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兩人並沒有跌落在荒郊野地,而是很曖昧的躍在一張錦繡的大床上,這張大床錦幔低垂,床上還遺留著誘人的燻香。此時的芮辰已抱在粉衣女子的腰際,粉衣女子則是長散亂的仰面躺在了床上,全身酥軟的她一點也不敢再動彈了,但她的臉則充滿艷麗的紅暈。小黑頭已飛了起來,它盤旋在錦幔之中,用眼楮看著這床上一對奇異的男女。
一心只想快點離開的芮辰,就一下縱身而起,伸手抱住粉衣女子的腿,卻不想這粉衣女子如此排斥于他,並想把他踢走。如此這樣,使得芮辰又生起想要捉弄她之心,他死死的抱著粉衣女子的腿,卻不防他們又一次的跌落出去。對自己修為極端不放心的芮辰,在短暫和那女子分開的瞬間,又是雙手一陣的亂舞,就一下抱住粉衣女子的腰際後,兩人就重重的跌落在這張大床之上。
時間仿佛在此時停滯了下來,曖昧的氣氛使得抱住粉衣女子的腰際的芮辰忘記了起身,粉衣女子看到芮辰一直沒有反應,羞怒的問道︰「你、你還要在本宮身上呆到多久?」
粉衣女子這一開口問話,才使芮辰清醒過來,他如觸電一樣慌忙從粉衣女子身上彈開,驚得小黑頭拍打著翅膀正要叫了起來,芮辰忙一伸手把它抓住,並塞進了自已的袖袍中。因為,這小黑頭通人性,芮辰可不想讓它看到自己的窘態。粉衣女子慢慢的爬了起來,雙眼則象怨婦一樣恨恨的瞪了一眼芮辰,但她剛才那絲想要把芮辰置之死地之心,卻不知為何的煙雲消散了。
芮辰手足無措的不知該如何解釋,正想先從這讓人浮想連篇的大床上下去,突然听到了輕微的幾聲腳步聲,而且這腳步聲是往此張大床而來的,從腳步之聲可以听出來的是兩個人。粉衣女子一下站了起來,她又打開那個屬于她自己的空間鑽了進去,芮辰楞在了原地,床上沒有藏身之處,下去肯定會被人抓個現場的。
那腳步之聲已在床前的錦幔前停了下來,管它的,大不了就和來人拼了,芮辰已把手放在了腰間的碧水之上。突然間,一雙玉手從空氣中伸了出來,把沒有反應過來的芮辰又一下從床上拉走了。
當芮辰從床上剛一消失後,大床前的錦幔卻被掀了開來,卻是兩個美麗的女子,從衣著打扮上看,那個年齡稍小之人應是侍女,而另一個年齡稍長的卻是一個豐滿的美艷少*婦。只見她懶懶的任由侍女幫她把外面的衣袍月兌掉後,就裹著一件極端暴露的紗衣依靠在了大床邊上。侍女端了一盤晶瑩葡萄遞給她,但她只是用玉手摘下一粒來,並沒有立即把那粒葡萄放在嘴里,反而是嘆了一口氣問道︰「柳兒,你去打听到香如姐姐醒來沒有?」
叫柳兒的侍女雙眼紅紅的回答道︰「紅蓮姐姐,香如姐姐只是被踢背過氣了,二爺已派大夫把她救了過來,二爺還交待過,他說,大爺最近心情不好,叫姐姐們自己都注意一點,免得被傷到性命都不知。」
柳兒如此一說,紅蓮更沒有心思再吃下那粒葡萄,她把那粒葡萄放回盤中哀哀的說道︰「我們姐妹只是大爺手中的玩物,總有一天,大爺玩夠了,柳兒你也許就會現我們也會象其它姐妹一樣失去了蹤影的。」
柳兒低聲的哭了起來,紅蓮含著淚水笑道︰「傻丫頭,哭什麼?你紅蓮姐姐還沒有死呢,你也出去吧,以後少呆在我身邊,免得哪一天大爺看到你而對你動了邪心。」
柳兒才剛退出去沒有多久,紅蓮正想躺下來休息一下,沒想道那歷德東卻走了進來,紅蓮忙爬起身上侍候著他。歷德東是帶著怒氣而來的,在他的裂岩峽谷之中居然現有外來之人的衣袍,而且經那還躺在床上的歷烈一辨認,確定是那救出羅家父子白衣人的衣袍,這也證明白衣人已深入到歷家的內部。歷德東做了一番布置以後,就直接來到他的美妾紅蓮的屋中,因為他的一腔的怒火就想要泄在紅蓮的身上。
紅蓮一站起身來侍候他,歷德東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並把她丟在了大床上後,他的大手一抓,紅蓮身上那件少得可憐的紗衣就被他抓了下來,歷德東也把自己的身上的衣袍月兌下,就撲身了上去。
