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剛剛開始,手被俄羅斯沙皇阿列克榭拉在手中的阿德萊德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著。她修長的脖子雖然沒有轉動,但阿列克榭卻已經清楚的感受到了。
「怎麼阿德萊德公主殿下,您在找什麼人嗎?」
詢問使阿德萊德臉上一紅,向阿列克榭道歉。當然,理由自然不會真的告訴這位俄羅斯沙皇陛下。
「對不起陛下,我只是感覺到稍稍有一些緊張!」
「唔,我親愛的公主殿下,我希望您可以把這兒當成您自己家那麼隨意。對于您的緊張,我為您準備了一貼良藥,倘若您抬起頭的話……」
阿列克榭雖然年紀並不大,但他愛開玩笑的天性佔了上風。因此,他裝出一付紳士的模樣,雖然他的話並不是那麼厚道。
「啊!」
當阿德萊德順著阿列克榭眼神的示意朝二樓上看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唐嘯安穿著俄羅斯皇家近衛軍的禮服出現在那兒。
當她看到唐嘯安的時候,不由流露出更加迷人的微笑。然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她的這一瞥卻已經出賣了她的秘密。
另外兩道目光發現了她神情的變化,雖然她們被眾多的青年紳士又或者青年軍官圍在當中,但這並不妨礙她們目光的敏銳。
「啊對不起,我去去洗手間……!」
維維安與卡特琳娜幾乎選用了相同的理由,甚至連她們急急走去的背影都那麼相似。正如同卡特琳娜所說,她們大概已經取得了公平競爭的默契。
甚至因為相同的理由,近乎相同的速度,使她們兩個面對面的時候,都向對方流露出,恨其不爭的表情來。
是啊,在今天這樣的夜晚里,原本應該是那個家伙來找她們的。她可算是這場舞會的半個主人,而現在居然要作為佳賓的她們去他,這可有些不對勁呢!
當然,不止是她們兩個,整個舞會中關注著俄羅斯皇室里唯一未婚的適齡男性的姑娘們,都紛紛出動。尤其,當她們發現了今天的三個勁敵之後,就更是如此。
說起來這全都得怪唐嘯安,一直以來除非迫不得已,他很少出席這種場合。盡管想把他介紹給所有人認識舅舅——阿列克榭陛下,幾乎每一次都誠摯的給他送去請柬。
盡管幾乎所有人都想跟他認識,並進而與撒旦之鷹攀上交情,所以所有人都希望他能夠像軍隊里其他的公子那樣,常常出現在這兒場合里。
可唐嘯安幾乎每一次,都在忙于訓練、戰備又或者飛行。
這使個別人嘴里冒出埋怨的話,不過他會驚訝的發現,當他說出這樣的話的同時,圍在身邊的人都如同躲避瘟疫那樣,迅速離開他的身邊。
個別好心的人則這樣勸他。
「我想東方的政壇恐怕已經不適于您的存在,至于西方,我想您最好不要去,一不小心結交了不該結交的某些人,恐怕您的未來……哈哈,我今天真的喝得多了些,這些話呀您就全當我沒說!」
當然,這僅僅是那些不要臉的政客圈子里的一些規則,姑娘們的報怨則只能使听到的人相視一笑。因為他們知道,當小撒旦出現在這種場合里的時候,他不得不準備好,跳過每一支曲子。
如果他僅僅只是唐雲揚的兒子,那麼場面或者不會這麼火爆。倘若他僅僅不過是一個飛行隊的軍官,自然也只有他去追求姑娘們的事情發生。
可當他即是撒旦之鷹的兒子,又是守護首都的撒旦軍團的少校,還是歐洲戰場上眾多空中明星里最閃耀的一粒時。那麼以下這種情況發生,就很可以使人理解了。
舞會里的姑娘們一個個仿佛都在同一時刻有了需要,以致于有人在想,需不需要給那位陛下提個醒,這兒的洗手間是不是夠大。
當然熟悉內情的人,一臉得意的模樣招招手。
「知道嗎,現在的姑娘們可喜歡那些戰斗機機師了。當然這不怪姑娘們,而是怪撒旦之鷹與簡.梅林……」
被反問回來為什麼的時候,看著對方的眼楮,活像在看一頭看得怪獸。被追問的急了,只好顧左右而言他。
「為什麼怪他們……這個……這全是因為他們年輕時的戀愛,是那麼的動人,而又富有傳奇色彩啊!」
僅僅幾分鐘之後,維維安與卡特琳娜就見到了她們共同的敵人。
