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之中,安冉燁穿著一襲紫色長袍,腰間松松的系著腰帶,一眼邪笑的望著她︰「本王怎麼不能來,你一個人寂寞呀,本王來陪你!」
楚檀畫嘿嘿一笑,勾下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然後媚笑道︰「你是等不了了,特意來找我的吧?」
安冉燁勾唇一笑,一手解開腰間松松的腰帶,這紫袍是很滑的那種絲質絹布,安冉燁剛把腰帶解開那衣裳就滑落在地上,長腿一跨就進了楚檀畫的浴桶,楚檀畫一聲驚叫,他的身子就已經貼了上來,一手摟著她的腰身,微微勾眉道︰「果然還是畫畫懂得本王的心思,鈴鐺兒如今有丹華守著,她是肯定沒事兒的,只剩下咱們兩個了,長夜漫漫不做些事情也實在是熬不過呀!」
楚檀畫抿唇一笑,她就知道,他即使一開始不情願,到了最後也一定會滿足她的想法的,以前她還不相信人家說了做母親會上癮,如今才發現,有個好男人在身邊當好女乃爸的話,做母親真的是會上癮的,當然了,還得有個乖巧的小寶寶才行。
這會兒已是平安九年的冬天了,此番正值臘月,下了這一年的第一場大雪,整個京城都是銀裝素裹的。
她一行說一行笑,鈴鐺兒長到如今這樣大,越發的水靈,在雪地里看著就像個水蜜桃一樣,粉女敕粉女敕的,不過,她的小邪兒和小狐兒也是粉粉女敕女敕的,兩個女圭女圭一樣的好看,也都像個是水蜜桃一樣,三個水蜜桃如今玩雪玩的樂呵,都是一身的雪,卻都是咧著嘴大笑。
「畫兒。」靜了半晌,他輕聲喚她。
于是兩個人又窩在一起,楚檀畫靜靜的躺著,屋內燭光搖曳,她的心也從未這樣平靜過,愛她的男人在身邊,乖巧的女兒也有了,時光這樣美好,把她想要的都給她了,這倒是真應了她在洛河之上,寫在她的花燈上的那一句話,現世安穩,歲月靜好,這實在是很美妙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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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冉燁挑眉︰「干嘛?這一個還沒長成了,又想要了?你生孩子上癮了啊?」
她還記得,當初取名字,大的是安冉燁取的名字,說是他喜歡,可是小的又非要她取,偏偏她那時候虛弱的很,一個字也想不起來,最後看那孩子皺巴巴的模樣,便隨口說長的像個小狐狸一樣,于是這二皇孫的名字就定下了,叫安小狐,說來也巧,這孩子也喜歡這個名字,被人叫小狐兒的時候,張著小手奔的飛快,可愛極了。
楚檀畫便轉眸看了過去,果然看著穿著明黃朝服的安冉燁披著深褐色的厚斗篷走了進來,他這幾年越發有了王者之風了,不怒自威,不笑的時候那一眼的幽深幾乎能把人的魂魄吸進去,朝臣們都看不透他的心思,不過,安懷說,這才是真正的皇帝命,說他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有帝王之相。
除了歲月在流逝,一切都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雖說安懷將重新整修過的興聖宮賞給二人居住,可是這兩個人還是喜歡他們的太子府,且覺得在宮里進出都不方便,因此還是住在宮外頭,只有偶爾安冉燁進宮去耽擱晚了而宮門下鑰了,他懶得叫人開門才去興聖宮里住一晚。
七年過去,楚檀畫如今更顯得豐腴漂亮,該有的地方一樣不少,渾身都是成熟女人的魅力,可偏生一笑起來還是俏麗好看。
