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芮辰還是不會放棄救白水呤希望的,他猶豫了一下後,就輕輕掀開蓋在白水呤身上的錦被,現白水呤只穿著薄薄的內衣,縴體畢呈的卷縮在那里。她不僅頭和眉毛之上染滿了白霜,連那如玉般的肌膚之上也冒著絲絲的寒氣,仿佛她的整個人就象一塊冰雕一樣。
雖然近乎赤身呈現在芮辰面前,但此時的白水呤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她虛弱的身體已沒有一絲的力氣,只把希望寄存在芮辰的那里。當芮辰看著這具如冰雕般的軀體時,只是心中有了絲異樣後,就沒有再停留下去。他用手扶起白水呤冰還在抖的身體,並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雖隔著自己的衣服,但還是感覺一股寒冷之氣直透進自己的身體里,忙把那床錦被包裹在兩人身上後,芮辰就伸出一只手來抵在白水呤的後背之上。
芮辰忍著寒冷小心翼翼的先試著把一絲自己的真元之氣傳入到白水呤的體內,但卻被她很快的排斥著,並且嘴中還傳來痛苦的申吟之聲,嚇得芮辰急忙停止傳輸自己的真元之氣。咬了一下嘴唇,芮辰又調動全身的真元之氣來到內腑之中,希望這一次能成功的把那團功力團引導出來,直接還回白水呤的體內。
內腑之中的心念化身一點反應也沒有,還在沉沉的靜坐中,但那團功力團卻和白水呤的身體一樣,冒著絲絲的寒氣,在這兩處寒氣的夾擊之下,芮辰反而不覺得太寒冷了,這也許是達到了事極必反的效果吧。
又試著接觸一下那功力團,這次那功力團卻沒有太大的反應,也許是它的本來主人在外面吧。芮辰心中一喜,忙用真元之氣包裹起那功力團,慢慢的把它分解後一絲絲往內腑外拉著,而通過手心注入到白水呤後背的脈絡之中。
那功力團真的是太听話了,並沒有象上次一次同化並吸引芮辰的真元之氣,而是乖乖的任由芮辰用真元之氣把它分解成一絲一絲的,高興得芮辰在心中直想罵人。他用微抖的手把一絲功力團分解出來的功力,傳進了白水呤後背脈絡之中,白水呤又微微申吟了一下,只是不象剛才那種痛苦的申吟之聲,但她的臉上卻顯出一絲古怪之色。
見到白水呤並沒有顯出痛苦之色,芮辰又往她脈絡中注入了幾絲功力團的功力,白水呤本是緩和下來的身體又開始顛抖起來,嚇得芮辰忙又停止下來。只見那白水呤突然扭捏起來,而且本來軟垂于身體兩側的雙手不知那來的力氣,她一下抱在自己的胸前並把頭埋進了里面。
詫異的芮辰忙把抵在她後背上的手放下後問道︰「水呤姑娘,你沒事吧?」
白水呤卻抬起頭來,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本宮沒事,請你快點把功力傳給本宮,不要弄得這樣磨磨蹭蹭的。」
「你這女人,我是好心怕你一下受不了,才把它分解開來,看來我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芮辰在心中罵著,又把手抵在了白水呤的後背之上。
這次芮辰並沒有把那功力團一絲絲的傳入,而是變成一股股的。當一股強大的功力傳回到白水呤的脈絡中時,她又忽然申吟起來,而且身體顛抖得更厲害。芮辰正想停止自己的動作,但他卻停不下來了,因為此時白水呤的脈絡中也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它不僅吸引著芮辰體內那功力團的功力,還把芮辰自身的真元之氣也一起引了過去。
芮辰的心中立即慌亂起來,而且覺得身體在被快的被掏空著。突然,白水呤的體內回傳著一股股的靈力,這靈力讓芮辰快要被掏空的身體開始燥熱起來,他看著白水呤如玉般身體的眼神也開始迷亂起來。
此時的白水呤臉上帶著春潮般的紅暈,她申吟著,緊挨著芮辰的身體也泛起了誘人的光芒,她回頭看到芮辰迷亂的眼神後,就任由芮辰把她擁倒在錦被之中。
