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怪聞實例錄 正文 第二章 8

作者 ︰ 角徵

時間回到1931年9月初。

此時正是九一八事變前夕,日本關東軍司令部內。

「報告將軍,第55部隊指揮官左樹直名大佐求見。」一個士兵報告道。

「快請!」坐在桌子後的本莊繁听到這話激動地連忙站起。

少許後,左樹直名走入了司令部辦公室。他一個敬禮恭敬說道︰「將軍閣下,第55部隊受陸軍部命令前來向您報到。」

「快請坐。」本莊繁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左樹大佐,你可不知道我等你們的部隊等的有多辛苦。」他笑了笑和藹地繼續說︰「左樹君,我們現在的問題也只有55部隊可以解決。」

一天後奉天城,一個大院門口。

這個大院大門時常緊閉對于周圍的居民來說是那麼的神秘,一隊日本浪人打扮的人走到了大門前引起了周圍人的側目。

一陣敲門聲後,一個一身制服的人打開了門。

「我們是大日本帝國軍人前來拜訪張萬年先生。」敲門的日本浪人說道。

「這沒有這個人。」開門的人剛要關門,只見那個敲門的日本人一抬腿就像門踹去。一聲巨響大門竟然被踹飛,開門的人也被踹出老遠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這群日本人也不怠慢,沖進了大門來到了院子中。

「混蛋!」一聲爆喝後,四五十個中國人沖到了院子中與日本人對峙了起來。

「你們這些小日本,當這里是什麼地方。」說著帶頭的中國人亮出了自己的手槍。

「我們是大日本帝國軍人前來拜訪張萬年先生。」剛才踹飛門的日本人繼續說道。

「是誰要找我呀!」一個聲音從人群後響起,中國人自然地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走了出來。

日本人這邊也閃出了一個年輕人,這個人自然就是左樹直名。

「張老先生久仰!」左樹直名用地道的中國話說道。

「你是?」張萬年狐疑地看了看他。

「在下左樹直名,素聞張老先生是滿洲最著名的大仙。今日特地來訪要討教一二。」

「你這個日本人倒是不繞彎子。」張萬年輕蔑地笑了笑。

「我們日本人不喜歡繞彎子。」說著左樹直名一招手,身後的日本人已經向後退去。

張萬年微微一笑,也一抬手身後的中國人也向後退去。此時偌大的院子中央只剩下了左樹直名和張萬年兩人。

「張老先生,在下得罪了。」左樹直名見場子已經讓空,慢慢用右手模出一張符咒抬手。隨著日文火字一出符咒瞬間化作一個火球向張萬年射去。

張萬年見日本人首先動手,一個轉身口中咒語一掐已經請狐仙上身。此時火球已到面前他又是一個轉身躲過了火球,接著一個魚躍向左樹直名射去。身形之快完全不像一個白發老人而是像一只狐狸。

左樹直名見火球被躲過而張萬年卻向自己擊射而來,他也不躲避而是雙手一掐五芒星手印口中大念︰「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一個日本武士虛影出現面前,它一舉戰刀就向沖來的張萬年劈去。

張萬年見情況有變只好收步側身與虛影武士戰在一處,只幾個回合他已經處于下風。此時就看出他必是久戰沙場經驗老道,只見自己敵不過武士虛影他就是一個撤身退出數步咬破舌尖一口血霧被他噴出,接下來更是伸手一抓血霧在手中形成一個血球。「小日本,看老爺子法寶。」手一揮血球擊射而出,在空中變為一只血色小狐張牙舞爪向虛影武士沖去。見小狐瞬間與虛影武士戰在一處,自己也沒閑著又是一轉身手掐訣口念咒,蛇仙瞬間上身。他腳一用力身體竟然騰起四五米,左樹直名當然也沒閑著見張萬年騰身而起已在空中手中迅速射出五個符咒火球。本來以為已經身處空中的張萬年不可能躲開自己的火球,誰知驚人的事情發生了。張萬年身處空中見火球飛來並不慌亂連連做了幾個正常人不可能做到的身體扭動竟然躲過了飛來火球。左樹直名和身後日本人全是大驚,因為他們親眼看見張萬年在空中幾乎把自己的身體扭成了麻花。就在左樹直名這短短的一愣,張萬年已經斜刺向下沖去,瞬間來到了他的面前。左樹直名當然不可能有張萬年這樣的伸手,瞬間就連中數拳身體更是被擊的飛了出去。當他的身體就要重重摔倒地上時,他用力手一撐地借力滾了出去。就是這個反應才沒讓他受重傷。深明斬草除根道理的張萬年見對方沒受重傷自然不會收手,身形一晃人已經追了過來。可就在這時他眼前有一花,似乎有個白花花的東西向他撲來。下意識下他抽身退後閃過了那個東西,然後定楮一下自己已經被東南西北四個七八歲小孩似的怪物包圍。

