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麼?」宮兮沫一臉警惕的看著靠自己越來越近的花夙夜,忍不住吶吶的開口問道。
花夙夜輕笑了出聲,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用手指輕輕的撫上了宮兮沫的臉,眼神之中充滿了眷戀。
宮兮沫只覺得臉上那冰涼的觸感在她的臉上游蕩,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看著宮兮沫那緊繃著的情緒,花夙夜笑的更加妖嬈了,他輕輕的在宮兮沫的耳側吐了口氣,淡淡的說道︰
「為夫只是覺得為那丫頭看病有點累了而已,所以想向小娘子你討點好處罷了……」
而後花夙夜便還未等宮兮沫反應過來,那冰涼的吻便已經落在了她那柔軟的唇上。
看著宮兮沫那依舊處于呆楞狀態的花夙夜唇邊的弧度被肆意擴大。
他緩緩的離開了宮兮沫的唇,然後便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勾了勾宮兮沫的鼻頭,花夙夜笑著說道,「小娘子,為夫還有點事,先走咯!為夫會想你的哦∼」
說完,花夙夜便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紅色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
而宮兮沫一直等到花夙夜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才開始反應過來,頓時滿臉通紅,她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了一旁的北兒,只見她此刻正捂著小嘴兒在偷笑,這讓宮兮沫越發的尷尬,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
「額…咳咳…北兒…你先去準備點夜宵吧…諾兒可能醒來時會有點餓…」
為了盡量避免尷尬,宮兮沫用手捂住了嘴輕咳了兩句,然後淡淡的吩咐著。
北兒的眼中此刻盡是笑意,但她還是依言走了出去。
等到北兒出去了以後宮兮沫才微微嘆了口氣。
「看來愛妃氣色看起來不錯啊……」
突然,宮兮沫的身後響起了一個低沉充滿了磁性的男音,淡淡的,不帶一絲溫度。
聞言宮兮沫的身體毫無預料的愣了一下,而後冷冷的轉過了身,眼神之中盡是嘲諷之意。
「不知皇上不在菲蕁宮陪伴愛妃,來這里做什麼?」
宇落瑯寒對于宮兮沫的冷嘲熱諷不以為意,他的薄唇微微勾起,「莫非朕想去哪,還得誰規定不成?」
宮兮沫听了宇落瑯寒的話之後淡淡的皺起了眉,只得低聲說道,「皇上想去哪,自然不會有人阻攔,只不過我這沫璃宮實在是招待不了皇上您這樣的貴客,所以還是請皇上移架菲蕁宮,相信那里的人會更好的伺候好皇上……」
他的那張臉長得與伊楓實在太像了,每次見到他自己的心總是狠狠的抽痛著,他的一個神情一個動作,都可以將自己的心輕而易舉的控制住…
沫璃宮…
宮兮沫的唇邊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
宇落瑯寒並沒有回答宮兮沫的話,他走進了宮兮沫,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冷冷的說道,「剛才,誰來過!」
「……」宇落瑯寒的話,讓宮兮沫的身體倏地一陣,一絲慌亂從她的眼中滑過。
宇落瑯寒的話不是疑問,而是十分的肯定句!宮兮沫不禁感覺手心有點冒汗。
宇落瑯寒捕捉到了宮兮沫眼中的那一抹慌亂,瞳孔不禁散發出了更為冷烈的氣息,死死的盯著宮兮沫,手中的力道也不自覺的增大。
「說!」
宇落瑯寒看著宮兮沫不語,于是冷聲催促道。
「皇…皇上,臣妾這里地方偏僻,會有誰到這里來呢?是皇上您想多了…」
看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烈氣息,宮兮沫眼中的慌亂更甚,勉強的扯出了一個笑容,她屏住了呼吸,強裝鎮定的說道。
如果讓他知道了來的人是花夙夜的話,宮兮沫直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呵…」
听了宮兮沫的話,宇落瑯寒冷冷的嗤笑了一句,金色的雙瞳之中蘊含著駭人的氣息,薄唇微微啟開,「愛妃可真是不乖,連朕都想騙…」
「皇上…」
宇落瑯寒的話讓宮兮沫的瞳孔倏地緊縮了一下,看著他那張變得越來越陰沉的俊顏,只得吶吶的開口道,「臣妾這里真的不曾有人來過…」
「你給朕閉嘴!」
宇落瑯寒憤然的打斷了宮兮沫的話,狹長的雙眼冷冷的眯起,他一把甩開了宮兮沫的下巴,對于她的回答十分的憤怒。
「朕方才明明就聞到了一股不屬于這里的氣息,怎麼?你還想否定嗎?!」
那氣息是宇落瑯寒一直以來都最為熟悉以及痛恨的味道,就算死,他也不會忘記!
然而,她卻為他刻意隱瞞,這意味著什麼?!
