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小姑娘是鎮中學初三的學生。
她是水泉村人,名叫張秀,進入初三以後,除了家在鎮上居住的學生之外,其它的都要住校,張秀也不例外。
出事的當天晚上,下了晚自習之後,張秀和同寢的同學一起回到了寢室,由于條件所限,學生們住的地方非常簡陋,10幾個人住在一間破舊的平房內。女生宿舍就是由這樣一排10幾間的平房組成,緊挨著學校的南院牆,與教學樓隔著操場相望。
8點下的晚自習,9點的時候關燈,一切都很正常。
但不幸的事情就在這種一切正常的情況下發生了,在9點半左右,一條黑影溜進了鎮中學,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當天學校的大門並沒有鎖上。
黑影顯然對學校非常熟悉,徑直到了女生宿舍附近,在張秀的宿舍外停了下來,輕輕推開了沒有上鎖的房門,借著朦朧的月光看到了正熟睡的小丫頭,張秀的床是最靠近門口的那張。
黑影走到張秀的床前,彎下腰,伸出手膊猛的抱起了她,轉身向外面跑去。
張秀從睡夢中被驚醒之後,發出了尖叫,那人隨即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此時,那人已經抱著張秀出了宿舍。寢室內的同學有的已經被驚醒,但膽小的女生們都縮在被窩里瑟瑟發抖,不但沒有第一時間進行聲援,甚至都沒能及時向學校匯報。
黑影的身軀很高大,孔武有力,瘦小的張秀雖然百般掙扎,但仍然無法掙月兌。
本來在學校的大門應該是有門衛值班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當天門衛並不在他應該待的地方。
黑影很狡猾,出了大門之後,他捂著張秀的嘴從鎮東狂奔到了鎮西,進入小樹林之後,才開始施暴。而那時,學校的領導才剛剛接到學生的匯報,派人向派出所報警之後,幾個領導和老師在鎮東的荒郊野地里搜尋
經過民警的整理,以及學校領導的陳述,整起慘案被理清了脈絡。而此時,小姑娘的家長也得到了女兒出事的消息,從家里趕到了鎮上,小姑娘也被轉移到了鎮衛生所。
後來的事情發展,林老三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說行凶者被確定為鎮上的一個光棍兒,但由于抓捕的不及時,嫌疑人逃離了廟王鎮。至于那個小姑娘,听說後來退了學,被家人送到了外地讀書。
而林老三的小胰子張婷從那以後,只要見到林老三就會象瘋婆子一樣怒罵不休,估計是舊恨加上那晚粗魯的行為所導致的新仇,使她更家厭惡、討厭她的花心姐夫了。
無奈的林老三本就不願意去張家,因為小胰子,他就去的更少了,只有在過年的時候,與張宛一起去岳父家拜了年,在小胰子怒目而視的眼神中待了片刻,就落荒而逃,去另一個老丈人家尋找安慰去了
回憶著腦海中的這些東西,林長河對那個名叫張秀的女孩子非常同情,的確,對于一個花季少女來說,那樣的悲慘遭遇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在對往事的感嘆中,林長河信步而行,不時會看到打招呼的人,片刻的愣神之後,記憶瞬間反映過來,原來是,于是他微笑著舉手回應,不由心中暗嘆,「林老三還是有一定知名度的」。
與十幾個人打過招呼之後,林長河來到了鎮西岳父家的大門外。
此時,大門已經關上了,林長河推了一把沒推開,估計是里面已經被上了閘了。
「砰、砰、砰」
沉悶的敲門聲在相對寂靜的夜空中響起。
「來了,來了,別敲了。」
伴隨著清脆、動听的聲音響起了充忙的腳步聲。
「嘎吱」一聲,大門被從里面打開了,一個青春動人的女孩子出現在林長河面前,她穿著淺黃色的袖口帶著花紋的可愛睡衣,一頭在月光下閃亮的頭發披散在肩上,眼楮不大,但很清澈,嘴很小,濕潤中仿佛帶著一縷清香,白皙的小臉兒上瓖嵌著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這個女孩子帶給林長河的第一印象非常美好,青春、可愛、美麗還帶著一絲屬于少女的誘惑。
「你這個王八蛋,跑俺家干嗎來了?咱家不歡迎你,快點滾吧你。人渣、,你還嫌挨罵不夠,來這兒找罵來了?賤皮骨一個」
听到這番連珠炮似的罵街,林長河才終于把眼前的女孩與屬于林老三記憶中的母夜叉對上了號。
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著張婷,林長河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如此清純可愛的女孩子怎麼會罵出如此另人難以接受的語言。同時還有一個疑問,這丫頭是對所有人都這樣?還是專門針對林老三呢?
「看什麼看,大,眼珠子給你挖了。人渣、敗類,你怎麼還不去死?」
那張在林長河看來無比可愛又攜帶著一絲性感的小嘴兒猶如機關槍似的,又是一連串的喝罵噴涌而出。路邊偶爾經過的行人,都捂著嘴強忍著笑聲充忙離去。
林長河終于有些同情以前的林老三了,象這樣不分場合的見著就罵,而且一罵上就沒完沒了的,誰能受得了啊?
長這麼大,林長河是頭一次被人罵得這麼凶,還是被一個女人罵,他的臉感覺火辣辣的。
如果不是他意志堅定,如果不是為了讓大老婆張宛開心,他恨不得也學學林老三,落荒而逃。這丫頭的火力太猛了,又不能對她動粗的,在說了,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著,也不能和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啊。
幾次張開了嘴,想要開口說點什麼,但小丫頭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無奈之下,林長河只好目光四下環顧,打算找點東西轉移一下注意力,結果注意到不遠處拐角的地方已經聚集了幾個人正對著這邊指指點點呢。
正當林長河處境尷尬、進退兩難之際,救星出現了,岳父張向平從屋內走了出來。
「是長河啊,進來進來,婷婷你干嗎呢?有象你這樣的嗎?你姐夫來一回也不容易,你看你象個潑婦似的,以後誰敢娶你。」
中等身材、臉龐黝黑的張向平隨著聲音出現在了林長河的視線中。
也許罵得爽了,也許是爸爸的吆喝起了作用,張婷挪開了身體,給林長河讓出了一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