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7-21
「快,快點,後面的跟上……」
這一天夜晚,司徒浩南帶著三聯幫高雄部的一眾高手,以及蒼井三女,在高雄事敗之後,匆匆的跑進了這處深山之中。
「md……」前進中的司徒浩南,一邊催促著落在後面的人,一邊用右手抹了把臉上流下來的汗水,同時又看了看前方的小樹林,憤憤的罵了一句︰「這是什麼狗屁地方,走了這麼久,怎麼還看不見出口呢。」
「嗚嗚……」隨著這幾句嗚嗚聲,司徒浩南回過頭,看了看扛著仇望雪姐妹的文氏兄弟,說道︰「把她們給老子敲暈過去,省著惹得老子心煩。」
文氏兄弟無奈,只好將仇望雪姐妹給敲暈了過去,之後,哥哥文奎對著司徒浩南詢問道︰「大哥,咱們現在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帶著這兩個女的做什麼,要不……」
文奎一邊對司徒浩南發著牢騷,一邊用手比劃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行……」看了眼文奎的暗示,司徒浩南當下就反駁了過去︰「你知道不知道,咱們能有今天,全是拜這兩個小丫頭所賜,要不是因為她們,哼……」
看著司徒浩南那憤憤的表情,文奎不由想到了這一段時間里所發生了那些事。
先是這兩個小丫頭帶著兩個少年去金碧輝煌找場子,結果,自己這邊幾乎動用了全高雄三分之一的硬勢力,卻也僅僅是讓對方一死一重傷,或者是終生殘廢。
隨後,就是這兩個小丫頭的大哥,那個叫仇笑痴的變態,從荷蘭帶回來五十多個硬漢,緊靠著賭術一項,就將他們的賭場給贏了個干干淨淨,就連公證權,產權,以及營業執照等等,都輸給了對方。
因為是公共場合,所以,身為三聯幫高雄分部最高執行人的司徒浩南,為了顧及三聯幫的臉面,而沒敢當著那些狗屁的公證人的面,與那個仇笑痴動手。
不過暗地里,他們可是下了血本的。
刨除蒼井三女不說,司徒浩南還花了四千萬美金的暗紅,從法國請來了號稱當代法國賭神的皮耶克?松,與三日後邀戰仇笑痴一賭,並從日本東京株式會社,竹本雄一郎社長那里,以他私人的名義,借到了一億美金的財政資助。
希望一戰奪回所有從他司徒浩南的手里輸掉的三聯幫股份。
仇笑痴沒有讓司徒浩南失望,那個二十來歲的少年,毫不猶疑的接下了司徒浩南的賭約,並當眾和司徒浩南約定,三日後,金碧輝煌vip天字一號房,與司徒浩南一決勝負。
得到了仇笑痴的承諾,司徒浩南笑了,笑的很開心︰「哈哈哈,好,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那麼,仇先生,三日後,咱們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仇笑痴談了下手中的煙頭,表情很是鎮定。
「痛快……」司徒浩南對于仇笑痴如此識相的舉動,感到很是滿意,而且是非常的滿意︰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到時候,你會死的很難看。
司徒浩南一邊在心中想著仇笑痴失敗的模樣,一邊在那里考慮著應該怎麼干掉這個站在風口浪尖上的少年︰「三日後見。」
回到了自己的臨時住所之後,司徒浩南一邊準備著三日後的賭局,一邊暗中吩咐人手,準備在賭局當晚,對所有從他手中失去的場子進行全方位的大清洗。
對于這些檔口,司徒浩南是報的一種能收復就收復,不能收復就完全將其毀滅的態度,來處理這件事情的,所以,司徒浩南對手下的一眾小弟下達了「寧可殺錯不要放過」的死命令。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司徒浩南早早的就來到了金碧輝煌的大廳,等候著仇笑痴的到來,在暗中,是他早已埋伏好的三十余個亡命之徒,明面上,四個參議的賭術協會會員,其中有兩個已經被司徒浩南花高價給收買了過來。
可以說,這場賭局,不論誰勝誰敗,單單是在公正這一塊,司徒浩南就已經先仇笑痴一步,立在了穩勝不敗的舞台之上。
抬頭看了一下左手腕子上所帶著的浪琴名表,時針指在了6:25上。
「再過四分鐘,比賽就要開始了,皮耶克?松那個家伙,也快要到了。」喃喃自語了幾句,司徒浩南將目光放在了窗外,燈火輝煌,華燈初上的大街之中。
文氏兄弟的行動,也即將開始了,這一次,一定會成功吧?
