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女人天生的權利
順手關上包廂的門。上官玨神色自如的坐了下來,晏宓兒眼光一閃,沒有出聲,她倒是想看看他會說些什麼——其實事情變成現在這樣樣子,晏宓兒也覺得好笑和不可思議,為什麼理虧的人變成了上官玨,又為什麼他要乖乖的承受自己的怒氣,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感情已經很深,願意容忍自己耍性子脾氣了。
「我該怎麼稱呼你?」上官玨清了清嗓子,有些神色不定的看著晏宓兒,雖然帶著那個蝴蝶面具,可是面具沒有遮掩的地方確是宓兒的模樣,她今天連易容都沒有,看來是想把事情挑白了,心里有著雀躍,也有著忐忑。
「你說呢?」晏宓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聲音也是晏宓兒特有的嗓音,看他的表現就知道他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偽裝,應該就是上次見面的時候露出破綻的,只是沒有想到他沒有像意料的生氣或者怒。而是在自己的面前故意說自己的壞話,讓自己氣惱。
「你真是把我們給騙苦了!」上官玨嘆氣,看著眼前似乎完全陌生的嬌妻,如果不是因為宓兒自己故意露出破綻,如果不知自己心生懷疑後多方證實,他真的是很難將宓兒和酒姑娘等同起來,一個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嬌女,一個是英姿颯颯、豪邁爽朗的江湖女子,一個說話慢聲細語、溫婉可人,一個不讓須眉、更刁鑽難惹,任誰也不能將她們畫上等號。
晏宓兒不滿的瞟了他一眼,道︰「我可沒有說是要騙你,不過你沒有問,我就沒有說而已!」
「那麼我現在問的話,你會說嗎?」上官玨看了晏宓兒一眼,她還真的是敢說,她是沒有說要騙自己,她只是努力的掩飾著一切,讓自己一直就沒有看清楚現實而已。
「你問吧!」晏宓兒用手杵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等著上官玨問。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上官玨看著晏宓兒,他很想知道宓兒是不是嫁給自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自己就是「簫公子」。
「你掀起蓋頭的時候!」晏宓兒想起自己一直就在出神的婚禮,看到上官玨時的驚訝,笑道︰「就在婚禮的前一天,我心里想的還是怎樣才能夠逃婚,甚至連逃婚的理由都已經想好了!」
「什麼理由?」上官玨很好奇,晏宓兒的舉動似乎一直就在上官家的監視之,她什麼時候想好退路的。怎麼一點預兆都沒有。
「我其實並不喜歡求神拜佛,秦嬤嬤是個很虔誠的教徒,而我不是!」晏宓兒輕輕的一笑,上官玨立刻恍悟,想起晏宓兒的資料說起她信佛很虔誠,幾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那麼遁入空門就是她逃離上官家的理由之一了。
「你就這麼排斥嫁給我嗎?」上官玨難免有些傷心失落,寧願削去滿頭青絲,也不願意嫁給被稱為天之驕子的自己?
「你敢說你娶我的時候就是滿心歡喜?」晏宓兒一眼瞪了回去,上官玨砸吧了一下嘴,無言以對,自己那個時候也確實是滿心的不情願,要不是因為悔婚不好,皇甫悅萼在一旁哭鬧,上官昊也站在皇甫悅萼一邊,而拓拔素月更虎視眈眈,想讓自己娶拓拔芩心的話,自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婚事給毀了,而他現在很慶幸自己沒有那樣做,而晏宓兒也與他有一樣的感受。
「那後來為什麼也一直隱瞞?」上官玨很想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這對他真的是很重要。
晏宓兒微微一嘆氣。將自己和俞歡的關系,不知道俞歡與上官家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後來與殷宏瀾夫妻相認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也說起自己就是酒姑娘的事在迫于無奈的情況下坦白,更說起來這一次露面的前因後果。
「宓兒,莫姑姑下葬的事情我會好好處理,你還是不要露面比較好!」上官玨听著听著開始認同妻子的行為了,憑心而論,要是自己和宓兒處在同樣的位置上,或許還不一定能夠有她做得好。
「我要親自為姑姑下葬!」晏宓兒肯定的道,對于她來說,俞歡是最親的人之一,可是對于俞歡而言,那個「之一」可能就要變成「唯一」,她不能讓別人來做這件事情。
「宓兒,你的身份不宜暴露出來!」上官玨知道俞歡對于晏宓兒來說很重要,可是有的時候需要折,讓他來做這件事不行嗎?