而此時,在那大床之上卻還有兩個人,正是芮辰和那粉衣女子,粉衣女子因為身體酥軟而暫時失去了挪動狹小空間的靈力。外面之人看不到他們,但床上的一切他們都看在眼里,听到耳中。芮辰覺得自己的身上已開始燥熱起來,他不安的想離粉衣女子遠點,但空間卻是太狹小了,所以他只好轉過身去,用背來擋住粉衣女子的視線,粉衣女子就象一張白紙一樣,先是從好奇到驚愕再到羞澀,她趕快閉上了自己的眼楮。
芮辰真想拔出碧水結束這歷德東的狗命,但是他又怕一擊不中而把自己的命也搭了進去,粉衣女子現在這個樣子是肯定不會幫他忙的。正在這時,他們所呆的這個空間卻突然移動了起來,而且在瞬間離開了這張大床,來到一座猶如皇宮的大殿之中,這是粉衣女子冷靜下來,聚靈力而挪動的。
這座猶如皇宮的大殿正是歷家大殿,此時的大殿之中靜悄悄的,因為外面有層層的護衛和禁制防守,沒有人想到會有誰能進入到這座大殿之中。大殿之中雖然殿門緊閉,但里面並不是漆黑一片的,因為它的殿中種有一棵兩米來高的玉樹,那玉樹在黑暗中出柔和的亮光。為了避免和那粉衣女子踫到一處的尷尬,芮辰故意走到玉樹邊上,用手輕輕撫模著玉樹的枝葉,卻現這玉樹仿佛象有生命力一般。仔細一看,那剔透的樹條里面象是有溢光在流動般,這溢光就象是玉樹的血脈一樣。
芮辰的好奇之心立即被提了起來,他正想好好研究一下這株玉樹,那粉衣女子卻走到芮辰的身旁,看著他輕聲問道︰「本宮要去尋找那些牧民丟失的馬匹,你隨本宮去嗎?」
看這粉衣女子的樣子,已完全忘記了剛才在大床之上生的事。但還處在尷尬之中的芮辰並沒有回答,而是又避開了她,繞行到玉樹的另一邊。芮辰連番對她無理,照理來說,她干脆丟下芮辰,一走了之算了,但粉衣女子並沒有這樣做,不知何時,她對這個敢在她面前說不字的男子有了一絲特殊之情。
見到芮辰關注這玉樹而多過關注她,粉衣女子微微一笑,身上披著的長綾又飛了起來。那長綾一下圍在玉樹的底端,而輕輕一帶就把玉樹從殿中生生拔出。在芮辰驚愕的目光中,可以看到這玉樹還長著玉質的根須,那根須之上還沾有泥土,這果然是一棵有著生命力的玉樹。
粉衣女子把玉樹拋向芮辰說道︰「既然喜歡就帶走,不要再在這里耽擱了,快隨本宮去尋那牧民丟失的馬匹。」
從剛才的輕柔又突然變回生硬,芮辰有點弄不明白這粉衣女子的性格。伸手接過飛向自己的玉樹,看著它根須部沾著的泥土,芮辰已忘記了剛才的尷尬,他叫住了正轉身向著殿門而去的粉衣女子說道︰「等等,既然是你把這玉樹拔出來的,那你快在這殿中找個能種它的容器,我好裝點種這玉樹的泥土,種好後好帶走。」
芮辰如此一說,粉衣女子眼中頓現惱怒之色,她伸起玉手指著芮辰,言下之意是你有什麼資格敢叫本宮為你做事。芮辰卻沒有和她的眼神正面接觸,而是避了開來,他把玉樹放在一旁,走到大殿一旁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把鐵尺來,看他的意思是想用這鐵尺來挖那大殿之中原先種植玉樹的泥土。
芮辰彎腰蹲了下去,果然是用鐵尺挖掘著那泥土。土質很是堅硬,猶如黑玉一般,也不知那粉衣女子是如何輕輕一帶就把這玉樹連根拔起來的。芮辰只好加注點真元之氣在鐵尺中,才能挖掘這泥土出來。這黑玉般的泥土並沒有多少,挖了大約小半盆就露出了普通的泥土來了。芮辰就停止了挖掘,抬頭一看,現那粉衣女子還杵在原地,根本沒有去尋那種植玉樹的容器。
芮辰眉頭微微一皺道︰「還杵在這里干什麼,快點去尋個容器來,我們現在所干之事是猶如那小偷一樣,你難道想我們都被現嗎?」
芮辰現這粉衣女子雖然修為很是高深,態度有時也看似生硬,但卻沒多大的心眼,所以干脆也用命令的口吻來對待她。粉衣女子瞪了一眼芮辰後,身體有點僵硬的轉身走開,開始不太情願的在大殿上找起種植玉樹的容器來。
