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司空騰
果然,剛才那狂風崖邊的懸崖,不過是幻陣所形成的障眼法,算是用來迷惑一般妖魔修士的。
但白若又豈是一般人,自然一眼便看出那懸崖的不對勁,這才敢縱身往下一跳
身影出現在此時後,白若下一秒便見到一株奇特的樹木生長的此地中央,空氣中傳來的一股奇異香味,令白若這種大毅力之人都覺的非常吸引人。
那株奇異大樹下,掛著剛好九顆形態好似先天紫河車的肉質野果,一點都看不出任何異常,但白若卻是馬上便被吸引住了
哈哈,那應該便是大梵羅果了吧
白若心里一喜,連忙環掃了現場一眼,現此地不過是個小型空間,面積不過百迷平方。外面只是以幻陣布置而成,並不是獨立于現實世界的另外一個空間。
看來自己果然沒走錯地方,只是此時大梵羅果出現了,那看守此物的九玄赤焰妖虎又跑哪去了
白若正沉思著,陡然便覺身後一道狂風襲來,迅疾且強勁,散出一股驚人的氣勢來。
身體急急往左側一跳,待到白若避開那猛烈的一擊後轉過頭來,便見視線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火紅影子,
九玄赤焰妖虎
白若雙眼精光一射,下一秒身體本能瞬間作出反應,不化骨早已執在手中,遙遙冷對著那九玄赤焰妖虎
九玄赤焰妖虎火紅的瞳孔驀然睜大,望清了出現在自己地盤中的白若面目後,原本想往前一撲的軀體竟然詭異般的停頓了下來。
白若正想揮出不化骨時,望見九玄赤焰虎停下後,搞不清形勢的他也只能停下來。
「你是夜魔宮宮主」九玄赤焰妖虎突然張開血盆大嘴,一字一頓的說了句話出來。
這下,白若楞住了。
「你怎麼認識我,道友得罪了,此行闖貴地盤,只為取一枚大梵羅果救人,還請道友應允,今日贈寶之恩,白若一定償還」
當下,白若問出自己的疑問後,便連忙將自己的來意說清楚。
「哈哈,這麼說來,你果然是夜魔宮的掌門?听聞夜魔宮擁有上界大神通者所開闢出的世外洞府,時間法則乃是外界三倍,而且空間內靈元異常濃厚,可有此事?」
也不知那九玄赤焰妖虎從哪認得白若,便見這魔物一步步走向白若,然後一道狂風過後便幻化成一名英俊的中年男子。
「不錯,不知道友有何見教」白若皺起雙眉,有點搞不懂對方的意圖了。
他本來是想直接強行摘取這大梵羅果的,只是沒想這九玄赤焰妖虎卻開了這麼一個頭,還真是令白若有點蒙。
「哈哈,好好好」那九玄赤焰妖虎听得白若承認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後,便是一聲哈哈大笑,然後便見中年男子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白宮主想要這大梵羅花,如果是旁人,虎某一定不許,但既然是夜魔宮宮主親臨,便是要了虎某的性命,又有何妨」
說完,虎嘯天單腳支地,朝白若深深跪一拜道︰「夜魔宮虎組供奉虎嘯天拜見宮主,天佑我夜魔宮,天佑宮主」
虎嘯天話音一落,白落表情登時一變,那是瞬間的狂喜。
