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浩話中雖只是希望芮辰能在這無形虛島上多住幾天,但言下之意就是想要芮辰能夠協助他們,一起探索這座島嶼的更深處。
芮辰看到呂浩得知飛石差點傷到炎兒之時,而不由自主露出的關切之色,但呂浩始終沒在提起,幾位老祖留在這無形虛島上,主要的是因為那炎兒的關系。
看著這白白須的呂浩,芮辰不禁想道︰「在那本古籍上,只是記載炎兒是棄于這座島上的孤兒,卻不知這炎兒究竟是何來歷?竟能讓三位修真聖地的老祖,不管不問本派之事,甘心為了他而長久的呆于這座島上。看來,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了。」
芮辰只顧想著心事,卻沒有注意到呂浩還站在他的身邊沒有離開,當他反應過來時,就看到呂浩一臉期待的神情還在等著他答復。
芮辰忙歉意的笑道︰「先生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只是這陣法之中,不是還有先生的晚輩們在修煉嗎?我听炎兒說,你和那藍、燕兩位先生是進去接他們的,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出來?」
呂浩無奈的笑道︰「那兩位老鬼純悴就是陣法禁制迷,再加上那幾位晚輩都是些奇才,我們三人剛才在見葉仙子時,他們就已找到了這個陣法的陣眼所在,並且正在努力的接近那陣眼位置。所以,兩位老鬼就不想出來了,而我只有在一旁幫他們補補漏洞了。」
听呂浩把話一說完,芮辰的好奇之心就被提了起來,他不由得向那道門戶之處看了看後,就說道︰「呂先生,我想在外面看看這個陣法,不知可以看嗎?」
呂浩一听,忙點頭道︰「公子就算不說,老夫也想請公子幫忙看看,這個陣法的陣眼位置確實是有點的怪異。」
說完,呂浩就走到那門戶之處,用袖袍往上一拂,門戶上就顯出如玻璃一樣透明的一塊來。從這塊透明之處,芮辰就看到這道門戶里面,到處都是飛石在四處亂飛著,真象是科幻電影中,被隕石襲擊的星球一樣。
把臉貼在那塊透明的地方仔細一看,在芮辰的目力之下,他很快就現有幾塊巨大的飛石上站著幾個身影來,他們隨著腳下的飛石浮動著,並從一塊飛石之上跳到另一塊飛石之上,而且那幾個人影都是朝著下方,那片不斷有飛石飛出的湖泊處飛去,看來,這陣眼的所在一定就在那湖泊里了。
亂飛的石塊不斷的遮擋著芮辰的視線,再加之距離較遠,陣法里的空間又大,芮辰很難看清那些人影的相貌來。芮辰把靈力聚于雙眼之處,再往那陣法里一看時,卻讓他驚了一跳,臉上頓時露出激動欣喜的神情來。
看到芮辰突然間激動起來,呂浩還以為他已想到要如何破解這個陣法了。那知芮辰卻一下轉過身來,用手一把抓住呂浩下巴上的白胡須問道︰「呂先生,如果你還想要這一把胡子的話,你就老實告訴我,你們這一次不僅把我騙到了這座島上,還把我的妻子,我的朋友,以及我的師兄師姐們都騙來了,你們究竟是有何目的?」
下巴上的胡須被芮辰一把抓住,又听到他話中之意似有興師問罪之意,一臉愕然的呂浩看到芮辰眼中露出的少許笑意後,呂浩就用手護住下巴之處苦笑道︰「輕點、輕點,老夫的這一把胡子肯定是要的。至于那飛石陣法中的人,老夫確定不知他們和公子你有什麼關系?如果真如公子所說,那公子對我們這三個老家伙來說,就不能算是外人了。」
芮辰本就無興師問罪之意,因為呂浩早就說過,在那飛石陣法中的是來自三大修真聖地的晚輩,而在這些修真聖地里,多多少少都和芮辰有點關聯,但讓芮辰有點意外的是,隱水宮主白水呤居然也出現在了那飛石陣法之中,所以他才會想著趁機捉弄一下呂浩來。