看到她那不情意去找容器的樣子,芮辰心中笑意頓生,他嘴角也微微露出笑意的說道︰「我們得快點把這玉樹種好後離開這里,然後好去為你尋那些牧民丟失的馬匹,你說,對吧?」
粉衣女子愕然的一回頭後,然後臉現笑容的點了點頭,僵硬的身體立即變得輕快起來,她在大殿之中穿行著,尋找著那種植玉樹的容器。
看到她的樣子,芮辰不由得在心中嘆道︰「這女子一天到晚自稱自己為本宮,但看她的樣子卻似一位不懂事的少女一般。」
粉衣女子很快就找到一容器來,芮辰一見眼楮都要掉在了地上。只見這是一個完全用整塊晶石打造的方鼎,大約有一米來高,半米來寬。看那粉衣女子抬著它一點不費勁的樣子,芮辰伸手接了過來,誰知這晶石鼎卻如鉛一樣沉重,芮辰一個迎不住差點連人帶鼎重重的摔在地上。粉衣女子衣袍上的長綾立即把芮辰和晶石鼎一起纏住,免了他和那晶石鼎一起被摔在地上的不好結果。
搬這麼重的鼎來,是不是想要存心捉弄自己,虧得自己還想著她沒有什麼心眼呢?芮辰惱火的看了粉衣女子的一眼,她卻給了芮辰一個無辜的甜甜微笑,使得芮辰又不好出脾氣來。
「認了吧,自己在這里還要求助于她,」芮辰心里想好後,就趕快把那玉樹放在晶石鼎中,用雙手把那黑玉般的泥土捧了進去。泥土沒有多少,但也剛好把玉樹的根須淹沒,用手按平了一下後,芮辰就拿出萬物袋來,從里面拿出一瓶靈泉水,倒了半瓶在那泥土之上後,芮辰才把那萬物袋在玉樹之上一罩,運用起真元之氣,只見青光一閃,面前的東西就消失不見了。
粉衣女子看到芮辰所做的一切,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這些東西對她來說,都是太尋常了。
玉樹一被裝進萬物袋中,大殿立即隱入到了黑暗之中,趁著那絲光亮消失之前,芮辰卻飛快的握住粉衣女子的玉手說道︰「走,我們快去找那些牧民的馬匹。」
玉手一下子被芮辰握住,粉衣女子的表情是極端的不自然,她想立即甩開芮辰握住自己的手,但還是忍住了。幸好這是黑暗之中,芮辰沒有看到她的表情,但是也從握住她的手上能感到,她的手先是從僵硬然後變回了柔軟。
兩人牽著手悄悄的模到殿門邊,隔著門縫往外一看,只見外面雖已是黃昏,但還是層層防衛,可見這大殿對于歷家來說,是何等的重要。從這殿門之中是不能出去了,芮辰湊近粉衣女子,並在她耳畔輕聲說道︰「你那什麼空間穿越之術,能不能把方位事先定好?不要瞎穿一番,把自己陷入到重重危險之中。」
芮辰如此近的跟她說話,粉衣女子本來就很反感,但听到芮辰如此一說,她搖了搖頭說道︰「本宮也才學會這空間穿越之術沒有多久。」
芮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看還是小白梅的遁影好,起碼她從一開始就有了個目的地。」
粉衣女子在黑暗中瞪了一眼芮辰,然後生氣的把他握著自己的手甩開。芮辰立知自己在一個女子身邊卻在夸獎另外一個女子,當然是很不妥當的,他忙笑著柔聲說道︰「我是說你這空間穿越之術,如果有什麼參照之物,就不會盲目的亂穿了。」
粉衣女子還是很生氣,但芮辰之話卻使她眼中一亮,她忙在手中的戒指上一抹後,只見一道微光過後,她的手中就多了一根馬鞭說道︰「這是那些牧民用來趕馬之物,我們能不能以它為參照物穿越到那些馬匹所呆之處?」
看著那女子手中突然出現的馬鞭,芮辰知道她手上的戒指肯定也是一只儲物戒指,猜想這粉衣女子的身份,她手上的戒指里面的東西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芮辰看得有點眼讒,粉衣女子所說之話,他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粉衣女子卻當他肯定了自己的話。她主動的拉住芮辰的手後,打開了自己的空間,兩人就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