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冷是個非常驕傲的人,所以他很倔強的非常不喜歡別人指揮他,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就像現在,明明知道後面有把槍指著他,他也挺怕的,但他就是不肯完完全全的按照那人所說的做。一方面,很听話的,徐冷將雙手高高的舉了起來。而另一方面,後面的人叫他別動,他卻偏偏就要動,固執的將頭轉了過去,望著用槍口指著他的人。
沒有想象中的失落與彷徨,徐冷只是面容平靜的望著她︰「我需不需要狗血的問一句為什麼?歐陽畫月?」
沒錯,拿著槍對著徐冷的赫然竟是歐陽畫月!
歐陽畫月拿著套著消音器顯得有些超長的手槍,冷淡道︰「這話應該換我來問才對。」
「哦?」徐冷竟然還有心情笑,「那你問問看啊。」
歐陽畫月嗤笑一聲,不屑的看著徐冷,「不可否認,你昨晚演的戲的確讓我很感激,但今天對付這個殺手你表現的太突出了,我可不相信一個普通的年輕人能有這麼好的身手。而且就算你的確原本就有那麼好的身手,我也不信我自己運氣竟然那麼好!你老實說你接近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我還可以饒你一命,不要以為我不會用槍!」
听了歐陽畫月的理由,徐冷有找個干淨一些的茅廁跳下去的沖動——女人蠢沒有關系,女人自以為是也沒有關系,可又蠢又自以為是的女人,那可就真的讓人無語了。
嘆息一聲,徐冷就在歐陽畫月驚異的目光下就舉起的手放了下來,翻著白眼道︰「歐陽畫月小姐,我想我應該和你說清楚三件事。第一,我身手好不好貌似和你沒關系。第二,雖然你長的還可以,但我媳婦比你還漂亮,我不認為你有什麼值得我去圖謀的。第三,我只不過大腦一時發熱才做了回好事把你撿回來,你要是覺得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你,你大可以思想有多遠,就走多遠,我保證不會攔你。」
歐陽畫月徹底楞了,結結巴巴道︰「你……你什麼意思?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嗎?」
「你愛信不信!」徐冷也懶得搭理這莫名其妙的女人,直接無視了她拿著槍顫抖著的手去地上撿起了已經被摔的有點破破爛爛的手機,愁眉苦臉道︰「完蛋了,情侶手機啊,摔成了這德行,青絲寶貝得不高興了。」
歐陽畫月看著徐冷肆無忌憚的樣子,俏臉一陣青一陣紅又是一陣白的,似是在做著劇烈的思想斗爭,思考著該把徐冷怎麼辦。
小心翼翼地將破爛了地手機收好。徐冷道︰「好了。歐陽小姐你也甭發呆了。我這就走。你也別擔心我為了什麼目地接近你了。我以後再在你面前主動出現我就是豬。你也快點閃人吧。我出去會順便報警地。」
難道真地是我疑心太重。錯怪他了?
歐陽畫月望著徐冷不帶一絲留戀離去地背影。拿著槍地手終是緩緩地放了下來。看了看那個被徐冷干掉地女殺手。她沉吟片刻後竟是也馬上出了房門向徐冷追了上去。「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報警!」
對于歐陽畫月追上來。徐冷沒有一絲反應。依舊自顧自地向不遠處地一家有公用電話地超市走去。
超市地老板是個二十多歲地年輕小伙。(電w.)原先還對徐冷這個衣服凌亂、身姿狼狽來打電話地人瞅了幾眼。可看到走在徐冷後面地歐陽畫月這個大美女後頓時眼楮就直了。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地打量了幾遍歐陽畫月後。他開始沒話找話地找歐陽畫月搭訕︰「小姐。你手上地這把玩具槍模型很逼真呢。你喜歡收集這個?」
歐陽畫月眼皮都沒抬一下。懶地理他。
「小姐,你這個模型是美國公司生產的超級自動手槍M160吧?很帥哦,號稱曾經的世界最強手槍呢。」
膽大心細臉皮厚,泡妞的這三要素顯然超市的年輕老板掌握的相當熟練,而且他的學識也相當的不錯,居然知道歐陽畫月手里拿的那把女殺手的槍是M160。
只不過,歐陽畫月還是沒有理他,而這時,徐冷已經撥通了劉成落的電話。
「喂,姑父,我這邊出了點事情,我殺了個殺手。」
電話就在超市結帳的地方邊上,徐冷說的話在一邊的超市老板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的,確定應該不是開玩笑後,他的眼楮頓時瞪大了,有些僵硬的將頭從歐陽畫月身上移向了徐冷。
徐冷渾然不在意,仍自顧自的打著電話,「對,就是那個地方,你快點來,恩,她身上有槍還有信號干擾器,我不知道有沒有同伙,你多帶點人。好,那就這樣,我在那等你。」
「槍?」可憐的超市老板又跟機器人是的僵硬的把頭扭回歐陽畫月那,只是這一次他可沒有心情再看美女了,他那哆嗦著的視線全被那把裝著消音器,槍管長長的M160吸引了。
「多少錢?」徐冷掛掉電話問道。
「五毛……啊,不,免費,免費。」超市老板听徐冷問電話費,下意識的就說出了金額,可想起徐冷剛才說的自己殺了個人後頓時就是身體一顫,結結巴巴的擺手著說不要錢,生怕惹惱了徐冷把他也干掉。
翻了翻白眼,徐冷拿起了電話邊上擺著的一支綠箭,從袋子里拿出兩塊早上買早飯找來的硬幣丟給老板,「兩塊錢,拿去。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人。」
手忙腳亂的撿起兩個硬幣,老板暗道︰「你是不會吃人,可你會殺人啊……」
听說死了人,而且居然是個攜帶槍支的殺手,劉成落很快就趕到了,他的後面是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
那個女殺手的尸體如何處理徐冷並不知道,他早早的去了警察局做了筆錄,跟著劉成落來的都是他的心月復,自然對徐冷這個小太子爺態度好的不得了,他只是正當防衛而已,人證物證都對他有利,又有劉成落作保,他自然是早早的沒事了。而事情的最終處理也很簡單,雖然徐冷實際上並不知道具體過程和結局,但當他出了辦公室看到歐陽德華帶著兩個保鏢匆匆趕到時,他便不再關心了。
走出市警察局大門的時候,他似乎遠遠听到了歐陽畫月在喊他的名字,不過他沒有回頭。歐陽畫月對他的懷疑他自然是不爽的,好心當做驢肝肺了,換誰也不會高興。不過反正大家都是萍水相逢,那就不要再有所糾纏了。
我只是隨便做了件好事而已,徐冷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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