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看月亮去了麼?怎麼又回來了?」楚檀畫听見他的聲音,沒好氣的道。
安冉燁的聲音听起來可憐又委屈︰「月亮躲起來了,不讓本王看,只有滿天的星星,可是你只是讓本王曬月光,沒叫本王曬星星啊!」
琥珀在一旁听的忍不住笑起來,楚檀畫瞪了她一眼,才對著外頭道︰「你去隔壁睡去,房間多得是,大半夜的,別叫人看見。」
琥珀在一旁眨眨眼楮,抿唇提醒楚檀畫一個事實︰「小姐,這島上就咱們幾個人,小順子睡了,丹華也不知道到哪里玩兒去了,小姐的意思,是說奴婢不是人麼?」
琥珀的聲音不大不小,可是門外的人卻听的一清二楚的,而且還伴有一聲輕笑。
楚檀畫听了扶額一嘆,才望著琥珀道︰「你能不說話麼?你能不摻合麼?」
「好啊,那夜深了,奴婢困了,奴婢回去睡覺了,奴婢不摻合了。」
琥珀點點頭,一笑,然後去開門,安冉燁正好閃身進來,他對著琥珀一笑,低聲道︰「好丫頭!」
「你,你們——」她這才反應過來,敢情這兩個人還是把她晾在一邊耍弄了。
琥珀捂嘴偷笑,走了,安冉燁把門關上,然後走到床邊,蹲下來,一臉討好︰「丫頭,別生氣了,本王給你道歉還不成麼?你也別怪琥珀,咱們倆大半夜的隔著門說話多不好呀,咱們倆就這樣說話不挺好的麼?你看人家都說了,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嘛,來,本王趴床尾,咱們來和一下!」
他主動求和,主動趴在床尾的那模樣,到底是把楚檀畫逗笑了,且他一臉的討好,這也實在是難得的很,這世上能讓他放段如此討好的只怕也只有楚檀畫一個人了吧?
其實之前那會兒她是真生氣的,只不過後來琥珀給她擦藥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是當真觸動了她,兩個人相處,摩擦別扭少不了,可是一旦真的生氣了,可能鬧著好玩兒的也就成了真的了,後來又听到他的聲音,她的心思漸漸活泛,所以也就不那麼生氣了,見他進來又這般刻意討好,她知道自己若還是生氣就太做作了些,因此趴在那里笑起來。
見她笑起來,安冉燁便反身靠了過來,緊緊的挨著她,在她旁邊趴著,頭枕在手臂上,眼楮眨呀眨的看著她︰「畫兒,你不是生氣了,是不是?」
楚檀畫見他這樣,淺淺一嘆,唇角牽起弧度,望著他,抿唇輕聲道︰「嗯,我不生氣了,」她往後一看,眸光落在他的上,眸底染上三分歉意,抿唇道,「你的,還疼麼?」
安冉燁見她這般問,便知道此番徹底的多雲轉晴了,勾唇一笑,湊過去親親她,然後才道︰「現在已經不疼了,何況,比起你背上的傷,本王這個不算什麼。」
其實他那會兒還沒上床了,不過剛掀開被子要鑽進去,她就一腳踹過來了,他只是因為躲避她的腳才會被床前的圓凳絆倒的,右邊的磕了一下,當時有點疼,這會兒也不疼了,用畫兒話說,反正他皮糙肉厚的,這點疼不算什麼,而琥珀和小順子他們听到的那一聲巨響,不過是圓凳被絆倒在地的響動罷了。
楚檀畫听了這話,眯著眼楮笑,半晌,才撇撇嘴道︰「背上的傷只怕得好幾天才能好,傷好之前,你都別踫我了,你把我壓在下面做做做,哪里知道被壓的痛苦?哼,你是不是做天狐的時候禁/欲太久了,幾千年沒踫過女人,哦不,女狐狸,所以這輩子才這麼饑渴?」zVXC。
安冉燁微微眯眼︰「你說什麼?」
楚檀畫眨眨眼,難道她說錯話了麼?可是,這狐狸在做了壞事之後,怎麼敢這樣危險的眯眼楮瞪著她?那她也要回瞪回去。
安冉燁見她這孩子氣的舉動,忍不住笑起來,抿唇道︰「你這丫頭總是亂說,本王不是告訴過你了麼?做天狐的時候,就只有本王一個人,神仙要斷絕七情六欲,狐神也一樣,何況當年我是天狐,一心只想為狐神做些事情,一顆心哪里還放得下別人?千百年來,也只有在地府的時候遇見你,這才懂得了什麼叫做牽掛。可能是本王太喜歡你,時時刻刻都想與你在一起,才會忍不住要與你在一處,喜愛一個人,不就是這樣的感覺麼?若是畫兒你不喜歡,本王可以——」
