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的話題,對于年輕的男人與女人而言,永遠都不是適當而又使人快意的事情。在麗莎的要求下,得得不攬住她的腰的唐嘯安用鼻子品嘗著,麗莎沐浴後身體的清香。
大概由于小時候在紅色公爵身邊呆得時間實在太長,對于女人們這種極感性的假設性問題,回答起來幾乎不需要經過大腦。
「會嗎,難道你認為輕易就使我離開,喔麗莎,這難道是一個小小的考驗?」
說這些話的時候,唐嘯安有一些迷離的感觸。似乎麗莎因為他的回答,有了什麼感觸一樣。能感覺到她的身體靠向自己的懷中,在這面對著夏夜里的轟炸時,這實在是一種享受。
但麗莎下面的行動,令他絕對沒有辦法想得到。甚至當開始的時候,他還在想是什麼使這位卡爾一世的長女——阿德萊德殿下今天變得如此大膽。
柔軟的唇接觸到唐嘯安的帶有一些細微胡子的嘴唇,並不硬得胡子茬刺在臉有一癢癢的感覺。頭一次與異性如此近距離的相處,使她的大腦就像是被什麼涂抹過,完全變成了一片什麼也不能思考的空白。
「轟……」
大約是加航的戰機,在拋掉多余炸彈的行為。麗莎.克羅斯的胳膊卻緊緊的纏繞著唐嘯安的脖子,甚至制止了他打算找掩護的行動。
「女人們瘋狂起來是沒有什麼理智的,而且她們為什麼總圍繞在你的身邊,難道你是一朵花嗎!大概是這樣,不過你的模樣看起來肯定是朵狗尾巴花!」
不知從哪兒,傳來他的兄弟,小里希特霍芬略帶妒忌的嘆息。當然,這種嘆息的聲音,剛剛品嘗著青春無忌的麗莎.克羅斯完全听不到。
此刻她只是盡力去感受著熱吻中的纏綿,不遠的爆炸不能影響她,糾纏的雙唇就像此刻就像她糾結的心,暗地里某種快意中混合著報復的歡樂。在這些歡樂中,還有不少的酸楚。
「這次不是妒忌,我不妒忌你對維維安的關愛。可是你知道嗎……知道嗎,我們……我們的分別就在眼前……」
心中的酸楚就像是一條毒蛇,在撕咬著她年輕的心髒。不知不覺當中,感染的淚水涌出眼眶。使她再也難以忍受那即將到來的傷心,再也不能忍受即將到來的,把他們阻隔在遙遠的銀河兩邊的,造成永遠傷心的未來。
「我的愛人啊,你是否知道,我們即將要面對什麼……?不過……我要……」
隨著心中賭氣似的想法,麗莎.克羅斯的激吻越發表示出她內心的激蕩。甚至她的手指,已經笨拙的挪到了唐嘯安胸前的鈕扣。
懵懂陷入麗莎.克羅斯激吻的唐嘯安動了動,他試圖結束這個顯得不那麼自然的吻。可是固執的麗莎.克羅斯攬著他脖子的胳膊卻絲毫沒有放松,甚至按著他的頭,試圖使他可以探索自己身體更多的部分。
「麗莎……麗莎……這……你到底是怎麼了?」
唐嘯安被麗莎壓在胸前,發出的聲音也悶聲悶氣,一直到他終于可以掙月兌開麗莎的胳膊,才可以說出一外完整的句子。
這時在唐嘯安的面前,是麗莎自己解開的軍裝。白色的襯衫,被扯開的扣子里,是膩白的如同霜雪樣的肌膚。一股年輕女性,青春的味道從那兒一直散發出來。
無疑倘若想要得到更多的話,這一切都表明今天夜里一個多麼好的機會。可是唐嘯安這時心中疑惑重重,他不明白為何平時矜持的麗莎.克羅斯會變成這個模樣。
「難道僅僅是因為今天經歷了戰場的生死關嗎?或者她……她好像有什麼心事!」
被唐嘯安推開的麗莎眼中,閃現著一些惱怒與不解。她不明白,自己放棄了一個公主的矜持,向眼前的這個家伙表現自己可以給予更多的時候,為何會得到如此的回報。
「你……難道你從前說過的話全都是騙我嗎?」
看著麗莎.克羅斯眼楮里惱怒,唐嘯安心中祈禱不要在這位公主殿下的氣惱中受到傷害。尤其在對付她這樣的疑問時,唯一正確的解決方法應該是這樣。
唐嘯安伸手拈住麗莎.克羅斯的下巴,再度吻她的紅唇之前低聲說了句。
「那倒沒有,只是我不大習慣被別人控制,所以……」
在被吻住的時候,麗莎的鼻子里發出如同姑娘們經常撒嬌時輕微哼聲。剛剛的惱怒這時卻變成了一種情趣,甚至在度的激吻中,購買力解開了自己按照軍規盤起來的長發,向唐嘯安發出了進一步的表示。
然而事情的發展,並不像麗莎預料的那樣。唐嘯安的熱吻結束在她的後頸,並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起了話,而且並不是她想要听到的,情意綿綿的情話。
