是中了玉冥的計。
「出宮。」
宗政晚點頭,沒人注意到,他的眼楮稍稍朝後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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