看到呂浩如此緊張的用手護著下巴的胡須,芮辰就把手從呂浩的白胡子上放了下來,呂浩也才放松了下來。那知,呂浩剛把手從下巴處放下,就見芮辰眼中的笑意更濃,心中頓時感到不對勁的他,正想往後退去,離開那芮辰遠點,可他的下巴處還是感到一痛,就見芮辰手中多了一小縷雪白的胡須來。
芮辰把手中的胡須往呂浩眼面前一遞道︰「呂先生,你和另兩位老先生為了炎兒之事真是費盡了心,你看,你的胡須都自動月兌落了,先生以後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了。」
看到芮辰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呂浩真是哭笑不得,他接過芮辰手中的胡須,又揉了揉下巴處,就尷尬的笑道︰「我們這三個老家伙的小小心思,也不能瞞過公子,公子難道已修得一雙慧眼了嗎?」
芮辰哈哈一笑道︰「剛才得罪先生了,我之所以知道你們的心思,這跟那什麼慧眼沒有關系,因為我現在和炎兒的關系可好得很,所以炎兒就把他的身世告訴了我。」
听了芮辰如此一解釋,呂浩才明白過來,原來還是炎兒那里出現的問題,呂浩還是用佩服的眼神看著芮辰說道︰「炎兒從小就身具異能,再加上這無形虛島上的神蘊,所以除了我們這三個老家伙外,炎兒從來不把他人放在眼里的。公子來到這島上沒有幾個時辰,炎兒就把如此秘密的身世告訴了你,公子不愧為神仙道的人物了。」
呂浩如此一夸他,芮辰反而覺得汗顏起來,因在芮辰的眼里,自己雖一步邁進了神仙道,但也沒有太大的作為,而在別人的眼中,卻是非同異常的。
芮辰忙把話題轉入正題道︰「呂先生,我想進入這飛石陣法中看看,不知行不行?」
呂浩欣然道︰「為何不可?只是飛石無眼,公子進去之後,一切要小心,千萬不要被那些飛石砸到。」
芮辰點頭應允後,呂浩就把門戶上的防御結界打開之後,他就帶頭走了進去,芮辰也隨在他身後走進了飛石陣法中。
兩人一進入飛石陣法之中後,那道開啟的防御結界就自動關閉了。剛才,芮辰隔著那道門戶看這飛石陣法之時,只是感覺到一塊塊巨大的飛石在四處亂飛著,可是一進入陣法後,看到這讓人陣憾的場面,確實讓人驚心動魄的。
呂浩已踏在一塊飛石之上,並在連續飛躍之下後,他就向著湖泊邊緣的眾人匯合而去。芮辰用掌風擊碎幾塊迎面砸來的飛石後,也學著呂浩的樣子,從一塊飛石之上跳到另一塊飛石之上,也向著那湖泊處靠近著。
越往湖泊處靠近,飛石越密集,特別是中心位置,飛石一塊連著一塊的從湖水出飛出,根本沒有一絲縫隙來,陣法中的從人只是飛近湖泊的邊緣地帶,就沒能向前再走了。呂浩幾番飛躍穿行後,才來到另外二位老祖的身邊,不知呂浩在他們面前說了些什麼?藍、燕兩位老祖忙轉頭看著正在飛石中穿行的芮辰來。
而另幾位青年,他們的精神力已全部集中在湖泊的中心地帶,並沒有誰注意到芮辰正往這邊靠近而來。
芮辰飛躍穿行于飛石陣中,開始還覺得心驚肉跳,手忙腳亂的,可沒過多久,他就似模清這些石塊飛行的規律來。眾多飛石從面前一塊塊飛過,並不象看到的那樣雜亂無章的,而且它們之間每一塊的間隔都是差不同勻的,在每一個層次里,度也是不同的,越靠近湖泊之處,度也是越快的。
飛身落在一塊飛石上,芮辰把身上的靈力和那飛石一相連,飛石就變成了他的飛行工具,隨著他的意識,在飛石陣中穿行起來。
漸漸的靠近湖泊之處,芮辰就完全看清了這些飛石的規律,只見它就如一朵盛開的菊花一樣,飛石最密集的湖泊中心是花蕊之處,而四周是一層層相疊的花瓣,它們都是如孤線型的向外噴著。