「我沒有說要把身份暴露出來,我相信我能夠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酒姑娘’就是我!」這一點信心晏宓兒還是有的,就連上官玨她都能夠騙過,其他的人就更是小菜一碟了。
「宓兒……」上官玨立刻苦了一張臉,道︰「那麼我要用什麼樣的身份幫你在父親面前說話呢?我面對父親的時候應該怎麼介紹你呢?或者將你的身份也告訴父親?」
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上官昊?晏宓兒忍不住的起了雞皮疙瘩,很難想象一向嚴肅慈愛的上官昊會變成什麼樣子,要很堅決的搖了搖頭,她可不想被上官昊拉著回憶俞歡的過往,還有皇甫悅萼,誰知道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那麼,你說怎麼辦?」上官玨見晏宓兒搖頭,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敢保證皇甫悅萼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還能像之前那樣對宓兒,而她要是鬧將起來的話,上官家一定會陷入兵荒馬亂之後——上官昊十有**是維護著宓兒的,那麼他們夫妻倆會先生一場內部戰爭。
「晏宓兒就是晏宓兒,酒姑娘就是酒姑娘,只要她們不同時出現就好了!」晏宓兒倒是一點都不在乎,現在上官玨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天塌下來也有他先頂著,自己沒有必要擔心那麼多了——唉,有人撐腰的滋味可真是好啊!
「你的意思是你還要以酒姑娘的身份出現?」上官玨頭大如斗,他現在萬分後悔,他就不該故意擠兌宓兒,不該將宓兒身上隱藏的「酒姑娘」的精靈古怪給放出來,誰能把以前那個溫柔大方,凡事都顧全大局的妻子還給他啊……
「那是當然!」晏宓兒理所當然的看著上官玨,道︰「如果酒姑娘不出來的話,你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誰來陪你?難道你想再找幾個紅顏知己回來嗎?」
「我不一定會在江湖上行走的!」上官玨試圖說服她,道︰「你看,我去年連澶燕會都沒有去,最近出門也很少,我已經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自然不宜到處溜達!」
「可是,據我所知。上官家的嫡長子在沒有接任家主之位的時候需要每年都抽出一定的時間在江湖上走動,觀察江湖眾生,順便也在江湖上樹立自己的威信。你別告訴我這不過是我胡亂說的!」晏宓兒是從殷宏瀾口知道這樣的事情的,而那個時候也是最容易生風流韻事的時候,據說(宓兒認為是他杜撰出來的)上官昊曾經險些在那樣的時候了一個江湖上很有些艷名的一個江湖女子的粉色陷阱,差點就多了一位平妻……
「我會很小心,一定不會又讓你生氣難過的事情生的!」上官玨就差沒有下保證這些事情一定是殷宏瀾告訴宓兒的。
「可是我可不想人家說你是因為懼內,所以沒有納妾,也沒有一兩個紅顏知己!」晏宓兒眼楮里滿是無辜的看著他,反正她是絕對不會同意上官玨納妾的。可是現在還能說是兩個人夫妻情深,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但是再過一兩年或者三四年呢?像他這樣的身份的人,如果有很多妾室那是風流倜儻,如果有一兩個妾室那是夫妻伉儷情深,但如果沒有妾室的話,就會變成懼內了。那個時候就算是為了堵住流言,上官昊夫妻都可能會為他納妾,而她是不願意有那麼一天的。
「我本來就是懼內!」上官玨很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怯懦,在不知道宓兒就是酒姑娘的時候他就沒有起過納妾的心思,只是將酒姑娘視為知己而已。現在知道了,就更不會有納妾或者找什麼紅顏知己了——光是言語上讓宓兒不快,她就能這樣對自己,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他還要不要活了?
他還真敢說!晏宓兒沒有好氣地看著他,冷冷的道︰「那麼你不介意別人說你懼內嘍?」
「當然不介意!」上官玨連忙點頭,先安撫了宓兒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我很介意人家說我不賢惠、善妒、不讓夫君納妾,耽誤上官家的子嗣!」晏宓兒瞪著上官玨,上官家一定還有找機會給自己下套的人,自己可不能給人家送去把柄。
「宓兒,你講理一點好不好!」上官玨嘆氣再嘆氣,振夫綱已經是一個笑話了,他現在只希望嬌妻能夠將酒姑娘徹底的消滅掉,可是看起來好難!
「玨,你知道嗎?」晏宓兒忽然甜甜的笑了起來,笑著道︰「不講理是女人天生的權力之一,我現在不過是揮女人的天性而已!」
「宓兒,你說過要做一個知書達理、秀外慧、善解人意的好妻子的,難道你忘了嗎?」上官玨動之以情。
「可是玨,出爾反爾恰好是女人天生的權力之二!」晏宓兒笑得更甜了。
「宓兒……」上官玨看著眼散著光彩的妻子,很不想承認這樣的她看起來更迷人,他一定不能妥協,要不然真的不知道宓兒會被寵成什麼樣子。
「持寵生驕是女人天生的權力之三!」晏宓兒饒有興致的板著手指頭開始數落著……
上官玨頭腦暈,看著興致勃勃的妻子,他頭一次覺得娶一個聰明的妻子似乎並不全是好處,有的時候還是傻一點更好才是……(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