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語將曾潔若扶進急診科室的一個休息間,將她放在里面的一張小床上躺下,現在屋里只有她們二人,一邊替她擦紅花油一邊好奇地問︰「潔若,你,你和李醫生這是去哪了?」
「哪,哪也沒去!」
「潔若……」柳語顯然不相信曾潔若的話︰「你不會說你們是路上遇到的吧?!」
「就是路上遇到的。」
柳語搖搖頭,道︰「那也是他有意接近你。」
「小柳,你別把男人想得都那麼花痴好不好,人家李醫生可是個正派人!」
「什麼?李醫生正派?」柳語呲之以鼻,道︰「腳踏兩只船,還叫正派?」
「什麼腳踏兩只船!小柳,你可不要瞎說,這樣損人家名譽的!」
「 !我瞎說?你去問問別人,現在滿醫院都在傳說李醫生在追求趙無雙,現在他又來追你,可不是腳踏兩只船。」
美女惺惺相惜,身為四大院花之一的柳語,見李銳竟敢同時對趙無雙和曾潔若下手,不覺替她們擔憂起來,對那個心猿意馬的李銳自然沒什麼好感。
「李銳在追求趙無雙?」曾潔若略有些吃驚地道,腦子里不由得又浮現起趙無雙生日宴會上的情景,覺得這句話也並非虛談。
「可不……」柳語語氣輕蔑地道︰「同時追求兩大院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哎,小柳,你可別瞎說,李銳他對我真沒那個意思!」曾潔若鄭重提醒說。
「好啦,我也就隨口問問,哪會亂說,」柳語笑道︰「其實就是他追求你,那也是白忙活不是,你會看上他嗎?!」
「醫生,快救救我女兒!」
兩人在休息室聊著天,便听外面大廳傳來一陣驚慌的喊叫和噪雜的腳步聲,看情勢是有危急病情。柳語透過窗戶望了一眼,見大廳里一陣紛亂,不覺皺了皺眉,對曾潔若說︰「你躺著休息一會,我出去瞧瞧!」
曾潔若點點頭,閉目休息。
閉上眼楮的曾潔若腦海里又浮現出李銳的身影,同時柳語的話又在心頭響起︰
李銳在追趙無雙!!
這句話讓她心里沒來由一陣煩燥,連她自已都不清楚自已怎麼會有這種心理,難道自已還會為一男人吃醋?
可別忘了自已的目地!
她這樣提醒著自已︰不要忘了你為何接近他,更不要因為兒女情長而耽誤了大事。
轉念一想,不對呀!自已接近他的目地與兒女情長似乎不矛盾,兩者有互助關系,如果同時進行的話,也許會有更好的結果!
她猛地睜開雙眼,情緒略顯亢奮,美麗的眼楮中充滿了狂熱。
「唉!真是好笑……」柳語搖頭輕笑從外面走進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
「在說誰呢小柳?」曾潔若從思索中醒過神來,問。
「還能有誰……李銳李醫生……」
「李醫生怎麼了?」
「呀!潔若,你很關心她呀?」柳語狡黠地盯著曾潔若,挪揄道。
「去死,你這死妮子,再說這樣的話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曾潔若從床上跳起身來。
「呀,原來你腿沒事呀!」柳語盯著曾潔若詫異道。
曾潔若深怪自已的魯莽,怎麼這麼快就露餡了,嘴里卻不以為自地道︰「擦了藥,自然就好了!」
「那這藥也太神奇了吧!?」
「你這個小妮子到底想說什麼?」曾潔若伸手一把將柳語按倒在床上。
「咯咯……」柳語還是笑個不停,一邊笑一邊道︰「你明明沒事還要李醫生扶著你,咯咯……原來……原來……」
曾潔若羞惱成怒,突然放開她,正色道︰「你說夠沒有。」
柳語從床上爬起來,道︰「快去瞧瞧吧,你心上人暈倒了……」
「暈倒了,你,你是說李銳暈倒了?」
「不是他還會是誰,明明身體不行,還非要逞能獻血給人家。」柳語翻了個白眼,道︰「真搞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你曾潔若為之……」
「傾心」二字最終在曾潔若一瞪之下沒敢說出來,她俏皮地伸了伸舌頭。
「他現在在哪里?」曾潔若穿上鞋子,盡量不讓自已顯出驚慌擔心的神色。可欲蓋彌彰,她越是遮掩越顯得慌亂。
「那……」柳語指了指玻璃窗外的大廳︰「在那里歪著呢!」
曾潔若不言語了,站起身來走出去。
見曾潔若腳步輕快地步出休息室,柳語疑心就更重了︰
明明一點事沒有嗎,怎麼還讓那個花心大蘿卜抱著進來?真暈!
李銳並不像柳語說的那樣暈倒了,他是有點……暈,但還不至于……倒。心理冶療儀對宿主身體的損傷與虛耗有修復和滋補作用,他剛才輸的那三十毫升血液早就補足了,但身體里的疲乏一時半會還緩解不了,只能歪在椅子上閉目休息。
「你沒事吧?」
曾潔若走到他身邊問。
「沒事。」李銳睜開眼楮。
「身體不行就不要逞能。」
「唉,小蘿莉挺可憐的,換了你你也輸血給她。」
「哼哼……」曾潔若酸酸地道︰「還小蘿莉,敢情你是個蘿莉控?」
「這也算是一個理由吧!」那家伙有點無恥地說道。
「你剛才為什麼沒回?」
「我等你。」
「等我……等我干什麼?」
「今天你又是幫我又是救我,我總得請你吃頓飯吧!」
曾潔若心頭一動,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一輛警察呼嘯著開到了急診大廳外,然後就見一個一身穿西裝的男人帶著一個穿警裝的男人快步走進大廳,西裝男人四十歲左右年紀,眉宇間透著一股子威嚴,步伐矯健,氣度非凡,身邊的警裝男子二十多歲,身材高大挺拔,渾身透著一股子干練。
俗話說,居養體,位養氣,單從這兩人表現出來的氣勢,就可以看出他們所處的位置,尤其是那個西裝男人,看樣子是有很大的急事般,其實,如果這人不是一個酒瘋子,這般急沖沖奔進急診科,誰都想得出是家里出了危重病人,然而他雖慌而不亂,目光沉凝,有種泰山崩于前而改色的沉著,急步走進大廳,向一個小護士低聲詢問了一句,然後朝第二急診室走去。
不一會,這兩人又從急診室走了出來,西裝男人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慌急表情,整個人都顯得輕松不少,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生得玉潤珠圓,嫵媚端莊,只不過她看起來臉色不佳,臉上似還掛著淚痕,顯然是剛剛哭過。
走出急診室,那西裝男人一只胳膊輕撫著少婦的肩膀,一邊低聲寬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大廳中央,然後那少婦的目光便定在了斜歪在沙發上的李銳身上。臉上立即溢出感激之色,指著李銳對身邊的西裝男人道︰「少軍,剛才給圓圓輸血的就是那位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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