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丈的青色古城牆,造型考究的城樓,長寬幾丈的大門,拉索式的吊橋,城牆上隆起的炮台,以及迎風招展色彩各異的旌旗,構成了迦葉眼中的翔龍帝都。如果有人問,這個世界上最華麗的首都是哪里?人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光明帝國的聖地耶魯,如果有人問,這個世界上最雄壯的首都是哪里?人們第一時間想到的會是佔拜庭帝國的阿薩奇,如果有人問,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首都是哪里,回答你的人,會滿是向往之情的告訴你,翔龍帝都天京!
翔龍帝國的首都本不叫天京,而是叫做平京,後來,統治者覺得名字不夠響亮,為了彰顯翔龍帝國身為天祿大陸最為強盛的國家,天朝上國,才改名為天京。天京是歷史上唯一一個未被外族攻佔過的首都,也因為這,才被世人叫做最安全的帝都。
離那巍峨的城牆還有幾百米的距離,迦葉他們就感到路上的擁擠了,寬敞的大道比一般的官道要寬了三倍不止,但是盡管這樣,這臨近帝都,路上還是人滿為患,各式的車馬人流,方言土語不絕于耳,五顏六色的服裝加上種類繁多的各個種族,使得這條路上嘈雜不停。
不過,好在龍雨他們的車隊夠大,這條大道硬生生的被他們站了四分之一去,別人想擠過來,卻沒辦法擠得過那兵斗車,稍微有點見識的,一看那車頂上飄揚的旗子,立刻就知趣的躲了開來。兵斗車頂上掛著一方長長的旌旗,黑邊素底的面料上,一個大大的飄逸龍字在這寒天里火紅火紅的。車隊走的很慢,因為前面排著長長的隊伍,「把式,咱們從那邊走~!」一老頭從一輛華貴的馬車里露出頭來,瞄了一眼那旗子,對著自己的車把式說道。
車把式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點了點頭,把馬一撥,帶著車隊硬往另一旁偏了過去,惹得那邊的人怨聲載道,罵聲連連。「爹,我們干嗎要讓著他們?不就是兵斗車麼,咱們家又不是沒有~!」一個年輕的華服公子不滿的嘟著個嘴,顯然很是不理解。
「你懂什麼,那旗子上的龍字你沒看到,那是公爵府的車,是咱們能爭道的麼~!」老頭氣呼呼的說道。那公子依舊嘟著個嘴,小心的嘀咕道︰「有什麼了不起。」「閉上你的嘴,那樣的人家,不是我們能招惹的,你難道忘了我教你的了?」老頭眼楮一橫,那年輕公子嚇的脖子一縮,不說話了。
「讓開讓開~!」一堆金盔金甲的士兵突然氣勢洶洶的沖到了城門前,手里的長槍一頓亂舞,凶神惡煞的將那些平頭老百姓們就趕到了一邊去,沒一會兒,迦葉面前的道就被騰了出來。一個身著軍官服侍的中年人穿著軍靴,快步的跑了過來,沖到迦葉跟前,一臉的恭謹,連忙施了一個軍禮,回到︰「城衛軍虎賁營旗官,不知道公爵府車駕在此,多有怠慢~!」
迦葉一愣,他哪見過這陣勢,望望周圍,被軍士們擋著的老百姓們臉上什麼表情都有,羨慕的,厭惡的,嫉妒的,其中還有些謾罵聲。」擦」的一聲,那厚厚的鋼板門被龍雨打開,龍雨穿著一身平常的衣服從車里走了出來,頭上扎著紅色的飄帶,飄帶前端綴著兩串珍珠,搭在龍雨的發髻上。「這位官爺,不知怎麼稱呼?小子龍雨」龍雨慢慢度著步子走上前來,望著那軍官說道。
軍官打眼一看,就是一愣,這少年長的面如冠宇,目如寒星,眉似飛劍,怎一個瀟灑了然?而且那一步一步中,自有一股子氣勢在當中,不愧為龍家獨子。「公子哪里的話,小人姓劉。」軍官木木的回了一句,被龍雨的名字給雷翻了,他是龍雨,那豈不是自己頂頂頭上司的獨子~!(城衛軍歸九城兵馬司管轄,而九城兵馬司正是兵部下轄的三司之一)。
龍雨微笑著望了望四周,看到了同迦葉看到的一個景象,回過頭來,龍雨施了個禮,緩緩說道︰「劉旗官,謝謝您的好意,但是,這城門為大家開的,既然都在排隊,那我自然不能走了這捷徑,這樣吧,你讓軍士們回到城門處吧,我自行排隊,您不用管我了。」
「額」那軍官明顯的一愣,這是為什麼呢?眼下這前面好多人,通關簽證,驗貨查錄,就算是自己手底下再快,等輪到他們的時候,怎麼也還要一個時辰,眼下日頭西落,各個都急著進城,這公子•••軍官只是心里躊躇,但是看龍雨臉色,人家擺明了是要排隊了,軍官只得還個禮,帶著軍士們離去了,那些被推在一邊的商人百姓們,一窩蜂的都鑽到了兵斗車的前面去,連有些本不在前面的,也都擠了上去,每個人議論紛紛的,一臉的滿足之情,方佛站在龍雨他們前面,是一件多麼滿足的事情。
