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燁走的也快,前一日跟楚檀畫說了之後,第二日他就真的帶人去察看皇陵修整的情況了。
可巧的是,他一走,天就不晴了,又開始下雪。
他一走,楚檀畫還以為她就月兌離了這只狐狸了,沒想到這狐狸還真是霸道的很,居然把他的人全都弄到了將軍府,連小順子都不帶去,他的人成天在跟前晃悠,她瞧著就頭疼,就全叫琥珀趕到外頭去了,在將軍府里巡視可以,但是不許進她的院子。
起先她還不懂,如今才懂了他所說的心耳神意是什麼意思,敢情是他的人都在這里。
這幾日越發的冷了,她更是懶怠出門,每天都是窩在房里看醫書,到了最後連雪景都懶得瞧了,任院中紅梅盛放落雪純白,她也提不起一絲興趣。
這一日的雪下的更大了,晌午之後人便愛犯懶,琥珀進來添暖爐里的銀碳,見外屋守著的兩個小丫頭都窩在那里犯困,便抿唇低聲笑道︰「小姐這會兒也不叫人使喚,你們倆下去歇著吧!」
兩個小丫鬟也高興,忙行禮之後退下去了,琥珀含笑挑簾進了內室,一面蹲下來給屋里的暖爐添銀碳,一面笑道︰「小順子又從外頭弄了好些白梅來,想要種在三小姐的院中,叫我來問一問,能不能進來呢!」
楚檀畫窩在那里,將手里的醫書翻了一頁,視線沒離開過手里的醫書,嘴上卻笑道︰「這小順子精乖的很,肯定又是他主子吩咐的吧!你去告訴他,種著好看便好,要是一星半點兒不合我的心意,我只找他主子算賬就是了!」
琥珀听了笑,將楚檀畫身上蓋著的絨毯掀起一條縫兒,將里頭半溫的小巧的銀絲手爐拿了出來,在里頭加了幾塊熱碳又放進去︰「三王爺走了不過三四日呢,三小姐只怕是想念王爺了吧,每日都要念叨好幾遍,我瞧著,小姐這會兒雖然咬牙切齒的,可心里美著呢!不過也是,三王爺這樣惦記小姐,小姐可不得心里美著麼!」
楚檀畫隨手抓起一錦緞面的枕頭就扔了過去,笑罵道︰「你這丫頭,嘴越發刁的很!連我都敢打趣了,看我得閑了不撕了你的嘴!」
琥珀抱著那枕頭笑︰「小姐撕了我的嘴也是賴不掉的,我可是認得的,這錦緞面的枕頭是三王爺的,小姐這幾日不都是抱著才睡得著麼!可惜呀,我睡在外頭,可听不見小姐每日抱著枕頭嘰嘰咕咕的說些什麼,我想著,小姐可不是把心里的話都跟這枕頭說了麼!」
「你看我待你好!倒是越發縱了你了,你別跑!你站住!」楚檀畫被說中心事,心中又羞又惱,跳下軟榻光著腳滿屋子追琥珀,地上撲了素色的絨毯,溫暖軟和,顯得她一雙白皙的女敕足益發的顯眼,追了半日,到底追不上琥珀,叉腰站在門簾那里喘氣,「你這丫頭,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了,我一會兒就去告訴管家,把你這個月的月錢都扣光了,看你還嘴碎不嘴碎了!」
琥珀忙放下那枕頭,過來軟聲求她︰「好小姐,可別去找管家!我以後不說了好不好!我保證不說了!」看著楚檀畫滿意一笑,琥珀竊笑,「就算我不說,小姐也還是賴不掉的!」
琥珀忙跑,口中還不住的笑,這回楚檀畫卻抓住了她,主僕兩個笑鬧成一團,門簾卻被人挑起來,安懷含笑走了進來,沉眉笑道︰「你這丫頭,原來在家這麼高興啊,說什麼呢,開心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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