「怎麼了麗莎,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告訴我嗎?」
麗莎.克羅斯或者說卡爾一世的長女——阿德萊德公主殿下伏在唐嘯安的懷中,當她听到唐嘯安或者說李斯特的詢問時,剛剛被熱情沖淡了的離愁就再度涌心頭。
抬起頭看著唐嘯安的眼楮,在遠處城鎮的炮火下,唐嘯安的眼楮就像是天邊最亮的星辰那樣。面對唐嘯安的目光,麗莎.克羅斯感覺到自己一陣虛弱。把下巴放在他肌肉隆起的肩頭,臉頰貼在唐嘯安沒有刮過的臉。
「你……你真的想知道嗎?我……」
也許是唐嘯安結束熱吻,又或者是唐嘯安的反應,使麗莎多少有些拿不準,他是否會在乎那些即將發生的事情。或者他是否會在乎自己即將離開的現實,如果他毫不在乎呢?
唐嘯安挪動麗莎的身體,讓她斜倚在自己的懷中。
「麗莎,親愛的麗莎,雖然我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但我保證,如果你能夠把你心中的困惑又或者什麼憂慮告訴我的話,那麼我一定會設法替你解決這件事!」
半躺在唐嘯安懷中的麗莎.克羅斯放松下來,或者心底里明白,眼前這個可以替自己解決所有的事情。又或者此刻的相擁,使她明白自己得到了一份不錯的愛戀。
「好,也許我該先告訴你我的身份,你知道正是由于這件事,也許我們在明天……」
「明天……我親愛的麗莎,我想這不是一件難事,我會解決好的!」
半躺在唐嘯安懷中的麗莎.克羅斯真正放松下來,大概沒有什麼比心的保證可以更使她安心的了。盡管心底里擔心,自己愛的這個男人是否能夠解決得了那個難題。
「這些都不是問題,我感覺得到你的心!」
這是再度激吻之前,麗莎.克羅斯夢囈般的喃喃說出的話。
「
「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可惜了!」
說話的是綠心中隊的隊長——漢斯.特勞夫特中尉,除過埋怨自己不得不進入航校,進行噴氣機駕駛的學習而不能駕機升空格斗之外,他還必須要告別自己的一個小隊。
在他面前站得端端正正的,是撒旦小隊的全體6名機師。而最前面,卻是那個已經活過來了的年輕混蛋。
唐嘯安活過來了,那麼撒旦小隊也就活過來了。不,準確的說,現在應該被稱為撒旦中隊才對。如同我們知道的那樣,唐嘯安不但獲得了軍餃的晉升,同時他的職務也再度晉升。
「小伙子,我從來……坦白說,我從來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里,你會成為和我一樣的中隊長。不過將來……將來你要是成為我的司的話,不準改我中隊的隊徽!」
漢斯.特勞夫特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胸口已經別中隊長徽章的飛行天才。雖然眼前的小伙子擊落的敵機數依然比不自己。但一個沒有經過航校教育,在短短時間里就達到100架戰績的機師,在德國空軍里絕對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天才。
而且私下的心中,漢斯.特勞夫特幾乎可以肯定,要不了多久,這個小混蛋就會為成自己的司。
「長官,您是我見過的最有人情味的長官!」
唐嘯安的話更簡單,不過已經道出了眼前這位曾經自己中隊長的人的特征。
「啊,年輕的人活動,說真的,我也很喜歡!」
敬禮的時候,漢斯.特勞夫特向唐嘯安眨眨眼,表示自己對于年輕機師們的「愛好」有多麼的了解。同時也表示,人情味是德國空軍戰斗機隊的一個非常不錯的傳統,希望唐嘯安在有了自己機隊的時候,能夠把這種優良傳統繼承下去。
「好了中尉先生,根據命令您可以挑選撒旦中隊的成員了,不過得到中隊的小隊長不在被挑選之列,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對于這樣的要求,唐嘯安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他挑挑眉毛,聳聳肩表示絕對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