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處事該如何?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田立從當年錢江市的一個小科員爬到如今的省政法委書記,成為江南的一方大員,他奉行的就是低調——在對手得意的時候低調,這是沉得住氣,領導贊之為沉穩。在對手落魄的時候低調,這是氣度恢弘,同僚夸獎其為人,暗暗欣賞。
然而,低調並不意味著沒有鋒芒。沒錯,他田立在省委常委之中時中立派,一向做悶葫蘆,可是你們這群沒有見識的人哪個知道省部級大佬們爭鋒的鋒芒?你們以為在一群省部級大佬里要做一個誰也給三分面子的中立派是那麼簡單的?
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是被人鄙視的,可是中立派並不是牆頭草!你們沒有看到那大名鼎鼎的瑞士中立國靠著銀行手表,如今經濟展得國民幾乎個個住別墅開豪車嗎?
田書記是從錢江市一個小派出所的科員一路勤勤懇懇靠著資歷上來的,上一屆省政法委書記親自把接力棒教導了他手里,可以說,整個江南省的公安、檢察院、法院,政法委書記門前的一畝三分地可都被田書記牢牢地抓在手里,不然你以為他憑什麼做中立派?
太祖說過,槍桿子里出政權,雖然說黨管槍,可黨也得尊重槍,田書記為省委和政府管著公檢法,有幾個人敢不給他面子?
而恐怕除了田立之外,誰也不會知道,即使是包括柳夜凰都不會知道。柳滄韜這個父親留給他這個寶貝女兒的這個兄弟靠山,與他柳滄韜的關系有多麼的深!
田立是豪爽的大氣的柳滄稻海的一個小弟,田立當年能讀完警官學校是柳滄稻一手供的錢,田立欠柳滄稻一條命,田立能夠從錢江一躍龍門到省城是柳滄稻給他運作的!
沒有多余的話,就著幾條簡單的理由,就足夠田立在听到柳滄稻去世的時候在京城開會的他眼楮黑一頭栽倒在地上,就足夠他決心一輩子把柳夜凰這個佷女疼的比親生女兒還心疼。
換做以前,田立即便是再想收拾江利為柳夜凰保駕護航,他也不會在常委會上拍桌子,可是他那時候卻做了,因為他急。
他不能不急,因為他上頭的人準備把他調到另一個省去當省委副書記了。
從省政法委書記到省委副書記。級別雖然沒有變還是副部,看起來也好似是平調,但事實上誰都知道這是明升了,如今華夏減副之後已經只有一個專職副書記了,省委副書記那可是省黨委里的二把手,即便是整個省的排名里也是僅次于省委書記省長的,再進一步就是正部級封疆大吏了。
田立上頭的人給田立的這一個安排,當然是對他的照拂,是田立的好事情,于情于理,進不了,田立都該高興。
事實上田立也的確高興,可是高興之余他也有些焦慮,自己走後,柳夜凰這個佷女怎麼辦?
華夏人講究的就是一個恩情。雖然如今官場中人當面微笑背後下刀子,可是柳滄韜對于田立而言那是真的改變了他的人生,讓他從一文不名交不起學費的小子成了如今的省部大員,甚至還救過他的命,這已經不是恩情那麼簡單的事情了,柳滄韜雖然跟田立沒有血緣關系,可在田立的眼里,那就是比親大哥還親。長兄為父拉扯弟弟長大那樣的感覺。
柳滄韜早早病去,他唯一的女兒,田立就算是拼命了去工作也不能讓她受委屈的。
本來,他要調去另外一個省,那麼柳夜風也就帶去就進照顧,這當然是最好的辦法。可是柳夜風卻是黑道這樣見不得光的,一個小地級市的黑幫田立原本是省政法書記,剛好對口,又不會惹出大事。自然好照顧。可是去了別的省,那就不行了
官員調用,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上任。一般來說,頂多也就是帶親信的秘書和司機了,沒打開局面的壞死後甚至可能親屬都不會帶的田立如果以個人跑到那和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帶個黑幫去,好吧,那除非是他腦子被驢踢了,刃甲那頂作為黑勢力保護傘的帽子就罩到他頭上去了。他也別做省委副書記了。去做牢房副書記吧。既然不能帶走柳夜楓,那就只有讓他繼續留在這里了。可是官場上人走茶涼的,他走了,沒準柳夜楓就要被欺負
所以田書記就開始愁了。
幸好的是,田書記沒愁多久。徐冷就在他想瞌睡的時候送上了枕頭。他給林青海的材料讓林青海給捅出來了。
田書記一見自家寶貝佷女的縣管麻煩倒霉了頓時大喜,與林青海交流了眼神訂下了城門之約之後,這位一向中立的政法委書記蹦出來聲色俱厲一點不顧及秦浩,開始 。
田立要調走的消息還沒被傳出來,林青海也不知道,但他見田立投奔過來,條件只不過是照顧一下田立的佷女,雖然那個佷女的職業有些麻煩,可也只是小麻煩就能贏得一個常委的支持,林副書記當然不會介意。
當然,大家級別都到這份上了,林副書記自然不是傻蛋,也差不多料到田立得走人了,不然他的佷女干什麼要林青海來照顧?可是林副書記並不介意,省部級官員的調動怎麼著最起碼也得十天半個月的,在這段時間里有了田立這位正印老大的支持他完全可以把政法委給滲透進去。甚至在田立走後在他的推薦之下把政法委給納到自己這邊來。至于田書記別人怕得罪泰省長,他卻是一點不在乎,咱都要走人了。你省長再大有什麼用?得罪你也得罪了,以後真要踫上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我能夠給佷女兒留下後路,能夠安心調走,那就足了。
于是,自然的,田書記和林福書記都與這次交易都是相當的滿意,兩全齊美啊。
當然,泰大省長肯定是不會滿意的,他開始反擊裝備找田書記麻煩的時候也收到了田書記調走的休息,他還能怎麼的?只有郁悶了。
而泰省長不知道的是,事實上還有一個人也是郁悶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