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對就是你這個黃頭發混蛋,你站住!」
法國話對唐嘯安這個有一半法國血統的人來說,一點也不陌生。這句話里唯一陌生的是,「黃頭發混蛋」這個詞。
最少「混蛋」這個詞,除了紅色伯爵小里希特霍芬的玩笑里出現,他已經很久沒有听到了。
甚至為了這件事,他向唐妍梅使了個眼色,然後回過身來解決這個麻煩。
唐嘯安停住了腳步,歪著腦袋看了一下這個人。最少他很久沒看到在他面前如此模樣的人,就算不憑借他父親的威名,在他的面前也沒有人會這樣一付模樣。
大個人黑人,身全都是塊狀的肌肉。可見他在練習功夫的時候,也沒有缺乏肌肉的鍛煉。
倘若是一個普通人,一個開了門做生意的老板,一定會被這樣的人嚇住。
可他是誰,他是小撒旦,他會被嚇住!
「听我的忠告,離開這里,離我遠一些相信對你有更多的好處!」
優雅的法語,不溫不火的警告,使黑人眯起了眼。以他的經驗,面對自己可以這樣說話的人,大概都有些來頭。
可他並不害怕,在歐洲誰的背後有「中華會館」做靠山,他都有把握,在沖突里取得勝利。
倒不是他們有多少實力,而是如果需要的話,中華會館會使用必須的手段來「擺平」一切擋路的人。
「如果我不听呢?說真的先生,你的話使我有些害怕了呢!」
一邊說著,黑人的腳下一頓,雙手掌心朝外抱拳。
這在中國功夫里那是有講究的一個禮節,掌心向心表示邀請對方打過來。倘若是掌心向外,則是自己要先打過,並提醒對方小心了。
雖然眼前這個家伙顯然是個惡棍,不過話說回來,教他功夫的人,還算是個比較講究的人。
「還是個懂行的,請了!」
再度用法語說了一句,算是要與對方開戰了。只是唐嘯安為了隱藏自己的行蹤,並不打算使用與中華功夫。那樣的話,恐怕他的偽裝就全都白做了。
另外,今天夜里他打算與唐妍梅見一面就告辭。畢竟如果他逗留過久,一是影響瑪麗安.唐的事情,其次也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固然他一直不太擔心歐洲戰爭的問題。實際,他想要回到中華聯邦並趕得參加戰爭。
除過「榮譽爵士」這個頭餃賦予他的使命之外,是重要的是那也是他未來事業的開始。
決意速戰速決的唐嘯安,並沒有給對方什麼更多的機會。對方扎了馬步打來的一拳,熟悉中華功夫的他自然知道變化。
不等對方的後招跟,施展的立即就是來自中華聯邦黃埔軍校格斗教育中的殺招。
戰場的格斗,不必談更多的什麼,這種招數只有一個目的,主是心最迅速的方法殺死對方。
「軍隊的徒手攻擊技術只有一個目標,就是以最快的方式殺死對方,或者使對方完全喪失攻擊能力。所以它的攻擊要點在眼楮、喉嚨……」
面對對方中規中矩的攻擊,唐嘯安的拳頭不過虛晃了一下,下盤曲起的膝蓋,一下子就頂在對方的大腿外側股神經集中的地方。
「啊!」
股神經受到嚴重的打擊,會使整條腿酥麻並出現遲緩的狀態。趁著對方一聲慘叫從口中發出。唐嘯安已經猛得旋身,胳膊肘結結實實的擊中對方後腦下部的地方。
準確的接觸,是唐嘯安在黃埔軍校里,艱苦訓練得到的成果。學生的肘擊,在脖子後面形成強大的動能時。雖然未必可以在瞬間把對方打死,但眩暈是一定的。
這一次,結實的黑人僅僅只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唔聲」,就一頭栽倒在地下。
向個手下吃驚的看著這個場景,迅速從腰里掏出刀子,幾個人成半包圍狀向唐嘯安告訴。
「我們老大就快拿到中華聯邦的身份證了……!」
其中一個人,用威脅的口吻向唐嘯安示威。
這樣的話使唐嘯安想笑,不過回頭一想,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他老子撒旦之鷹的成績。
「中華聯邦的身份證」代表著安全,甚至在歐美透射出某種特權的味道。
這張小小的卡片就意味著,所有人必須尊重你的尊嚴,你的人身與財產安全。任何侵犯的人,則意味著血淋淋的謀殺與清家蕩產,而且這絕對不是空洞的威脅。
「喂,你們,你們已經威脅到了我的安全,你們難道忘記了我是中華聯邦的公民了嗎?」