看到這里,芮辰就停了下來,他正聚靈力于雙眼之中,想要看清那湖泊之中的陣眼所在時,就突然看到前方的湖泊邊,一玄衣青年已忍不住飛到湖泊之上,但變得更為密集迅的飛石就立即*得他手忙腳亂來。玄衣青年才剛跳在一塊飛石之上,還沒有來得及喘過氣來,接連而至的飛石,又讓他不斷的改變身體的方位,險中又險的避讓著眾多的飛石,但他的手臂還是被一塊飛石擦傷,鮮血頓時從他的受傷之處流了出來。
站在湖泊邊猿的眾人也看到玄衣青年處于危險之中了,眾人就忙向玄衣青年之處靠近著,三位老祖移動得最為迅,而一條粉紅色的長綾早已飛到玄衣青年的身邊,並在連連揮動之下,擊碎著那些靠近玄衣青年的飛石。
也許是那玄衣青年又觸動這個飛石陣法的一道禁制來,忽然之間,湖泊四周的湖水夾帶著飛石從下往上升了起來,並形成了一道屏障,阻擋著眾人向那玄衣青年靠近著。
停身在遠處的芮辰已看到那玄衣青年身處險境來,他心中一緊,來不及細想的他就施展起瞬移之術來,不管那湖泊之上有多危險,他都要去把那玄衣青年救了出來。
但瞬移之術在這陣法之中顯得是如此的脆弱,幸得芮辰身體里有靈力相撐,才險險的避讓過那湖水與飛石的屏障,但他衣袍之上還是濺上了幾滴湖水,這湖水的攻擊力是如此的強,居然把芮辰衣袍穿了幾個洞來。
芮辰瞬移到那玄衣青年的旁邊時,就看到那玄衣青年身上又多了幾處擦傷來,但還好的是他還是清醒著的。看到芮辰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玄衣青年卻是激動無比,來不及多言的芮辰忙一把把他抱住,身體里的靈力就支起一道防御結界把二人防護于其中。飛石一靠近二人的身邊就紛紛的變為粉塵,芮辰忙帶著玄衣青年的身體就迅的向著湖泊外飛去。
當穿過那道屏障之時,由于有了上次的經驗,芮辰往那屏障處連拍幾掌,一股股融有寒泉之精的掌風擊到那屏障處時,就頓時把那不斷有湖水和石塊飛出之處,凝結成了一道冰牆,芮辰就趁機加快度一下從那道冰牆處穿了出來。
來到外面飛石稍緩的地帶時,芮辰並沒有停留,而是邊向外面飛著,邊對眾人大聲說道︰「大家先撤離此陣,改日再來破陣如何。」
三位老祖看到芮辰帶著玄衣青年向外飛去,三人忙在前方掃清著飛石的障礙,並先一步來到門戶前,把防御結界結打了開來。有了三位老祖的開路,芮辰很快就來到的門戶前,並先一步帶著玄衣青年飛出了門戶。
縱身飛到已沒有煙波迷漫的小道上,芮辰才停住了腳步,葉錦兒和炎兒還守到那里,看到芮辰抱著一個人從里面飛身而來時,兩人忙迎了上去。
玄衣青年的身體雖被飛石擦傷了多處,但還好的是,只是些皮外之傷,並沒有大礙。芮辰正想給他檢查傷口,那玄衣青年卻一下摟住芮辰的肩膀叫道︰「芮大哥,是你嗎?」
芮辰輕輕拍了拍玄衣青年的肩膀說道︰「致宇,我的兄弟,幾年不見,一見面你嚇得我差點得了心髒病來。」
原來這玄衣青年正是留在冰雪谷小襲鎮的肖致宇,自從隨著長青師傅離開那小襲鎮後,兩人這還是第一次見面。肖致宇的這一家人,是芮辰來到異世後遇見的第一戶人家,對于芮辰來說,就如他的家人一般,如今的肖致宇已從斯文少年長成了一個五官清秀,目光睿智的青年,而且一身的修為竟然可以進入那飛石陣法中。
看到致宇身上的擦傷,炎兒竟然哭了起來,他是怕那三位老祖遇到了什麼危險來。葉錦兒已在給肖致宇檢查著傷口,芮辰就對炎兒說道︰「炎兒別哭,一會你師傅他們出來,看到炎兒哭成了一個大花貓,那炎兒多沒面子啊!」
炎兒一听芮辰還在對他開著玩笑,就想到師傅們肯定沒有事。就在這時,只見小道深處,一行人陸續的走了出來,而那三位老祖是最後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