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腳步,鞋子未沾上一絲血跡的徐冷略微憂傷的看著青絲悲傷的臉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回憶些什麼,將心里那般當年的沉痛壓下之下,徐冷搖了搖頭「青絲,不要說對不起,也不要歉疚,這一切,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該做的,要說對不起的是我,我說過,我要你幸福,我要沒有人能破壞我們的幸福。我要將我們的幸福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
愛是一個相互的過程,那是男女雙方的心靈在相遇的那一刻而產生的自然而然的世界上最奇妙的化學反應,真正的愛情,應該是包容的。所以,她希望他能夠給她一點點他的壓力,讓他們分享這個苦澀的過程,即便是苦的,她答應他,也會笑笑著咽下去。
徐冷的話讓墨青絲心中越悲切,淚水如雨珠般紛紛落下,搖著頭泣聲道「可是小冷受的苦我都不知道,我有時候甚至還會理怨小冷都不陪人家,我都漢辦法幫小冷分擔。我二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知
按著墨青絲有些冰涼的柔荑放到自己的臉上,徐冷用手輕輕擦干墨青絲的淚痕,」我只是在做一個男人該為他女人做的事情而已,你不需要歉疚也不需要做什麼,因為。你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意義。
鷹擊長空,江南省滄海堂在徐冷的調集下派來的三百精英猛龍過江。悍然挑翻了整個盧海地下世界的霸主青幫。雖然有徐冷徐元直他們動用官方政府打下這個大前提大環境的幫助,但是用壯觀來形容這場大戰,也絲毫不為過。
生活在這個看似太平的社會下,普通老百姓大多不會相信在的小說之外的現實會生數百甚至上千人的血拼,在各方的刻意隱瞞下,不知道還有多少人以為這真的是一個太平盛世。
近千人集中在盧灣區最深的一處廢棄工地里,這個工地著實不小,廢棄了有些年大,但是卻足夠大。傳說之前原本是盧海市政府打算在這一塊建立一個大型的游樂場的,只是後來因為投標公司的老板攜款逃跑了。整個工作也就這麼癱瘓了下來。不但成為了那一屆瀘海市政府最大的詬病和豆腐渣工程,也成為了後來整個瀘海市政府到現在都難以解決的大問題。
只是當牛的那一屆市政府班子,乃至現在的市委市政府班子,恐怕都沒有想到,這個廢棄的大工廠地居然成為了一個天然的血獄搏殺之地,在這里,人和人之間,眼中再也沒有其他的感情,唯一的信念只剩下了一個字,殺!
陸續從各處集合過來匯聚在一起的三百人的滄浪堂精英齊聚,這三百訓練有素的戰斗成員將整個工地中間那現在只剩下了三百人不到的滬海青幫人員給圍攏了起來。
這三百滄浪堂精英帶頭的都是當年柳夜凰父親,一手創建滄浪堂的柳滄稻身旁的老人,他們所帶領的則是在霸下他們幫助下一統江南省黑道之後,甄選出來的最精英的一批人馬。雖然個人實力或許會比不上夢境安全部的那群精英士兵,可是論到刀頭舌忝血,他們手上的人名恐怕可就不會有多少差了。
所以,現在的雙方人數雖然只是勢均力敵,而且滄浪堂這一方還因為長時間的連續戰斗已經非常疲憊,戰力也大幅度的下降,但是他們卻依舊優勝于單體和整體的素質絕對高,這三百人組成的一道薄薄的包圍竟然把青幫剩下的所有人都包圍了起來,任由他們怎麼左沖右突都沒有辦法沖破這一層包圍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從最外圍開始,這一層包圍圈漸漸變成一道殺戮的機器牆向來面推進,就算是傻子也能夠看出來滄浪堂的目的——包餃子,然後集體絞殺青幫剩下的所有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不怕死的人,或許在某種情況下被激出來的情緒會讓人視死如歸,但是在任何的情況下,毫無意義的犧牲和被屠殺足以讓任何勇氣十足膽子大的毛的人退縮和畏懼,死亡,那是人類永恆的恐怖。特別是當你眼睜睜地看這前一秒自己還活蹦亂跳的同伴被敵人狠狠地一頓亂刀之後變成了殘肢斷臂,甚至于連完整的尸體都難以保全的時候,這種天生的恐懼幾乎能夠吞沒一個人的理智。
現在,從來飛揚跋扈志得意滿以為自己必勝的他們怕了,真正地被活生生的殺怕了,屠殺,那兼職就是屠殺,他們現原本孔武有力的自己在滄浪堂的刀鋒下面根本就沒有反抗能力而言,簡直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徐冷牽著墨青絲站在這一道搏殺圈之外,經過了這一路走來的刺激。心理承受能力和自我調節能力並不差的墨青絲已經擁有了基本的抵抗能力。起碼如同剛開始一樣被嚇得瑟瑟抖已經是不會了,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數百人糾集在一起殺紅了眼楮,不要命的將手中的刀向對方的身上砍去,這樣的情景是什麼樣的?平常人看小說都動輒十幾萬幾十萬的人拼殺,近千人的軍隊都覺得少,幾百人就更是嗤之以鼻了,但是如果你親眼見到眼前這樣的情景的。你真的很難相信和想象著一幅慘烈與血腥的場景的。
