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雅索菲孤兒院雖算不上太過偏僻,卻也躲開了那些喧鬧。三層小樓佔地不是很大,里面的孤兒也就那麼幾十個,但在羅格的眼里,這里的環境條件可是相當的不錯。
院長是一位年過七旬的老者,當年才出生不久的羅格,也是這位老人家帶進的孤兒院。
自打失蹤已然十二個年頭過去,要說八歲的羅格,老者還有著一些記憶,眼前的這個不知該說是狼狽,還是有過于滑稽的青年,就……
或許是觸景生情,又或是其他,羅格對老人家表現的極為恭敬,加之第二序列的信息,孤兒院的事情他還算有著了解,但這也僅限于八歲之前。
在孤兒院的時間並不長,一頓飽飯過後羅格便選擇了離開。他想找身衣服,但孤兒院最大的少年不過十四五,工作人員除了老者之外,剩下的都是些婦女。
回頭望向安靜聳立的孤兒院,羅格不自覺的回想起,地球某個時期的點點滴滴…
‘那里’有他的童年,有他的快樂,也有著一絲絲不知由來的酸楚…有著這份情懷,羅格在這個位面,或許是不會放下埃雅索菲,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孤兒院了。
既然該死的穿越已成現實,不去坦然面對又能怎樣。又一次在心中大罵起了什麼,羅格的腳步卻是邁向了第三街區的中心地帶。
羅格在孤兒院幼時的要好伙伴有三個。
馬二泡,兒時鼻子一直冒著兩個泡泡,故而有了這個名字,也是羅格兒時最鐵的伙伴。但更重要的是,這個馬二泡如今一直住在西野第三街區。
在孤兒院撥通電話,馬二泡的第一反應,足足沉默了十余秒。
「格子!…**的居然沒有死!該死的家伙,怎能這般無情……」
沉默之後的高分貝讓羅格很是無奈,但那滔滔不絕中難免也有著一種感情的存在。
此時的第三街區已不再那麼喧鬧,心潮會所的門前,柱子般的羅格已在那里等候了許久。
詫異而帶有復雜色彩的目光,時不時的總會從羅格的身上掃過。有的時候,還會隱隱傳來幾句謾罵的聲音。
精神能量…腦部芯片,t-m組織……
媽的,活著居然都成為了一種痛苦,該死的穿越,狗屁個主神…思緒中的羅格,完全忽略了身旁外在的一切。
不知何時,一輛銀灰高能機車(類似摩托),在夜晚的第三街區呼嘯而過,最終停在了心潮會所的門前,羅格身旁不到三米處。
染成白色的短發被剃成了一個怪異的圖案,白女敕的皮膚,俊俏的面容,卻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好人。
此人正是羅格兒時的伙伴,馬二泡。在他身後坐著的,是一位身材修長,濃妝艷抹的長發美女。
柱子般立在會所門前的羅格,自是第一時間進入了馬二泡的視野。只是那一副有些讓人無語的形象,著實難以讓馬二泡聯想到他。
「!…買嘎的,這年頭有錢人難道都有精神分裂的傾向?」
便是羅格那身行頭的牌子,對此馬二泡一點兒也不陌生。他那輛價值十幾萬星幣,幾乎花光他所有積蓄的電驢(聯邦對高能機車的統稱),與羅格的那身行頭相比,起碼還要便宜出個幾萬。而這般奢侈的一身衣服,卻讓這個青年如此穿在了身上。
至于馬二泡身後的那位美女,在看向羅格時雖也蹙起了眉頭,但她的第一個念頭,卻是那一身強健而充滿誘惑的肌肉。
約莫一分鐘過去。
「喂!我說二炮,這家伙不會就是你猴急要見的那個朋友吧?」
長發美女將手輕搭在馬二泡的肩頭,身姿嫵媚中更是掛了一臉的詭笑。
此時的會所門前,除了馬二泡二人之外,便只剩下那個被他稱之為精神分裂的青年了。
算算時間,這個時候的羅格應該早已趕到了這里。
「羅格?…」
被這個聲音從思緒中拽出,羅格第一時間便看向了表情有些怪異的馬二泡。
「二泡?」
「哇靠!…」馬二泡將頭低下了兩秒才又再度抬起看向了羅格︰「裝酷?耍帥?…十多年沒見,你還真夠讓我有些意外。」
多年未見,馬二泡腦子里有想過羅格的n個形象,卻沒有料到如此雷人,無語中他還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此時的羅格也被馬二泡的那種眼神弄得有些尷尬。
「嘻嘻!…」,「哈哈哈!…」
就在二人陷入短暫沉默的時候,馬二泡身旁的那個美女卻是手舞足蹈,嘻哈大笑了起來,模樣著實有些不雅。
「我說二炮,這個精神分裂還真是你那個朋友,瞧他這一身打扮,真是太有個性了…」這語氣听著讓人很不舒服。
「真他媽的像只被日瘋的老母雞!」
來之前,馬二泡習慣性的將羅格一通小吹,此刻被那個女人這麼一笑話,他的心中便不自覺的冒起了火。
嬉笑聲戛然而止,驚愣在原地的長發美女,臉色有些發白的看向馬二泡。
「你說什麼?…」
「我說你就是一只被日瘋的老母雞!」扭臉看向身旁,馬二泡有意喊叫著說道。
「你!…」
滿是憤怒的眼神中,隱隱有著那麼一股子殺氣,但長發美女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說,掉著眼淚沖進了心潮會所。
之所以選擇心潮會所門前與羅格相見,馬二泡也是有著他的想法。一來可以順道送那個女人回會所上班,二來便是帶羅格去會所小喝上兩杯。
只可惜這個最終的結果有些意外。
有著漂亮臉蛋的馬二泡,從沒有缺過女人。而像這種在會所上班,以出賣獲取錢財的女人對他來說,根本不會有著感情的存在。無非就是與之間的摩擦,液體與液體之間的交換而已。
然而,他的那句話卻不比尋常。對一個以出賣為生的女人來說,有些時候,有些話,絕對會深深的刺傷她們。
或許每個行業都有著他的尊嚴,每個人都有著他的底線,那個女人真個是將馬二泡恨在了骨頭里。雖然這很有可能僅僅是一時的氣憤與惱怒,可女人一旦發起狠,那翻臉的速度絕對要比月兌褲子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