鈴鐺會一天天的長大,她會一天天的老去,安冉燁也會一天天的陪著她老去,可是那時候,他們依然相愛,只是這樣想一想,楚檀畫便覺得鼻子微酸,很想哭,心里頭卻一點兒也不難過,當初就說過的,無論是風霜雨雪,還是陽光燦爛,她都會陪著她的男人一路走下去。
「我看你是覺得折騰本王比較好玩兒吧!」安冉燁斜眼看了她一眼,挑眉道,「再說了,這還在咱們府里養著呢,什麼別人的人,本王會讓丹華這小子這麼容易就定下鈴鐺兒麼?婚姻自由戀愛自由,且看著鈴鐺兒自個兒日後的造化吧!」
安冉燁一早便看見了躺在廊下軟榻上的楚檀畫,沉眉一笑,便要從雪地上走過來,剛走到三個孩子玩雪的地方,結果正在玩雪的鈴鐺兒眼尖,一眼就看見了,當下展眉一笑,叫道︰「父王!」
鈴鐺七歲,楚檀畫在四年前,也就是平安五年的時候,又生了一對雙胞胎兄弟,大的叫安御邪,小名兒小邪兒,小的叫安小狐,小名兒小狐兒。
「想啊!」楚檀畫毫不猶豫的答道,那是她閨女啊,為了她的幸福著想,這個丹華肯定沒那麼容易過關的。
「殿下,太子爺回來了。」珍珠在一旁瞧著,也是正在看著三個小殿下玩雪,卻一眼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听雪堂,便忙對著楚檀畫道。
四歲的安小狐身子一抖,躲在四歲的安御邪後頭,只露出眼楮怯生生的看著安桃妝,眨眼撇嘴小聲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們濕濕的,怎麼去床上?嗯」楚檀畫被他頂弄的難受,卻又舍不得離開他,正在舒服的時候,要是就這麼被放開豈不是難受死了?那還不如就在地上做了算了,地上反正都濕了,現在是夏天,在地上也不會覺得很涼的。
楚檀畫的目光還跟著那幾個瘋孩子看,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我不冷,冷了我會告訴你的。」
安冉燁一愣,被她的手抓著去模她的小肚子,其實他壓根兒就沒覺得她胖,她那小肚子上的肉肉他很喜歡,模著特別有感覺,他都喜歡,只不過——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高聳的山丘上,微微一笑,另一只手就撫了上去,輕輕捏了一下,抬眸望著她沉沉笑道︰「這兒的肉好看,本王喜歡的很只是,畫畫你也太不自信了,你要知道,在本王眼里呀,你什麼時候都是好看了,不過最好看的時候還是——」
安桃妝見心愛的父王被砸,當下就生氣,柳眉一皺,回眸沉聲道︰「安小狐!」
安冉燁回眸望過去,結果這會兒正是安御邪安小狐兄弟兩個拿雪揉成一團準備砸姐姐的時候,桃妝公主一偏頭,安御邪一蹲下來,抱著一個超大雪團的安小狐使出全身吃女乃的力氣狠狠的扔了過去,正中安冉燁的眉心,嘩啦一聲,雪團碎裂開來,安冉燁被砸了一身的雪,他大概也是被砸蒙了,還維持著蹲下來準備抱住飛撲過來的桃妝公主的姿勢不動。
安冉燁的動作狂野而粗暴,什麼花樣都不要,就是抓著楚檀畫的腰身讓她騎坐在自己身上,他便狠狠的撞動,浴桶里水花四濺,幾乎一半的水都被激烈的動作弄的濺出了木桶,楚檀畫除了呻/吟壓根說不出別的話來,只能一味的承受。
楚檀畫感覺到他的手往下月復探去,忙一手捉住,抬眸對上安冉燁不解的眼神,她有些忐忑︰「狐狸,你有沒有覺得我長胖了?你模模,我肚子上都是肉!是不是不好看了?」
楚檀畫這會兒隨著他的挺動已然說不出話來了,這是自從懷孕之後到生孩子,兩個人第一次這樣的密合,所以安冉燁等不及前/戲結束甚至是不需要前/戲就進去了,而楚檀畫是壓根也用不著前戲,也不會覺得痛苦或是難受。
這一場雪下的大,睡了午覺之後楚檀畫閑來無事,便讓珍珠搬了軟榻到廊下,她穿著大氅斜倚在軟榻上,腳邊放著暖爐,手里還捧著一個暖爐,就在廊下看鈴鐺兒帶著她的兩個弟弟打雪仗,一旁都是丫鬟婆子們帶旁邊看著。