當6點30分的半鐘,敲響的時候,仇笑痴從二樓的台階上緩緩的走了下來︰「司徒,你很準時啊。」
司徒浩南看著仇笑痴一邊緩緩的往下走,一邊輕搖著手中高腳杯中的紅酒的時候,感覺很是蛋疼︰「是啊,我這個人,一向很準時。」
皮笑肉不笑……
對于司徒浩南的敷衍,仇笑痴為他定下了這樣的結論︰「家父,以及家妹,在你那里?」
仇笑痴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慢聲慢氣,但卻是字字珠璣,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仇笑痴給司徒浩南的感覺,就是這樣,看似人畜無害的鄰家大男孩,而實際上,卻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不可小視!
精明如司徒浩南,哪里又听不出仇笑痴話里的雙問句,逐連忙揮手,道︰「仇先生說笑了,令堂早在十余日之前,就已經從鄙人處離開了,至于令妹,我卻是從未見過……」
司徒浩南的話還沒有說完,仇笑痴就打斷了他接下來所要說的話︰「司徒浩南,咱們明人不做暗事,你既然做都做了,怎麼就不敢承認了呢?」
仇笑痴的眼楮,雖然是半眯著的,但是,司徒浩南卻是從他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仇先生說笑了,我司徒某人,從來都是以誠為本,待人待物也是如此,不過咱們這話又說回來了,你又怎麼可以肯定,令妹就一定在我那里呢?」
仇笑痴並沒有回答司徒浩南的話,而是從懷中取出來了一張照片,對著司徒浩南問道︰「你,認不認識照片上這兩個人?」
從仇笑痴自懷中取出那張相片的時候,司徒浩南就大略的掃了那麼一眼,卻是那個叫劉勇的家伙,和他的那個兄弟,照片的背景是一棟私人別墅的門前,二人也正有說有笑的,可見,這張相片並不是那兩個小子給仇笑痴的,而是仇笑痴找人偷拍的。
一想到了這里,司徒浩南既略帶疑惑的看了看仇笑痴手中的照片,他既想說不認識,又怕對方掌握到了什麼信息,思考了一番,司徒浩南這才模稜兩可的對著仇笑痴說道︰「那個胖一些的,我倒是有一些印象……」
听到司徒浩南如此說,仇笑痴微微抬起了頭︰「哦?只是有些印象,那麼簡單嗎?」說完這句帶著質問,卻又顯得很是玩味的話後,仇笑痴將手中的酒杯舉到了自己的胸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司徒浩南。
雖然,眼前的這個小子,才只有20來歲,但是在此刻,他卻給了司徒浩南一種錯覺︰鎮定,榮辱不驚,頭腦靈活,心思慎密,在外交上頗有乃父之風,是個一有機會就會成為一方霸主的狠角色。
變態,這兩個從來都是別人強行冠在他司徒浩南身上的光環,在這一刻,被司徒浩南安在了年少的仇笑痴身上︰這個少年,不好對付啊!
有了這份感覺之後,司徒浩南再次看向仇笑痴的時候,表情有些古怪,因為,站在他身前的這個少年,讓他看不透,也模不透︰「是的,那個胖子叫劉勇,在二個月之前,曾到過這間賭場,並從我們這里贏走了三千萬美金,所以,對他,我有留意……」
「然後呢?」仇笑痴並沒有司徒浩南所想象的那些舉動,比如說,一摔杯子,就會沖出來一票人馬,將自己碎尸萬段,又或者,從某一個陰暗的角落里,突然冒出來一只黑黝黝的槍管,對自己放冷槍。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司徒浩南這才說道︰「事後,我們從監控錄像里面,看到了他的一些小動作,于是,我就叫手下的人去找他了,只是這人海茫茫,想要在這偌大個高雄市里,找這麼一個人,實在是難上加難,所以,一直到現在,我的人都沒有找到。」
「你是說……」站在仇笑痴身邊的一個黑人,為仇笑痴取出了一只大總統牌香煙,仇笑痴伸手接過之後,用一個比較長一些的過濾嘴,將煙放到里面,隨即放到了嘴邊,那黑人見狀,忙為仇笑痴點著了火,仇笑痴吸了口煙,緩緩的吐了出來之後,才繼續對著司徒浩南說道︰「他出老千?」
「沒錯……」司徒浩南見仇笑痴正在按照自己設定的路線往下走,隨即說道︰「雖然,在我們的賭場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很丟我們三聯幫的臉面,但是事實,卻正是如此!」
「司徒浩南……」仇笑痴在得到了這樣一個答復之後,面色有些陰晴不定的看著司徒浩南,這令司徒浩南很是不爽,但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是祈禱上帝,讓這個難纏的小子,趕緊去和法國賭神比賽,也許,在司徒浩南的這一生當中,從來都沒有過這麼樣的一天,現在的司徒浩南,面對著仇笑痴所給他帶來的壓力,讓他無奈的覺得,這短短的五分鐘的時間,竟然好似過了一年那麼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