「什麼,你是虎組供奉,當年號稱我夜魔宮十大殺神的虎大供奉,我常听八方玄使談及,原本以虎大供奉早已經不在九幽界中,沒想到虎大供奉竟然身處此地」
說完,白若連忙大步邁了過去,將跪拜在地的虎嘯天扶了起來,重重拍了下對方肩膀哈哈大笑道,臉上盡是欣喜之情
想不到,想不到竟然會在此地踫到一名原夜魔宮的供奉
白若記得,八方玄使曾提起夜魔宮原有十大供奉,在幾場戰役中隕落了大半後,只剩下虎組供奉和熊族供奉還生存于世。但在一場意外後,所剩下的兩位供奉便也都與夜魔宮失去了聯系,想不到今日自己卻見著了虎族供奉虎嘯天
「對了,宮主,你剛才提到需要大梵羅果用來救人,難道出了什麼事情?」虎嘯天激動的站起身來後,這才連忙向白若問道。
當下,白若點點頭,將情況簡單的向虎嘯天說了一遍。
頓時沒說的,虎嘯天連忙摘下一枚大梵羅果遞給白若道︰「宮主,如今屬下因為受人制約,無法離開這片山谷,這一枚大梵羅果,就請宮主趕緊拿去救人」
白若一邊接過大梵羅果,一邊听得虎嘯天所說,連忙追問道︰「虎大供奉,難道你這幾百年與宗門失去聯系,是因為被人所困?不對,此處禁制十分普通,以虎大供奉的修為,想要突圍出去,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啊」
虎嘯天苦笑一聲道︰「此事說來話長,宮主還是先將去那位兄弟救了,屬下便再次恭候宮主再次駕臨」
白若見虎嘯天一臉苦笑,心知對方必有難言之隱,只是此事凌大哥的事要緊,所以白若也不再繼續追問道,連忙回道︰「也好,多謝虎大供奉的大梵羅果,一待凌大哥醒來後,我一定和他前來拜訪虎大供奉,到時咱們定要痛飲一番」
「好」
當下,白若和虎嘯天互相拜別後,便連忙召喚出飛梭,急急向著白靈山方向飛馳而去。
不多時飛梭到達白靈山後,白若連忙進入了白靈族區域,然後便一路奔向了長老宮殿,將大梵羅果交到了凝心長老手中。
凝心長老一臉震驚,他沒想到白若竟然如此之快的便取回了大梵羅果,而且看這情況,白若沒有任何身體傷害,說不通啊
後來一听那看守大梵羅果的九玄赤焰妖虎竟是夜魔宮原虎組供奉後,便是唏噓一陣,感嘆起這造化弄人。
三十六種靈草,大梵羅果都準備好了,但想要配置活脈歸靈粉的話,尚差一道仙靈之氣,頓時白若愁得眉頭都快扭曲成一團了
在長老宮殿沉思了許久,白若依然找不到任何辦法,凝心長老雖然也十分願意幫助白若,但眾人都是毫無辦法,只能是無能為力的看著白若在一邊愁。
那一剎那,白若都快抓狂了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白若站在長老宮殿,望著還陷入昏迷的凌大哥,他腦海里亂成了一團,然後狠狠告誡了自己幾聲,腳步開始慢慢放下來。
後來白若干脆雙腿盤膝而坐,讓自己陷入空冥中,開始在龍陽天仙的元神意識中尋找著所有對如今局面有幫助的任何線索
該怎麼辦呢?
白若一遍遍的在腦海中尋找著辦法,但仙靈之氣畢竟太難得,以白若如今的見識和修為,根本無法從九幽界的任何地方尋到一道仙靈之氣
正沉思間,白若陡然覺一道元神體緩緩出現在自己身前,來一道靈識。
恩?
