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又一個秘密(先別點)
「今年的澶燕會宓兒想不想去?」殷宏瀾找到機會與晏宓兒單獨說話。一開口就是這讓晏宓兒眼楮一亮的問題,但其的亮光只是一閃,就立刻消失了。
「我不能去!」晏宓兒搖搖頭,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不能去,她不知道用什麼樣的理由離開家長達二十多天,更不知道萬一在澶燕會上遇到熟識的人應該怎樣面對,但心里卻很想出去走走看看——她曾經覺得自己可以一輩子就這樣呆在家,去年也沒有出去透透氣的念頭,但是當所有的事情走上了正軌,家里平靜之後,那種想要出去透氣的**就冒出頭了。
是不能去而不是不想去!殷宏瀾眼楮一亮,笑道︰「宓兒是在擔心什麼?但是沒有理由離開家還是擔心在澶燕會上遇到不該遇到的人?」
「都有!」面對殷宏瀾,晏宓兒沒有太多掩飾,很直接的道︰「而且,銘兒現在還暫時離不開我,我不能將銘兒丟在家里!」
「可是你就甘心這樣一輩子呆在家,不出去?」殷宏瀾相信晏宓兒很難做到這一點,習慣了自由的味道之後,很難接受被束縛的感覺。
「要不然呢?」晏宓兒微微一笑,道︰「這就是人生。晏宓兒和酒姑娘莫靜我只能做其的一個,不能分心,因為我沒有分身術。那個能夠享受自在肆意的酒姑娘固然是好,但真正生活的還只是晏宓兒,就像一切的燦爛都要歸結于平凡一樣,酒姑娘的燦爛只能是瞬間,而晏宓兒的甘于平凡和安穩生活才是我的歸宿。」
真是不好拐啊!殷宏瀾有些苦惱的撓撓頭,覺得他見過的女人怎麼一個比一個更難對付,俞歡姐姐不用說,那是天人一般,自己在她面前永遠就只是個小dd。自己的老婆不能說,用她的話說,自己撅一撅,要就知道自己是想要放屁還是拉屎,有任何她覺得不對勁的苗頭,二指神功就招呼上來了,躲都不敢躲。香雪那丫頭,名義上是自己的女兒,可是鬼丫頭一會一個主意,一會一個損招,和欣然那是同流合污,就學會了欺負自己。而宓兒也不比她們差,不同的是宓兒沒有她們那麼暴力,不會用武力來對付自己而已——不過殷宏瀾更願意面對那對有暴力傾向的義母女,也不願意面對讓他總覺得無處著手的晏宓兒。
「今年的澶燕會就在萊陽,要是趕得快一點的話,一早出。天黑的時候就能夠抵達,最近不過了,時間不是問題,只要有三五天就可以了!」殷宏瀾鼓動著晏宓兒,今年的澶燕會他想好好的唱一出戲,讓上官昊等人都知道,俞歡姐姐已經不在了,讓他們傷心難過去——這件事他去年就想做,但是宓兒去年一直就很忙,連喘口氣的時間都要陪著兒子玩耍,哪里會理會他,只能作罷,而今年,他實在是不想放棄。
「然後呢?」要是說一點都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晏宓兒從小就很明白一件事,凡是都要有取舍,有舍才有得,如果什麼都想捏在手心,什麼都想得到的話,注定是什麼都得不到。她現在已經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幸福,疼愛她的公婆。對她而言十分完美的丈夫,頑皮可愛的孩子,這就是一個很完美的家庭,她不能做出任何可能自毀長城的事情,打破自己的幸福。
「你……」殷宏瀾看得出來晏宓兒的心動,但是也看得出來她的堅持,嘆了一口氣,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她——欣然可是一點都不贊同他的餿主意,說他是閑得慌,也不肯幫他說服宓兒,否則的話他至于這樣的被動嗎?
