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檀畫看著大笑的安懷有點懵,他怎麼就知道自己不會讓他失望呢?她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她可從沒有辦這事兒的經驗啊!
「父皇,太子妃不能辦,又何必非要我來辦呢,供您挑的人選還少麼?我來辦,這不像話吧?」
安懷一笑︰「供朕挑人選是不少,但是朕就是要你來辦,這怎麼不像話了,難道你不是朕的兒媳婦嗎?燁兒不是朕的親兒子嗎?你來辦,名正言順啊,至于你的那些個什麼擔心啊什麼的,都給朕收起來,朕就是要抬舉你,別人再有閑話又如何,朕不搭理就是了!」
楚檀畫听了半晌無言,果然是父子,說話的表情和語氣都是一樣的,她若是再推辭的話,只怕就真的是不識抬舉了。
當下,只得在心里悠悠一嘆,然後才望著安懷行禮道︰「既然父皇如此說,那我答應便是了,只是不知,要來的人有哪些,需要什麼東西,我好去準備。」見又那懷。
安懷見她應下了,便微微笑道︰「這花朝宴也辦了幾年了,還都是往年的那些人,跟平日里的宮中宴席是一樣的,只不過比在殿中宴席要輕松自在的多,你也無須準備太多,宮里頭樣樣齊全,不過是要你費心周旋罷了,至于參加的人嘛,」安懷沉吟了一會兒,才道,「別人倒是沒什麼,因著二皇子的事兒,文妃也在宮中禁足多日了,如今春暖花開,罪不及母,朕打算赦她出來參加這宴席,旁的人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自然都是要參加的,哦,對了,溫嘉也要參加,這一次不止王妃郡王妃們,有品級的命婦側妃都會參加。」
安懷一行說,楚檀畫在心里就在默默的算著人數,要是照著安懷這樣說起來,參加這花朝宴的有不下百人,這真是一個龐大人數的宴會啊!
「丫頭,你在听朕說話麼?」
「嗯,我在听,往年花朝宴是如何,今年也都還是那樣的,也不能因為我的原因不讓文妃娘娘或是溫嘉郡主參加呀,我自己是沒有問題的,父皇大可放心就是了。」把文妃放出來,又讓溫嘉參加,還有許多側妃以及有品級的命婦,這本就是無可厚非的,她是不能太過小心眼的,何況,安懷說得對,子罪不及母,文妃禁足了這些日子,也夠了,她自己小心些就是了,別的沒什麼。
安懷听了她的話淺淺一笑︰「朕就知道沒看錯你,丫頭你果然不錯,行了,朕還有事,這事情就交代給你了,你好好的做吧,朕等著看你的花朝宴哦!——你跪安吧。」
楚檀畫走了,粟貴妃卻從後頭內室里出來,繞過屏風,見安懷正坐在塌上微微曲著食指揉著太陽穴,眸中掛著一絲心疼,忙悄聲走去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安懷沒睜眼楮,卻懶聲道︰「你來啦,你都听見了?」
「我來的時候,正巧听見皇上跟楚丫頭說這事兒,就在里頭等了一會兒才出來的,」粟貴妃淺淺一笑,慢慢的走過來,把手里的茶盅遞給他,才笑道,「我方才听見楚丫頭問皇上,供皇上挑選的人還少麼?其實不止她有疑問,我也有的。」
安懷喝了一口熱茶,才緩緩睜開眼楮瞧了她一眼,粟貴妃便慢慢坐下來替他揉太陽穴,安懷這才道︰「供朕挑選的人是不少,可是有幾個真心實意的?都不過是為了在朕跟前討巧,為了討朕的歡心,一個個都是為了自己罷了,可這丫頭你也瞧見了,她跟別人不同,她凡事倒是看得透徹,卻不隨波逐流,朕喜歡她的性子,也放心把這事兒交給她。」
粟貴妃點點頭︰「說的倒是,這楚丫頭的性子跟阿媛的性子一樣,當初我一見就喜歡,這事兒交給她去做倒是放心的很。」zVXC。
「你提起阿媛,那孩子比楚丫頭還是老成些,可惜太子病著,要她日夜照料,不能替朕辦這個花朝宴了,不然的話,朕何必想來想去的呢?」安懷口中的阿媛是太子安炫之的太子妃,名為許媛,是許皇後的內佷女兒,性子溫婉謙和,闔宮上下的人都喜歡她,如今太子安炫之病著,她就得日夜照料著。
粟貴妃一直都在淺笑,听了這話,忽而想起一事來,便斂了笑意道︰「皇上讓文妃妹妹解除禁足自然是沒有什麼的,但是文妃妹妹的性子皇上不是不知道,若是花朝宴中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可怎麼辦呢?」「朕明白你的意思,文兒性子是孤僻些,可她這些年也實在是委屈了,何況是她的兒子不好,她也並沒有什麼錯處,朕若是還禁她的足便有些說不過去了,好歹她也還是朕的妃子,朕也不能太過偏袒,她雖生的不太好看,但是這些年並不曾鬧出什麼動靜來,只要那日盯緊些,不要她耍什麼花樣就是了,何況,」安懷頓了一下,才道,「楚丫頭心里明白的很。」
粟貴妃一嘆︰「既是楚丫頭心里明白就好,那麼她也必定能有法子應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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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檀畫回了三王府,外頭陽光明媚百花齊放小鳥爭鳴,她卻呈大字型趴在塌上不想動,琥珀見她一回來就是這樣,便抿唇道︰「小姐,外頭夕陽正好,黃昏也美,小姐不想坐在秋千架上去瞧瞧麼?」
楚檀畫一動不動,懶懶的聲音半晌才傳來︰「不想去。」
琥珀眨眨眼楮,這平時不是最愛看黃昏落日的麼?怎麼去了一趟宮里見了皇上回來就成了這樣了?
