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他……」宮兮沫看到他那駭人的目光不禁感到渾身發顫,她猛地推開了墨黎路的手,看著宇落瑯寒,想要開口解釋,吶吶的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告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麼?
這說出去,似乎連她自己也不相信。
想到這里,宮兮沫的雙眸黯淡了下來,她噤了聲,沒有再說話。
宇落瑯寒犀利的目光緊緊的鎖住了宮兮沫,看著她突然的噤聲出言譏諷道,「怎麼?無話可說了嗎?還是說因為你這賤人連朕的皇帝都勾引,所以沒臉說話了?」
宇落瑯寒話中的嘲諷之意十分明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他的意思,就是宮兮沫賤、不要臉,連自己的小叔子都勾引!
南宮遙蕁听了宇落瑯寒的話之後臉上掛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她不出聲,就靜靜的站在那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而此刻宮兮沫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努力的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看向了旁邊同樣臉色不好的墨黎路,用眼神制止了他的開口,她怕他開口只會越描越黑。
她轉過了頭,看向了宇落瑯寒,盡力使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冷靜的開口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和二王爺之間絕對是清清白白的,沒有做過什麼不合規矩的事,事情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
「哦?是嗎?」宇落瑯寒冷冷的嗤笑了一句,然後那雙此刻不帶一絲溫度的瞳孔掃向了宮兮沫身上的衣賞,「那你打算怎麼為你身上的衣服辯解?」
他的話成功的讓宮兮沫緊緊地蹙起了眉頭,雙眸中布滿了不悅,什麼叫做怎麼為自己辯解?說的好像自己真的和他有染一樣,他這是什麼意思?!
宮兮沫冷笑出聲,「哼,既然皇上都認定了我與二王爺有染,又何必浪費時間追問?!」
這種人,自己不屑對他解釋什麼!
「你!」
宇落瑯寒被宮兮沫的話氣結,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此刻更是黑了一大半。
然自卻口。看著宮兮沫臉上那明顯的不屑,宇落瑯寒的心情更加的盛怒,微帶金色的雙瞳就像是要噴出火一般。
「妹妹,皇上他並非不相信你,你只要放下脾氣好好的跟皇上解釋解釋,不就沒事了麼?你又何必惹皇上不開心呢?」
在一旁看著好戲的南宮遙蕁此刻收氣起了那一抹得意的笑意,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徐徐走到了宮兮沫的面前,苦口婆心的說道。
看著南宮遙蕁轉換的如此之快的臉色,宮兮沫不禁一陣反感,她毫不客氣的拍掉了南宮遙蕁覆蓋在自己手上的縴手,冷冷的說道,「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在這里裝好人你不覺得無聊麼?」
「你…」頓時,南宮遙蕁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被她壓了下去。
「妹妹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本宮只是想關心關心妹妹罷了…」說到這時,南宮遙蕁便已經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人見了心生不忍。
然而,站在她身旁的宮兮沫卻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毒。
「哦?是麼?怕只怕某些人專喜歡裝模作樣,背後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看著她那張虛偽的嘴臉,宮兮沫越發的覺得心生惡心,忍不住出言譏諷道。
倏地,南宮遙蕁那楚楚可憐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凌力,隨即便恢復了可憐的模樣,一臉無措的看向了宇落瑯寒。
宇落瑯寒看著南宮遙蕁欲落淚的模樣,心中的煩躁之意更甚,她惡狠狠地盯著宮兮沫,冷言說道,「你就如此的缺男人麼?還是說你嫌棄朕滿足不了你這賤女人?!」
宇落瑯寒的話讓宮兮沫那本就因為憤怒而微微顫動著的身體明顯一陣,一抹疼痛自她的眼中滑過,而後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是啊,我這賤女人就是缺男人,一天沒有男人就是不行!誰叫你的技術爛的可以!我當然得找人來滿足我咯!」
「你這賤人!」宮兮沫的話讓宇落瑯寒大怒,熊熊怒火好似要將這里吞噬一般,他的身體似月兌離了弦的箭一般直直地向宮兮沫射過去。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毫無憐惜之意的朝著宮兮沫的臉上甩了過去。