「大哥,你搞什麼啊?這天越發遲了,天一黑帝都就要關城門的,這到了跟前要是進不了城,急死人嘛不是~!」龍雨一回到車里,葉文昊就暴跳起來,說什麼也不依。龍雨只是微笑,自顧自的向二樓走去,葉文昊緊跟在後面,一臉的不高心。易水寒靜靜的躺在床上,望了望葉文昊,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等,等,要等到什麼時候~!」半個時辰過去了,車隊往前挪了才一小段距離,一直沉默的葉文昊跳了起來大吼道。「吆,不錯啊,忍了半個時辰呢?」易水寒笑著說道。龍雨從窗口收回眼神,轉過頭來,一臉的微笑。「大哥,我不明白,這不就進個城麼,有捷徑咱們為什麼不走,況且,走捷徑的又不是只有我們?」葉文昊梗著脖子問道。
「捷徑可以走,但是今天不行~!」「為什麼不行?」「因為,今天我要作秀~!」龍雨拍了拍葉文昊的肩膀,回到。「作秀,作什麼秀啊?」葉文昊晃著大腦袋,好奇的問道。「你是真笨還是假傻,這都不懂•••」易水寒絮絮叨叨的給葉文昊解釋了起來。
「奧,照你這麼說,那龍家的小子還在城門外?」滿目的金碧輝煌,靠著牆的暖榻上鋪著金黃色的毛褥子,其上放著一方小巧的書桌,一個身著龍袍的中年人盤腿坐在褥子上,手里攥著一本書,好奇的問著跪在下方的青衣人。
「是的,主子,听說那守城的士兵為他開路他拒絕了,帶著一溜的人馬在等著排隊呢?」尖細的嗓音讓人一听就知道這人不是個正常男人,跪在地上,那撅起的甚至比頭還要高。「有意思,有意思•••」中年人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書。
「海生啊?你說龍家這小子,這番做派,是什麼意思呢?」中年人端起精致的茶杯,抿了一口,緩緩的問道。「奴才不知。」「說說,朕恕你無罪。」中年人微微抬了抬手,那跪著的青衣人趕緊磕頭。
「奴才想,他是想告訴這京里的達官貴人們,他來了吧。」青衣人小心翼翼的斟酌道。「呵呵,龍家獨子回京,稍微有點能耐的都就知道了,干嗎還要多此一舉呢?」中年人笑眯眯的反駁道。「奴才想,奴才想,他是在示威吧?」青衣人遲疑了一下。
「呵呵,是啊,他是在示威,是在向這帝都的各位們,以及那些藏的深奧的人物們示威,他龍家獨子,安全的回來了。」中年人點了點頭,有些自得的說道。「只是,奴才覺得,這樣做,有些太做作了些,這帝都貴人功臣們自然多,這些許的特權也是應該的。」青衣人撅著,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也你呀,想的太淺了,這個女圭女圭可不簡單啊,他這一舉措,看似荒謬,實則妙極啊~!」中年人哈哈笑道,繼續分析,「龍家獨子回京,自然是一件大事,但這不是在明面上的,他這一出,不單將這件事情挑明了,而且打出了他的知名度,一個離京十年的孩子,居然一回京就有這麼一手,不簡單啊不簡單。」
「奴才卑微,自然沒有主子想的周全。」青衣人一臉恭謹的拍了個馬匹。「呵呵,海生啊,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喜歡藏著話不說,你不說,朕替你說,他這一舉,還有個好處,就是拉近于平民世族的關系,愚人們只會想到這也許是場作秀,但是作秀要是有相當的好處,為何不做呢?老實的百姓們,可沒有大臣們那些的彎彎繞,只怕經過這事,龍家那小子在這帝都的名望,會有個大大的攀升。」中年人將茶杯放下,不溫不火的說道。
「奴才惶恐,奴才確實沒有主子英明神武,這些奴才哪能想的到。」那青衣人連忙磕頭,一副受驚的架勢。中年人望著青衣人,嘆了口氣,然後又拿起了書,「可惜啊,陽兒太任性了,你下去吧~!」
青衣人趕忙扣了幾個頭,從地上爬起來,匍匐著身子出去了。
「怎麼還沒到?阿福啊?你派去的人呢,不是有人傳信少爺已經到城門口了,怎麼現在還沒消息?」水柔兒站在府們口,身邊一堆的丫鬟家丁,還有門口的一堆侍衛,她眺望著街口,焦急的問道。老管家微微一笑,回到︰「夫人莫著急,消息剛剛傳回來才沒一會兒,只怕派出去的人才到城門口吧,既然少爺已經到了,說不定過會就到家了。」
果然如那位至尊猜想的不錯,龍雨城門口排隊的行徑,宛若一股狂風一般,飛速的席卷了整個天京,就連本不知他到來的龍府也得了消息,水柔兒一听的,當下馬不停蹄的就奔門口來了,要不是禮法有雲,她只怕會奔到城門口接兒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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