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怪聞實例錄 正文 第一章 10

作者 ︰ 角徵

時間倒退到1937年7月。此時中日關系很是緊張摩擦不斷,北京一帶更是兵荒馬亂。就在山村這里不遠處,一隊二十人的日本特務正在向這邊跑步前進著。這個小隊領頭的名叫左樹直名,此人隸屬日本神秘的55部隊軍餃大佐。說道此人要介紹一下55部隊是日本帝國#主義為侵略他國所組成的一支秘密戰部隊。其成員大多是陰陽師、僧人等身懷異數之人,其部隊所執行任務也多與神秘事件有關。左樹直名正是這支部隊的隊長,此人據說精通陰陽之術。

這次左樹直名親自帶隊前來這里,原因就是55部隊中的一位佔卜大師佔卜出此處會出現奇珍之物,所以前來尋找。順便說一下,那個日軍中的佔卜大師名叫井伊百合子。

當時的僵尸李書記,被吉家老太爺吉旁顧追的慌不擇路一頭撞見了迎面而來的這隊日本人。

左樹直名見迎面跑來二人便是一愣,身後所帶隊員紛紛亮出了手中的南部式手槍(就是八路軍稱的王八盒子)。

「什麼人?」左樹直名中文很是地道。

跑在前邊的僵尸李書記也是一愣,見前面攔路之人全有武器很是難辦。他此時突然一個定身原地站住右手一抬,一陣怪風從地而起向面前的那隊日本人吹去。

左樹直名大驚,暗自想到。「看眼前之人不凡,莫非奇珍異寶在眼前之人手中。」他一低身不退反進迎風向僵尸沖去,手在身前打出五芒星手印,口中大喊︰「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只見一個日本武士虛影憑空閃現在他前面開路向僵尸沖去。

僵尸一見迎面之人使出法術心想不妙,他也不迎戰轉身向路邊樹林竄去。吉旁顧在僵尸之後自然看清了前面的情況,他見前面攔路之人使出日本陰陽術便已知攔路之人身份。當時情況確實來不及仔細思考,他見僵尸已經鑽進樹林心中一急便也沒理日本人徑直向僵尸追去。

「今天有意思了。」左樹直名微微一笑,更是不管身後已經被妖風吹倒一片的隊員便緊跟向二人追去。

半小時後,在樹林間的一塊空地。三人遠遠地相對而站。

「你們兩個窮追不舍難道要魚死網破。」僵尸說著已經壓低了身子做出了攻擊的樣子。

「原來你是僵尸!」左樹直名仔細看後哈哈大笑。「百合子算出的奇珍異寶就是你!」接著又是一陣大笑,「果真是個奇珍異寶。」

「小日本,我們中國的僵尸自是中國人自己收拾。今天看在老太爺有事忙的份上就饒你一命快滾!」吉旁顧瞥了一眼左樹直名,傲氣地說道。

只見左樹直名看都沒看吉旁顧只是冷冷地說︰「支那人,這個僵尸現在是大日本帝國的了。你!」他一指吉旁顧,「滾!」

吉旁顧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哪受過這個,「兔崽子,找死!」他右手一揚,一張符咒被扔在空中。瞬間這張符咒化作一條閃電向左樹直名射去。

左樹直名雖說早有防範,但這個法術施展的太快。他也只好身子向後,一沉將將躲開了閃電,閃電劈到他面前的地面升起一道青煙。這個左樹直名伸手確實不錯,就地一個翻滾站了起來。就在他站起來的同時,手上五芒星手印一掐嘴中大念︰「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一個日本武士虛影閃現,向吉旁顧沖去。

吉旁顧見對方使出法術,大笑。「倭寇,學我中華法術一點皮毛。今天難道要在老祖宗面前賣弄。」他說著,從背囊中掏出一塊上邊捆著五色線繩手掌大石頭向沖來的日本武士虛影扔去。他口中大念︰「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石頭擊中武士虛影,武士虛影潰散。但石頭並沒減速繼續向左樹直名飛去。

左樹直名看石頭破了自己法術還繼續向自己飛來,心頭一驚。連忙掏出一張符咒,口中念出日語︰「火。」

吉旁顧當然不懂日語,見對方不知說了什麼。那張符咒便變成了一個火球把他的那塊飛石擊碎。「壞了,這小子說日語我就猜不到他用什麼法術了!」他暗自想到。

在一邊的僵尸看著兩個人你來我往過了數招,只看得自己心中暗驚︰「這兩個全是幾百年不遇的法術大師,我到底該怎麼辦?是現在趁機跑還是幫一人先戰敗另一人。」稍一思慮他選擇了後者。看著兩人他猶豫了一會後就下定了決心,趁著左樹直名一個不注意便沖了過去。一雙手向他胸前抓去。

