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徑山來到玄域,只見了慕徑川一人,其他並無一人知道他的身份。此次從隱水出來,除了給慕徑川帶來那至關重要的四個字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為隱水新一任的女主找一位女婿。
隱水的女婿那肯定要各方面都要出類拔萃的,所以修真域里幾個拔尖的年輪人都成了白徑山考慮的對象,因此當他見到芮辰時,就以為他就是他們之中的一位,才造成把他認錯的誤會。雖然芮辰並不是他考慮對象的其中一個,但白徑山卻對芮辰有著不同一般的好感,一心認定他就是自己要找之人。隱水未來的女婿可不能隨意上台和人比試,萬一傷著,萬一被那個修真門派看上,想招為女婿,那可怎麼辦?所以,白徑山就自作主張的對慕徑川出了個主意,讓芮辰中途退出,然後叫他出外歷練,自己就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芮辰直往那隱水引去。
白徑山雖打著芮辰的主意,但芮辰對他的印象卻是極端不好,當看到背後叫他之人就是把自己連番認錯之人時,芮辰居然不經大腦就冒出那樣一句話來。
近前的白徑山听到微微一楞,但隨即又笑道︰「可不是嗎?我這個衰人卻總愛遇到小兄弟你,那我們兩人之間可太有緣份了。」
听到自己說出如此之話,白徑山都沒有生氣,芮辰反而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不知這位朋友,三番五次叫住我,可有什麼事嗎?」
白徑山非常有禮貌的對芮辰拱手笑道︰「在下姓白,名徑山,第一次見到小兄弟時,就現竟和你非常投緣,就想相互認識一番,誰知因此得罪了小兄弟,還望見諒。」
俗話說伸手還不打笑臉人,那白徑山對芮辰並無惡意,現在如此一說,芮辰也不好再計較下去了,這就顯得自己也太驕慢了。
芮辰也拱手笑道︰「我確實是玄域的芮辰,芮某在玄域之中只是一個默默無聞之輩,不知白大哥是如何認出芮辰來的?」
兩人這一拱手一笑,立即就消融了剛才的尷尬氣氛,談話也顯得輕松起來。
白徑山往廣場中看了一眼問道︰「芮老弟,你為何不去觀看比試,而獨自跑到一邊來。」
芮辰懶散的靠在一棵橡樹上笑道︰「我這人是最不喜愛去湊熱鬧了,又不是我上台比試,干嘛要擠在人群中去受那種罪,還不如回頭睡大覺去。」
白徑山眉頭微皺笑道︰「芮老弟如此年輕為何說出這樣的話,這種心態不行啊!」
和那白徑山談了幾句話,芮辰覺得他雖比自己長上幾歲,但卻是那樣的好相處,听到白徑山如此一說,芮辰就走到到白徑山身邊,用手隨意搭著他的肩膀笑道︰「我的心態啊,是未老先衰了,沒辦法,我和這年代月兌離了一大截了,再怎麼趕也趕不上的,還不如不趕,樂得自在逍遙,輕松痛快。」
芮辰不說還好,越說越讓白徑山心稟,自己所選之人怎會是如此心態?這是萬萬不行的,在去隱水的路上得趕快把他糾正過來。白徑山已暗暗的想好的要改造芮辰的心思,可芮辰那里知道他的這個想法,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的人生大道理。其實芮辰說得也不錯,他是來自現實世界的人,不管是生活方式,還是其它當然和這異域相差一大截了。
廣場那邊不時的傳來喝彩聲和激烈的掌聲,芮辰知道比試已進入了白熱化的地步,抬頭往廣場那邊看了看,現有幾個比試台的比試已經結束了,下面所觀戰之人都紛紛向那子字比試台方向聚集而去。
看到此芮辰想道︰「想那藍大哥和那什麼燕宗主兩人肯定是棋逢對手,不分勝負了,也不知他們之戰要比到多久,不會打它個幾天幾夜,都沒有結果吧。現如今被這白大哥一攪和,覺也睡不成了,我還是去找一下武師兄,問一下他去稟告師傅的結果再說吧。」
