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一呆,西施受寵丹她倒是知道,自家小姐愛搗鼓這些東西她也明白,就算再害羞的人跟著小姐也歷練出來了,所以琥珀的臉倒是沒紅,就是心里好奇︰「可是這里沒有女人啊?」
楚檀畫嘿嘿一笑,看了琥珀一眼,才道︰「干嘛非要用女人呢?咱們何必給他提供這樣的特殊服務?要不然,你去?」
「小姐!」琥珀當然是不願意的,這會兒倒也明白自家小姐的想法了,關于小姐越來越會整人了這一點的認識也更加的深刻了。
「主子,都弄好了!」
正在主僕兩個說話的時候,小粒子已經那東西弄好了,把藥瓶重新遞給琥珀,琥珀交給楚檀畫之後,兩個人一個站在楚檀畫身邊,一個站在屏風里頭,等著楚檀畫下一步的指示。
大約等了一刻鐘的功夫,楚檀畫才眯眼一笑,看著屏風里頭若隱若現的人影,估模著也該起反應了,便指了指那旁邊放著的一排青花瓷面的細瓶笑道︰「小粒子,把那東西掛上去。」
小粒子出了屏風,看見那一排細瓶一愣,望著楚檀畫道︰「主子說要掛在哪兒?」
楚檀畫嘿嘿一笑︰「被藥效感應起來的地方呀,他現在給固定在牆上,手腳都拷著,你說還能掛在哪兒呢?」
小粒子眨眨眼楮,轉眸去看那手腳成大字形拷在牆上的人,方才還沒注意的,這會兒果然看見他貼藥膏之後,某個私密的地方當真起來了,而且還很不正常的樣子,鼓著青筋再裹著那一層青色,看起來詭異極了。
那鐵絲吊著的細瓶其實不輕的,小粒子拎起來都花了一些力氣,這會兒明白過來楚檀畫的意思,听說是要把這細瓶掛在那玩意兒上,他心里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心說這人也真夠倒霉的,遇上了咱們主子這樣的人。
小粒子小心翼翼的掛上了兩個,四個細瓶垂在那里,看起來極度的怪異,瓶子相撞,還不時發出聲響,小粒子總有一種錯覺,生怕鐵絲切斷了那玩意兒,瓶子 當一聲墜地了,他每每想到這個畫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勾起了某些不好的回憶。
楚檀畫被屏風擋著視線,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畫面,也不知小粒子掛好了沒有,便沉聲道︰「你放心大膽的掛就是了,一共可以掛上五對都不會有問題的,不過,也要看他那玩意兒長短了,一般人掛五對差不多,不過藥效在那里,不會斷掉的!你快些弄好,我還有事兒要你做呢!」
小粒子听了這話,又是一個哆嗦,之後按照楚檀畫的吩咐做好了,才道︰「主子,掛好了。」
楚檀畫一笑︰「好,那就往他身上灌醬油,對了,你肯定見過花匠澆花兒吧?你就這麼弄,把他當成一朵兒,全身都澆上,然後把那細瓶子里也灌滿醬油,動作快些,再過一會兒,他就能醒了。」
琥珀目瞪口呆︰「小姐,這,這是不是不太好啊?太子爺叮囑過的,他的性命得留著,這要是弄不好,真被切斷了怎麼辦?那畢竟也是一塊肉啊,又不是鐵做的。」
小粒子倒是沒遲疑,楚檀畫一吩咐他就開始澆醬油了,一勺下去,整個地牢里頭都是醬油的味道,一開始不覺得有什麼,聞多了到底不自在,幸而楚檀畫坐著的後頭就有通風的孔洞,否則真是要被燻死了。
