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芮辰表現得是如此的懦弱,在他的內心中恐懼著這具身體又被神仙信的意識取而代之了,那自己的意識應該何去何從,不會就止滅亡了嘛?但哭了一會後,芮辰現思想里只是信的一些記憶在復蘇著,但整個身體的主宰還是自己。想到已墜落的信,想到這沉睡兩千多年才蘇醒過來的母親,芮辰又愧疚起來,自己既然擁有了他的身體,就應面對應屬于他的一切,也包括接受他的母親,並幫他孝敬于她。
想到此處,芮辰抬起頭來,就看到白水呤也已淚流滿面了。芮辰忙站起身來,當著大家的面,他就用袖袍幫白水呤拭干臉上的淚水,並牽著她的手,又走到那花蕾處說道︰「水呤是我的妻子,但我卻不想做什麼隱水宮的入贅女婿,您說,這可如何是好?」
花蕾中的女子微笑道︰「你這次回來,雖娶了水呤為妻,但你周圍那幾個,應該如何處置?你變了,和原來一點也不相同了,卻把你父親那點不應該學的本事學到手了。」
這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嘮叨,白水呤吃驚的看著芮辰,芮辰忙叫道︰「娘,你怎能如此說兒子,一會把你媳婦嚇跑了,可不要怪我了?」
芮辰如此一叫,不光使白水呤大吃一驚,連身旁幾人都呆住了,白秋影更是驚叫道︰「神主,他是您的兒子嗎?他難道就是那……。」
不等白秋影問完,芮辰就回頭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你想說我是千年前墜落的信嗎?是的,我就是天帝座下的四大仙君之一的信君,你們的神主就是我的母親。」
說完此話,芮辰用手一揮,就當著大家的面月兌下隱水宮弟子的衣袍,而換上了信的那身飄逸的白袍,他解下腰間那條藍玉腰帶,用手一抹,那玉帶立即變回連鞘的碧水來,芮辰從鞘中拔出帶著藍色霧氣的碧水,並撫模著它的劍身嘆道︰「仙劍碧水跟隨了我幾千年,如今卻讓它和我一起墜落于這凡塵之中,使它的劍身也蒙上了塵埃。」
當芮辰出一番感慨過後,他才抬起頭來,卻現面前已空無一人,正在吃驚的芮辰低頭一看,就看到連同白水呤在內的幾人,全部都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芮辰忙把碧水歸于鞘中,並又把它當成玉帶系于腰中後,才笑道︰「大家快起來吧,你們如此這般,到叫我不好意思來。」
說完芮辰就把白水呤扶了起來,可大家還是不起,芮辰嘴一撇就對燕楚風說道︰「老哥,你這就不對了,還不快起來。」
燕楚風卻恭敬的說道︰「楚風萬不敢做仙君的老哥,當初我落雲宗的曾祖是受過仙君的大恩的。」
芮辰走到他的面前,伸手一把把燕楚風拽了起來說道︰「我們不是說過嗎?落雲宗的曾祖歸曾祖,你是你,咱們各交各的,你依然是我的老哥,而我依然是你的老弟,听到嗎?以後不要叫我什麼仙君,這個稱呼我已愧不敢當了,我現在叫芮辰。」
被芮辰如此一說,燕楚風一臉為難的表情看著那花蕾來,花蕾中的女子嘆道︰「信兒說得也對,大家就听從他的意思吧,你們只在心中知道他是信君就行了,萬不能在他人面前露出口風來,因為信兒千年前墜落凡塵,仙體蒙塵,還未恢復過來,以後你們在他身邊就要多指導,並幫助于他。」
說完此話,花蕾中的女子伸了個懶腰後繼續說道︰「我累了,信兒留下,大家都回吧。」
花蕾中女子的話語無疑就象聖旨一樣,大家都默默的退了出去,在轉身而走的時候,白水呤用復雜的眼神看了芮辰一眼,但她的眼中更多的還是哀怨罷了。