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敵人啊,雖然看起來依然年輕,但顯然並不經常出席這種場合,因此像所有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的姑娘一樣,她正緊緊攬著唐嘯安粗壯的胳膊。
如果僅僅論及打扮的話,她比不過人造美女維維安。如果論及她的俏皮,肯定比不過熱情、火辣的卡特琳娜,倘若要比起種純淨的美麗,那麼也一定會在阿德萊德的面前相形見絀。
但她就是她,而她身上那套著名的藍寶石套裝,把她裝扮的卻仿佛是一株在寒冷的高山上,默默綻放的雪絨花。
此刻她用抱著唐嘯安的胳膊,正向她們報以誠摯的微笑。唐嘯安面對維維安與卡特琳娜也向她們報以陽光似的笑容。倘若她們是冰山的話,也會被陽光的溫暖所融化。
「維維安、卡特琳娜,歡迎你們來到烏克蘭!這位是唐妍梅小姐,也是我的求婚妻。妍梅,她們是我在歐洲最好的朋友……」
截止目前為止,唐嘯安在歐洲的行蹤對地俄羅斯皇室,除過德國空軍服役中的經歷之外,其他經歷可以說多數人一無所知。
甚至包括唐妍梅,雖然她對手的情況略知一二,但她從沒想到過,她們居然會是這樣的姑娘。
看到順著樓梯奔向二樓的姑娘們,高爾察克與鄧尼金露出寬容的笑容。兩個人相互舉了舉酒杯,輕輕踫觸了一下。
「我看我應該下道命令,讓這位少校先生來主管女兵的征召,那麼我們軍隊里……」
鄧尼金的玩笑話,卻引來了高樂察克的一個想法。
「我看您是對的,或者是應該給這個少校一份命令,命令他陪同那位阿德萊德公主殿下去某些地方視察一下我們的防空設施,或者我們也許可以采購一些德國人喜歡用的碟形防空艙!」
鄧尼金皺眉想了一下,感覺這不是個非常好的主意。不過「德國」這個詞,卻使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遠在伊里安島上的威廉三世,剛剛向俄羅斯皇家近衛軍發出了邀請,希望他們可以派出一支空軍隊伍,來進行軍事交流。
「上將閣下,我想我已經有了一個想法,我說出來您替我分析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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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當第二支舞曲響起來的時候,阿列克榭完成了作為主人,招待來賓的第一只舞,而阿德萊德自然也在他的關照下,與唐嘯安跳了第一只舞。
固然這時阿德萊德已經看到了唐妍梅,也看到了唐妍梅身上的那套漂亮的藍寶石套裝。但當她笑起來的時候,依然帶著十分的愉快。
而在舞曲優美的旋律中,她並不去談那些事情,反而在與唐嘯安說起了她的兩個小惡魔妹妹。
「呃,她們讓我告訴你,她們很想你呢!而且等她們比來的時候,會親自來好好的謝謝你!」
听著阿德萊德的談笑,唐嘯安自然能夠想象得出,那兩個小惡魔的模樣。
「啊,希望她們在爵士學校里生活的愉快!說真的,听到她們的思念,我真的……」
阿德萊德愉快的接上了他的話。
「您真的已經開始害怕了嗎,小撒旦,這可不像你啊,要不要我這個大媽給你導航,好使你可以避過那些小惡魔呢!」
「大媽」這個詞,還是唐嘯安在率領「撒旦小隊」時對自己手下說的玩笑話。記得那時,鷹眼上的姑娘們,為了「大媽」這個稱呼,可是不樂意了好久。
心思回想到曾經在歐洲的空戰,唐嘯安不由得有些思念自己的那些兄弟們。倘若可以的話,他真想去看看他們。
如同現在這樣離開他們,唐嘯安感覺自己有些像一個可恥的逃兵,留下自己的手下去面對那凶險的空戰戰場。
當然,通過「一線通」,他早已經知道了阿道夫.希特勒被刺殺的事件。他也听說了霍夫曼少校成了刺殺的凶手,但現在他卻已經完全失去了蹤跡。
「他們還好嗎?」
面對這個問題,阿德萊德悄悄在他的耳邊說了句。
「你就不能專心的陪我跳場舞嗎?而且這個問題,你似乎得要問維維安,所以我替你安排下一場舞,相信你會知道你那位兄弟的下落的!」
听著阿德萊德在耳邊親昵的聲音,唐嘯安惦記著自己朋友安全的唐嘯安只好應了一聲。
「我親愛的阿德萊德公主殿下,我全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