想到此處,芮辰對也正往廣場處望去的白徑山抱手說道︰「那子字比試台上正進行著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試,白大哥應前去觀戰一下,小弟還有要事要處理,就在此告辭了。」
白徑山也已被廣場那邊的的喝彩聲所吸引了,听到芮辰如此一說,也忙和芮辰告辭後,就快步向那廣場方向走去。
若大的廣場,想找一個人真的很難,芮辰也不知在何處能找到武風,干脆就回勇門駐地去看看了。看到白徑山向那廣場而去,芮辰就轉過身來朝著橡樹林中勇門的駐地懶洋洋的走去了。
橡樹林里很安靜,幾乎來參加修真盛會的人,都被今天下午的賽事所吸引跑到廣場去了。芮辰在橡樹林中晃悠著,嘴里也沒有閑下,一邊走一邊哼著︰「我是一只來自北方的狼,嗚……。」
唱了一句,芮辰還抬起頭,望著那枝葉之上的藍天學著狼的叫聲嚎叫了起來。突然芮辰的狼嚎之聲卻被一下子掐斷了,原來一把冒著寒氣的玉劍已指在了他的胸前,正是那鳳目含著怒火的慕曉卿。
這冰美人不會為了昨夜的玩笑之話還在生我的氣吧,芮辰忙雙手舉起,哭笑道︰「慕師姐,都怪小弟這張嘴太貧了,小弟向你認錯行嗎?麻煩你把這劍拿得離我遠一點,那劍上的寒氣讓我得慌。」
芮辰裝得一副極為害怕之樣,可一張嘴還是如此的貧,真叫慕曉卿輕紗之下的嘴角又微微翹了起來。她把玉未拿得離芮辰稍遠一點,但還是指著他,鳳目含怒的問道︰「為什麼你要退出比試,難道是怕了嗎?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原來如此,芮辰想道︰「沒想到這冰美人還如此關心我,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吧?」想到此,芮辰把手放了下來,那知慕曉卿的玉未在他面前一晃,芮辰忙又把手舉起說道︰「回師姐的話,不是小弟想要退出比試,是我師傅他老人家說我修為太淺,上台了只好給玄域丟臉,給勇門抹黑,所以才不準小弟再上台參加比試的。」
听到芮辰如此的一解釋,慕曉卿才把玉未收起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責怪你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慕曉卿就身形縱起,直往廣場方向飛躍而去。
芮辰想要留住她,可話沒說出口,就看不見慕曉卿的身影了,所以他自言自語的笑道︰「真是莫名奇妙之人,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什麼?我參不參加比試,關你什麼事,如果你是我的什麼、什麼?那就好了,」只見他又開始做起了白日夢了。
在回勇門駐地的路上,連遇白徑山和慕曉卿兩大插曲,芮辰也收起了那懶散之樣,走路時還不忘四處看看,生怕又跑出個什麼人來。
勇門駐地離那青石軒沒有多遠,但是非要經過那青石軒的大門,芮辰想那胡之月肯定去廣場看熱鬧去了,不會在這青石軒中,所以他就大搖大擺的走過青石軒的大門,往勇門駐地走去。
此時武風正奉駱昌之命去找胡之月,商量在那貧脊的山峰上修建殿堂之事。圓滑的胡之月不會為了這些小事而計較,當然滿嘴就答應了,並一臉笑容的正要把武風送到青石軒的大門,兩人就看見芮辰大搖大擺的從青石軒大門而過。
胡之月滿臉的笑容為之一滯,而武風則急忙跑出青石軒,追到芮辰的背後叫道︰「芮師弟,你不在廣場之上,跑到此有何事?」
听到又有人在背後叫自己,芮辰忙驚愕的回頭一看,只見正是自己要找的武風。他忙轉身一臉嘻笑之色的對武風說道︰「武師兄,小弟正要去找你,沒想到卻在這里踫到你了,這也真是太巧了。」
看到自己這極不穩重的師弟,武風笑道︰「你如此著急的找我,是為了修建殿堂之事,還是為了向黑鐵石牢中要人之事。」
自己找武風的目的,武風那肯定不用猜都知道的,芮辰忙伸出兩個手指笑道說道︰「師兄真神了,小弟我就是為了這兩件事來找師兄你的。」
