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1，苦苦等來相擁抱
此時的玉蘭想了好多的事情，想得最多是她和曉明的痴情相愛。
可是，她等了很久也沒有看見人影，就連她心里想像的熟悉面孔的影子也沒有看見。這時候她又一次開始失望，又一次開始折怪他。她又突然想到先前想過的事，是不是汽車晚點了，是不是他真的會出事？啊——不可能，他的命硬，有上帝在保佑，他會平安的到來。
然而，玉蘭的猶豫和失望開始走神了，一種糊思亂想的想法在她心里尤然而升。她突然有一種微妙的不祥感覺——這種感覺也許就是女人的直覺，也可以說是女人為自己在乎的人擔心。現在她就憑著這種直覺在候車室的玻璃門窗前仔細地看著，但願她的擔心是多余的。
就在這種時候，她突然透過候車室玻璃廚窗看見了她的豐滿妙姿美身，細眉大眼，韻致線條顯然是少女認可的很討男人追情的哪種風流美女，這種女人的討好表現男人最喜歡。她仔細瞧了她的身段、腰圍、小月復肌，以及勾男人眼球最突出的蜂胸，有感覺的臀部，然後她把掉在眼前的飄發輕輕抹上去。這種動作看上去很高雅，很自然，也很有女人味，爾後她在鏡前典雅地笑了笑。
玉蘭發現自己穿的服裝更時尚，顏色款式超前流行，大開口的露胸領，恰到好處點綴出身體的曲線豐滿而結實。她站在玻璃門窗前的動作優美隨便，含情的微笑，瑕不掩瑜的風情光彩照人；在加上合體美妙的包裝把她瓖嵌得更加美麗，陽光色的紅潤皮膚盡管涂了一層脂粉，但在鏡前仍然顯得和諧大方。她的頭部在鏡前來回偶爾擺動時，很敏感地就瞧見韻致後腦，吊在耳墜上閃動的耳環在鏡前發出璀璨的光亮。就在這時，身後有幾位少女和青年男人滿面春風地站在鏡前觀賞他們富有時代光輝的形象；兩位少女笑了笑，自傲地在鏡前留下永久的畫面。兩位青年男子除了很滿意他們穿在身上服裝，就是時代流行的風度在他們身上的優點無所不再。緊接著她意外地看見兩位美貌的少女突然闖進他們的眼簾，接下來兩位姑娘轉身去追另外兩位斗氣的男人。
玉蘭繼續站在玻璃廚窗前，在繼續等待和尋找她的曉明。
候車室人來人往，擁擠不堪，她站在高處看遠處，看得一清二楚。這時她敏感的神經忽然緊張起來——是他！一定是他！沒有錯，她最後加了肯定語，準是他。
然而，她從玻璃廚窗前第一次看見那張英俊的、疲憊的、發胖的、親切的臉。這張臉突然她和他的目光踫撞在一起，像觸電一樣放射出強烈的火光，頃刻間她好像被他強烈電光射暈了。她的判斷是準確的，此時此刻她心髒的跳動突然加快，就像經過劇烈運動之後心髒快要蹦出胸房似的激動。
此時她想大聲喊他的名字，但她沒有喊。她在用心注意他的儀表︰他的姿態沒有多大變化，還是和她第一次見面一樣，灑月兌，豪放，有風度，是男人中典型的英俊男人。
她和他的距離越來越近——她看見他神態自然，還看見他那張富有吸引力的和諧的俊臉。當這一切都出現在她面前，她幾乎再也無法控制她的沖動，更無法控制她期待已久的感情燃燒的烈火。她的全身好像火燙火燙的，擅抖的心被燒紅了，熱流涌遍全身，沸騰的熱血好像要從血管里沖泄出來。本來她想猛烈地沖去抱住他，緊緊地抱住他，但她很快改變了主意。還是讓他自己過來，讓他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她突然悄悄從後面上去，再然後就是從天而降出現在他面前——再然後她上去猛然地抱住他！
「親愛的——想你快把我給想瘋了。知道你今天到，如果我再有一刻鐘見不到你，我會馬上瘋的。」她抱住他，猛烈地抱住他︰「你怎麼現在才到？沒有什麼事吧？你真壞，你真壞，讓我在這里等了你幾個小時。」
這種出其不意的見面讓郭曉明沒想到，她的沖動差點讓他喘不過氣來。
玉蘭笑得很開心，臉上是嬌麗的天真，雙手吊住了他的脖子，般嬌的玩逗。
「想到了，我不知道該怎樣對你說。差一點。」郭曉明把她抱得很緊，身體貼在她豐滿發燙的肌膚上，仿佛他感覺到溫暖的力量暴發出強大的沖動。