「你們這幫小日本子,打不過就暗箭傷人。」中國人這邊沸騰了,眼看就要一擁而上。

「怎麼樣!要一起比試嗎?」日本人那邊也不示弱各個也亮出了自己的法寶。

一聲槍聲響過大家安靜了下來,順槍聲望去此時大門處已經站了一隊東北兵。領隊的正是張學良的貼身副官。

「你們在干什麼!大帥有令奉天城內不許斗毆。」副官雙手拎槍威嚴說道。

左樹直名瞥了一眼副官,轉身對張萬年說︰「既然張大帥不許我們在此比試,三日後晚十點柳條湖鐵道附近樹林一戰你可敢。」

「小日本,我能怕你嗎?」張萬年撢了撢身上塵土傲然說道。此時他身邊那四個怪物早已經消失。

三日後晚十點。1931年9月18日晚10時,日本關東軍鐵道「守備隊河本未守中尉率領關東軍數十人早已經埋伏到了樹林之外。此處樹林挨近南滿鐵路乃日本關東軍鐵道守備隊守備範圍因此他們的埋伏並沒有引起外人的注意。

十時五分,張萬年由于得到大帥張學良的默許帶領滿洲大仙數十人在日本人的監視下走進了樹林。他們並不知道這其實是日本人已經設計好的圈套。待張萬年一行人全數進入樹林後,河本未守一聲令下。早已在樹林中埋設好的炸彈同時爆炸,樹林瞬間變成火海甚至連鐵路鐵軌也受到波及大段路基被炸毀。

「統統地消滅。」河本未守挺身站起,手中戰刀一揮。頓時間四周槍聲大作,那些由于自身法力高強沒有被炸死而退出樹林的大仙們也大部死在了日軍的槍彈下。

再說此時的張萬年,雖說剛才的爆炸沒有要其的性命也讓其身受重傷。此時的他已經明白自己不可能再沖出重圍,做好了與日本人拼死一戰的決心。一轉身,全身的法力調動起來,身體也漲大數倍。往如一個巨人般的他迎著日本人的槍彈向河本未守沖去,那氣勢竟然讓河本未守也愣在了當場。

「八嘎!」河本未守一聲厲吼,身邊兩個日本士兵已經抱著炸藥包沖了出來,他們飛身撲向了張萬年。張萬年一伸手抓住了一個人的腦袋,手一用力已經將那個日本兵的頭顱生生拽下。但是此時撲到他身邊的另一個日本兵卻趁這個機會拉響了手中的炸藥。一聲巨響,張萬年以身殉國。

關東軍大本營內,本莊繁正與包括左樹直名內的高層軍官正在等待著奉天柳條湖那邊的消息。

「報告,柳條湖守備隊消息。他們已經成功消滅進入埋伏圈的支那人無一漏網。」一個士兵報告道。

屋內的日本軍官們此時已經是一片沸騰,他們相互祝賀就好像打勝了一場重要戰役。

「在座諸君。」本莊繁話音響起,一時間四周燕雀無聲。「滿洲這些薩滿教大仙們,一直是強硬的抗日分子。這次我們設計盡除其精英,可謂是大日本皇軍的一次重大勝利。」

「啟稟將軍閣下。」剛才報告的士兵並沒有離開,憂慮地說道︰「柳條湖守備隊報告,由于這次戰斗異常激烈,一段南滿鐵路也在戰斗中被毀壞。」

「當然要損壞,因為這正是我的安排。」听到稟報後的本莊繁並沒有著急,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現在記錄歷史情況如下。

