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夫妻耍花腔
「母親和你說什麼呢?說了一個下午。銘兒都在找你了!」上官玨將小銘兒遞給晏宓兒,平日里見到上官玨就誰都不要的小銘兒這回倒是覺得母親更親了,伸手就去抓晏宓兒的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小家伙學會了抓大人的頭來威脅和泄憤。
晏宓兒小心的躲避著兒子的小爪子,微笑著道︰「這可要問你,也不知道你和母親說了什麼,讓母親一個勁的擔心你和某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有什麼關聯,所以把我叫過去,讓我盯緊了你!玨,你最近是不是真的見了什麼讓你傾心不已的女人啊?」
「每天都在見啊!」上官玨笑著看著妻子,道︰「能讓我傾心不已的不就是你嗎?」
晏宓兒愛嬌的瞟了他一眼,心里甜滋滋的,笑著輕叱一聲︰「油嘴滑舌!」
「我說的是實話!」上官玨一副對天誓的模樣,笑著道︰「我對你真的是一見傾心,再見就無法自拔了!」
晏宓兒心里微微一跳,難道他真的現了什麼了嗎?她臉上忍不住的帶了歡喜的笑容,等著上官玨繼續說下去,可是上官玨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一笑道︰「母親還說什麼了?」
「母親說那個女人就是慕容博宇喜歡的那個酒姑娘,說你似乎對她也有不一樣的感情。很擔心你養外室呢!」晏宓兒說這話的時候盯著上官玨的臉,想從他的神情現什麼。
「宓兒,其實我最近確實見過酒姑娘!」上官玨臉色微微一整,嘆了一口氣,道︰「只是我不希望你誤會什麼,所以沒有告訴你而已!你不會生氣吧?」
「我怎麼會生氣呢?」晏宓兒輕輕的一笑,道︰「你能坦白的告訴我就證明你心里無愧……不過,你見了她之後有什麼感受?」
說啊,說她和我很像,你覺得我們倆就像是一個人啊!晏宓兒期盼的看著他,只要上官玨說兩個人相像,她就可以順水推舟的坦白,說那就是自己了。
「只是覺得很厭煩而已!」上官玨將晏宓兒眼底的期盼看得很清楚,故意搖搖頭道︰「我們最初認識的時候,一直都覺得她是一個很有魅力、很聰慧、很可愛的女子,進退有度,待人處世落落大方透著說不出的慧黠,可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啊?晏宓兒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眼底的期盼來不及消失,就那麼呆呆的愣住了,讓上官玨暗暗笑,看你還敢不敢裝作酒姑娘出來騙人!
「什麼叫做不過如此?」晏宓兒知道自己現在笑得一定很勉強,可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笑得很自然和開心。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感覺她就像是一個誤落凡間的精靈,而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平凡女人,不同的是她的偽裝很好而已!」上官玨不予余力的打擊著「酒姑娘」,冷淡地道︰「她曾經表現得很灑月兌,很自我。不受人世間任何規則的束縛,我們都以為這樣的女子定然是月兌一切的,可是……宓兒可能不知道,前年栗州澶燕會的時候我見過她一次,是博宇他們在半路上遇見她,然後請他到栗湖春的。那個時候她說她喜歡我,我告訴她我已經有了你的時候,她居然一反常態的說願意為妾。說實話,我當時很感動,但還是很堅定的拒絕了她,因為我不想讓你難過,她當時黯然離去,我還很愧疚!」
「那麼現在為什麼……」晏宓兒不明白上官玨為什麼對「酒姑娘」的態度忽然大變。
「你還記得那天我去蓮花庵接你嗎?」上官玨相信宓兒一定記得很清楚,嘆氣道︰「其實頭一天她就送來一封信,要我到蓮花池畔的清心蓮香與她一會……哼,她以為她是什麼人,一封信紙就要將我指使的團團轉嗎?」
「你沒有去嗎?」晏宓兒很想表現的十分歡喜,可是心里現在悶悶的,不哭就是很有自制力了,哪里能夠笑得出來。
「我哪里有心思理睬她啊!」上官玨看著晏宓兒臉上掛著笑,可眼底盡是沮喪和難過。連小銘兒抓住她的頭也不知道,故意道︰「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怎麼能和那種來歷不明的女人糾纏呢?那不但對不起你,也對不起銘兒!」
「是啊!」晏宓兒擠出一個笑容,難看無比。
「結果……」上官玨搖頭嘆氣道︰「也不知道是我實在是很倒霉還是怎樣,居然在去接你的路上遇到了她,而她更不害羞的糾纏著我,還想投懷送抱,被我斷然拒絕之後,居然惱羞成怒,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向我施了**,想要把我給迷倒了帶走。是墨香見勢不妙,阻止了她,才沒有讓她的陰謀得逞!」
糾纏?投懷送抱?迷倒了綁架?晏宓兒雙眼冒火的看著上官玨,她什麼時候做過那樣的事情了?
