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茉莉花茶,清新,淡雅,雋永,就像曾潔然帶給他的第一感覺,煙是芙蓉王,味醇香,形妖嬈,有著無窮的魅惑力。如同曾潔若帶給他的感覺。
這天是禮拜天,按照慣例,曾母要去教堂參加聚會,不過今晚有貴客在,她也就不好意思去。不過習慣使然,她還是有些著急,曾潔若看在眼里,便提醒她道︰「媽,你該去聚會了吧。
曾母道︰「今天李醫生在,我就不去了。
李銳奇道︰「何姨是信奉基-督教吧?」
曾潔若替母親答道︰「對,媽媽很虔誠的,每個禮拜天晚上她都要去的。」
「那趕緊去吧!」李銳打趣說︰「去晚了主神不答應的!」
虔誠的曾母卻不屑,嘴里嘀咕道︰「我可不管這些,誰醫好我女兒誰就是我心中的主神!」
曾母沒有起身要走的意思,曾潔然卻不願意了,方才她听到教堂二字時就眼楮一亮,臉顯喜色,以為又可以去那個大大的房子里听人唱歌了,豈料母親和姐姐包括身邊的「韓默」都沒有動身要走的意思,當下便不樂意了,拉著李陽的衣袖大嚷著要去教堂。
李銳站起身提議道︰「不如我們去教堂。」
曾母與曾潔若都含笑點頭。
醫生是身體的醫冶者,神靈是心靈的拯救者。
作為醫生的曾潔若相信前者這句話,但對後面這句話不太相信,因為她是個唯物主義者,不相信有所謂的神靈,但在母親的帶動下,去了幾次教堂的她,也漸漸被里面融洽的氣氛所感染,尤其是來自英國的牧師皮特,能用一口流利的中國話在台上講經,並能將台下的數百信陡感動得一塌糊涂時,她覺得這種來自西方的教會真得很神奇。
于是,皮特走進了她的世界,他們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今晚,對于曾潔若的到來,皮特感到很興奮,這個美麗大方的東方女性,很讓他著迷,也讓這個藍眼楮的家伙多次幻想著要和她上床。
不過曾潔若對他的態度好是好,但點到為止,沒有過多的熱情,讓這個全身長黃毛的家伙很沒轍。
在皮特的安排下,四個人依次在座位上坐下來,來到教堂後曾潔然很高興,但因為有李陽在,她顯得很安靜,當那個皮特出現在身邊時,她拉著李銳的手微微顫抖。
皮特很紳士地為四人安排好座位並一人給發了一本經書,然後在場下眾信陡信賴崇拜的目光中向台上走去,但如果這些教陡知道這家伙此時心中所想,那麼這個牧師在大家心中豎立起來的善良親和形像將被徹底毀滅——
「如果曾潔若的腦子能像她那個瘋傻妹妹一樣好教化,那麼她美麗的身子早就在床上被我教化了!」
因為曾潔若的到來,今晚皮特的演講很賣力,也很精彩,不時地博取陣陣掌聲,講完後,皮特踏著掌聲走下台來,徑直走到李銳等人身前,微微自得地掃了四人一眼,最後目光停留在曾潔然身上,並向她伸出手。道︰「偉大的主神邀請曾潔然小姐走向台前,接受大家的祈禱……」
曾母與曾潔若都是微微一愣。曾潔然盯著皮特,一臉恐慌。
李銳冷眼盯著皮特問道︰「不會嚇著她?」
「不會,絕對不會,曾潔然小姐病情很嚴重,需要主神為她驅除病魔……」
這時候,眾人的目光隨著皮特的身影望了過來。
皮特說完,踏步向前,捉住曾潔然的一只手,試圖把她拉起來。
曾潔然驚慌失色,不停地搖頭。
「放手!」李銳凶道︰「不要嚇著她。」
這種情況在教堂還真沒發生過。一時間議論四起。
曾潔若打圓場道︰「尊敬的牧師先生,真是對不起,我妹妹的情緒極不穩定,我看,還是下次吧!」
皮特悻悻然松開了曾潔然的手。不滿地盯了李銳一眼,然後轉身向台上走去。
接著便到了唱歌的時間。
教堂里響起響了的詩歌合唱——《今到主殿歌》。唱歌的時候,曾潔然才恢復平靜,顯得很高興,看著母親姐姐和「韓默」都在唱,她也便隨著唱起來。
這時候李銳有個驚奇的發現,這個女孩的嗓音很好听。
…………
散會的時候,皮特要約會曾潔若,卻遭到了曾潔若的婉拒,皮特的情緒顯得很反常,他激憤地道︰「曾小姐,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令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我,但我還是要向你表白我的心,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東方女性,我愛你,請你接受我……」
當著眾人的面,這個三十多歲的牧師表現得像個痴情小伙子,不顧眾人的表情,他還要說下去,不過曾潔若卻不給他機會,掃了母親和李銳一眼,將這個大鼻子家伙請到了一個僻靜處。
見曾潔若和那個情緒激憤的大鼻子家伙走遠並消失在路的拐角處,李銳莫名地替她擔憂起來,于是將心理冶療儀打開,窺探這個洋人的內心世界。
皮特的心理狀態以文字的形式,呈現在虛似屏幕上。
姓名︰皮特
性別︰男
年齡︰三十七歲
所患疾病︰性變態
病情程度︰嚴重
病因︰三年鐵窗生涯所致
病人心情絮語︰啊,我可愛的東方姑娘,你的小嘴是那麼的豐潤誘人,不知道被它吸弄身體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啊,我高傲的異國小姐,你的皮膚是那麼的潔白,我真想在上面咬幾口牙印抽上幾鞭滴上蠟燭油留作紀念……你的身體是那麼的嬌美,那麼的勻稱,一定非常柔韌,我真想和你試試回形針的體位……你的聲音簡真就像百靈鳥一樣動听,我真想听听你在床上的呤叫……不用怕我制不服你,我還皮皮和特特,它們都是性¥欲旺盛的畜生,比人的重量還沉,比人的體力還強……唔,高貴動人的尤物,今晚,沒錯,就是今晚,你將被我迷倒在跨下,然後你的身體將被我教化,被我狠狠蹂躪,以懲罰以前你對我的冷漠和不敬……
這是第一次,心理冶療儀對一個外國人進行心理檢查。得出的結果,令李銳感到惡心。也很難將這樣的變態心理與他在教堂里的和善形像聯系在一起。
李銳關掉虛擬屏幕,都有一種想上去揍那大鼻子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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