這陷入魚/水之歡的女人思想都是瘋狂的,楚檀畫也不例外,何況還是一個長期吃不飽的女人。
「孩子很好玩兒啊,特別能折騰的,咱們倆的孩子這麼可愛!再說了,現在這一個才幾個月呢,就已經是別人的人了,哎,失落啊!」楚檀畫故意夸張的嘆了一口氣,她就是不肯承認,明明是她親口托付給人家丹華的。
他說了一半忽而頓住不說了,楚檀畫好奇,忙追問道︰「最好看的時候還是什麼?」
就在一個月之前,滿了十九歲的八王爺安長樂將琥珀要到了他的府上,因此服侍楚檀畫的人就是珍珠與黃金了,翡翠給了桃妝公主。
「狐狸,你說,咱們再要一個小狐狸好不好?」楚檀畫一翻身趴在他身上笑。
她懶得起來,便抱著手爐依舊斜倚著,見他的眸光望過來,便勾唇淺淺一笑。
兩個人相視一笑,各自眼中都是算計的光芒,對于鈴鐺的這件事情,就算是達成共識了。zVXC。
「咱們等鈴鐺兒再長大一些,等你年紀再大一些,等本王再與你過過二人世界的生活,咱們再要一個小狐狸,好不好?」他就是舍不得拒絕她的要求,再要一個孩子,辛苦的人不是他,要孩子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一秒鐘的事情,可是對于他的女人來說,卻是很漫長而且辛苦的過程,他是心疼她,不為別的。
安冉燁往前探了探身子,然後抓住她的腰身往下一沉,借助水的力量和潤滑直接就闖進了她的體內,然後才貼著她的耳邊沉聲道︰「最好看的時候還是你月兌光了衣服在本王身下承歡的時候啊!」
「嗯?」她低聲應著,明明這是暑熱的天氣,他身上卻不熱,她便喜歡貼著他,湊近他的身體,迷戀他的懷抱。
楚檀畫用手指點點他的下巴,笑道︰「你又要使壞!」
看到楚檀畫這樣的表現,安冉燁眯眼一笑,直接抱著她跨出了木桶,依舊是那樣的姿勢,他拖著她的屁/股,抱著她的腰身直接走向了隔間的床榻,楚檀畫緊緊的摟著他的脖頸,走路之中總是會有些輕微的踫撞的,這樣的刺激她還是第一次感受,之後,便被安冉燁撲到在了床上,有了支撐點,之後便是狠狠的頂弄了。
安冉燁一席話,說的楚檀畫雙頰通紅,把頭埋在他的胸膛里,干脆不聞不問了。
大的比小的生出來的時候只快了幾分鐘罷了,不過這倆兄弟的模樣都長的像楚檀畫,兩個人的性格脾氣也像楚檀畫,這兄弟兩個唯一的區別就是,小的是單眼皮,是個丹鳳眼,眉目比大的要漂亮一些;而大的就是沉穩一些,笑起來還有點狐狸的邪魅。
「殿下,覺得冷麼?」珍珠抿唇低聲問道。
這木桶里的水減少了之後,水溫就下降的很快,安冉燁又嫌木桶里頭施展不開,搖搖晃晃的無處借力,若是木桶翻倒了,搞不好引來眾人圍觀,權衡利弊之後,他便望著在他身下不住喘息楚檀畫輕笑道︰「畫畫,咱們去床上,好不好?」
一番激烈的情事之後,楚檀畫只覺得累得很,卻一點兒都不困了,也不知自己是被這久違的激烈情事弄得興奮了,還是錯過了困頭,安冉燁今夜實在盡興,所以這會兒饜足的摟著他的女人,就像一只吃飽喝足的狐狸一樣眯縫著眼楮笑。得很鈴麼。
血脈相承,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生孩子,也實在是美妙不過的事情。
安冉燁勾唇一笑,眯眼看著她︰「你不想使壞?」
七年之後。
安冉燁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勾唇一笑︰「畫畫,你提的問題在本王這兒都不是問題,明白麼?本王自有辦法帶著你過去,而且不必分開,至于濕濕的,做這樣的事情,不就是應該濕濕的麼?」安御邪拍拍弟弟的肩膀安慰他一下,然後沉眉看著安桃妝道︰「鈴鐺兒,說好了砸你的,你怎麼能躲?重來重來!讓小狐兒砸,砸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