「宓兒也很生氣吧!」上官玨看著妻子冒火的眼楮,覺得有生氣多了,笑著道︰「其實你也沒有必要這麼生氣,我這不是平平安安的在你身邊嗎?不管她用什麼樣的魅惑手段我都不會理睬她的。」
晏宓兒知道自己很失態,也做好了坦白的準備,可是被上官玨這麼一打岔,也只能訕訕的一笑,道︰「能不生氣嗎?她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那樣對你!」
「其實這也怪我!」上官玨嘆氣,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對她心存好感,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她的話她也不會這樣糾纏不休……就像黃瀟湘她們一樣,她看的並不是我,而是上官家的嫡長子,如果我不是上官家的嫡長子,她自然也不會這樣糾纏不休了!」
什,什麼?晏宓兒險些一口氣上不來給噎死。他居然敢說這樣的話?自己什麼時候因為他的身份而怎樣了?
「我一直以為她和那些庸俗的女人是不一樣的!」上官玨看著晏宓兒的表情,想要噴笑出來,等他好好的埋怨過後,宓兒坦白的話,自己一定不能順勢原諒她,該拿喬的時候還是要拿喬的,讓她好言好語,低聲下氣的賠不是才行。
晏宓兒現在已經氣得不能再氣了,不過她反而平靜下來,小心的從小銘兒手里將自己的頭搶回來,笑得也自然了很多,道︰「結果還是一樣的,是吧!」
「是啊!」上官玨疾痛心的哀嘆,道︰「不同的是她更會演戲而已!幸好我已經有了你這麼賢惠的妻子,否則的話還真的有可能被她給迷惑。不過,宓兒可能不知道,她以前帶著一個蝴蝶面具,看起來頗有幾分神秘和魅惑的味道,而那天她把蝴蝶面具給取掉了,嘖嘖嘖~我才明白,她戴那個面具不是為了遮掩自己的美麗容顏,而是為了遮丑的。別看博宇現在滿天下的再找她,要是讓博宇見到了她的真面目。一定嚇得折返身就逃,永遠都不敢再出現在她的面前。所以,宓兒,母親不過是杞人憂天,你不用擔心我會看上那個女人的!」
遮丑?晏宓兒牙齒「咯吱」的響了一聲,她承認酒姑娘的面具是沒有晏宓兒這皮相漂亮,可是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那里有他說的那麼不堪?
「娘~娘~」小銘兒有些喪氣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父母竟然不將他當做焦點,沒有圍著他,逗著他玩。于是輕易不開口的他冒出了兩個字。
「來找爹爹!」上官玨听到了晏宓兒咬牙的聲音,心里微微一顫,伸手欲從晏宓兒手里接過兒子,準備見勢不妙先將兒子轉移了——河東獅吼的聲音會嚇到兒子的!
「夫君的意思也就是說那女人不過是胭脂俗粉,你絕對不會再理會她,要我不要擔心了?」晏宓兒沒有怒,沒有火,而是笑得甜美無比,將兒子交給上官玨之後,笑著道︰「能夠听到夫君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哎,我還被母親說的一直都很不安,就擔心夫君為了她不顧我和銘兒,那樣的話,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沒有怒?上官玨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都說的這麼過分了她還沒有怒,還是已經氣得過了頭,所以出現了反常?他看似隨意,實則認真無比的打量了晏宓兒一下,她的眼底蘊含的的怒火險些將他嚇一跳,似乎真的是過火了點。
「來,銘兒找父親抱!」晏宓兒將小銘兒遞給上官玨,不過她遞的方式與平日不一樣,小銘兒輕輕的一抓,就將上官玨的頭抓在了手里,而晏宓兒這個時候順勢一拉,上官玨的被揪的頭皮生疼,卻不敢有任何的反應——他的力氣大,萬一傷到了兒子,可不是小事啊!
「那麼玨是永遠都不會再見她了?」晏宓兒似乎對兒子正在狠狠地揪著上官玨頭的事情一無所知,坦然的將小銘兒放到上官玨懷里,道︰「萬一她又給你送什麼信過來約你見面呢?」
「我不會再見她了!」上官玨說的無比肯定,而後又有些擔憂的道︰「不過我還是很擔心她會找機會接近我、勾引我甚至……我想,要是有機會的話,她很可能會給我下藥,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飯也有可能。不過宓兒放心,我一定會守身如玉的!」
「那我就相信你了!」晏宓兒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心里恨恨的道︰你給我等著!
還不坦白嗎?上官玨看了看晏宓兒的臉色,忽然有些心虛,想主動將事情捅破的念頭立刻打消了——這會要是讓宓兒知道自己已經知道,是個已在逗她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還是等她消消氣再說吧!
處以生氣狀態的晏宓兒沒有現上官玨抱著小銘兒有些倉皇的離開,只顧著在心里盤算著怎麼讓他好好的接受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