「不用說，只要我們在一起，一切都夠了。」她用手撫住他的嘴，輕輕地在他唇邊滑動。她突然感覺到，他的嘴唇邊好像有針尖似的東西刺手。
「玉蘭，今天你打扮得這麼漂亮，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他笑了笑︰「你在我的想像中變了。」
「是嗎，我變了嗎？我怎麼不覺得啊！」她在他身上盡量尋找她看不見的東西。于是，她看著他長有胡須的嘴唇︰「我們都有點小變化。特別是你，幾個月不見，你的唇邊長出黑黝黝的小胡須。這樣很好，看上去比以往更英俊了。」
「男人嘛，總不能像女人，成天在臉上涂上厚厚的粉，這樣多難受啊！看你，臉上總長不出胡須，是粉涂多了，把皮膚淹著了。」郭曉明話還沒講完，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來。
「你真壞，你真壞。」玉蘭笑起來玲瓏醉人，含糖量的聲音又亮又脆︰「我認為你永遠是一本正經，沒想到也學會了油腔滑調，嘲笑人的本事見長哈。」
「我不喜歡你用老眼光看人。我對你就不是這種觀念，至少我認為你除了比以往成熟多了，也比以往聰明多了；最突出的就是你已經變成兩個周玉蘭，你的打扮，你的神態，你全身幾乎都是超時代的東西；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從前哪個素顏掩映的周玉蘭，而是另一個我從新認識染演著現代風派的周玉蘭。」郭曉明講得有道理，社會在變，人也會變︰「當然不會怪你，是社會和時代的變革關系，個人發展也不能月兌離現實，更不能想入非非。」
「你是不喜歡我這種打扮嗎？除了這一點我身上還有什麼惹你煩惱的？——你說啊，你說啊。」玉蘭忽然不高興，在他面前大聲地嚷。
郭曉明顯得又疲憊，又難堪，見面就相互猜疑。這種猜忌難道是他在吃醋，難道真是他一神一鬼懷疑玉蘭心里還有另一個男人？他失誤的言語幾乎是月兌口而出︰「讓我咋回答你呢？對你一切都看不順眼，妖里妖氣，眉飛艷舞。不過那是我先前一瞬間的感覺，很怪，現在不覺得了，也許是我適應了，或者是你把我燻醒了。」
周玉蘭不愉快的情緒有所變化，臉上開始有了笑容。
「明——你真好。我在用全身的力量愛你，也在用最大的力量燻陶你，使你跟上我，跟上時代的步伐，難道有什麼錯嗎？」
「我想一個人不完全是這樣。不過對于這件事我沒有那麼大的勇氣告訴你，至少我現在沒有。將來……不，將來你也許會了解的。」
「明，我……我們結婚吧，我不想再等了。」她說完臉微微發紅，心髒也跳得厲害。
「這……」
「怎麼，你不願意？」
「不，」郭曉明把她拉到在懷里︰「為什麼這樣急？為什麼不等我調回來……？」
「你別說了，我無所謂。反正都是一樣。」她打斷他的話︰「你同意嗎？」
「這樣——這樣也好，我們馬上就結婚。」
他很有些激動，他目前不知道還要對玉蘭講些什麼話，講他在雲南前線的經歷——他面對面地看著她，注意地看著她發紅的、微笑的、幸福的、旖旎春色的臉。
「明——我愛你！」她撫模著他不太寬厚的肩膀，然後她拉著他有力的手放在她高高地胸乳上︰「現在我的全部都應該屬于你的。曉明，滿足嗎？」
誠然，他們倆的感情就是用種方式在交接，在呼喚，在溝通他倆將要混為一體的洞房花燭夜。在這時候，他嚴肅地看著她含情微笑的臉，看著她的眼楮，看著她的嘴唇。——她己經倒在他懷里，就像是愛神送給她的飽含深情的禮物••••••
從北湖公園出來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玉蘭這天晚上沒有回去，當她想到很快就是這家人的主婦時，她的心里又開始產生出奇怪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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