屋外,明月已羞得躲在了雲朵里,而屋內的春意盎然,喜帳已低垂,紅燭已點燃。姑娘們早就各回各的屋中休息去了,一身青衣的葉錦兒獨站在那精制的小石橋上,她的雪任由著晚風吹佛,她聞著夜色中的花香,看著夜色中的溪水,葉錦兒仿佛又回到幾千年前,自己和心愛之人點亮紅燭的那一夜,回想著那個和她一起點亮紅燭之人。想著、想著,葉錦兒的眼中竟然流出晶瑩的淚水來。
第二天中午,芮辰才在美夢中醒了過來,回想起昨晚之景,芮辰忙坐起身來,只見暖色調的床幔內只剩下自己一人,而白水呤已不知去了哪里。芮辰忙掀開錦被,從床上下到地來,才驚覺自己原來身無寸縷,正想回到那床上的錦被中,卻突然現那被掀開錦被的床上有著點點如梅花狀的紅色血跡。
頓覺腦中「嗡」了一聲的芮辰,一下癱坐在了床沿之上,才清醒過來自己和那白水呤竟然有了夫妻之實。忙拿起放在床頭之上一疊折得平平整整自己的衣袍,芮辰飛快的把它穿在身上以後,這快的跑出了屋子,只見外面陽光明媚,但若大的園子里面卻是冷冷清清,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水呤、水呤」芮辰大聲的喊了幾聲後,只喊到小黑頭從一顆大樹上飛了下來,它正想落在芮辰的頭之上,芮辰心煩得躲了開來,並指著它說道︰「請你離我遠一點,我正心煩著呢,一會不要怪我把你的毛拔光了。」
小黑頭抗議的叫了幾聲後,還是怕芮辰把它的毛拔光了,它展開雙翅飛到離芮辰不遠的一棵大樹上,落在了一根樹枝上後,就歪著頭看著芮辰。而芮辰則邊叫著水呤的名字,邊幾個飛躍躍過草地,躍過那小溪上的石橋,向著自己昨日白天所呆的那處廂房處尋去。
在縱身飛躍期間,芮辰只覺得身體比原來還要輕靈,自身的真元之氣似乎更為的強大了,更加的純正。因為芮辰周身的筋脈皆已相通,周身的毛孔都似能自主呼吸一樣,它們只吸收著空氣里最為精純的靈氣,並游走于他全身的脈絡之間。而這游走于脈絡間的真元之氣,卻不象自己那才練精化氣初期所產生真元之氣一樣渾濁及不穩定性,它精純,靈淨得似乎不帶一粒雜質,還帶有讓人爽心徹骨的靈性。
芮辰有所不知,此時他的周身脈絡里流淌的,不再是那修真者絲絲漸進的真元之氣,而是和白水呤一樣的靈力,只是他的比白水呤還要接近神仙才有的仙靈力罷了。此時的芮辰不用自己刻意的去收斂外放的氣息,因為靈力使他又重歸于自然,使他整個人看上去就象一個普通的俊美青年罷了。
由于急于找到白水呤,芮辰並沒有想得太多,只是想趕快到自己昨日白天所呆的廂房處,希望白水呤在那里出現。誰知,還未到廂房前,就從一座假山後突然轉出一身青衣的葉錦兒來,她皺著眉頭對一臉焦急之色的芮辰說道︰「大中午的,公子在四處叫什麼?你的妻子早就飛了,現在任你怎麼叫也叫不回來的。」
心知葉錦兒必是在和自己開玩笑,芮辰忙停住前行的步子,不好意思的說道︰「姑姑,您就不要再開小辰的玩笑了,您老能告訴我水呤在哪里嗎?」
葉錦兒卻沒有立即回答芮辰的問題,而是走到一張石凳上坐了下來才說道︰「昨日叫公子娶了白丫頭,可公子卻百般推月兌,現如今到是成了親,可大中午的卻找我要你的妻子,她是公子的妻子,我怎麼知道她去了哪里?」
芮辰知道葉錦兒肯定在生昨日之氣,忙走到她的背後,伸手為她捏著肩膀說道︰「昨日是我不好,小辰這就向您老認錯,姑姑您就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水呤在哪里吧?」
葉錦兒拍了拍芮辰的手,嘆了一口氣說道︰「白丫頭一早就走了,我們誰也擋不住她。」
芮辰忙走到葉錦兒的面前,看著她問道︰「可水呤身體弱得也路都走不了,她是如何走的。」
葉錦兒指著芮辰笑道︰「這事還用問我老太婆嗎?你們已結為夫妻開始雙修,那白丫頭一身的功力一定比原來還要深厚,如果她要走,我們誰能擋得了她。」
