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也並不想與那林姓台商簽訂什麼字據。
但這林姓台商不干啊,那是說什麼都必需阿賓跟他簽訂字據才行︰「若是不然,這副仕女圖林某就算一輩子不出手,也不會寄予你處。」
對于林姓台商如此做為,王飛也很是納悶,按道理說︰他這東西賣了也就賣了,雖然兩百萬台幣有些少,但那東西目前在台灣也就值這個價,就算是換算成了人民幣也有一百多萬呢,絕對是不算少了。
「難道,他是想等著過幾年這東西升值的時候再拿回去?」
王飛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測很有可能就是林姓台商心中的想法,俗話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只要未來的幾年亞洲沒有發動什麼太大的戰爭,這古董的升值走勢就已經成為了必然。
他到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只是如此一來,卻又不符盜墓賊給錢就出手的規矩。
難不成,這林姓台商根本就不是個盜墓賊。
先前自己所想的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了?
就這樣,直到最後,林姓台商和阿賓也沒有就立字據一事達成協議,而那副仕女圖,也最終被那林姓台商給帶走了。
好在阿賓少爺並沒有因為這麼一幅畫而把林姓台商給得罪的狠了,要是不然……看著林姓台商逐漸遠去的背影,廖伯終是長出了一口氣,這件事到如今也勉強算是畫上了句號了。
而接下來,就是阿賓少爺跟眼前的這兩個少年人之間的事情了。
林姓台商走後,阿賓吩咐廖伯把那枚鼻煙壺收好,復又先前那光頭男給王飛二人沏上新茶,他這才在王飛對面坐下,道︰「此次我讓扁叔叔把二位請來,主要是听說二位兄弟從小苦修道術,一身探穴尋龍的本事更是出神入化,所以我有一事想要與二位相商……」
「你別盡說那些好听的……」眼見阿賓的那二十來個小弟呈半圓將自己師兄弟二人和阿賓圍成了一圈,這劉勇要是還能給他好臉色才叫一個怪了,在他看來,今天他們師兄弟和這阿賓的摩擦已經發生,就必須要有一方服軟才行。
方才那阿賓雖然嘴上說將今天這件事情一筆帶過,但他如今的這般做法,就已經證明了他心中所想。
這小子,他是時刻都在防著自己師兄弟二人啊!
為這樣今後可能會處處都提防著自己師兄弟二人的人做事,他劉勇自認他的人品還沒有那麼高尚,那麼︰「咱們不如打開了天窗說亮話,如果我們師兄弟二人幫了你,你能給我們多少好處。」
沒有阻止劉勇與阿賓繼續針鋒相對,相反,王飛還十分的贊同劉勇此時的做法。
劉勇的話說完之後,王飛就把目光看向了在自己對面正襟危坐的阿賓。
三番兩次被同一人羞辱,阿賓那強打起來的笑臉頓時就被劉勇的這句話給弄的蕩然無存,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阿賓的臉色雖然談不上陰沉,但也絕對談不上好看。
沉思了片刻,阿賓緩緩的伸出了一根手指︰「無論這一次你們能找到多少東西,我都只能分給你們貨物總數的一成。」
「一成?」一直看不慣這小子做派的劉勇,突然之間笑了︰「你讓我們兄弟為了你進那不知道多少年都沒人進去的死人墓里冒著生命危險給你淘金,而你阿賓大少爺,卻只分給我們師兄弟物品總數的一成?」
這句話說到最後,劉勇的聲音都有些變得走調了,他那是被這阿賓少爺給氣的。
「劉兄弟,你不要太貪心,要知道那些貨物總數的一成已經很是不少了,而且這次這個墓葬絕對算得上是安全的,你仔細想一想,我這幾乎就是在白白的給你送錢啊……」
雖然知道眼前這兩人在事成之後必死,阿賓也不準備答應對方提出來的條件,答應的那麼痛快,更何況先前這二人在言語上得罪了自己,如果此時自己要是答應他們提出來的條件答應的太快的話,倒是難免要讓他們起疑。
所以,阿賓想起了一條無論是在商場,還是在戰場上都可以應用的一條計策。
欲擒故縱?
