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辰被許山用勁摔在了地上後,就看到許山的大腳往自己踏了過來,但許山的手勁再大,但他始終只是蠻勁罷了,哪里能制服象芮辰這樣修為也算是可以的修真之人。只見芮辰一股靈力注于手臂上後,許山就如握在一塊寒冰之上,他忙放開那被寒氣浸入的雙手,芮辰就趁空從他腳下飛出,並縱身飛到了半空之中。
芮辰在半空中俯身看著許山笑道︰「等等,許大哥,是小弟不好,把玩笑開大了。」
如果不是芮辰及時的說出此話,許山和那些方家的伙計們不定又會做出什麼拼命的動作來。因為芮辰這一飛到半空中,立即就表明的他是修真之人的身份,那瑞京居然連修真之人都出動了,自已的老爺肯定出了大事了。
許山一听到飛身到半空中的修真之人居然叫自己為許大哥,而且听他的聲音還是很熟悉的,忙揮手制止住身旁的伙計。他雙手對半空中的芮辰一抱說道︰「真人為何叫許某為大哥?許某可不記得和真人有過交往。」
看到那許山一臉迷惑的樣子,芮辰從半空中在離他們有一定的距離地方落了下來,他忙用衣袍把臉上的灰塵擦拭干淨後說道︰「許大哥,我是芮辰,你的芮兄弟呀。」
芮辰這一番解釋,許山立即听出這個熟悉的聲音是誰的了,再看看那似曾相識的面容,許山連忙跑到芮辰的身邊,雙手扶著他肩膀上下打量一番才說道︰「真是你嗎?芮兄弟,你如此這般,可把你許大哥嚇壞了。」
芮辰不好意思的抱手一禮道︰「對不起,是小弟之錯,本想捉弄一下大哥,誰知卻造成了這樣一種局面。」
許山用手拍了拍芮辰的肩膀笑道︰「沒事、沒事,只是兄弟的這個玩笑開得正不是時候,所以大哥剛才才會做出得罪兄弟之事,還好沒有傷到兄弟你。」
芮辰看了一下周圍那些臉上露出輕松笑容的伙計們,忙把許山拉在一旁問道︰「許大哥,看你們緊張成這個樣子,難道你真的犯了事不成嗎?」
許山一听,哈哈的笑出聲來,他轉身讓伙計們都散了去,並叫那掌櫃在這內院中給芮辰準備一間客房,順便把沐浴水準備好,因為芮辰的這副尊容實在讓人看不下去了。吩咐好一切後,許山才拽著芮辰的手臂來到那廳堂之中坐下,他又看了看芮辰的樣子問道︰「先別問我之事,大哥看兄弟的這個樣子到象是落難了似的?如果有什麼苦衷,請告訴大哥。」
芮辰兩手一開,低頭看了看自己破爛的衣袍苦笑道︰「一言難盡啊!許大哥,不弟的這件事情,大哥是幫不上忙的。」
說到此處,芮辰又凝視著許山問道︰「小弟在城外遇到幾個人,從他們的口吻中可以感覺到這大朔如今不似很太平,大哥是大朔人,可以告訴小弟,這大朔國中難道出什麼大事了嗎?」
許山平時對于政權之事,那是一點也不關心,如果不是自己的老丈人被軟禁在了瑞京,他連大朔皇權另換他人也是不知道的。如今听到芮辰如此一問,他就不知應該如何回答才好,因為芮辰的一切,他還是很陌生的,再加上他從伙計那里得知芮辰是被那老者送上投宿的,所以就不好亂回答芮辰的這個問題了。
看到許山一臉的為難之色,芮辰心中就有點急了,因為這大朔國中必定出了什麼大事,當初雲霖匆匆從玄域離開,肯定是因為此事。想到此,芮辰就管不了許山為難的表情,他站起身來,雙手一抱對許山深深一禮說道︰「小弟不知此事對于大哥來說有什麼難處,但小弟有一位朋友此時正在那瑞京之中,所以還是請大哥能告訴小弟,大朔國究竟出了何等大事?」
許山一听芮辰也有朋友在瑞京,忙起身把芮辰扶住,他走到大門邊把敞開的大門給關上才說道︰「此事是朝廷之事,不是我等能議論得的,但看到兄弟如此焦急之色,那大哥就把所知道的告訴兄弟吧,兄弟我們坐下再說。」