「這些,都是真的嗎?」墨青絲親眼見到一個少了一只手臂的男人在劇烈的疼痛中跪倒在地,而迎接他的並不是身邊同伴的營救,而是無數人的身體,壓的他倒在了地上。繼而人群涌動過來,把因為那個男人倒下去而出現的空白真補起來。再然後,那個男人在他沒有起來。
轉過頭看著徐冷,墨青絲死死的握住徐冷的手,如果不是有這一雙給她力量和安全感,她在這種地方一秒鐘都呆不下去。
「為了生存。"徐冷眼神悠遠而沉默,牽著墨青絲的手,向前走去。」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這些人,該死,自然就會有人來送他們下地獄。
雖然還在接近那個搏殺的恐怖圈子。雖然還是很害怕,但是墨青絲並沒有抗拒徐冷的牽引,跟著他,走向這個正在絞殺無數生命的圈子。
正如她之前的信念,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他都會陪著身邊這個男人走。
而一個男人,牽著另一個女人。就這樣走進了這個被包圍起來的圈子。
外層的滄浪堂成員見到了這個男人。一時間都對這個男人低下了頭。表示自己最高的敬意。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他們能有如今的實力。能從錢江一市之地勢力擴大到整個江南省,如今又殺向滬海,將青幫這個過去根本比都比不上想都沒想到過的地下霸主打的如此狼狽不堪,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眼前這個年輕男人與自己家幫主的友誼。他身邊那些實力恐怖的護衛便好像是三國里那戰意無雙的大將,帶著他們打下一片江山,割據一方。
而數前任的戰斗,隨著滄浪堂成員的行禮,竟然就硬生生的因為這個男人的進入而放緩了節奏,這個男人所到之處,沒有人再敢動兵戈。
青幫的人並不認識這個男人是什麼人,只是下意識地感受到這個牽著一個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女人出現的這個「小白臉」實在是有些詭異,但是奇怪歸奇怪,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也不會認為這個他們所有的人不知底細卻實力強的恐怖的敵人同時听下拼殺恭敬地低下頭的男人會是普通人
這樣的戰亂中,自然不會有人利益燻心,殺紅了眼拿起刀要對這個男人甚至是他身邊的女人下手,只是這樣的人在舉起手上的武器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不明不白的死了,就是站在他身邊的同伴都搞不清楚有她到底是怎麼死的,未知的東西總是嚇人的,一股恐懼,在青幫的人心中情不自禁的開始蔓延。人群眾,一身無可挑一的儒雅氣質的白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閃了出來,視乎千萬年不變的永遠跟在徐冷的身後,沒有一絲感**彩的眼神微微掃過青幫剩下的這群人,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邸在看螻蟻。
手中提著一把砍出了豁口的長刀,霸下搖頭晃腦的站了出來,一米九的身高讓他無論在哪里都無比的醒目,緊接交叉點是螭吻、饕餮九個最矮也是一米九的大漢跟豐徐冷的身後,這些一分鐘之前還殺得整個青幫數百人心寒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殺神們此時像是懶洋洋的收斂了身上所有的殺意,憨厚的如同一個最樸實的大個孩子。
原本搏殺在一起的雙方在這恐怖的排場之下如同潮水般分開,徐冷牽著墨青絲所過之處,殺伐頓時戛然而止。
真正的權勢並不是表現在多少手下和多高的地位,卻恰恰是這種讓人自內心的敬畏,這是一個上位者有內自外的氣勢,並非小說中的王八之氣,這種上位者的氣勢在現實中的確存在。這也是為什麼掌控一省的大員辦法擁有這種萬眾矚目的氣勢。
為什麼穿著普通的衣服在人群中依舊能夠被人一眼看出來是焦點和中心一樣,一個長年埋在一畝三分地的農民
雙方涇渭分明,中間著徐冷。牽著墨青絲,身後是白起,以及九個如呂布霸王一般的戰神大漢。
徐冷轉身面對著青幫那一群人,嘴角閃過一抹絲毫不掩飾的濃濃不屑,淡淡道「主事的都死光了沒有?滾出來。」
對方一陣騷動,似乎沒想到眼前這個小白臉以一對百還能夠這麼橫的,有幾個罵罵咧咧嘴巴臭的頓時就開始躁動了起來,而那幾個男人才剛張開嘴罵了幾句,還沒有繼續心動的時候身就已經分開了家。頸血沖天而起,大好的頭顱圓睜著還來不及閉上的眼楮
高高飛起落到身邊同伴的身上!