1931年9月18日傍晚,日本關東軍虎石台守備隊第2營第3連離開原駐地虎石台兵營,沿南滿鐵路向南行進。夜22時20分左右,日本關東軍鐵路守備隊柳條湖分遣隊隊長河本末守中尉為首一個小分隊以巡視鐵路為名,在奉天(現沈陽)北面約7.5公里處,離東北軍駐地北大營800米處的柳條湖南滿鐵路段上引爆小型炸藥,炸毀了小段鐵路。並將3具身穿東北軍士兵服裝的中國人尸體放在現場,作為東北軍破壞鐵路的證據,誣稱中國軍隊破壞鐵路並襲擊日守備隊。

由于此次柳條湖樹林大戰作為日本關東軍最高機密,也淹沒在了歷史的長河里。人們不會知道曾經有這麼一群人他們身懷異術,也曾為中華民族的自由奉獻了自己的生命。此次事件之後,東北薩滿教徹底沒落。

回到現在,吉彥德、劉今妍、吉月明三人已經身處在廣濟寺的寺門外。

「我去敲門。」吉月明迫不及待地走過去敲了敲寺門。

寺門打開,一個小和尚深施一禮。「幾位施主,方丈早已經恭候多時。」

听到這話三人一愣,原來這幫和尚早有準備。三人也沒猶豫跟著小和尚走進了寺廟。

此時的寺廟中已經沒有了工作人員,一路上站滿了僧人,他們全警惕地看著這三個外來人。

「看來人家早有準備。」吉彥德小聲嘀咕著,經過了剛才的白雲觀一戰讓他大開眼界經驗也老道了很多。

「沒事,一會打起來還是老套路。你先頂住我抓緊施法。」劉今妍也小聲說道。

「那我干什麼呀?」吉月明急切地問。

「你給我一邊呆著!」吉彥德更是快速地回答,絲毫沒有考慮。

繞過前殿來到正殿,正殿門口此時已經站滿了身披袈裟的僧人。一看就要比剛才那些僧人身份高出很多。

「老衲慧明,施主們可是吉家之人。」為首的老和尚見三人已到面前便一施禮問道。

「大師,我等卻是吉家之人。」吉彥德也是客氣雙手合十還禮答道。

「三位深夜來此可是為那女鬼之事?」

「大師英明,我們就是為它而來。」

「一向聞吉家之人乃隱士也,今日為何縱容一畜生霍亂人間。」

「大師這女鬼非妖物,乃是一死去舊友。我答應超度它早日輪回,免受孤魂蒼涼之苦。」

「小施主好慈悲。那正好,我等正要為您這位故友超度早生極樂。」

「超度之事恐不勞煩大師,我等自會想辦法。」

「出家人向來不喜繞彎,除妖衛道乃吾之本分。今日有鬼蓄為亂人間,既入我寺我等必然要超度了它。」慧明大師臉色一沉。

「我還以為那個法海是個例,感情你們這些和尚全一個毛病。」吉月明冷冷一笑。

「大膽,你這丫頭怎敢對方丈無禮。」一個面相凶惡的僧人閃出人群大聲質問道。

慧明大師輕輕一揮手,那個僧人退了回去。「我與吉家素無往來,今日你們既然來了就請賞給老衲兩分薄面還是退了吧。」

「大師,我今天不帶走那個女鬼恐怕很難離開。」吉彥德此時也是面色一沉。

「既然三位施主不願離開也只能強行送客了。」

慧明大師話一說完,剛才那個凶面和尚已經竄出人群來到了吉彥德他們面前。

「素聞大乘佛教佛法精深,今天在下也要領教一二。」雖然話說的牛逼但吉彥德心里確實沒底。

眾人閃開,此時的空場中只剩下了吉彥德和惡面僧人兩人。

「施主請吧。」惡面僧人說完,雙手合十口念月光菩薩咒。「深低帝屠蘇吒,阿若蜜帝烏都吒,深耆吒,波賴帝,耶彌若吒烏都吒,拘羅帝吒耆摩吒,沙婆訶。」念完咒語,手形一變掐月光菩薩手印。大聲念出︰「除一切障難。」

瞬間這個僧人全身白光一閃,一個銀白色的手掌虛影向吉彥德瞬間擊來。吉彥德經過之前白雲觀一戰戰斗經驗也豐富了很多,早在和尚施法時他已經開始做起了準備。就當銀色手掌迎面拍來時吉彥德早就掏出了一張符咒,這張符名字叫玉帝權鬼符可調動周圍鬼神相助。當然這張符是他出發前在父親房間里偷的。

