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慶二年,秋,大玄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百姓們都傳說這是大玄開國以來的第一個盛世,都在感念當朝皇帝,說他勤政愛民,善待兄弟。
而誰也不知道,這個被百姓們稱頌的百年不遇的勤政皇帝,此刻卻在他做王爺時的舊府邸里窩在他當初大婚時的听雪堂的床榻之上打盹。
「殿下,小順子起先還不肯說,後來奴婢問了好幾遍,都差點動手了小順子才說的,哼,他還說是皇上非逼著他瞞著的,還說叫殿下恕罪,可別冤枉了他,他是奴才,主子說話不能不听的,可奴婢看著,他也是月兌不了干系的!」zVXC。
這會兒正是午後,細碎的陽光打在垂花門後的回廊的花架子上頭,那些紫色的小碎花開的滿架子都是,好看的緊。
除了楚檀畫之外,安冉燁這朝夕相處的人就是小順子了,小順子不跟在安冉燁身邊,這挺不對的,不過她不去問,她讓黃金去問的,逼來逼去,小順子只得說實話,說皇上自個兒到舊時的太子府邸去了,還不許人跟著,說是要清靜一會兒,楚檀畫听了這話才帶著黃金來的,沒想到一來守門的還說皇上是真來這兒了,只是不許人打擾,因此楚檀畫就一路進來了。
不過這會兒整座府邸就他們兩個人,自然是想怎麼調/情就怎麼調/情了。
楚檀畫窘︰「你掛這牌子不就是擺明了告訴人家咱們在這里干不好的事兒麼?這要不是有人攔著,不知道多少人進來要圍觀了!」
到打事有。楚檀畫被他吻的皮膚癢癢的,咯咯的縮著身子笑起來,她翹著嘴唇笑︰「狐狸要求/歡可從來不會問的喲,都是很直接來的呀,今兒是怎麼了?」
一听她這話,安冉燁心里頭頓時雀躍,立刻又俯身熱吻了上去,一面熱吻另一只手已經撩起了她的裙擺。
楚檀畫欣賞了一會兒,然後上前就一腳踢了過去,正中他的腳心,安冉燁吃疼,當下就跳了起來︰「做什麼?朕要——」
「誒,等一下,」楚檀畫就是故意的,等到他的手剛剛觸踫到她的褻褲,偏偏就給他摁住了,然後眉眼彎彎的笑,「今兒不能直接來,我肚子有些餓,這兒臨時可沒有吃的,我看中了院子里的那些熟透了的柿子,你去給我摘下來幾個,等我吃了,咱們再做!」
「殿下,咱們不進去了?」黃金在旁邊站著,她是頭一次到這舊時的三王爺府邸來,從前只听琥珀說過舊時的三王爺府和太子府邸很是溫暖,這會兒進來一看,雖說東西都還是那些東西,甚至還比不上八王府的奢華,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寧靜溫暖的感覺,這人一進來,視線所及的每一樣東西,都讓人看著想要微笑。楚檀畫反手抓住他向上探去的手,勾眉笑道︰「你要什麼呀?」
他淺吻了她一口,低笑道︰「那朕說了,你不許生氣。」
她眯著眼楮笑,一眼的挑/逗,她就是故意的,隔著衣料雖感覺不到溫度,可是她心里頭明白,他是情動了。
殺字還沒說出口就看清了是楚檀畫在面前,趕緊把那要說的殺了你三個字咽了回去,嘿嘿一笑,作勢就要過來摟著楚檀畫︰「畫兒,你怎麼來了?」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裝作不懂,兩個人七八天沒在一塊兒了,其實她也有點兒想的,卻偏偏要吊著他。
小邪兒總是很認真的瞅著兩個人,然後拿著醫書念,父皇心跳加速,娘雙頰泛紅,是不是都病了?商討國事累了麼?小邪兒最近迷上她的醫書,成天抱在手里看,到處給人家看病,完全魔怔了。
听了這話,于是,她瞪他︰「不是你干嘛來這兒?」
你說,這可怎麼回答呢?楚檀畫好容易回答了一個,另一個又冒出一個問題來,簡直是沒完沒了的。
楚檀畫一躲,他就沒有抱到,當下她挑眉道︰「怎麼?我不能來麼?我說最近有時候都找不到你的人呢,沒想到你下朝之後都跑到這兒來了啊,要不是今兒逼問小順子,你還打算躲到什麼時候去?怎麼,你厭煩我跟孩子啦,這麼想法子躲著我們?」
楚檀畫這會兒興奮的很,本來是玩笑話,可說起柿子還真是惦記那味道起來,就沒瞧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當下點頭道︰「當然啊,只要你能取來柿子,畫畫隨你折騰都行的!」
在她還在考慮怎麼跟兩個小皇子說的時候,他們倆暫時在舊時的太子府邸里躲清閑,做該做的事兒,其實也挺好的。
听雪堂里還是老樣子,滿院子的花樹,而且那門廊旁邊的幾棵高大的柿子樹都結了果實了,她慢慢兒的走上台階,進了屋子里一看,就是在那從前她窩著看醫書的榻上,安冉燁撐著頭斜靠在那里閉目養神,陽光透過窗格打在他身上,那場景美好的真像一幅畫。
小狐兒卻嘻嘻的笑,問,為什麼商討國事之後父皇臉上這麼多汗?