听見琥珀的擔心,楚檀畫勾唇嗤笑道︰「你懂什麼?他用自己的身體養蠱,早就跟咱們正常人不一樣了,那面具咱們雖然燒了,里頭也不過是些子蠱罷了,都是他操縱起來害人的,可是他身體里的母蠱才是最厲害的,咱們現在不把蠱蟲給他引出來,難不成你想讓他接著害人麼?到時候他死了,皇上還得怪罪是咱們把他弄死了!何況,我還有事情要問他,子蠱死了,母蠱這會兒半死不活的,他也就跟著半死不活的,只有把母蠱引出來,他才能清醒過來,不然,你讓我問誰去?」
琥珀這才明白楚檀畫的意圖,只是心里嘀咕,要想把母蠱引出來引就是咯,還用這樣的方式,這一看就知道是楚檀畫故意整人的,可是這話琥珀沒敢說,反正太子爺已經說了,這就是小姐的新玩具,這救命的同時這麼變著法兒玩玩也沒什麼,否則小姐一天不欺負人鐵定手癢的很。
「奴婢有些不明白,這樣就能把母蠱引出來麼?」
楚檀畫眯眼一笑︰「他已經半死不活的了,身上越來越呈現青黑色,就說明母蠱想逃開可惜逃不掉,這種蠱只喜歡血,可是你家小姐我上哪兒去找一大缸子血來呢?所以只好用醬油替代了,這東西香的很,又是初次品嘗,那些蟲子一定喜歡,何況這醬油里頭我加了藥粉,母蠱一進去必然就化掉了,總比用火燒來的快吧!」
楚檀畫說的輕松自如,琥珀听的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等下會有很多蟲子蜂擁而出嗎?」
楚檀畫沒理她,見小粒子從里頭走出來,便問道︰「已經弄完了嗎?那好,你趕快站遠些,一會兒可能會有蟲子出來,雖然我在這兒撒了藥粉,但是你若是怕的話就別看,」小粒子擺擺頭,表示他不怕,然後楚檀畫便轉頭對著琥珀甜甜一笑,「你要是怕的話就先出去站著,等完了再進來,不過,你可能看了真會做噩夢的,所以我要是你,就出去等著,一刻鐘之後再進來。」zVXC。
琥珀本想問問楚檀畫難道不怕麼,可到底還是咽了回去,看小姐那眼楮冒光的模樣一點兒都不像怕的樣子,小姐懷孕之後口味越來越重了啊,琥珀長嘆一聲,只得自己出去了。
琥珀一走,楚檀畫便忍不住竊笑起來,其實引母蠱出來壓根沒她說的那麼恐怖,誰身體里養一堆蟲子還能活蹦亂跳的呀!她就是故意要逗逗琥珀的,哎,最近看人因為她的話害怕就特別滿足,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什麼惡趣味。
其實那母蠱最多也就一條而已,她只是不知道會從安素簡的哪兒鑽出來,所以才會這樣安排罷了,而且那母蠱只會鑽到細瓶里的醬油里去,說不定他們還不知道的功夫,那蟲子就在下了藥粉的醬油里化掉了。
等了半晌之後,楚檀畫便听到了一聲悶哼,她原本靠在椅子上養神,一听這聲音精神就來了,忙坐直身子,隔著屏風望著安素簡,然後揮揮手讓小粒子站在一邊去候著。
母蠱離身,安素簡才會醒過來,只是一身的醬油味兒,再加上某個地方被掛了十個細瓶,再加上又吃了催情的藥,再加上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各種感官的感覺一起襲來,著實是讓人難受的很,所以他只能發出模糊的呻/吟,意識恢復了而已,但是並不代表他整個人清醒了過來,不過在楚檀畫看來,這時候問話才能問出真心話來,否則意識一旦清醒,這安素簡必定又有抗拒的心理了。
「你要殺安冉燁,是你自己的想法嗎?還是,有人給你出謀劃策的?」楚檀畫抿唇,盡量沉著聲音,讓安素簡听見。
「我要女人,女人!」安素簡含糊不清的喊著。
楚檀畫皺眉,這樣的藥效就扛不住了?
