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成打了一聲哈欠,坐了起來。心道「是該去看看杜娘了。」于是就拿起了一把油傘向麗春院走去。
麗春院是卡其城第一妓院。雖然是下雨天,但還是熱鬧不已。所謂的文人雅士的馬車放得門口的馬場上都是。
洛成打傘走到麗春院。他沒有正門進去,杜娘的住處是在二樓,只見他走到杜娘房間的正下方。腳點了幾下,就飛上了二樓。
洛成的輕功是天下第一。他師傅自創的一獨門絕技叫「踏虛空」這招是他師傅發明出來的。後來就手把手教給了洛成。雖然,墨劍是發明者。但「踏虛空」卻比不過洛成。說好听點,就是青出于藍勝于藍。難听一點就是他師傅老了。
洛成輕輕地落到了杜娘的窗前。沒有及時打開窗跳進去。而是默默地觀賞了一番。杜娘的房間沒什麼變化。依舊曲檻雕欄,綠窗朱戶,比以前又修好了許多。看著,看著。洛成便揭起了斑竹的簾子,從側面邊轉身進去,一進去早就聞到了杜娘特有的異香馥郁。走到客廳一看,只見四周都掛滿了名賢書畫,房階檐下放著大大小小三二十盆怪石蒼松,紅花綠葉。坐榻都是清一色的雕花香楠木。看過去非常豪華。小床坐褥,也盡鋪錦繡。奢侈度客觀。若要放在平常家,那是一輩子都賺不到這幾個坐榻,坐褥。洛成微微地咳嗽了一下,杜娘在窗子後面听到了咳嗽聲,轉身走了出來。一看是洛成,驚了一下。洛成幾年不見杜娘,今天看了,還真是別有一般風韻。「容貌似海棠滋曉露,腰肢如楊柳裊東風,渾如閬苑瓊姬,絕勝桂宮仙姊。」心里這幾句夸人的詞語就涌了上來。
杜娘輕移蓮步,款蹙湘裙,走到了洛成面前。洛成趕忙把自己的衣服理了一遍。兩只眼楮卻直盯著杜娘,口水早就流了滿地。杜娘看到洛成那個樣子,早就見怪不怪了。「咯咯」地笑了幾聲。你還是以前那樣那麼的風流。「幾年不見,你死去哪里了。也不來看看我啊!」杜娘又道。
"哎!一言難盡啊!」洛成頓時好像老了好幾歲。杜娘知道問到了洛成的傷心處了「過去的事不要再想了。我們再這里好好喝幾杯,讓我們再聚祝賀一下。」幾杯下去,洛成心有點虛了。因為他和杜娘交往卻沒多久。也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只是留戀她的美色罷了。
洛成道「我不怎麼會喝酒。就少喝幾杯吧!」杜娘說道︰「路遠風霜,到此開懷,多飲幾杯。」洛成被勸得說不過去,一杯兩盞和杜娘狂喝,後來只得像三陪一樣坐陪。頭真的是有點暈了。
原來這杜娘是個風塵妓女,水性的人,見了洛成這表人物,能言快說,口舌利便,倒有心看上他。雖然比他大幾歲。
但杜娘是個放得開的人,敢愛敢狠。早就月兌俗在外了。但最氣的是杜娘的第一次卻是洛成強佔過去的。所以杜娘酒席之間,說了些話來嘲笑惹他。數杯酒過後杜娘一言半語,便找洛成麻煩。洛成是個百伶百俐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但出于對杜娘的愧疚,那里敢來頂撞。只得讓杜娘取笑個夠。
時間過得真的有點快,不過一會兒,他們又吹了幾首。各個又稱贊了一番。這可美了在樓下的那些浪兒們。只見樓下一片安靜,沒有誰會舍得打破這優美的笛聲。因為听杜娘吹笛本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杜娘看他得意的樣子又取過阮開,撥個小小的曲兒,好像是要對洛成示威。
撥的小曲優美動听。時而玉?齊鳴,黃鶯對囀,余韻悠揚啊!樓下有為雅士嘆道。
洛成說道︰「鮮花沒有綠葉陪襯那怎麼了得。我就唱首小曲兒扶持你的阮吧!」
說唱就唱,洛成頓開咽喉便唱了起來。
唱得還不錯,聲清韻美,字正腔真。
但卻惹得樓下杜娘的粉絲的不快。有幾個都想沖上去看看是誰在里面。但又怕影響到杜娘。所以沒有了動作。一位坐在下面右邊桌的听客的清秀的小青年不停地贊嘆「妙哉!妙哉!此人的深造不比我們家的樂師!」看過去十分嬌小,隱隱約約投出了不少貴氣。
「是也!是也!深喉有聲,力度到位。嘹亮無比。」小青年後面站著的一個大漢嘆道。
「咦!趙叔,你也懂這些啊!」小青年驚奇問道。
一首完畢,杜娘執盞擎杯,與洛成謝唱。
口兒里悠悠放出一些妖嬈聲嗽,這還了得。洛成听到這妖艷之聲,神經蹦得緊緊的。
只見他緊緊的低了頭,唯喏而已。
數杯之後,杜娘的臉蛋也微微紅起。她笑道︰「听說你身上有一
紋繡,非常好看,上次夜黑,沒有看清。現在能不能讓我看一下?」
洛成笑道︰「我是一身濺體,雖然有一個紋繡,但怎麼能在你面前呢?」
杜娘說道︰「佛曰衣服社子,那里是問你揎衣!」
洛成經不住杜娘三回五次妖嬈討看。
洛成只好把衣服月兌下,露出了強壯白皙的胸膛。有一只蝴蝶在他的胸前翩翩起舞。
杜娘看了,十分喜歡,把尖尖玉手,就往他的身上模去。
洛成慌忙穿起了衣裳。
惹得杜娘咯咯地笑,杜娘再與洛成把盞,又要調笑他。
洛成好不自在,心里蹦得緊緊的,難以回避,便心生一計,問道︰「杜娘,芳齡何幾啊?」
杜娘答道︰「杜娘今年二十有七。」
洛成說道︰「我今年二十有二,卻小幾年。」
「年紀輕輕,就有天下第一快手的名號,可不簡單。但你前幾年卻對我做的那些事,現在要怎麼算。」頓時,杜娘說話凌厲起來。
洛成道「我知道,我當時有點糊涂,所有做了不該做的事。但我今
天是來賠罪的。我願受懲罰。無論你叫我去做什麼,我都願意。」
杜娘道「那我叫你去死,你願意去嗎」
洛成停頓了一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