大家離開水冰殿後,大門又被無聲關上了,此時,若大的殿中只剩下芮辰一人獨自面對那朵巨型的花蕾了。剛才,芮辰裝模作樣的在大家面前一番表演,到也取得了大家的信任,但是,自己獨自面對這花蕾中的女子,芮辰心中還是沒有多大的底,她必究是別人的母親,對于她來說,沒有誰能更了解自己的孩子了,芮辰害怕自己會在她面前掩藏不住,而露出底來。
芮辰悄悄的往後挪動了幾步,使得自己離那朵花蕾更遠一點,當他再一次抬頭看向那朵花蕾時,卻讓他吃驚的現,那朵緊緊合攏花瓣的花蕾正在慢慢的盛開著。只見它那一片片晶瑩剔透的粉色花瓣在不斷的向外開放伸展著,一層、兩層、三層……到最後,居然和芮辰夢中所見,正好有十二層。當這朵巨大的花蕾完全怒放之時,那花中立即飛散出濃郁的靈氣來,在這些肉眼可見的靈氣之中,芮辰看見,在那花蕊之中站著一位氣質若蘭,並擁有一張精美面容的年輕少*婦,此時的她正一臉慈愛之色的看著芮辰,在她的身旁,放著一床透明的水晶床,並不是芮辰夢中所見的那具水晶棺來。
一見楞在原地雙眼直看著自己的芮辰,年輕少*婦微微一笑後,就從那花蕊中走了出來。她輕移的蓮步象沒有踏在實地上,而是飄浮于空氣之中,並順著那如階梯狀的一層層花瓣慢慢走了下來,她走到芮辰的面前,帶著一股淡淡的蘭香,她抬起如玉的的雙手,輕輕的撫模著芮辰的臉頰,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憐愛之色,然後,她又牽著芮辰手,帶著如在夢游中的芮辰又一層一層的走回到那花蕊之中,並把他按坐在了水晶床上。
看到芮辰還是一臉痴迷木納的樣子,年輕少*婦搖了搖頭說道︰「痴兒,幾千年分離,如今,我母子二人終能見面,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對娘說嗎?」
年輕少*婦如此溫柔的對芮辰說話,再加上她那慈祥的面容,憐愛的眼神,芮辰仿佛就看到了自己的母親站于自己面前。
芮辰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他一下抱在年輕少*婦的腰際,並把臉貼在她的身上哭道︰「娘!我好想您,兒再也不會離開您了!」
芮辰這一自內心的言語,使得年輕少*婦激動的掉下淚來,她用手輕輕撫模著芮辰的頭說道︰「娘知道,這麼多年來你過得很累,所以你一直不想歸來,但我的信兒永遠都是我白冰瀠的驕傲。」
自此,芮辰才知這年輕少*婦原來叫白冰瀠。白冰瀠用溫柔的手輕輕撫模著芮辰的頭,並低聲吟唱起動听的歌曲來,在白冰瀠溫暖的懷中,在她溫柔的歌聲中,芮辰如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一樣漸漸的睡著了,也許他真的是太累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芮辰才睡轉過來,當他睜開雙眼之時,就現自己正躺在那張花蕊中的水晶床上,身上還蓋有一床暖和的絨毯,最里層的花瓣已合攏過來,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粉色紗縵。
當芮辰坐起身後,這層合攏的花瓣才又緩緩放了下來,並繼續保持著盛開的姿態。此時,白冰瀠已不在花蕊之中,整個的水冰殿中也只剩下芮辰一人了,芮辰並未立即從那水晶床上下來,而是靠在了床頭之上,他要靜靜的想一想,應該如何面對眼前的問題。
但芮辰始終不是一個喜歡多動腦筋之人,他想了一會,就感覺到頭又開始痛了起來,而且全身都悶得好難過,芮辰干脆從水晶床上爬起身來,然後走到花蕊的一側,一層、一層的走下向花瓣階梯,當走到最下面的一層時,就看到那水中開著水冰花的湖水來。
湖水是那樣的清澈,水中的花朵象一個個水中精靈一樣,芮辰一下就把衣袍月兌下,*著上半身,然後一個魚躍,只听「撲 」輕輕一聲,他就從花瓣上跳進了湖水中,入到湖水中後,芮辰就潛入了湖水里,直把自己向著湖底沉了下去。
