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算是解決
晏宓兒昏睡了兩天都沒有醒轉過來。用殷宏瀾的說法是她出于本能的自我保護,盡量減少身體的消耗,所以才會一直昏迷,人是很健康的,不會有任何危險。上官玨對他的人品雖然不怎麼相信,但對他的醫術還是堅信不移的,也就接受了他的說法。而真正讓上官玨能夠完全放心的是雖然在昏睡之,但晏宓兒臉色紅潤,呼吸平穩,就像是在睡覺一般,加上殷宏瀾這一次很是主動的做了決定,會在栗州呆很長時間,直到孩子出世。
所以,上官玨也就有心思和上官懿,上官謹從各個方面下手,查到了闖進沁雪別院那群人的行蹤,並在第二天夜里帶著上官家的精銳殺進了栗州城一個小小的,並不起眼的小院落。
那院落是栗州一個普通商戶的宅子,因為生意越做越大,就將這已經不配自己身分地位的宅子出售給了盛京的某位富商,那位富商或者他的親戚朋友每年都會過來住一段時間。那批人就是以這位不知名的富商的親朋的名義住進小院的。
上官玨等人很干脆利落的將小院里的人一鍋端了,可等到審訊僅存的幾個人知道主事的人在當天就已經離開了栗州,帶著曾經在沁雪別院不可一世的青衣人回盛京向主子報喜去了。為了避免這麼多人同時離開栗州,引起上官家的主意,才將他們留了下來,等待澶燕會結束,大批人流離開栗州的時候一起離開,沒想到會被上官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給一鍋端了。
就如上官玨從一個「也」字推敲的那樣,那些人確實是朝堂上某些人物派來的,至于是哪一位,只有主事的人知道,其他的也是被蒙在鼓里,而上官玨經過再三考慮之後,就沒有繼續追究下去,而是將那一批十余人全部當場格殺,並且在每人胸前都插上了一直簪子,他相信對方在栗州一定還有眼線,他這麼做為的是給對方一個警告,讓他們知道事情已經暴露了,至于他們還有什麼樣的後續手段,上官家會接著的。
而上官謹也探知道了賈嬤嬤與拓拔素月,拓拔芩心的談話,與這件事沒有任何的關系,而是拓拔家的家主拓拔謙耀已經知道了前幾日的事情,很是生氣,認為兩個都不會用腦子思考問題,將拓拔家與上官家本來就漸漸疏遠的關系搞得更僵。他會在九月初到栗州,一方面恭賀玲瓏的婚事,另一方面則是化解這一次的矛盾,他一再強調,讓拓拔芩心老實一點,不要試圖再做任何讓上官玨反感和生氣的事情。
上官玨在半路上與上官懿分手,上官懿帶著大批人馬回玉擎山莊,上官玨則帶著幾個人回到了沁雪別院,才到門口就看到硯香一臉喜氣的正在門口轉悠。
「少爺,您可回來了!」硯香為上官玨牽住馬,笑道︰「少女乃女乃已經醒過來了,剛剛還喝了一小半碗白粥,听綠蘿說,氣色很不錯,傷口也有結痂的跡象了!」
「是嗎!」上官玨大喜,也不下馬了,直接騎著馬就趕了過去,到了晏宓兒住的小院外,看到忙碌進出的丫鬟婆子臉上都帶著喜氣洋洋的笑容。
「少爺回來了!」丫鬟們紛紛笑著向他行禮,上官玨笑著點頭,這兩日宓兒昏睡不醒。他的臉色一直就沒有舒展開來,整個別院都壓抑在一股低氣壓下,別說是笑,就連說話都分外的小心翼翼。
「少爺,您可回來了,少女乃女乃正念叨著您呢!」紫蘿笑著接過上官玨解下的披風,上官玨點點頭,轉過屏風,果然見晏宓兒已經起身,半躺在床上,含笑看著他。
「你終于醒過來了!」上官玨坐在秦嬤嬤讓出來的位子上,握住晏宓兒的手,完全就沒有看到在旁邊等著他問安的殷宏瀾,讓他氣得一跺腳,氣呼呼的走了。
「讓夫君擔心了!」晏宓兒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昏睡了那麼長得時間,更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醒過來之後,除了月復空空,感到饑餓之外,沒有任何的不適,甚至還覺得精神飽滿,狀態乎尋常的好。
「你沒事就好!」上官玨微笑著搖搖頭,道︰「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傷口疼嗎?我讓人請殷叔叔過來給你看看!」
「殷叔叔剛剛被你給氣走了!」晏宓兒莞爾一笑,她剛剛醒過來的時候曼荷就把那位有「神醫」之名的殷叔叔給請了過來,他很細心的給自己把過脈,確定自己除了外傷以外,髒腑器官完好無損,看完之後決定等著上官玨回來磕頭謝恩的,沒有想到卻被視而不見的上官玨給氣走了。
「殷叔叔剛才也在?」上官玨還真的是沒有看到殷宏瀾,可是再一回想。除了與他說過話的紫蘿之外,他直記得給他讓座的秦嬤嬤了。
「噗哧∼」晏宓兒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從來就沒有想到上官玨還有這麼迷糊的一面。
上官玨有些不好意思的再看房里,卻什麼人都沒有了,大概是趁他只顧著關心晏宓兒的時候都離開了吧!這樣也好,他和衣上了床,將晏宓兒抱在懷里,輕聲道︰「你怎麼能這樣做?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天生與眾不同的話,你就會……」
要是不知道的話我也不會那麼干脆的刺下去了!晏宓兒心里嘀咕了一句,但臉上卻是滿是討好的笑容,看著心有余悸的上官玨,道︰「我不是沒有選擇嗎?那個人那麼厲害,反正我是逃不月兌的,還不如干脆一點,沒有必要拉其他人給我陪葬啊!」
「你啊∼」上官玨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但上官謹說得對,要不是因為宓兒心存善意,權衡之後為了不連累其他人自己動手的話,她也不會有絕處逢生的機會。
「你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晏宓兒其實從上官玨一靠近的時候就現了,但他在的懷里這味道卻更是明顯,難道他已經知道青衣人的來歷,並且將人給結果了嗎?