「是,奴婢知道了。」黃金按照楚檀畫的吩咐自去了。
當下他就纏了過去,抱著她的身子,手卻已經伸進了她的衣裳里面,話中意有所指,沉沉的笑︰「畫兒,你煩惱的事兒已經解決了,你就從了朕吧,好不好?現在不會再有人打擾咱們了,朕想要你」
她只是身體力行罷了。
現在的宮里頭,皇上與皇後娘娘商討國事時候不能打擾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偏偏就是有人敢問,鈴鐺兒總是問,為什麼商討國事要那麼久,明明她看見御案上還有折子。
他說的,夫妻情/趣少不得。
她今兒是跟著幾個孩子去書房里听師傅給孩子們上課的,幾個孩子都聰明的很,她最近閑來無事,就常去瞧瞧,今兒是略略多坐了一會兒,又瞧了小狐兒的功課,發現他的字寫的越發好了,就夸獎了幾句,結果剩下的兩個不高興,她哄了好半天才都高興起來,心里頭悶笑他們的孩子氣,不過身為母親這樣被需要也是極其高興的。
可是回了東暖閣之後,才發現安冉燁沒在里面,這個時辰他本就該下了早朝的,可是楚檀畫找遍了整個大和宮也沒找見安冉燁的蹤跡,倒是把小順子給找到了。
安冉燁嘿嘿一笑,低聲道︰「她既然被你打發出去了,那就更好了!朕讓人在每一道門上都掛了牌子,上頭寫著帝後正在商議國事,勿擾的字樣!這門口守門的是朕親自選的,也算是個心月復,是絕不會放閑雜人等進來的,哎,畫兒,在咱們原來的府邸里頭,你終于是只屬于朕一個人的了!」
「沒有,我就是怕吵著你了,就讓她出去在雍樂堂外頭候著了。怎麼了?」
安冉燁眯眼一笑,不顧她橫眉豎眼的,大手一撈,直接把她撈過來禁錮在懷里,然後才笑道︰「不是不是!朕疼愛你都來不及,怎麼會厭煩呢?」
安冉燁這才望著她嘿嘿一笑︰「朕就是想來這兒躲躲清閑,這兒舒服,朕踏實安心,最重要的是,你每日都跟小邪兒小狐兒在一處,朕就在想,朕要是不見了,你會不會著急,會不會來找朕?朕就是想讓畫兒你主動來找朕,朕要和你單獨待在一個地方,朕想了好久,發現就只有這舊府邸才行,以後咱們兩個要是想擺月兌眾人,咱們就躲到這里來,不許任何人進來,你說好不好?」
「進去啊,不過我自個兒進去,你就別進去了,你去吩咐這兒打掃的人,讓他們都退下,我不叫都別來。」
安冉燁一直觀察者楚檀畫的神情,見她面色緩和下來,眸底還有一絲笑意,他便知道楚檀畫會覺得這個主意不算的。
楚檀畫想了一會兒,點頭道︰「好啊,我不生氣,你說。」
楚檀畫駐足站了一會兒,眸中有些懷念,她是許久都沒有踏入這里了啊,這會兒腦子里跟過電影兒似的,想起從前的好多事來。
楚檀畫等她走了之後,才抬步走過那滿是花架子的回廊,一路往听雪堂而來。
安冉燁眯眼看她良久,然後沉聲道︰「果真是要到柿子就做?」
回憶分花拂柳而來,她的唇角禁不住揚起淡淡的弧度。
黃金跟在楚檀畫身後過了承光殿,從舊時三王府的雍樂堂前繞過去,過了垂花門,一路就在楚檀畫耳邊說著。
安冉燁聞言,眯眼大笑,陽光里他的眸中都是算計︰「你的丫鬟沒跟進來吧?」
他果然就是急了,當下一把將她摁倒在榻上,狠狠的從脖頸而下吻上來,然後一面喘息一面低低的道︰「畫畫,狐狸在跟你求/歡呵,你就答應了,好不好?」
楚檀畫听了,想了一會兒,才道︰「好是好,可是,干嘛躲到這里來,他們總會找到這里來的呀!」
不過安冉燁這樣一來就管用多了,這樣不會在XXOO之後一打開門,外頭一排小腦袋看著她,一排人蹲在那里,睜著純潔的眼楮看著她,問她十萬個為什麼,當然了,她可以把鈴鐺兒交給丹華處理,可是剩下的兩個怎麼辦麼!
安冉燁一翻身起來,邪笑道︰「那好,既然畫畫都如此說了,朕自然讓你稱心如意!——咱們今兒就嘗試一下從前沒嘗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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