此時的左樹直名正手掐符咒要向吉旁顧進攻,誰知一邊的僵尸沖了過來。任他反應再快也只是將將躲過了胸前要害,自己的左臂卻被僵尸牢牢抓住。僵尸怪力一使,左樹直名整個左臂被生生拽下。他大叫一聲,向後急退。汗珠瞬間布滿全身。

僵尸微笑著舌忝了舌忝手中殘臂流出的血,「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們大日本帝國的財產?」

一邊的吉旁顧倒是愣了一下,少許後他說道︰「你這個僵尸還算深明大義,你我之事暫且放放。咱們先合力收拾了這個小日本,咱們再見高下。」

僵尸只是轉身微笑並沒答言,他突然身形一矮。「納命來!」隨著大喊已經來到了左樹直名身前,伸手便向他腦袋拍去。

此時的左樹直名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他一閉眼只等一死。

就在僵尸大手將要拍到左樹直名時,一個全身赤果好似男孩的怪物突然出現抬起小手擋住了僵尸的這一掌。僵尸一驚連忙退後幾步和吉旁顧並排面向敵人。

一人一尸定楮一看,只見不知什麼時候左樹直名身邊已經出現了四個怪物。他們身材似七八歲小孩,面目猙獰。或站或爬正在對他們呲牙咧嘴,甚是凶惡。

一陣日語過後,一個漂亮女人出現在了左樹直名身後。這個女人身材婀娜,面目姣好。但透出了陣陣的殺氣。

左樹直名听到身後女人說話,好像知道是誰並沒回頭說了一段日語。女人走到他身邊將他扶起。

「支那人,今日之事沒有完。還有你僵尸!我早晚抓到你!」說完這話,左樹直名也不再多說,轉身在女人的攙扶下離去。由于不懂日語吉旁顧他們當然不會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那個佔卜大師井伊百合子,而這四個小孩似得怪物正是日本著名的怪物河童。這四個河童正是百合子的護法。

「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僵尸見日本人走遠而吉旁顧並沒有反應便疑惑地問。

「現在不是讓不讓他們走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兩個能不能安全月兌身!」吉旁顧並沒有看僵尸,只是兩眼緊盯正在半月形包圍他們的四只河童。

就在兩方將要動手之時,四只河童似乎得到了什麼命令突然撤退。

一人一尸見此風雲突變全抹了一把汗,少許後兩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同時間一人一尸各自向一邊退去,分開後他們相對而視面露警惕。

「我們怎麼辦?」僵尸疑惑地問吉旁顧。

「不知日本人是否已經離開,此處不宜久留。你也算天地間靈物如保證不再傷人性命,在下可饒你一命!」

「如今乃多事之秋,我只想找一地潛心修行。我可以保證以後五十年不傷性命。」僵尸想了想說道。

吉旁顧听後微微一笑,「你這妖物倒是誠懇,五十年內不傷性命。」說完他長嘆一聲,「人生短短幾十載,我吉旁顧能庇護百姓五十年不受妖物所傷。但泱泱大國之政府卻不能蕩平日寇,我乃凡人無力回天無力蕩平日寇還我河山!」對于一個身懷異數之人,這種淪為亡國奴的悲哀似乎讓他更加深感痛心。「你走吧,希望你信守諾言。」他對僵尸輕輕地說道。

……

再說左樹直名,他在井伊百合子及隊員的幫助下成功地逃到了通州。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發生,日本帝國#主義正是打響了全面侵華戰爭的槍聲。這個「好消息」也讓身受重傷的左樹直名似乎也好了很多。

7月26日,日本通州特務機關長細木繁來訪。

「大佐閣下,我代表奧田重信閣下前來探望您。」細木繁站在病房的床前恭敬地說道。

左樹直名抬了抬那只還存在的胳膊示意他坐下。

細木繁坐到了椅子上,「我看大佐閣下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大日本皇軍的勝利,給了我很大的鼓舞。我想我的身體也受到了這種鼓舞。」