看到芮辰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後,許山才把自己知道的關于大朔朝廷皇權換主之事告訴了芮辰。原來在一年多以前,大朔的皇帝一夜之間突然駕崩,雖然太子匆匆趕回,但是坐上皇位的並不是太子,而是太子的一位同族叔叔。
听到許山如此簡單一說,芮辰又站起身來問道︰「大哥可知那太子是留在瑞京,還是去了何處了?」
許山猶豫之下,只是搖了搖頭說道︰「兄弟也知我原先只是一個跑船之人,如今雖然有了落腳之處,但也只顧幫著娘子打理一下生意,對于瑞京之事也只是知道這些罷了。」
其實許山還是留了一手,因為他擔心芮辰的身份,如果照實說了,自己到無所謂,怕會連累到方家的上上下下。
但芮辰也看出了許山必有什麼還瞞著自己,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許山說道︰「許大哥還記得在逍城時,那個跟隨我的華少霖嗎?」
許山點了點頭,表示他還記得、芮辰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他並非姓華,也不叫少霖,他就是大朔的雲霖太子。」
一听這話,許山一下站了起來,他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芮辰,芮辰又坐下說道︰「我知道這樣說來,大哥肯定不會相信,但大哥可記得我們當初為何要匆匆而別呢?那是因為那從瑞京來的大廚柳翁,柳翁而來正是為尋找從瑞京出走的雲霖太子呢。」
芮辰如此一說,許山有點相信了,心想道︰「這芮兄弟看來和太子是一路的,那他又何和那人走到一起呢?」
想到此,許山不解的問道︰「兄弟是如何認識程笠之程大人的?」
現在說的是雲霖大人之事,這許大哥為何又扯出了一個程笠之來,芮辰微皺眉頭的說道︰「這程笠之又是誰?難道是個當官的嗎?小弟不認識,大哥問起他又有何意?」
許山一听就納悶了,明明是那程大人親自送芮辰來投宿的,可芮辰卻滿口說是不認識,這不是當面說瞎話嗎?但他看到芮辰的表情,又不象說謊的樣子。
許山試探著問道︰「兄弟,你這就是在騙大哥了,那程大人剛才還親自把兄弟送來投宿,怎麼就說不認識了呢?」
原來如此,芮辰笑道︰「我還正納悶大哥說的這個程笠之程大人是誰呢?原來是他,其實這個人我也是剛剛才認識的。」
說到此處,芮辰就把在那黃土古道上所遇這程笠之的事情告訴了許山,許山一听反而放下了那顆提起來的心笑道︰「兄弟怎麼不早說,大哥還以為兄弟和那程笠之是一起的,所以一些話不便對兄弟明說。」
芮辰用手指著許山笑道︰「原來大哥還防著我,是嗎?如果小弟猜得不假,那程笠之必定是如今大朔皇帝身邊之人,對嗎?」
許山點了點頭說道︰「這程笠之原來就是朝廷上的官員,新皇一繼任,原先的官員們告老的告老,被貶的被貶,只有這程笠之不僅沒出什麼事,反而還升了官,如今他可是新皇面前的一個大紅人,誰也不敢得罪到他。」
芮辰微皺了一下眉頭,才又老話重提的問道︰「大哥現在可以告訴我,雲霖太子在何處了吧?」
那知許山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太子和大公主也失蹤了,我老丈人為此,聯合了幾個老大人找過太子和公主,誰知竟然驚動了那新皇,老丈人也被他派人接到了瑞京中,明里說是想和這幫富賈和老臣子們多親近一下,其實就是被軟禁起來了。不瞞兄弟,如今的整個方家各處也被那新皇派了眼線。」
皇權爭奪,芮辰在現實世界時,在書上和電視上看到過,沒想到來到這異域就活生生的看到了兩處,一處是暨國的嵇姓皇族,一處就是這大朔了。
芮辰又站了起來,他抱手對許山說道︰「大哥,我不管雲霖是否是大朔的太子,但沖著他曾經叫過我為大哥,所以我必須得去瑞京一趟,所以小弟這就告辭了。」