武風笑了笑,就向橡樹林深處的勇門駐地走去,邊走才邊對跟在後面的芮辰說道︰「剛才我去找了胡師叔,他已經答應明日清晨就派人去你選的那座山峰上去看看。至于你想在那黑鐵石牢中要人之事,師傅已去找過域主商量了,你所要之人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所以此事也一並答應了你。你隨我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馬上回萬竅峰黑鐵石牢去找駱師兄要人去。」
就這樣簡單,武風之話使得芮辰不敢相信,但他也深知武風連句玩笑之話也不會隨意說的,所以也沒再多問什麼,隨著武風回到勇門駐地。芮辰身無長物,所有的東西都在那萬物袋中,站在駐地門口等武風拿出一個包袱後,兩人才御劍往萬竅峰飛去。
到萬竅峰時已是下午時光,由于有武風在前帶路,進入那萬竅峰中並沒有受那峰前所設的禁制所阻礙,兩人很快的就來那黑鐵石牢的洞口平台上。收好寶劍後,提著包袱看著那緊閉的洞門,一臉凝重之色的武風嘆了一口氣後,才抬手敲響了洞門。
洞門很快就開了,武風和芮辰兩人走了進去。來到黑鐵石牢前面不大的洞廳中,芮辰只見在那洞廳之中還是和上次所見一樣,只有點昏暗的燈光,照著那兩側的十幾道相同的石門。只是那上次所見的冷峻青年並不在洞廳之中,芮辰四處看了看,指著上次冷峻青年帶自己所進的那個洞門,正要對武風說嵇玉河就在里面時,一道洞門一下就打開來,一個冷峻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問道︰「你有多少年沒有帶酒來看我了,此次來,可帶有好酒嗎?」
听到這個聲音,武風並沒有露出欣喜之色,而是微露出悲涼的神情又嘆了一口氣才回答道︰「美酒,我那里多得很,為什麼總要我帶酒來看你,而你卻從不出來找我要酒喝?」
這兩人莫名其妙的一問一答,使得芮辰半天模不著頭腦,他看了一眼正望著那傳出聲音洞口的武風,又看了一眼那黑黑的洞口,此時,誰也沒有說話,整個洞廳里陷入一片的沉寂。終于,武風象是妥協了什麼,自己先抬腳往那黑黑的洞口走去。
武風就自己走進那黑黑的洞口里,只留下芮辰一人在洞廳,已知道這黑鐵石牢中關的都是些妖魔邪道,大惡之人,芮辰只覺里面陰的,忙也向那黑黑的洞口走去。
芮辰來到那洞口門口,伸頭往里一看,只見里面也是漆黑一片,但是一股酒香之味傳了出來。芮辰心想︰「這兩人真是奇怪了,難道學那瞎子一樣,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就喝起酒來嗎?」
里面之人卻是看見芮辰站在洞口,那冷峻聲音對芮辰說道︰「既然來了,你也進來坐坐吧,此次武師弟帶來之酒,可真是美酒啊!」
「芮師弟,駱師弟既然說了,你也進來喝一碗吧,」武風的聲音也從里面響起。
可這漆黑一片,芮辰直覺得自己的眼楮象作為擺設一樣,往里走了幾步,里面漆黑得讓人有一種壓抑的感覺,芮辰忙在懷中一模就拿出那萬物袋來,當他把那顆夜明珠一拿出來時,漆黑的石洞之中立即明亮起來。
「啪」有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音,只听那冷峻聲音急切的叫道︰「快把你那東西收了,快點。」
芮辰慌忙一看,只見在洞室的一張石桌邊,武風坐在一旁正端著一只酒碗,而另一邊一個人正顫抖的伏在石桌上直叫著芮辰把夜明珠收了。
如此的變故,嚇得芮辰正想把那夜明珠放回到萬物袋中,誰知武風卻站了起來,一把從芮辰手上拿過那夜明珠激動的說道︰「二十年了,難道這二十年的時光都不能磨滅你心中的陰影嗎?今天我非要你抬起頭來重新面前光明,你就不要再在那黑暗地帶徘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