「大佐閣下,29日凌晨有一趟撤僑的列車經過通州。我已經得到軍部指示要送閣下搭乘那列列車前往天津,然後從哪里乘船回日本調養。」

听到這話左樹直名眉頭微微一皺,「莫非軍部已經不再信任我了。」他猶豫地想了想。

細木繁不愧是干了多年的特務,一眼就看出了左樹直名的擔心。「軍部這回安排,完全是為了大佐的身體著想。井伊百合子中佐會在大佐走後暫且代理您的工作。」

左樹直名微微一笑,百合子是他最信任的部下。讓她來暫時代替自己的職位,這足以證明陸軍部並沒有要替換自己。

7月29日0點,通州車站的站台上。

「百合子,我再次感謝你救了我。」

「左樹君,希望我們能早點見面。」

一男一女小聲交談著,不遠處站了七八個身穿便服的男子。這些男子中一個頭頭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大佐,車已經來了。」

站台遠處,一列火車緩緩駛來。此時的列車已經擠滿了日本僑民,左樹直名在井伊百合子的攙扶下走向了列車的最後一節。

但是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只見一隊穿著保安隊制服的士兵沖進了站台。

「巴嘎,你們什麼地干活。」一個穿著車站制服的日本人攔住這些人說道。

領頭的一名軍官看了一下手表,只見他對那名攔路的日本人微微一笑掏出了南部手槍一槍擊碎了那人的腦殼。身後的士兵一見長官開槍再也沒有猶豫,一時間槍聲四起。當然這些槍聲不止是火車站傳出,整個通州城全亂了起來。

百合子一見不妙立即讓剛才他們身邊的那幾個人掏槍掩護,自己扶著左樹直名向火車道中跑去。

「看來保安隊兵變了。」

「這群混蛋,吃著大日本皇軍的糧食現在卻要叛亂。」

兩個人邊說,邊藏在了一列停在車站的火車車廂後邊。

列車上的日本僑民,不是被打死就是四下逃竄。

「殺掉這群小鬼子。」為首的軍官邊喊邊開槍打死了一個日本女人。「老少不留。」

而遠處幾個士兵把一個穿著和服的日本女人拖進了車站的值班室,軍官看著這一切也只是笑了笑。

半小時後,火車站里已經到處全是日本人的尸體。一節火車車廂里,一個的女人哭喊著日語從車廂里跑了出來。後邊一個赤果著的士兵,也追出了車廂。那個士兵一下把女人撲到。後邊幾個同樣跟上來的同伴幫著那個士兵把那個女人重新拖回了車廂。

「再他媽的給我仔細搜搜。」站台上,軍官踩著一個日本人的尸體大聲命令著。

「報告長官,軍營那邊進攻的很順利。上峰命令讓我們原地待命。」一個士兵跑到軍官身前大聲報告著。

「副官。」軍官大聲叫著,另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跑了過來。

「命令部隊原地休息,還有在組織人巡查一遍不留活口。」軍官指了一下遠處被幾個士兵正在拖進車站值班室的女人。「這些日本娘們,兄弟們樂呵完也統統的解決。」

副官一個敬禮,「長官,弟兄們在那邊抓到了一個很漂亮的日本娘們。請長官前去審問!」

長官微微一笑,他拍了拍副官的肩膀。「很好,前邊帶路。」

一節空空的貨車車廂內,躲在角落的左樹直名和井伊百合子屏住了呼吸。就在車廂外,一個女人聲嘶力竭的叫喊著期間參雜著男人們污穢的語言。女人說的是日語,男人們說的是中文。即使不用看左樹他們也能知道,此時的車廂的外邊一個日本女人正在被保安隊的士兵們著。

「媽的,這日本娘們也沒什麼新鮮的呀。」一個剛剛完事的士兵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說道。

另一個士兵此時已經補上了他的空缺,「老子一直看這幫日本鬼子糟蹋我們中國的女人,這下老子替他們報仇了。」說著這名士兵撲到了早已經無力反抗的日本女人身上。

「你小子快點,上邊命令再巡查一遍。」剛才完事的士兵催促道。一聲異響從車廂內響起,「車廂里有人。」他警惕地抄起了三八式步槍,身邊幾個正在圍著談論剛才性#事的同伴也警惕地拿起了槍。