听到此處,芮辰就象個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子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之上,看著他那垂頭喪氣的樣子,葉錦兒搖了搖頭說道︰「白丫頭臨走時到也說過,如果你真想找她,可以到天際與地域的盡頭,在水的最神秘之處找她。」
葉錦兒話才一落音,芮辰就縱身而起,葉錦兒忙飛身而起拉住他的衣袍,直接把他拽下地來問道︰「公子,你這又要向何處去,難道你知道白丫頭的家在哪里嗎?」
芮辰微微一笑道︰「這就考不到我了,那天際與地域的盡頭,水的最神秘之處,不就是那世間最為隱密的修真秘地,隱水嗎?」
听到隱水二字,葉錦兒微微一楞,看著芮辰自信的笑容,葉錦兒反問了一句︰「雖說是隱水,但它在何處,你知道嗎?」
芮辰的笑容立即從臉上消失掉,他拉著葉錦兒的手臂說道︰「姑姑,我的好姑姑,您老肯定知道它在何處,快告訴小辰吧,我得趕快把水呤追回來,萬一她帶走了您老的孫子,那可如何是好。」
葉錦兒卻不理芮辰,把自己的手臂掙月兌出來說道︰「她既然帶走我的孫子,就不會跑在何處去,大不了回娘家去了。現在,姑姑卻有一件重要之事要你去做,等做完後,姑姑再告訴你那隱水在何處。」
看那葉錦兒說得極為認真,不似開玩笑之話,無奈的芮辰又一下坐回到石凳之上,雙眼望著藍天之上的悠悠白雲,仿佛那里面有著白水呤一顰一笑的容顏。守在一旁的葉錦兒在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也許是命運的安排,轉來轉去,信兒又和隱水的姑娘走到了一起,這也許是他母親的安排吧。」
獨自悶坐在那石凳之上,半個時辰不到,芮辰就想通了,事已至此再不想通又有何為,那白水呤都不當回事,一個人先走了,自己再這急巴巴的追上去,說自己要為她負責任,萬一她翻臉無情,那可怎麼辦?等辦完了姑姑的重要之事,慢慢再去那隱水走一遭,不管如何,她白水呤都成了我的女人了,量她也不會對自己太無情了,再順便去看看那白大哥所心儀的嫂子,想那白大哥肯定早已到了那隱水之中了,沒想到我和他還多了這一層關系,想到此處,芮辰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這一笑,把一直守到他旁邊的一翠衣少女頭給懵住了,翠衣少女是葉錦兒離開時叫來的,只叫她守在一旁,看到芮辰不要做出什麼出閣之事就行了。
翠衣少女正想走到芮辰身旁問一下生了何事,芮辰卻一下抬起頭來,他看到站在自己一旁的葉錦兒卻換成了一翠衣少女,忙站起身來問道︰「這位漂亮的姐姐,可以告訴我你們的葉長老去了哪里嗎?」
正被芮辰無端的哈哈大笑嚇了一跳,卻忽然听到芮辰又叫她姐姐的如此一問,少女「撲哧」一笑道︰「葉長老已去了蠶絲洞,長老吩咐了,說等公子問起時,叫我帶公子去。」
「啊!蠶絲洞,你們不會是一群蜘蛛精吧?不對、不對,那里應叫盤絲洞才是,」芮辰上下打量著翠衣少女,嘴里竟然不自覺的冒出這樣的話出來。
被面前之人無端的說成蜘蛛精,本是一臉微笑的翠衣少女粉臉一沉,嘟著小嘴說道︰「好好的,公子怎麼罵起人來了?」
芮辰忙不好意思的陪著笑臉說道︰「口誤、口誤,姐姐就象那天上的仙子一樣,怎麼是蜘蛛精呢?煩請姐姐在前面帶路,帶我去見你們的葉長老。」
翠衣少女白了他一眼後,就沒再說話,而是轉身向前走去,芮辰忙跟在後面,一路之上,翠衣少女都沉著粉臉,芮辰知道自己說話得罪了她,只是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走了約半個小時,就來到那蠶絲洞外,雖在一處山腳之下,但那外面卻修有一座閣樓,翠衣少女把芮辰帶到此處,就退了回去。抬頭望著這掩于桑林之中倚山而造的閣樓,芮辰心中就犯了疑惑,不知那葉錦兒把自己叫到此處又有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