沒錯,此時阿賓所用的計策正是欲擒故縱,打你一棒子,再給你一顆甜棗,但在這個過程上,卻絕對不能讓你覺得自己拿的過于輕松。
只要你不滿意我所提出來的價格,而反過來要跟我談條件,那麼這條計策就算是成功了。
而在這條計策成功的同時,還可以讓對方二人對自己的敵意減少幾分,畢竟老祖宗有句話說得好,這世上絕對沒有永恆的敵人,有的,只是永恆的利益。
當然,阿賓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眼前這二人打消對自己的戒心。
可是︰「不少麼?哼,你阿賓大少爺還是另請高明吧,恕我們師兄弟不奉陪了。」
這傻大個劉勇的突然出招,使得阿賓有些措手不及,他以為,他主動放段跟對方盡釋前嫌已經是很給對方面子了,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劉勇,在東北老家那也算是一個標準的富二代。
雖然他這個富二代的水份有點大,但他終歸不算是普通人家的子女,所以,劉勇根本就沒有賣他這個帳。
「草,你他鎷怎麼跟我們賓少說話呢?」一直在阿賓身邊等待機會的光頭男終于抓住了一個跟阿賓少爺表現的機會,揮拳上去就要揍劉勇。
卻不料劉勇的身形只是向右一閃,就輕松的躲過了光頭男的拳頭,隨後他二話不說一拳就砸在了光頭男那光禿禿的腦袋上,只是一拳,就把光頭男那一百四五十斤給仍在地上暈了過去。
見到自己這邊的人跟對方動了手,跟光頭男一起來的那二十來號子人頓時沖著劉勇一擁而上,想要用他們以往慣用的人海戰術將眼前的這個傻大個給揍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卻不料這劉勇從來就沒怕過打架,對他而言,打架那就是家常便飯,更何況對手又都是一些只會些跆拳道、空手道一類的普通人。
只見這劉勇那肥胖的身體在場中左躲右閃,上下騰挪,在這二十人圍成的人群中左一拳,又一腳,再加上王飛在他背後不時的將那些想要從背後偷襲二人的家伙打翻在地,僅僅只是用了一炷香的時間,那二十來個阿賓的小弟就全都被打倒在了地上哎喲哎喲的叫喚個不停,卻是沒有一個能夠再起的來了。
大堂里發生的一切,都被在二樓觀望的廖伯看在了眼里,但他卻沒有絲毫下來阻止的意思,而扁老頭呢,卻是在一邊頗為無奈的搖著頭。
廖伯是因為自己的私心而不願主動插手管這些閑事,而且他此時是在二樓存放那枚鼻煙壺︰「存放鼻煙壺的密室可是隔音的啊,我什麼都听不到,所以我什麼都不知道。」
而扁老頭呢?
他是因為覺得這阿賓的心機太重,卻又偏偏自大過了頭,你阿賓早先都已經跟對方結下了梁子,對方那倆小子更是看在老頭的面子上沒有跟你當眾撕破臉,這要是換上一個人,在此時是絕對不會再耍什麼小心眼的,可你倒好,跟人家耍小心眼不說,還讓二十來人將他們二人給圍在了圈里。
人,聰明一點是好事,但要是太過聰明了,那就是找死。
看來,自己也是該考慮要不要帶著翠兒直接遠離此地了。
至于那個什麼墓葬,愛誰去誰去吧,反正這天下也不只有那一處墓葬還沒有被發覺,大不了老頭子我再找一處就是了,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這里陪你個小破孩子玩。
「哎,你們……」等到阿賓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的那些小弟就已經全都被王飛和劉勇二人給打趴下了,眼見著形勢比人強,阿賓也由不得自己不放下那一貫很是值錢的身段︰「你們這是做什麼啊,價錢什麼的咱們可以再商量,你們就不能好好說嗎?」
看著王飛面無表情的臉,和劉勇那仿佛要生撕了自己的模樣,阿賓有些被搞懵了,任他如何高看了對方一眼,他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麼能打。
你說你們這麼能打,還跑台灣來干什麼啊?
你們直接跑去香港或者澳門去打地下黑拳不就完了嗎?
打黑拳同樣是一份很有錢途的職業……
「說,還說你鎷逼,你這小子從一開始就沒有誠意,又叫了這麼一群廢材來嚇唬老子,怎麼著,你還真當著這是在台灣老子就不敢收拾你啊?」
已經動了手,劉勇也就不再似方才那般好孩子的形象,此時的他,對著阿賓少爺,張口一個老子,閉口一個你鎷逼,把個阿賓少爺給罵的臉都綠了,卻又偏偏打不過人家,那心里,別提有多憋屈了。
好在那個叫王飛的少年還算是比較清醒,並及時的拉住了想要上來揍自己的那個傻大個,阿賓這才松了口氣,可也剛剛才松了一口氣,他就听見對方問了他一句︰「這件事,你究竟能給我們師兄弟分多少?」
「一成半……」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劉勇的拳頭就沖著他輪了過來,這使得他趕緊又喊出了一句︰「兩成……」
兩成麼?
要是兩成的話,確實也算是不少了,可王飛知道,就算到時候這阿賓少爺真把這份錢給了自己兄弟,十有八。九他們也是有命拿沒命花,所以他點了點頭︰「好,兩成就兩成,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