青幫所有的人一時間都驚恐了起來。這些普通的黑幫分子自然看不清楚這幾個人是怎麼在一瞬間就被同時斬的。只有徐冷以及霸下他們九個玄殺甲士能夠看到白色的肅殺身影帶起妖異的猩紅色光芒一閃而逝。
「對王上不敬者,殺無赦!辱及王上者,誅九族!」
白起儒雅的白色身影從徐冷的身後一次站到了中央的場地上,之前霸下手中那把砍人砍出了缺口的砍刀在他白皙修長的手中,猩紅的鮮血一滴一滴的從刀刃處落到地上,高昂著頭的白起此時全身儒雅盡去,劍眉揚起如最高傲的戰神,眼神中一道猩紅妖異的讓人不敢直視。
「殺無赦!殺無赦!」白起傲視全場的風姿讓所有滄浪堂桀驁的幫眾們都轟然流動的吼了起來,士氣一時間竟然又恢復了最高昂的時刻。
與滄浪堂的士氣高昂不同,經過白起這麼一嚇,原本士氣就極其低落的青幫幫眾此時是徹底的偃旗息鼓了,徐冷掃了對面一眼,繼而把視線放在了身邊墨青絲的一縷秀之上,用兩根手指輕輕的念起一縷秀,纏繞在指尖,好似要糾纏一輩子似的。
繼而,徐冷猛然轉頭,盯著那明明還有數百人,可此時卻一個個噤若寒蟬的青幫幫眾們,狹長的的眸子中黑暗陰翳一閃而過,冷笑道「全都不帶把的?不是個爺們就縮著等死吧!」
對面青幫的人群一陣騷動,終于一個身上帶傷的男人走了出來,一米八的身高,身材厚實如牆,這個男人站出來之後讓人瞬間就想到了徐冷身後小冷兩號的霸下他們,只是和霸下他們能隨心壓抑自己的氣勢不同。這個男人臉上一股濃濃的殺氣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了,那是一種真正的殺過不少人才有的殺氣。
「我可以代表絕大多數的人。」那男人走了出來,站到了青幫眾人的最面前,面對著徐冷說道。
點了點頭,徐冷入下了墨青比的秀,略帶玩味地看著這個男人,輕笑道「還真有人敢站出來的。你不怕我殺了?殺雞敬猴?」
徐冷的笑容有一種意想不到的清新與優雅,仿佛這個年輕男子所在的不是血腥的戰場,而是飄溢著書香的大雅之堂,這種精致的儒雅,讓他和周圍的環境及那滿身殺氣的大漢們顯的涇渭分明,鶴立雞群。
「你不會,因為你需要我來幫你減少損失,你需要我幫你來勸降剩下的青幫幫眾,你不會希望你的手下再繼續傷亡。」那個男人似乎有這很大的自信,站在徐冷的對面。似乎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弱者,反而是一個勝利者一般,掌握著優勢。
「你很聰明。」徐冷淡淡的說著,繼而沒有理會這個面色堅毅甚至帶著一絲冷笑的男人,伸手,輕輕的撫模著墨青絲的臉龐,輕聲道「如果小冷在青絲的面前殺人,手上染滿血腥,青絲會討厭小冷嗎?」
墨青絲抬起黔,看著徐冷。露出一個讓人驚心動魄的笑容,沒有一絲猶豫的柔聲道「不會。」
鏗鏘兵戈,在殺戮的戰場上,絕代佳人一笑傾城。兩種截然不同卻有著同樣強烈的視覺沖擊畫面重疊在一起,將美人笑沾上了血,讓血,混進了佳人的柔軟,這一幕,堪稱驚世。
點了點頭,徐冷收回了手,猛然轉身,淡淡的看向對面的那個男人。明明神情自若,可那男人卻被徐冷這輕輕一眼掃得幾乎全身汗毛直立。似乎被洪荒凶獸盯上了一般。但是他還是不相信徐冷會殺他。在他看來,他自己之前的那番猜測是完全正確的,為了最大程度上的減少對方的傷亡。這個他收到的消息,來頭神秘卻絕對很大,能夠指揮整個瀘海市政府剿滅青幫,還能夠指揮在場對面那些殺人如砍瓜切菜一般的那群家伙的男人,他絕對不會輕易的對自己怎麼樣。
而也正是因為有這個憑仗,他才敢站出來。可是到了現在,徐冷那有些猜不透的詭異態度,卻讓他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白將軍,刀來!」徐冷猛然抬頭,手一揚之見,虛空中一抹白色的鬼沒影子一閃而過,人們的瞳孔還殘留著那道白色詭異閃動的剪影的時候,一道血柱驟然沖天而天。伴隨著那個男人的腦袋高高飛起,徐冷已經出現在了幾米之外,站在了那個男人的面前,他的手上多了一件武器。
那是一把刀,一把不但普通而且殘破的缺了幾個口子的砍刀,血珠沿著冰涼的雪白刀刃一滴一滴的滑落到了地上,飲足了血。
天空彎著的清冽月光之下,大地一片寂靜,沒有一絲聲音,整個世界所剩下的只有——刀冷如冰,人魅如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