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蓓爾手上端著托盤,上面放著一個紫砂的茶杯。腳下的高跟鞋在水晶宮的地板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在地板磚形成的九宮格中間的那格,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只帶著地獄冥焰的撒旦之鷹。
每當看到這個圖案的時候,艾琳娜.蓓爾心中都有一些快意。在中華聯邦的水晶宮里,不像是其他國家喜歡鋪地毯。那東西,被喜歡簡潔的唐雲揚趕出了水晶宮。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只要唐雲揚願意,就可以鋪上這種羊絨編織的地毯。倘若比尊貴,恐怕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再有人,或者任何一個國家、民族,比得上水晶宮的尊貴。
請大家相信,那樣的花費在中華聯邦並不算什麼。此刻用藏羚羊羊絨織就的,被稱為「塔圖什」的披肩在國際市場依然是天價。那麼中華聯邦憑什麼,用這些東西的原料——藏羚羊的羊絨來織地毯呢?
在中華聯邦,這的確不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因為「天使國際」的「綠色中華」體系,創造了大批牧草種植、畜牧養殖一體化農場。藏羚羊羊絨,因為國際市場的價值,恰好就是一個高附加值的產品。
出口的高額利潤,使早期承包荒漠的人,這時多數都成了富豪。但因為中華聯邦除過外貿系統,每年給友好國家提供的數量有限的羊絨之外,其余的首先在國內銷售。在國內市場的需求滿足之前,不得任意出口。
實質,這是如同「藍.色.誘.惑」變成「藍色暴利」一樣的手段。這些東西不禁的話,那是不會值得上天價的。
因為巨額利潤的出現,在中華聯邦向沙漠要財富的行動,成了許多青年人的首選。整個中華聯邦,除過51區所在的沙漠,只在邊緣進行綠化限制沙漠擴張之外。其他地區的沙漠與戈壁灘,正在城市級沼氣系統創造的有機綠肥、滴灌、科學種植、養殖技術的發展下快速消失。這引起了部分旅游者的擔心,擔心他們以後想要看看沙漠與戈壁灘,就不得不出國了。
中華聯邦治理沙漠的水平,這時無疑領先整個世界。因此許多沙漠化研究的國家,開始向支付巨額資金,以采購中華聯邦專利的沙漠改造技術。
這些事情與此刻艾琳娜.蓓爾的愉快心情無關,地板上的撒旦之鷹,恰是出自她手里的一點點的惡作劇。直到現在回想起當初,唐雲揚入住水晶宮,看著地板上「撒旦之鷹」圖案時的表情,艾琳娜.蓓爾禁不住還要在她的,豐潤的紅唇的唇角上掛上一絡微笑。
固然有的時候欺負一下,總是勝利的撒旦之鷹,會使艾琳娜.蓓爾心中有一點小小的得意。但此刻,作為唐雲揚的妻子,她卻時刻在關心著他的身體健康。
唐雲揚並沒有生病,只是俄羅斯前沙皇夫婦,在蘇聯的遭遇,使此刻的水晶宮,進入到最為忙碌的時刻。比起管理軍隊,水晶宮里不但關系到軍事與戰爭,同時政治與利益,同樣是這樣最重要的事務。
「如果不是簡為他分擔了國內多數的事務,恐怕他要忙不過來呢!」
自從俄羅斯前沙皇在蘇聯遇刺身亡之後,水晶宮里的工作,可以說幾乎達到了沒日沒夜的程度。而找唐雲揚的,此刻多數都是中華聯邦的,曾經是白俄的那些公民。
此刻,在水晶宮唐雲揚的辦公室里坐著的,是一個讀者朋友們都熟悉的人。盡管在這里,他依然保持著他軍人的姿態,同樣依然保持著他說話,要會「咆哮」的聲音。
「保爾……當時保爾給我掛了電話!」
冬妮婭因為坐在唐雲揚的辦公室里,多少有些緊張。畢竟,這里是中華聯邦的總統府,而眼前這個不住口喝著咖啡的家伙,是中華聯邦的總統。冬妮婭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唐雲揚,這是那個當年與化名安妮.泰勒的俄羅斯小公主,與他們一起在莫斯科紅場附近吃過飯的將軍。
直到此刻她依然還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丈夫——「咆哮巴賓」作為與他敵對的軍官,表現的非常有意思。尤其當時的兩個男人,把酒場當成戰場來比拼的時候,就使她更加記憶深刻。
面對冬妮婭的緊張,以及她不斷的用來拭去淚水的手絹,唐雲揚能夠感覺得到,她心中的悲哀。不過與女人的悲哀形成最鮮明對比的,是在她身旁坐著的,依然保持著軍人坐姿的「咆哮巴賓」。
妻子的嘮叨顯然使他多少有些不耐煩,但一直愛著比他年輕得多的妻子的他,此刻卻沒有半絲的怨言。