這芮辰怎麼才來就要走,許山忙拽住他說道︰「兄弟可真是個急性子,我老丈人四處派人都未找到太子的蹤影,兄弟去瑞京從哪里尋起,我們坐下來,還是慢慢商議一下,如何?」
正在這里,那掌櫃的敲門走了進來,許山一看到他就問道︰「方叔,
你可知那程笠之微服到這西隋來有何事嗎?」
方掌櫃看了一眼芮辰猶豫了一下,許山微笑道說道︰「這是我的兄弟,自已人,方叔有什麼盡管說。」
芮辰也沖方掌櫃微微的笑了笑。
方掌櫃才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程笠之是為了新皇選妃之事,才會微服一路到此的,我听到傳回來的消息說他已為那新皇在民間挑了上百名秀女,如今到了西隋,也不知那家的姑娘要遭秧了。」
芮辰接口說道︰「方掌櫃何不派人,悄悄到那些未嫁又美貌的女子家去捎個信,叫這些女子趕快藏了起來,那姓程的不就找不到了嗎?」
方掌櫃看了一眼搖頭微笑的許山才說道︰「此方法到也好,只是我听說這新皇是有修真之人在旁輔助的,所以也不敢妄動了。」
芮辰一听,看著許山問道︰「大哥,方家不是和那聖門之中有聯系嗎?何不請聖門的真人出手,他們不是一貫標榜行俠仗義,鋤惡揚善嗎?到了正用他們的時候,難道一個個都成縮頭烏龜了不成。」
沒想到芮辰會如此講聖門中的真人,許山和那方掌櫃驚愕的互看了一眼後,許山才說道︰「兄弟可不要說這話,聖門中的真人是很少在世俗中走動的,再說這是世俗中的皇權紛爭,他們是不會插手其中的。」
听到許山說出此話,芮辰卻反問一句道︰「那為何新皇身邊又有修真之人在旁輔助?」
許山和方掌櫃兩人又互看了一眼,芮辰所問的問題他們也是不明白的。許山忽然想到方掌櫃的來意忙笑道︰「兄弟,此事我們改日再議,方叔也把沐浴的水準備好了,兄弟先去沐浴一番,換身舒服點的衣袍,我已叫人備下美酒,一會我們邊喝邊議,行嗎?」
許山如此一說,芮辰才想到自己的這身乞丐的樣子,他不意思的笑了笑後,就在方掌櫃的帶領之下,來到了為他準備的客房之中。只見里面放著一個大木桶,那木桶中已放滿冒著熱氣的熱水,芮辰把派來侍候他洗澡的人都叫了出去,並把門也反鎖好後,才月兌光衣袍,跳入那大桶之中。
有點微燙的水立即使芮辰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他隨便洗了一下後,就靠在木桶之上,閉上眼楮正想好好的泡上一泡。突然間,被自己反鎖好的屋中立即飄來一股奇香的紫煙,聞到這股奇香之味,芮辰驚得就想從那木桶中跳出,但一想到自己現在一絲不掛的,忙縮在水里,只露出個頭說道︰「我的小姑女乃女乃,算我怕了你,麻煩你現在離我遠點,等我洗好澡穿好衣袍再說吧?」
那股紫煙一散,就露出一身紫袍的桑紫林來,她蓮步輕移,邊走向芮辰邊說道︰「本仙子就是不離你遠點,如果讓你穿好衣袍,那你又溜了。」
看到那桑梓林越走越近,芮辰忙在水中伸出雙手一拱說道︰「姑女乃女乃,別過來了,今天我不會再逃的,我保證。」
那桑梓林輕輕一笑,還是沒有停下,芮辰眼珠一轉說道︰「好吧,既然你一個大姑娘家喜歡看男人洗澡,那我又有什麼好怕的,有美人在旁邊我還正高興著呢?」
說著,芮辰就拍打著洗澡水,做出要從水里起身的樣子,嚇得桑梓林忙轉過身去,用雙手捂著眼楮說道︰「你無恥,本仙子哪里喜歡看你洗澡?」
芮辰哈哈一笑,忙趁桑梓林轉身之間從那萬物袋中拿出衣袍,飛快的穿在了身上,正想使用那瞬移之術逃月兌開去,誰知那桑梓林正俏生生的擋在他的面前,芮辰無奈又尷尬的沖著她「嘿嘿」的笑了兩聲,換來的卻是她那含滿深情眼神中的輕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