「你知道上官家的一個秘密嗎?」殷宏瀾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一件可能讓晏宓兒立刻改變主意的事情。
「什麼秘密?」晏宓兒偏頭看著他,然後不等殷宏瀾說話,就笑道︰「我對秘密並不是很感興趣,知道的秘密多了,很容易出事情的。都說好奇心殺死貓,貓有九條命尚且會被殺死,而我只是人,不是九命怪貓,不想知道什麼秘密。」
「你……」殷宏瀾想要跳腳,可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激動,道︰「可是這個秘密是關系到你的未來的!」
「我的什麼未來?」晏宓兒覺得殷宏瀾純粹就是在危言聳听。
「你不想知道上官家的家主為什麼都很短命的原因嗎?昊哥的父親可是江湖上數得上的高手,習武之人別說是活到六七十歲,就算是百歲都很正常,上官家的老祖宗你見過好多次,他今年已經是九九大壽,明年便是百歲老人了。可是你看看他,除了皺紋多了一點,老人斑多了一點。哪里有什麼虛弱的樣子,精神矍鑠,還能把小銘兒丟得高高的玩耍,可見上官家不是家主的人長壽的不在少數。但是我敢斷言,昊哥再過十三四年,必然要舉行葬禮!」殷宏瀾的話讓晏宓兒微微一怔,她忽然想起初次拜祭祖祠時的事情,那個讓她萬分不解,少了一代家主靈位的細節,上官玨雖然給了她一個解釋,可那解釋真的是很牽強。
「還有,你認為老夫人真的有逼死那個與她爭了一輩子,但是站在上風女人的本事嗎?」拓拔素月在靈前的惡形惡狀盡在殷宏瀾眼底,要不是有那麼一出,他對拓拔素月也不至于像現在這麼的反感。
「殷叔叔說說那個秘密吧,宓兒洗耳恭听!」晏宓兒終于還是心動了,這件事其實一直就是梗在她心口的一塊大石頭,不過有的時候她被忽視了而已,但是有這麼一個知情人,她就沒有必要讓自己一直無知下去了。
「其實這也是八大家族的一個傳統,年過六十者不得為家主。年過六十之後,很多人都會有一種偏听偏信的毛病,一般的人有。位高權重的人更容易犯。幾大世家都受過這樣的苦,聰明一世的家主大人,老眼昏花的時候就混亂作為,總覺得我辛苦了一輩子,該好好的享清福,卻又總放不下手的權力,喜歡與子孫奪權,嚴重的還導致父子之間反目成仇,家族大受損失。為了避免倚老賣老的情況,各大家族都會在家主滿花甲前後,將他恭迎至長老院享清福。上官家做得最是過火,直接讓家主以死遁世。」殷宏瀾等到上官昊「死」後鐵定也是長老之一,自然明白其的貓膩,搖頭嘆氣道︰「可憐的是老夫人,自以為逼死那個讓她嫉恨了一輩子的女人,結果卻是成全了那個女人,讓那個女人能夠進玉擎山莊安享晚年,而她自己卻只能是守在後院孤獨終老。」
晏宓兒腦靈光一閃,忽然想起那個莫名去試探自己的老婦人,難道她就是皇甫悅萼的那位姑母,吳姨娘身後的靠山,難怪上官昊現在都不徹底的收拾吳姨娘,而上官玨只是對吳瀲灩視而不見,並沒有直接將她給攆走——吳瀲灩十分的謹慎,幾次事情都有她的參與,但卻是一點把柄都不留,上官玨要直接作她也是有點不好看。
「那麼,他是哪一位長老呢?」晏宓兒忽然想起來,除了第一次見面以後,她就沒有見過幾個長老同時出現卻不帶面具的情況,銘兒滿周歲的時候,皇甫悅萼也進山,而那些長老都出現的時候都是一色的衣衫,都帶著面具,是不是就是避免讓皇甫悅萼認出自己的公公呢?
「是六長老!」殷宏瀾直接道︰「他的年紀不是最長的,只能排行第六,但是他在長老的地位僅次于大長老。」
六長老?就是說雖然不多,但是一直都很慈祥的六長老?晏宓兒微微一笑,好吧,這個秘密讓她不用擔心上官玨早死,將她孤單的留在世上,可是還有什麼用處嗎?
「不過,有一點宓兒你必須知道,不管是哪一代家主遁世的時候都不允許帶著妻子一起遁世,有那種夫妻感情極好的,會在一兩年之後過來接妻子的,宓兒想要那樣嗎?」殷宏瀾相信晏宓兒絕對不會享有那樣的待遇。
「如果不想有什麼辦法?」晏宓兒眼光微微一閃。她不想被上官玨就這樣單獨的拋在府上,她不想做老太君。
「如果不想的話,你就必須有另外的一個身份,玨兒的紅顏知己,如果你還能是玨兒的紅顏知己的話,可以不用以死遁世,就能到玉擎山莊養老。想住府上還是玉擎山莊都隨你的心意,你想想,這有多好啊!」殷宏瀾誘惑著。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我就是酒姑娘莫靜的事情告訴玨?你不是一直就反對我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嗎?難道你就不擔心母親知道了會瘋一樣的找我的麻煩嗎?」晏宓兒白了他一眼,說到最後,還是為了誘惑自己參加澶燕會。
「我可沒有說讓你透露身份給所有的人,只要讓玨兒在適當的時候知道就好了!」殷宏瀾再次撓撓頭,道︰「然後你就可以又當你的賢妻良母,又當笑傲江湖的女俠,多好啊!」
「說來說去就是想讓我去澶燕會,以酒姑娘的身份和玨接觸,等到成為覺得紅顏知己之後再把身份告訴玨……唔,或許還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酒姑娘就是俞歡的弟子,讓父親等人護在酒姑娘身後,演一出鬧劇給你看!」晏宓兒哼了他一聲,毫不客氣的道︰「我才不和你胡鬧,你還是消停一點吧!」
「宓兒,宓兒啊……」殷宏瀾著急的叫了起來,晏宓兒一點都不給面子的白了一眼就走開——如果再不走的話,她懷疑自己會被他給說動,她也有那種胡作非為的沖動和**,尤其是在平靜安逸的生活更是容易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