這…這是白靈族族長司空騰傳來的信息
下一秒睜開雙眼後,便見凝心等三名白靈族的長老一臉平靜的站在自己身邊,朝自己輕聲道︰「白道友,吾族族長有請,還請白道友屈駕一移」
白若聞言,淡淡點頭,看來剛才出現在自己意識中的元神體果然是司空騰無疑
只是,不知此時司空騰召見自己有何用意?對了,司空騰乃是九幽界宗師級強者,或許對方有什麼辦法能收集到仙靈之氣也說不定
想到這,白若連忙跟著三名長老出了長老殿,向著白靈族族地的最深出山谷走了過去。
穿過一片密林,經過一道石橋,繞過一座山峰後,三位長老這才指引著白若在一處山洞前停了下來。
「白道友,這便是吾族族長閉關所在,族長有言,只請白道友一人相見請」凝心長老鄭重道,臉上神情十分莊嚴
當下,白若輕輕點頭,邁起步伐走到洞口,那山洞門便自動打開,露出一條牆壁邊掛著明亮珍珠為光的山洞小道。
進了山洞,白若覺此地靈元竟也濃厚異常,顯然是被主人設下一座小型聚靈法陣
沿著山洞內的小石道走去,不多時的功夫,白若便進入一座密室內,定楮一看後,便見密室石床上盤膝坐著一名皮膚白異常的老者,顯然便是這白靈族的族長——司空騰無疑了
乍一見面,白若見對方正處于靜坐的狀態,倒也沒有出言打擾,就這樣靜靜的在密室門口站了半天。
許久,石床上的司空騰才緩緩睜開雙眼,那雙眼睜開時露出的一道明亮眼神,是那麼的和善,那麼的親切。
「晚輩白若見過司空族長,謝過司空族長收留之恩」
司空騰微微點頭,這才露出一道微笑道︰「白道友不必拘禮,昔日我與夜狼真魔亦有幾番交情,今日他門人有難,我自然理應照拂一二」
說完,司空騰緩緩從石床站起,走到白若身前。
高手果然是高手
那一剎那,白若根本感應不出司空騰有任何靈元波動,如果不是深知對方底細的人,還以為司空騰只是個平凡人物了
「白道友,我知道你此時正為貴友的傷勢所煩惱,此番我召你前來,便是為了此事」
看得出,司空騰的確是個仁者,這一點,從對方的語氣和行為氣質便可以看得出來
「哦,不知司空族長可有妙法?現今白某只差一道仙靈之氣便可配置成活脈歸靈粉,司空族長仁心仁術,但有任何差遣,白若一定遵從」
「呵呵,白道友言重了,我身為白靈族族長,救人便是我的職責,雖然我也曾殺過人,殺過妖魔,但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可恨之人貴友凌道友乃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司空騰自然會傾力相幫」
「如此,多謝司空族長了」
「呵呵,白道友難道不問一聲,鄙人有何辦法幫到貴友嗎?」司空騰突然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這下白若楞住了,說實話,他雖然早已猜測到司空騰應該有什麼辦法能幫到自己,但具體是啥方法,白若還真不知道
「哈哈,白道友且听我說來,想要保住貴友的一身修為,只有以活脈歸靈粉進行修復經脈。而如今活脈歸靈粉尚切一道仙靈之氣配置,是也不是?」司空騰輕聲道,臉色露出一道淺笑。
「不錯」白若點點頭。
「仙靈之氣在凡界雖然珍貴,但在上界,卻是普通之物,想要仙靈之氣倒也簡單,只是司空需要白道友一個承諾」
說到這,司空騰陡然露出一道莊嚴肅穆的神情,仿佛他接下去要講到的事情,關系著什麼重要內容
「司空族長請說」感受到對方的認真之情,白若也是認真的回了一句。
「好,司空所要的承諾很簡單,只要白道友答應永遠庇佑我白靈族,將九幽界現今所有白靈族的受苦難同胞解月兌,那司空騰便馬上為白道友送來一道仙靈之氣」
什麼
听到這,白若有點不知所措,他好象有點明白了司空騰所說的意思。當下白若雙眼透出一道精光,深深盯了對方良久後,便是露出一道震撼的表情︰「司空族長,修為到了?」
聞言,司空騰微笑點頭,雙眼露出一道十分平淡的眼神來。
修為到了
也就是說,司空騰如今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化神期顛峰離那渡劫羽化飛升上界,也不過只差了一步
一步登仙,要那仙靈之氣,便已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前輩飛升之際快要到了?」白若登時明白了,連忙反問一句。
「不錯,如吾所料不差的話,最遲是明天,吾便將飛升上界,徹底離開這一片土地了」說話的時候,司空騰眼神滿是無奈,那是對自己族人深深的眷念和不放心之情。他擔心,沒了自己後,白靈族一脈便會從此敗落,族人們,也將再次遭受那受人奴役的苦難
所以,當白若出現時,司空騰一連沉思了兩天,通過元神體對白若的暗中觀察,這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只要明日自己一飛升後,便有了那仙靈之氣。
這樣,白若受了自己恩惠,勢必永生欠白靈族一族一個天大的人情。司空騰不是耍心計的人,但為了族人的明天,他也只能如此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