幾個人慢慢來到了緊閉的車廂門前,一個士兵打開了門。

「什麼人。」剛才發現不對的士兵,用手電向里邊照去。

手電光下,躲在角落的左樹直名和井伊百合子被照的一清二楚。

「長官,別開槍我們是中國人。」左樹直名用地道的中國話喊道。

士兵一听左樹直名地道的中國話似乎放下了警惕,幾個士兵紛紛進了車廂。

「你們是什麼人?」剛才的那名士兵問道。

「我們是車站的職工,是日本人逼著我們來干活的。」左樹直名答。

「這個娘們是?」

「是我老婆。」

「我在問她!」士兵不耐煩地用槍指了指井伊百合子。

井伊百合子根本不會中文,她皺了皺眉。用日語說道,「我叫井伊百合子。」

听到這個女人說日文,士兵們立即警惕了起來那些放下武器的也重新端起了槍。但這一切全已經晚了,他們周圍突然出現了四個七八歲小孩似的怪物。

無聲無息中這幾個士兵被殺死了。

天亮後,一個女人攙著一個獨臂男人走出了通州縣城。

1945年8月14日正午,日本天皇向全國廣播了接受波茨坦公告、實行無條件投降的詔書。15日日本政府正式宣布日本無條件投降。21日今井武夫飛抵芷江請降。9月2日上午9時,在停泊于東京灣的美國戰列艦密蘇里號上舉行向同盟國投降的簽降儀式。日本新任外相重光葵代表日本天皇和政府、陸軍參謀長梅#津美治郎代表帝國大本營在投降書上簽字。9月9日上午,中國戰區受降儀式在南京原中央軍校大禮堂舉行。

此時正在日本東京的左樹直名由于在中國及其他東亞國家制造了很多起屠殺事件被美軍以戰犯名義逮捕,1946年在中國法庭被判處死刑。但是在行刑前左樹直名突然失蹤,懷疑有內部人員幫其越獄。此事一時驚動蔣#介石,蔣#介石親自下令徹查此事。數月,未果。由于此事無法跟社會交代,無奈下蔣#介石欽命國統執行清除行動。與此事有關數十人之後不斷神秘失蹤,左樹直名和55部隊所有檔案也被秘密銷毀。從此歷史上再也沒有了左樹直名和日軍55特戰部隊。

真實情況如下,左樹直名在臨行前被當時已是她妻子的井伊百合子用秘法救走。二人輾轉回到東京後生了一個女兒,由于怕被發現此時的左樹直名已經改姓井伊直名。他們的女兒自然跟姓井伊名為井伊千千子。之後這個家族就一直隱居至今。

再說僵尸,別說這個僵尸還真講信用。從1937年10月,它在西安某地找到了一個古墓。之後就一直躲在墓中修煉,直到九十年代初。

九十年代初,改革開放已經徹底改變了人們的價值觀。那一部分先富起來的人也讓那些還沒富起來的人看得越來越眼熱。西安郊區有一幫以外號東寶為首的無業游民,為了成為那部分先富起來的人動起了歪腦筋。他們發家致富的途徑就是挖古墓。

深冬西安的夜是那麼的寒冷,一輛面包車行駛在鄉下田地間的土路上。眼前不遠處,一道手電光晃了幾晃。面包車停了下來,上邊下來了幾個人其中為首的就是東寶。

「大哥,這邊。」剛才晃手電的人看見東寶下車說道。

走到近前後,東寶不耐地問道︰「進展怎麼樣了。」

「洞已經打到墓口了,現在有塊大石在墓口堵著,胖子和瘦子正在地下弄了。」拿手電的人一臉諂媚地說道。

東寶在這人的引領下走到了他們所挖的盜洞處,只見一個身材稍胖的年輕人正趴在洞口向里邊張望。

「我說胖子,怎麼樣了。」東寶蹲了下來。

「東寶哥,大石頭我們已經弄開了。現在瘦子已經進到了古墓中。」

就在這時,洞里傳來了一陣動靜。一個瘦瘦的年輕人爬了出來,他的身後還拖著一個氧氣袋。

「東寶哥來了。」此人的出來後就一直喘著粗氣。

「怎麼樣瘦子,進去了嗎?」

「進去了,這個墓室保存的還很完好。里邊空間還挺大,我剛才進去看了一下。沒看見什麼隨葬品但是看見了一具盤腿坐著的古尸,看穿著好像是民國時候的人。」

「爛了嗎?」

「沒有,簡直和真人一樣。頭一眼看見嚇死我了。」

「媽的!這回發財了。听說有個香港老板要花大價錢找這種不腐爛的古尸,你們兩個一塊進去把那玩意給我弄上來。」

「大哥,這個洞口太小了恐怕弄不上來呀!」瘦子想了想有些憂慮地說道。

「廢物!我還是親自下去看看。」

說著東寶、瘦子、胖子魚貫進入了古墓。少許後,守在外邊的人只听見到洞里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外邊的人以為墓里的尸體詐尸了,嚇得四散而逃。半個小時後,墓室里鑽出了一個男人。他身穿著那個叫東寶人的衣服,這個便是我們之前說的僵尸。它從口袋中拿出了那個叫東寶人的身份證看了看,由于上邊是簡體字所以看了半天也沒看太明白。它收起了證件,一步步地向遠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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