「不不不,我喜歡的,我很喜歡,」她為了表示她的肯定,還堅定的重重的點了點頭,其實臉上笑著,但是安冉燁的一番話又說的她心里頭酸酸的,她知道那種感覺的,這樣真摯的喜愛已經很難遇到了,她要珍惜,而且,這狐狸一片深情,她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刻才能夠深切的體味到,她對于他來說又多麼的重要,想到這里,她也湊過去親親他的臉頰,抿唇道,「以後有畫兒陪著你,你就不必孤單了。」
見他眸色發亮,又要親回來,楚檀畫忙埋下臉頰,在臂彎里悶聲嘟囔道︰「好困好困,我要睡覺了,別鬧了別鬧了。」
安冉燁還是一眼瞥見了她臉頰上的羞紅,禁不住低低一笑,這丫頭還是那樣,清醒的時候一說情話便臉紅,他其實也困了,這會兒睡意襲來,眼皮子便也耷拉了下來,也跟著就要睡著了,過了沒半晌,卻有個人扯他的胳膊,他低低的嗯了一聲,這丫頭又想做什麼呀?過眼之個。
「燭火太亮,太刺眼了我睡不著,你去把它熄了。」
安冉燁迷迷糊糊的去吹熄了燭火,回來躺下便睡著了。
*
第二日醒來,陽光明媚,花海美好的依舊像一場夢,昨夜雖說發生了不少的刺激的事情,可是楚檀畫一早起來精神卻特別好,而且擦藥之後背上的傷也不疼了,只不過她發現安冉燁比她起的還要早,穿好了衣裳出去一看,發現安冉燁站在木閣前頭,肩上還停著一只鴿子,那鴿子腳上綁著一只細細的竹管,他的手上拿著一張紙條在看。
「誰的信?」楚檀畫見他皺著眉頭,忍不住問道。
「王府里來的,不過,這信是你家楚老二寫的。」安冉燁頭也沒抬一下,簡要答道。
楚檀畫微微皺眉︰「你告訴他咱們來這兒了?這鴿子真是神奇,居然還能找到這兒來,你不是說連人都找不到麼?」安冉燁看了她一眼,彎眉一笑︰「咱們是出來度蜜月,又不是隱世獨居的,干嘛不讓人知道?不過,他也只是放出了這信鴿而已,並不知道咱們在哪里的。」
他雖然是在笑,可是眉宇之間卻還是有一絲愁緒橫亙在那里。
「狐狸,究竟出什麼事了?讓你這麼愁眉不展的。」她忍不住開口問道,他一皺眉她就擔心,能讓他皺眉的事兒一定不小。
安冉燁把手里的信箋遞給她,讓她自己看,可是口中還是答道︰「咱們的蜜月之行只怕得結束了,信上說,太子哥哥的病嚴重了,如今連太醫都束手無策了,信上說的簡短,可是本王想著,必定凶險難測,楚老二讓咱們快些趕回去,太子若是出事,京中形勢只怕就難以保持平穩了,而且,父皇也說了,希望你能回去看看太子哥哥的病,別人或許救不了保不住,但是,以你的醫術,還是可以一試的。」
這太子安炫之她是一次都沒見過的,只是听無數人說起他有病,這會兒听了安冉燁的話,不免好奇問道︰「太子究竟得了什麼病,難道沒人看得出麼?」
「這個,很難說,本王也很難與你解釋的清楚,你回京之後看到了便知道了,只是,咱們出來才一個月多,畫兒這蜜月你還滿意麼?」因為一封信就趕回去了,蜜月之行就此結束,安冉燁心中仍是有些歉意的。
楚檀畫卻覺得心滿意足了,見他這樣說,忙點頭道︰「滿意滿意,自然是滿意的!玩了一個多月呀,我已經很滿意了,滿意的不得了呢!太子的病是不能耽誤的,咱們今兒就起程吧!」
他們都不是普通人,身上肩負的東西很多,這一個月快樂的時光她會深深的把它埋在心里的,如今幸福已經夠多夠好的了,他們也該回去面對他們的生活了。
楚檀畫長長一嘆,哎,這說起回去,她還是挺想念將軍府,想念許多人的,這里頭,甚至還包括了那個時不時發癲的溫嘉,果然是蜜月里頭閑的發慌,就想找些人來折騰一下。
「那麼,丹華要跟著咱們一並回去麼?」定好了行程之後,楚檀畫就記起這只小狐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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