「我們剛剛殺了人!」上官玨淡淡的陳述著,小心的觀察著宓兒的神情。卻沒有在妻子的臉上和眼現畏懼和害怕,卻現了了然在神色。
「是那個青衣人嗎?」晏宓兒相信上官家一定動用了常人無法估計的力量,才能夠在短短的兩天之內查清那些人的蹤跡,栗州現在不比往日,因為澶燕會來往的人實在是太多,想要從這些人間將那日出現的青衣人一伙找出來,其難度不亞于大海撈針。
「你這個時候怎麼這麼聰明,遇見那人的時候你就不會用你的聰明腦袋多想想,然後再做事嗎?」上官玨還是無法對晏宓兒自殺的舉動釋懷,就算知道她是出于大局考慮也一樣。
「我就是想清楚了才會那樣做的!」晏宓兒習慣性的用臉在他的胸前蹭了蹭,道︰「我也不想死。我這麼舍得丟下你呢!可是,曼荷他們出現的時候我的心里徹底的沒有了希望,除了兩個曾經見過可能是高手的轎夫之外,都是些丫鬟婆子和普通下人,那青衣人要麼是武功絕高的人物,要麼就是有同伙的,他要殺我可以說是易如反掌,與其連累其他人,還要被他侮辱的殺死,我寧願自己動手。」
話是這樣說的,也只能是這樣說,但晏宓兒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自知心髒不在左邊,或者那人要她抹脖子的話,她一定不會照做的,更甚者如果那人多個心眼,見自己已經刺了簪子卻不放心,非要等自己斷氣的話,她也是有把握逃開的,只是那樣的話她就不能確保月復未成形的胎兒的安全了。
「宓兒有猜測他們是什麼人嗎?」上官玨搖搖頭,不再就糾結這個問題,不管那個時候宓兒是怎麼想的,已經月兌離了危險就好。
「那人說我也能成為禍水,我想他或者是派他來的人是知道母親的。」晏宓兒醒過來已經好大一會了,仔細思索了一下那人的舉動和話語,不難現一個問題,那人並不想(或者說是不敢)與上官家把仇恨結的太深了,否則的話整個沁雪別院不可能只有受傷的而沒有死亡的,更不可能非要用秦嬤嬤和香姨來逼著自己自殺,可能說是他的惡趣味,但也可能是他不願自己親自動手,那麼這人定然是瞻前顧後,很擔心上官家的清算的。
這麼一想,世家的可能性就低了,至于拓拔芩心就更不用考慮了,相信自己真的有個萬一的話,就算是與她沒有關系。上官玨也不會放過她——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不會離開內府,而那些人就算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到上官家的內府殺人。
既然不是世家,而自己又很少與人來往結交,那麼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是母親那里延續而來的因,不會是厴王,香姨既然有可能是他的人,那麼對于厴王來說,自己是一顆寶貴的棋子,不到最後的關頭是不會將自己棄殺的,但要說是別人,她對朝堂完全無知,兩眼一模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礙著誰了。
「我也是這麼想,也是順著這條線索去查的!」上官玨有些失望的道︰「我們倒是已經查到了人,但抓到的只是听命行事的小嘍,主事的人昨天一早就離開了栗州,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我想這件事不宜追究下去了!」晏宓兒相信那些人定然已經被滅了口,上官玨身上的血腥味或許就是濺到那些人身上的血吧!
「你說說看!」上官玨也知道這件事追究下去沒有什麼意義,就算是追究到了太子、厴王或者其他人又能怎樣,上官家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將他們給殺了吧!
「我不想與盛京那邊的人有任何的牽扯,不管他們對我和母親是好意還是惡意都一樣,在母親離開盛京的時候就已經與他們完全沒有瓜葛了,而我是晏家的女兒,一個平常的商賈的女兒,與盛京的那些人更是沒有關系。」晏宓兒靠在上官玨的懷里,道︰「母親從來就沒有與我提過盛京的任何事情,她不想我與那些人有牽扯,而我更沒有必要上趕著與他們扯上關系,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你就不擔心他們不死心嗎?」上官玨喜歡她的理智,也心疼她的理智。
「我才不擔心呢!」晏宓兒笑道︰「我是你的妻子,自有你保護,他們想要我的命就要到栗州來,他們敢來,上官家就敢殺,殺到他們怕了也就好了,難說他們現在已經怕了!」
「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遇上這樣的危險!」上官玨保證道,心里微微一嘆,那麼這件事就暫時這樣,算是解決了,如果他們還不死心的話,哼,上官家似乎很久沒有做什麼震驚朝野的事情了……
(早上有事,忙了一個早上,讓親們久等了,不過今天三更還是不會有問題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