「冬妮婭女士,請您相信我,我懂得您心中的悲哀。作為中華聯邦的總統,雖然我不能為了一外國人,命令中華聯邦國防軍去做些什麼。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有一天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時候,我會為他做一些事情。最少我會讓俄羅斯人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請相信,歷史是公正的,永遠不會因為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謊言,就使真相被永遠埋沒下去。您知道,在中華聯邦這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唐雲揚的話顯然使冬妮婭頗受感動,她的緊張在眼前絲毫沒有總統派頭的唐雲揚面前慢慢消散掉。她知道,雖然唐雲揚沒有什麼架子,但他就是此刻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必須尊重他意見的人。
「我相信您總統先生,我很抱歉,因為保爾,所以……」
唐雲揚微笑著擺了一下手,向冬妮婭表示她不必在意。平時水晶宮會有專門的時段,讓中華聯邦的總統接受中華聯邦平民的訪問。但這一段時間,因為俄羅斯帝國的變故,水晶宮專門安排了時間,要求見的祖籍是俄羅斯的人,能夠有機會在中華聯邦總統的面前表達他們的意見。
「冬妮婭女士,我希望我的請求沒有冒昧。倘若您願意的話,回頭會有一些人詢問您詳細的通話過程,我恐怕會侵犯您的部分**,所以我現在代表聯邦請求您。當然這絕對不是強迫的,雖然這是為了國家的安全,不得不請求您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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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相信,唐雲揚說的絕對不是客氣話。因為今天的中華聯邦國防軍,雖然對唐雲揚有著相當的尊敬,但倘若他違反了憲法,侵犯了公民的絕對權利,那結果一定是唐雲揚會受到法院的審判。
「當然,總統先生,我會配合他們的詢問!」
冬妮婭對于中華聯邦,完全沒有任何懷疑又或者疑慮。雖然她作為移民,並沒有什麼只有出生在中華聯邦的人才有的,隨著出生證發的「公民股份」。但她對于這個繁榮、富強而又自由的國度,有著絕對的好感。
「那我在這兒,代表聯邦政府,向您致以最真誠的感激!」
當冬妮婭的哭訴告一段落,唐雲揚的安撫取得「實效」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咆哮巴賓」開口了。雖然曾經他是唐雲揚的敵人,或者說酒場上的敵人,但現在作為中華聯邦的軍人,他是唐雲揚的手下。
「長官,我請求調往北方戰場,同時能夠進入到羅塞尼克長官的部隊里去!甚至降級又或者降職全都沒有問題!」
咆哮巴賓作為當年蘇聯紅軍的,與西方入侵軍隊進行過殊死戰斗的軍官,此刻已經是兩星少將,再升一級就會是一級中將。中華聯邦每一級軍餃分為兩級,以與軍校教育、實戰升級的體系相配套。此刻他是安勁馳二級中將率領的,一個坦克軍團的副指揮官。
這一向來找唐雲揚的祖籍俄羅斯的軍人多了些,前一個與羅塞尼克同級的,從坦克集團軍司令位子上下來,搶走羅塞尼克手下重裝軍團司令的圖哈切夫斯基,眼前又是一個咆哮巴賓。
就唐雲揚來看,這不過是他們這些成為中華聯邦公民的,原蘇聯籍軍官,對于前俄羅斯沙皇夫婦遭遇的一種表態。
「我同意您的請求,不過我得告訴您,那里沒有空缺。甚至圖哈切夫斯基去那兒,都成為裝甲軍團的指揮官,那您……?」
「我情願率領一個坦克師,您知道那是我的老本行。而且,長官,保爾是我的兄弟,我一直拿他當家中最小的弟弟看,我……我絕對不會容忍!」
唐雲揚點點頭,他知道這種軍人戰場上尸山血海里形成的情義是什麼。他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好的,我答應您調動請求!」
當送走了冬妮婭與咆哮巴賓之後,唐雲揚打算再喝一杯咖啡好提提神時,艾琳娜.蓓爾出現在他的面前。
「嗯,喝太多咖啡不好的,您該學學盧克納爾公爵,嘗嘗這鐵觀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