頓時宮兮沫只感覺腦袋就像是快被他這一巴掌打掉了一般,耳中不停地嗡嗡作響,火辣辣的疼痛在她臉上蔓延。
她那白皙的臉蛋上此刻印著五個鮮紅的手掌印,還有一絲的泛青,血液也緩緩地從她嘴中流出,足以看出宇落瑯寒的這一巴掌有多狠。
看著宮兮沫此刻的狼狽樣,南宮遙蕁的眼中盡是得意的神色,她輕篾的微微翹起了唇邊,可憐的神色已經全然消失不見。
「沫兒,你怎麼樣?疼不疼?」看著被宇落瑯寒煽了一耳光的宮兮沫,墨黎路焦急的跑到了她的身旁,關心的問道。
而墨黎路的這一焦急的動作準確無誤的落入了南宮遙蕁的眼中,只見她唇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轉過身,趁眾人不備之際朝著她身後的絳露悄然使了個眼色。
絳露會意,微微點了點頭,而後,便小心的消失在了這里。
待到絳露消失,南宮遙蕁的視線緩緩的落在了宮兮沫的身上,臉上的笑容越加的詭意。
血腥的味道在她的嘴中充斥著,宮兮沫感覺自己的胸口悶的慌,渾身不舒服。
勉強的勾起嘴角想笑著對墨黎路說一句讓她別擔心,不想血液遍布了她的口腔,她剛微微勾起唇邊,血液便從她的嘴中流了出來。
而看到宮兮沫嘴角不斷涌出來血液的墨黎路臉上的緊張之意更甚,毫無顧忌的用自己白色褻衣的袖口為她擦拭。
「你怎麼了,怎麼流這麼多血啊…」墨黎路的眼中滿是疼惜,一臉無措的看著臉色發白的宮兮沫。
「滾!」
墨黎路對宮兮沫的關心無疑激怒了宇落瑯寒,他的雙手不禁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暴戾的對著墨黎路怒吼道。
而此刻的墨黎路一個心思全部放在了宮兮沫的身上,對于宇落瑯寒身上駭人的怒火不予理睬。
對于墨黎路對自己無視的態度,宇落瑯寒額頭上的青筋不禁凸起,眼神陰暗。vnfb。
突然,宮兮沫的耳邊漸漸的傳來了那天南宮遙蕁所彈奏的琵琶,那聲音越來越清晰,她感覺自己的體內有某種東西在跳動,下一秒,她便感覺噬骨的疼痛朝自己鋪天蓋地的襲了過來,疼的她喘不過氣來。
冷汗從宮兮沫的臉上緩緩滑落,而後,宮兮沫感覺自己像是被火燒般難受,下一秒,她便吐了一大口的血,直直地倒在了地上,雙手無力的撐住了地面。
看著突然倒了下去的宮兮沫,宇落瑯寒有一瞬間的錯愣,隨即嘲諷的因子在他的眼中蔓延,只見他眼神極度冰冷的盯著倒在了血泊之中的宮兮沫,「朕才知道朕的一巴掌,原來威力如此之大。」
「……」
對宇落瑯寒的嘲諷宮兮沫沒有心情去計較,他從來都不在乎自己,自己又何必去拿熱臉貼別人的冷?
宮兮沫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狠狠地盯住了南宮遙蕁。
又是她!
因為從她的眼中,自己可以明顯的看得出其中的得意之色。
「皇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墨黎路幾乎是從嘴中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一句話。宇落瑯寒對宮兮沫的冷嘲讓墨黎路的心中不禁一陣窩火,如果不是他沫兒她會受傷麼?他居然還說出這種話來!
看著墨黎路為宮兮沫抱不平,宇落瑯寒的雙眸迅速的暗了下去,怒氣不僅沒有減少半分,周圍的氣息反而更加的冷冽了。
「墨黎路,朕念你是朕的皇弟,這件事朕不想與你追究,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跟沫兒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只是一個誤會!」
看著宇落瑯寒的指責,墨黎路的眉頭緊鎖著,他不想毀了沫兒的清白!
「哦?是麼?」宇落瑯寒冷冷的嗤笑了一句,而後看向了宮兮沫,嘲諷地說道,「不知道你這賤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可以勾引這麼多的男人臣服于你的裙下,現如今,連朕的皇弟都為你辯解!」
宮兮沫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了早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衣袍,鮮紅的血依舊從她的嘴角不停的滑落,眼中閃過一絲苦澀。
而後,那琵琶的聲音像是不打算放過宮兮沫似的,不斷的灌入她的耳膜,刺激著她的感官。
隨機她感覺自己的月復部一陣陣的絞痛,疼得她快要暈厥過去,然後還未等疼痛消失,一股紅色的液體便從她的大腿之間流出,她的心中毫無預料的閃過一絲驚慌,好似她即將要失去了什麼似的,心里感到空空的,而後她便感覺眼前一黑,身體向地面到了過去。
不多時,地上便多了一攤血跡將宮兮沫環住,十分駭人。
本來還打算與宇落瑯寒爭辯的墨黎路突然嗅到一股強烈的血腥氣,他心中暗叫不妙,轉過頭,便看到了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的宮兮沫。
驚慌從墨黎路的眼中滑過,他焦急的抱起了已經倒在地上的宮兮沫向外跑了出去,最終還焦急地說到,「沫兒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同樣看到倒了下去的宮兮沫的宇落瑯寒心中也一驚,想要沖過去時卻慢了在他身旁的墨黎路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龍袍之下的拳頭不禁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