「要不然,奴婢通知膳房擺飯吧,小姐餓了麼?」
楚檀畫還是一動不動,半晌才答道︰「不餓,不想吃。」
連吃都沒法子誘惑自家小姐了,看來是真有事兒,琥珀知道三王爺快要回來了,小姐這個樣子若是讓三王爺看見,三王爺只怕得好生安撫一番,但是免不了又得責怪她們下面的人沒有服侍好,想到這里,琥珀忍不住又道︰「小姐,王爺這會兒快回府了,要不然,小姐去門口迎迎王爺?」
也是順便找點事做,不要一副這麼郁悶的樣子,琥珀如是想著。
「天天見面的人,有什麼可迎的,我又沒抽風。」楚檀畫忍不住瞥了琥珀一眼,這丫頭今天怎麼老是叫她干這個干那個的。
「這是做什麼呢?畫兒,你又在搞什麼鬼?」
主僕兩個正在說話的時候,安冉燁大步走了進來,琥珀瞧見了忙轉身給他行禮,然後忙下去沏茶去了,楚檀畫卻只抬眸瞧了他一眼,繼續趴在塌上不起來不說話。
「丫頭,你怎麼對本王越來越冷淡,之前還挺高興的,最近你去了宮里次數多了之後,就連本王回來,你都不給個笑臉了?咋了這是?」安冉燁皺眉,不滿道。
楚檀畫見他不高興忙爬起來,對著他皮笑肉不笑︰「成天在宮里跟父皇在一處,天天笑,臉都笑僵了,看見你笑的臉疼,我實在是笑不出來呀,要不然,你把我的心挖出來看看,我看見你心里真的是在笑,笑的心花兒朵朵開呀!」
順手還做了個愛心手勢,順嘴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嗯,有時候男人也需要哄一下的。
安冉燁嫌她說的惡心,可是被她主動親了一下心里又覺得高興,便笑呵呵的把她摟在懷里,然後才道︰「行啦行啦,用不著變著法子討好本王!本王知道你累,白天要應承父皇,晚上呢,嘿嘿,還得應承本王,這些日子確實累著你了,下去本王去跟父皇說說,讓他別老是叫你進宮,你老是進宮去,本王回來都模不著人,這已經嚴重影響了咱們夫妻之間的正常生活了!本王建議他找溫嘉進宮去陪著,反正她整天閑著沒事,正好給她找點事做!」
楚檀畫听了這話,樂了,咧嘴笑道︰「狐狸你真討厭!」
他俯身親親她,嘴里含糊應道︰「唔,是啊,我不討厭誰討厭呢!——來,跟本王說說,又發生了什麼事兒讓本王的小畫兒這麼愁眉苦臉呀?」
「父皇其實也沒很常叫我進宮去,你且別去給他說那些話,畢竟這都是兒媳該做的,再者,我又不是扶風弱柳的體質,這個還禁得住,」楚檀畫見他笑著點頭,便又道,「只是,他今兒下午叫我進宮去,確實交了一件為難事兒給我,我正在想這事兒該如何辦呢!」
一听這話,安冉燁微微眯眼,之後挑眉道︰「來,給本王說說,究竟是什麼為難事兒把本王聰明伶俐的畫畫都給難倒了呢?」
怎麼這時候叫畫畫?她條件反射的臉紅心跳,見安冉燁眯眼瞧著自己,忙垂了眉眼,低聲答道︰「是這樣的,皇上說太子妃要照顧太子,所以說是今年的花朝宴要我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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