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應聘的女孩子最終有十二個被留下了,以鄭筱、鄭綺兩個女孩子為首,每組六人,分為兩組。應付一樓的的酒店足夠了,至于二樓和三樓的事情,那是以後的事了。
墨青絲看了看十二個花一般嬌艷的青春女孩,將頭扭向了徐冷,「人都招齊了,裝修又弄好了,我們是不是要開業了?」
徐冷笑著搖了搖頭,「不,開業要再等一個星期。」
「啊?」墨青絲有些不解,「還有什麼沒準備好嗎?」
徐冷擰了擰她的瓊鼻,「笨丫頭,不說別的,酒店開業你的廚師呢?然後財務結算呢?你這個老板娘難道要親自上陣?還有要買的食材呢?這些都是問題啊。」
墨青絲有點窘迫,她到是真的沒有想的這麼全面。徐冷拍了拍她的手笑道︰「還不止呢,我準備找個專業的禮儀老師給這十二個人教授禮儀知識,專門的培訓一下。」
「這麼麻煩?還要培訓?」墨青絲黛眉微蹙,徐冷的思維她有點跟不上。
徐冷拿起桌子上的筆,寫下一行字,侃侃而談︰「錢江市目前算的上高檔的酒店的一共有六家,分別是東方、鳳凰、凱旋、盛夏、憐月、錢江。東方是老字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凱旋和盛夏則是新興的靠錢堆出來的,鳳凰和憐月走的是時尚精致路線,而錢江大酒店算起來是公家的。」
「開酒店講究的是一個什麼?環境、服務最後才是菜的品質。環境我已經營造的OK了,菜的品質我等下去找個絕對夠分量的大廚來就行。而服務,就是我所要求的禮儀培訓了,一個星期雖然不長,她們學不到完全理會,但要弄個神似是絕對可以的。而這簡單的一個舉動,卻絕對能讓我們的酒店提升一個檔次。」
其實要做生意,人脈方面也是非常重要的,畢竟這年頭你既要照顧到官道上的又得交好黑道上的,這樣才能吃的開。不然樹大招風,你生意好了反而遭人嫉妒,要有麻煩。徐冷不提這個也是有道理的,現在的錢江都可以說是他的一畝三分地了,還真沒有人他得罪不起的。當然,徐冷從來不會去出風頭做一個高調的人,賺錢就得講究一個和氣生財、悶聲發大財,這是老祖宗流傳下的道理。
人認真的時候,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美的還是丑的,總會有一股無形的魅力。徐冷在平常其實是有個有些寡淡的人,此時眉飛色舞的侃侃而談,頓時便有一陣特殊的魅力。墨青絲笑吟吟的望著他,認真的听著他說的話,覺得徐冷出現後的日子和之前一個人冷冷清清的生活真的是天差地別了。她是個安靜的人,但她卻願意與徐冷一起去體味這盛世的煙火嘈雜。她不在乎天上燦爛的景色,她只在乎身邊溫暖的人。
下午。徐冷哄著墨青絲午睡後自己出了門搭車來到了東城區地一條簡陋小巷。這條小巷外面地街道叫做廟街。和香港地那條著名地廟街同名。但樣子卻是天差地別。廟街因為街上地一座名為天寧寺地寺廟得名。天寧寺地名字很武俠。但來上香游玩地卻是沒有幾個地。如果說城門街因為雨庭苑地關系號稱錢江市地富人區。那麼廟街就是名副其實地錢江市區里地「貧民窟」了。這里地房子都是破舊地平房。地上都是青石。水泥也是坑坑窪窪地。牆上電線桿上都是辦證和各種各樣那啥病地廣告傳單。
徐冷沒有一絲表情地走過了七八家粉紅曖昧地美容店。跨過了幾個臭水坑。又繞過了幾個酸臭沖天地垃圾堆。終于停在了一棟普通地平房前。
「葉雨!葉雨!」
徐冷敲著緊閉地老式木門。大聲地喊著一個名字。
等了一兩分鐘還是沒有人開門。到是邊上地一個房子地門猛地打開了。探出一個頭發染地五顏六色地混混。「媽地。哪個龜兒子哭喪哇。他媽地讓不讓人睡覺了?」
徐冷听著他地污言穢語。當即臉色一沉。蹲撿起一塊石頭便猛地扔了過去。「操你祖宗地。你再說一句試試?」
砰!
石頭狠狠的撞在了混混膽戰心驚關上的門上,發出一聲大響,門後的混混擦掉頭上的冷汗,不敢再招惹一言不合便動手的徐冷。
徐冷冷哼一聲,不屑的撇了撇嘴,前世他來找葉雨的時候就看這小混混不順眼了,後來狠狠的收拾過這丫的一次,知道這家伙是個吃軟怕硬的家伙,你越囂張他越怕,說白了就是一個字,賤!
正想再喊一聲葉雨的名字,門卻突然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看著很欠揍,大概十七八歲的少年走了出來。說他看著很欠揍是因為他渾身都洋溢著一種半死不活的感覺,徐冷的冷淡懶散會讓人覺得難以接近,拒人以千里之外,而這個少年身上的氣質卻是讓人想抓狂想揍他……
不過通常想揍他的人,都會被他揍個半死,熟悉他的徐冷知道,這小子小時侯可是有過名副其實的奇遇的———在廟街有個孤寡老人,無兒無女,怕自己一身本事失傳,便將一身的所學教給了隔壁鄰居的孩子……
狗血吧?
徐冷可是知道眼前的小子形意、**、綿掌都有點底子的,在廟街這地方生活了十幾年硬是一點虧都沒有吃過。
少年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瞅了瞅徐冷,懶洋洋的問道︰「哎,我說瘋子,你叫魂啊,我都沒睡醒呢,你怎麼來了?」
「找你個瘋子有點事,不然我才懶的來你這狗窩呢。」
這少年正是徐冷之前所喊的葉雨,是徐冷唯一的可以算的上朋友二字的人,是徐冷軋馬路時莫名其妙認識的,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成了鐵的讓人無語的死黨。或許是兩人都有些對這個社會與世界冷眼相看的意思,又或許是就像兩人互相稱呼對方瘋子,既然大家都是瘋子,那麼做兄弟不是剛剛好嗎?
葉雨的屋子跟徐冷這個有潔癖的人的房間,那真的是沒法比的,一個干淨的要死,一個用狗窩來形容都侮辱狗窩。徐冷望著遍地的狼籍,坐都不敢坐,非常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我說你咋就狗改不了吃屎呢,房間弄干淨會死呀?」
葉雨同樣給了徐冷一個大白眼,欠揍道︰「我又沒求你來,再說弄那麼干淨干什麼……」
徐冷無語,懶的和這油鹽不進的家伙扯,直奔正題道︰「哎,你老爸找到工作沒?」
從葉雨家住在廟街就可以看出葉雨家的經濟狀況了,他父親過去是部隊里的炊事班班長,但得罪了某個三流公子哥直接被找了個理由開了。被部隊開除的人在這個什麼事都要關系的社會找工作有多麼難是可想而知的,葉雨母親到廠里上班一個月也就1000塊不到點而已,一家三口就靠這點錢,你說怎麼過?
談到父親,葉雨的神色終于有些子正經了,嘆息道︰「還沒呢,他想去擺個小攤,可擺攤也要本錢啊。」
徐冷點了點頭,「他人呢?我找他談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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