看來在嗅覺觸覺听覺和快/感之中,還是最後一樣對人的刺激最大,所有的感覺集合起來,人最先要滿足的還是性/欲。
她微微眯眼︰「你回答了我的問題,女人自然會有的。」
「我就是要殺他,一定要殺他!他搶走了本屬于我的一切,皇位儲君,這一切本該是我的!我籌謀了這麼多年,這麼多年,憑什麼一切都讓他輕松奪去了!就算我死,我也要殺了他為我陪葬!沒有人為我出謀劃策,我都一無所有了,誰還瞧得起這個落魄的皇子!每個人都說我狼心狗肺,殘害兄弟,可是跟那皇位比起來,這些算什麼!什麼都不是!」
安素簡跟發了瘋似的,不過還是說出了楚檀畫想要的話,她臉上淡淡的露出鄙夷之色,安懷的兒子個個出眾,沒想到這個二皇子卻是這樣丑陋的心地,他的母親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殺了她,他倒是跟文妃一個樣,寧願在自己身體里養蠱都要殺了安冉燁,都是為了皇位陷入偏執的瘋子!
難不成皇位就那麼重要麼?重要的連性命都可以不要?重要到連這麼多年的親生兄弟都可以殺害麼?
不過,對于安素簡所說的,沒有人為他出謀劃策這一點,楚檀畫心中還是有疑慮在的,準確的說,慶王溫嘉可能是真的不知情,但是,她不相信榮嘉也不知情,她的丈夫三更半夜帶人從戒備森嚴的二皇子府出來,必定得有她的幫忙才行的。
旁邊站著的小粒子卻是一臉的震撼,其實,他站的那個角度,是可以不用透過屏風看到里頭的畫面的,他這會兒也認出了被拷著的是二皇子,心神巨震的同時,沒敢問是怎麼回事,不過昨夜的刺殺他知道,這會兒前因後果一想,背後就驚出了一身冷汗,難怪太子妃要如此審問,這個二皇子心真是太黑了!
而且一個皇子都到了這步田地,還這樣惡狠狠猙獰的說話,小粒子實在看不慣,在他心里,太子爺就跟神祗一樣,不容人玷污的,因此不等楚檀畫吩咐,他又徑自去拿了一對細瓶又去掛上,然後又灌了醬油在里頭,做完這一切,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安素簡,才回去繼續垂手站在原地。
楚檀畫本在沉思,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起來,琥珀一早就進來了,見到這一幕心里也在悶笑,楚檀畫贊賞的看了小粒子一眼,再望向安素簡時,眸中已是冷冷的了︰「安素簡,不想你那玩意兒斷掉,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你身上的毒我已經都清掉了,你也死不掉,咱們這樣耗著真沒什麼意思,你若還想活命,何必一個人扛著這些事兒呢?說不定你維護了這些人,等你被處死的時候,這些人還是可以活的好好的,你死不足惜,也沒人為你掉一滴眼淚,你要想清楚了才好啊!」
掛了十二個裝滿醬油的細瓶,疼痛應該就是現在最大的感覺了,楚檀畫都能听到安素簡的抽氣聲了,就算是鐵棍也吃不消了,何況那玩意兒又不是鐵做的。
「你想知道什麼?」隔了半晌,安素簡粗聲粗氣的道。蠱瓶意看。
楚檀畫勾唇,終于撐不住了麼?
她微微眯眼,沉聲道︰「你來刺殺太子爺,這件事慶王跟溫嘉郡主知道麼?」
「這事兒跟慶王還有溫嘉沒關系,完全是我自作主張,而且告訴了他們也無益,好歹慶王還算是安冉燁的岳父,怎麼可能容忍我去殺了安冉燁?溫嘉雖跟榮嘉是親姐妹,但是她也不傻,她心心念念都是安冉燁,怎麼可能幫我?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怎麼可能告訴他們?你沒有腦子嗎?這事兒細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何必還要問我!」
安素簡說話的語速很快,且很是不耐煩,聲音也很大,不過,這也許是在掩飾他內心的恐懼,誰TMD那地兒掛了十二個細瓶不恐懼啊!
楚檀畫眯眼︰「董真兒,還有你身上的毒蠱是哪里來的?據我所知,這些東西京城根本就沒有,且記載也很少,你們是如何得到的?」
安素簡沉默半晌,不回答。
楚檀畫赫然站起來,厲聲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以為你瞞得住嗎?!」安素簡頹然一嘆,聲音很低,面色灰敗︰「榮嘉在北地的母親樓姬夫人,是用蠱高手。」
楚檀畫凝眸,這件事,只怕拖不到冊封禮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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