只是那麼一聲輕輕的入水聲音,就已驚動守在殿外的兩個白衣少女來,她們正是曾和芮辰交過手的四位白衣少女中的兩個,如今已被派到芮辰的身邊了。
有一雙美麗靈動眼楮的少女叫雪魄,而楚魂則長得乖巧可人,兩人一听殿內傳來輕微的落水聲後,趕緊打開殿門,跑到水冰花花道上一看,在那巨大盛開的花朵里,芮辰已沒有躺在那張水晶床上,聯想到剛才的落水聲,慌得兩人沿著花道在湖水中找尋著。
沉到湖底之後,芮辰到也想通了一件事,現在他雖走上了神仙信所走之路,但是信早已逝去,如今他是芮辰,一個充滿現代思想的芮辰,所以他不會把自己框進信的性格里,而是有著自己的想法,在這條路上他會按照自己的思想去走的。
想到此處,芮辰頓感輕松起來,他雙手往上一伸雙腳一用力,「嘩」的一聲,芮辰整個人就沖出了湖水,並輕輕的落在了花道之上,只是這一下,到也把正在尋找他的雪魄和楚魂嚇了一跳。
芮辰輕輕落在花道上後,才轉身過來,正要走到那巨型花朵那里穿上自已的衣袍,但當他轉身回間,就看到兩個俏麗可人的白衣少女,正睜著驚得大大的眼楮看著他。
一看她們的穿著,就知是隱水宮的女弟子,芮辰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和她們打著招呼的說道︰「你們好。」
誰知兩位少女臉一下紅了起來,她們趕快把頭轉了過去,覺得奇怪的芮辰低頭一看,才現自己還未穿上衣袍,正*著上身呢,怪不得兩位少女會有這樣的表情。芮辰也覺萬分的尷尬,他正想避開兩位少女,快步走到那花朵邊穿上衣袍時,就看到自己的衣袍正被一位少女抱在懷里。
芮辰忙把雙手往胸口上一抱輕輕說道︰「姑娘,麻煩你把我的衣袍給我好嗎?」
衣袍正被雪魄抱于懷中,听到芮辰如此一說後,看到雪魄並沒有應,楚魂忙拉了一下她的衣袍,雪魄才反應起來,她忙到退到芮辰的身邊,頭也不回的把衣袍遞給芮辰說道︰「公子,您的衣袍。」
在這兩位純真的少女面前,芮辰也不敢開半句玩笑出來,他忙接過衣袍,迅穿在身上後,才雙手一拱說道︰「敢問兩位姑娘,是在此等芮某的嗎?」
雪魄和楚魂才想起自己的職責來,她倆卻不敢轉過頭來,只是側著身子一福道︰「從此以後,雪魄和楚魂就是公子身邊的侍衛,公子如有什麼事,都可以交待給我們。」
這兩位少女原來是派給他的女侍衛,自己堂堂的大男人為何要女子來保護?一猜,不是白冰瀠就是白水呤派來的,心中有氣的芮辰也不好在這兩位少女面前作,他只有面帶微笑的說道︰「兩位姑娘,你們的宮主在那里,麻煩能帶我去嗎?」
可雪魄和楚魂還是不敢轉過身來,見她們這樣,芮辰就說道︰「不給我帶路嗎?那我自己去找了。」
說完,芮辰就轉身朝殿外走去,在他轉身間,他那長長的衣袍一甩,就映入兩位少的低下的眼簾,她們忙轉身過來,就看到芮辰已走到門口了,兩人忙提著曳地的長裙邊追著芮辰邊叫道︰「公子,請您等等。」
听到身後的聲音,芮辰才站住腳步,他轉過身來,看著正向自己跑來的兩位少女笑道︰「怎麼,不是不敢面對我嗎?還追來干什麼?」
芮辰如此一說,到讓追了過來的雪魄和楚魂慌忙跪在了他的面前,雪魄忙說道︰「是小婢們錯了,請公子能夠寬恕我們。」
沒想到她們會怕自己成這個樣子,芮辰忙扶起兩人道︰「你們這個干嘛?我不過是句玩笑之話,你們可別當真了。」
楚魂抬起頭道︰「公子不怪罪我們了。」
芮辰微笑道︰「你們又沒犯什麼錯,我為何要怪罪你們,現在,可以帶我去找你們的宮主了嗎?」
兩人忙點頭道︰「姥姥早就交待了,等公子醒來後,就請公子移步到玉馨殿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