符交右手,吉彥德大喊︰「玉帝權鬼,前來相助。」說著符紙月兌手而出在天空憑空消失,一陣金光閃過一個金甲武士憑空出現。金甲武士揮動雙拳向銀白手掌打去,一聲巨響惡面僧人被打的連退數步差點跌倒。

站穩後僧人定楮一看,此時吉彥德的身邊已經密密麻麻站了十六個金甲武士。

「我等乃夜游神,奉玉帝命前來保護此人。爾等退下。」為首的金甲武士大聲說道,聲音好似洪鐘震得人們耳膜嗡嗡作響。

在場的大多數人真的傻在了當場,他們雖然也見過人們斗法比試。但是請神還讓神開口講話的這可是第一次見到。

惡面僧人先是一愣見方丈並沒有叫自己收手,便是膽氣一壯。手中再次掐出月光菩薩手印,口中大喝︰「破一切怖畏。」此時這個僧人全身更是被一股銀白色的光籠罩,少許後一尊月光菩薩虛影出現空中。見此尊菩薩手中月光禪杖一揮便向十六尊金甲武士沖去。金甲武士們此時手中也是各種兵器在手,由于地面狹窄各神騰空而起在空中戰做一團。

雖說月光菩薩一戰十六但絲毫不在下風,不過一會甚至已經佔了優勢。

「快收了法術。」順聲音望去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此時也來到了院子中,他身後一抬那張已經消失的玉帝權鬼符又出現在了空中,然後自行燃燒了起來。這時空中的眾位神仙也隨著符咒的燃燒消失了,月光菩薩見對方消失自然也消失在了空中。

「爺爺!」吉彥德吃驚地看著來的那個老人,原來這個老人就是吉求應。

吉求應也沒理吉彥德他們只是來到了慧明大師面前深施一禮。「慧明大師,在下管教無方得罪了。」

「無妨,年輕人血氣方剛此種做法也是正常。」慧明大師微微一笑不介意地說道。他雖然面色依然但內心已經被吉家的法術折服了。

「你們還不快來道歉。」吉求應對吉彥德三人喝道。

三人乖乖地來到了慧明大師面前深施一禮。

「算了算了。」慧明大師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已經不介意了。

「那我們就到告辭了。」吉求應說完就要帶著他們退出寺廟。

慧明大師也沒挽留只是微笑著看著他們走出了廟門。

「爺爺,那個女鬼怎麼辦?」剛一出廟門,吉彥德便急切地問道。

吉求應瞪了他一眼。「你這孩子,閉嘴回去再說。」

這時一輛商務車停到了他們面前,開車的正是吉彥德的二叔。四人上車後,車輛直接開回了吉家。

吉家客廳中,吉求應居中而坐吉彥德三人則站在了一邊。

「你們這幫孩子,除了惹事還能干點什麼!」吉求應抿了一口茶水,生氣地說道。「你們真是本事大了,先去白雲觀再到廣濟寺。佛道兩看來是擱不下你們了。」

「爺爺,我們去廣濟寺是為了救人。」吉彥德分辯道。

「是救鬼吧。」

「嗯,對救鬼。」

「那我倒要問問,這個女鬼是哪里來的。」

「這……」吉彥德自知掉進了爺爺的陷阱說話也結巴了起來。

「說不出來了吧。你們背著家里去攙和政界的事情,是誰讓你這麼大膽。」

三個人此時徹底不說話了,他們低下了頭各個全跟啞巴似的。

「你以為你們不說話這事就完了嗎?」吉求應見三個孩子一副死狗的樣子也沒了辦法。

「爺爺,還請你救救那個女鬼。」吉月明這時抬起了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吉求應。

「那個女鬼的事情我會想想辦法,因為對那種女鬼的超度需要至少49天因此我們還有時間。」

听到這話吉月明頓時高興了起來,「只要爺爺能救得了那個女鬼,怎麼罰我們全可以。」

「那就罰你們抄寫抱樸子每人一百遍。」

第二日,史福來、孫媛、錢所來三人從飯店吃了午飯剛剛出來。

「那福來你們先走吧。」錢所來通過這幾日的接觸已經和史福來混的很熟了。

「好,你路上慢點。」說著史福來和孫媛挽著手向自己的汽車走去。

望著二人親熱的背影,錢所來竟然笑了笑。「那小妮子還真有兩下子把那個史福來給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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