想到這,宇落瑯寒的心情更加的糟糕,臉上就好似覆蓋上了一層冰霜,足以將人凍結。
而被甩了出去的宮兮沫此刻狠狠地撞到了床沿之上,讓她痛的忍不住緊皺起了眉頭。
但宮兮沫並沒有發出任何疼痛的聲音,她緩緩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不想讓他看出任何的貓膩。
盡管,那刺骨的疼痛正侵蝕著她月復部的每一寸肌膚,好似有千萬只小蟲在撕咬一般。
「皇上,真的只是你想多了…」
宮兮沫的臉色此刻有些蒼白,聲音也不禁冷了幾分。
她知道的,這個男人,她惹不起…
宇落瑯寒看著她從地上沿著床畔站起來略顯僵硬的動作,眼中滑過了一絲異樣,但很快便又被一層冰霜所覆蓋。
她那堅定的回答更讓宇落瑯寒的眸子之中冷意更加的深了幾分。
她真的有那麼在乎他麼?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頓時,一股無名火便在宇落瑯寒的心中「噌噌」往外冒。狠更想都。
「朕再問你一句,你說,還是不說?!」
那語氣帶著刺骨的涼意,讓人听了都不寒而栗。
然而卻只是宮兮沫緊 著唇,沒有說話。
「賤女人!」
看著宮兮沫的沉默,宇落瑯寒頓時一陣怒吼,眼中盡是暴戾。
而後便毫不留情的向宮兮沫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頓時在宮兮沫的臉上蔓延。
宮兮沫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此刻被打的「嗡嗡」作響,毫無知覺,恨意在她的眼中開展開來,直直的盯著宇落瑯寒。
血絲緩緩的從宮兮沫的嘴角流了出來,滴落在她那雪白的衣領上,顯得無比妖嬈。
「皇上既然不肯相信臣妾的話,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有人來了又怎樣?沒人來過,又怎樣?」
宮兮沫的聲音此刻很冷很冷,冷的讓她自己都無法分辨出這是她的聲音。
他的狠厲與嗜血,她都見證過。然而,宮兮沫卻不允許自己退縮,不允許自己害怕。
因為,她還有要保護的人,如果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了,那諾兒她們到時候該怎麼辦呢?只會更慘……
「哼!」
宇落瑯寒看著宮兮沫那冷然的瞳孔,她那冰冷話語緩緩的滑進了自己的耳朵,讓他忍不住冷哼了一句。
「朕警告你,不要惹惱朕,否則……」
說著,宇落瑯寒那好似夾雜著冰霜的瞳孔毫不留情的朝宮兮沫的身上射去。uqnw。
宮兮沫伸出了手指狠狠的擦掉了唇邊的血絲,目光投向了窗外,不曾落在宇落瑯寒的身上,對于他的話更是不予理會。
看著將自己當成了空氣了般的宮兮沫,宇落瑯寒的臉更冷了,他憤怒的走到了宮兮沫的身上,手指再次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神陰冷,「朕說得話,你听見沒有?!」
下鄂的疼痛讓宮兮沫倏地皺起了眉頭,雪白的皮膚頓時紅了一大片。
宮兮沫冷冷的掃了一眼宇落瑯寒,眼中的嘲諷之意更深。
「怎麼?皇上除了威脅人,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本事了麼?」
宮兮沫的話讓宇落瑯寒挑了挑眉頭,眼中的冷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殘忍的笑意。
「從你的身上不難看出,威脅,是一個很好的方法不是麼?」
宇落瑯寒的話無疑戳到了宮兮沫的痛處,她的手指不禁握緊,臉色也有些蒼白。
是啊,自己總是被他威脅,盡管心里清楚,但又不得不按照他說的話去做。
這樣的存在,真的好累……
看著宇落瑯寒那冰冷的面容,宮兮沫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
「你到底要怎樣,才會放過我?」
忍住內心劇烈翻滾著的疼痛,宮兮沫將自己心底的苦楚通通的藏匿了起來,臉上一片淡然的問著。
「放過你?」
宇落瑯寒嗤笑了一句,暗沉的雙眸不帶絲毫感情的看著宮兮沫,一字一頓地說道,「朕永遠都不會放過你,即使你忘了前世的記憶,但朕記得!朕定會將你欠了朕的所有東西都分毫不差的還回來!」
宮兮沫的身體毫無預料的一怔,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苦楚。
前世的記憶麼?
呵呵…
腦海之中,總是有些零星的記憶片斷在漂蕩,有些回憶,讓自己的心狠狠地抽痛著……
他的愛…他的恨…
自己都必須無條件的承受……
因為…那是自己欠了他的……
即使那些記憶不完全,但自己依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前世的自己,對他心中始終有一股悲傷的情緒…
似乎,是因為自己曾經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盡管那些事,自己想不起來。
「那麼,我該怎麼做,你才會高興?」宮兮沫看著宇落瑯寒,咬著唇說道。
對他,宮兮沫已經沒有再自稱臣妾了,因為那個稱呼,壓的她真的快喘不過氣來。
宇落瑯寒輕蔑的瞥了一眼宮兮沫,而後冷笑了一句,「呵,想討朕的高興?」
說著,宇落瑯寒的臉緩緩的靠近了宮兮沫,溫熱的呼吸散落在宮兮沫的臉上卻讓她覺得無比冰涼。
「朕這輩子,看著你痛苦是最高興的事情,你越痛苦,朕就越高興!」
宇落瑯寒嘴角殘忍的笑意肆意擴大,手中的力道也隨之增大,宮兮沫感覺此刻自己的下巴好似快要月兌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