一直被唐嘯安擋在身後的唐妍梅站出來,她挺著身體。大概剛剛黑幫成員的話提醒了她,使她想起來現在她是「唯一」一個在場的中華聯邦公民。
「尊貴的小姐,我們當然不敢傷害您,但是他……而且您得明白,我們是保護您的人啊!」
盡管語氣里充滿了十分的不解,甚至還帶著點委曲。可是黑幫成員們與唐妍梅說話時,依然使用的是敬語。
他們知道,與一個中華聯邦公民的安全相比的話,他們的生命簡直不如一個臭蟲。
如果不是經濟動蕩的年月里,在「中華會館」的庇護下可以進行些什麼「賣婬」又或者「藍色暴利」之類的「工作」,他們如何甘願被人如此驅使呢。
「不,他不會傷害我,他是我的朋。我想你們還是離開的好,不然的話……」
盡管心已經跳得幾乎要從嘴里蹦出來,嘴唇也不由自主的輕微哆嗦著。但唐妍梅還是擋在唐嘯安的身前,說完了面那番話。
她不大明白,唐嘯安為何要離家出走,為何又要隱瞞自己中華聯邦公民的身份。
不過作為唐嘯安的戀人,她必須要信任自己的愛人。就算是她的戀人與未來的公公——唐雲揚發生沖突,作為一個傳統的女人,她依然只能站在唐嘯安的身邊。
「我們……」
黑人雖然倒下,可是這幫匪徒顯然具有相當的組織。盡管遇到如此大的挫折,他們也沒有一哄而散。
代替指揮的人想要威脅唐嘯安下要,可隨即又斜著眼楮看了下唐妍梅,嘴里的聲音低了八度。
「我們會回來的,先生我保證我們回來的時候,您會為了這一切付出你應該付出的代價!」
唐嘯安沒有說話,也沒有進一步的表示。他知道現在必須要珍惜時間。畢竟與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相處的時間,現在正在一分一秒的減少。
—————————————————————————————————————
「文學網,請閱讀,支持作者創作」不笑生群︰3576141;郵箱︰163。
—————————————————————————————————————
「我們……」
唐嘯安還想說話的時候,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唐妍梅已經拽著他的手,向那些看起來昏暗的,對于孤身女性也許不大安全的小巷里沖去。
幾個小小的轉變之後,唐嘯安終于再也無法忍受思念的折磨。猛然停住腳步,胳膊稍稍使勁,就把唐妍梅嬌小的身體拉入懷中。
「他們會追……」
直到此刻,身體依然緊張的發抖的唐妍梅顫聲想說什麼。可唐嘯安並沒有給她說下去的機會,而在在黑暗里迅速的捕捉著她說話的氣流,幾乎瞬間就吻住她柔軟的唇。
唐妍梅推拒了一下,大概還是在擔心唐嘯安的安全。可是這種擔心僅僅持續一幾乎一瞬間,就立即沉浸到了長久的思念所積澱的萬頃柔情之中。
長久的纏綿的熱吻,使唐妍梅的身體從剛剛的緊張中慢慢軟化下來。身體被唐嘯安擠在道旁的梧桐樹下,把自己的思念完全轉化成熱吻里的纏綿。
「我的時間不多……知道嗎……這附近……」
當唐嘯安因為進一步的需要,而捧著她的臉詢問她的時候。已經沉浸在熱吻里,變得有些痴迷的唐妍梅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
「這附近……什麼……哦……是的、是的……」
在唐嘯安的連聲追問中,好容易回過神來的唐妍梅終于明白,千里迢迢來到法國的唐嘯安這時需要什麼。
一股令人有些煩躁的熱流在身體如同電流那樣竄動,她沒有再多話,而是接著唐嘯巡小跑起來。
循著他們跑去的方向,不遠住是一個有著霓虹燈的大樓。如果懂得法語的人看一眼話就會明白,那是一家酒店。
跑動的唐妍梅這時顧不得去想唐嘯安的來意,也顧不得去考慮,他們去酒店的事情到底會惹來什麼麻煩。
她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在這樣一個不安的,躁動的夜里。她需要一些特殊的行為,來使她那長久被壓抑著的思念釋放成為燃燒彼此的熱情。
與此同時,唐嘯安的心中同樣燃燒著這樣的火焰。可是他並不是唐妍梅,做起事情來一向不大出錯的他早就考慮好了一切。
那麼我們恐怕不得不想一下,一會他如何同時應付兩方面的大戰呢?
咱們下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