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半宅的綜漫 1,最後的約會(夜神月)

作者 ︰ 一把據刀

今年聖誕節的雪,似乎要比往年來的稍微晚一點呢。月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抬著頭,看著天上緩緩飄落的雪花。不知怎麼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此時的月正站在自己家門前的那條小小的十字路口旁,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或者,是在等待著什麼。

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站在這條路上等著言葉過來然後在一起去上學呢?總感覺,似乎是過了很久很久呢!月低下頭,不再試圖在陰雲密布的天空中抬頭看著什麼,或者是找著什麼。低下頭,在內心緩緩地思考著。任由緩緩落下的雪花就這麼順著衣領的縫隙落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然後,感受著冰冷的雪花就這麼融化,給自己那迷茫而又無可奈何地內心一點點安慰或者是別的什麼……

可是,月的思考並沒有持續下去。很快的,月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人站在自己的身前,然後自己的頭上的天空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擋住了。再也沒有雪花從天空落下然後落到自己的身上,讓自己感覺自己還是存在于這麼一個世界上面。

「月,怎麼了,為什麼……」言葉看著眼前的少年,一邊溫柔而細心地幫他拍落身上的還有頭上的雪花,一邊輕聲的問著。

「沒什麼,只是想事情想的入神了而已。」月看著眼前拿著雨傘的少女,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內心中仿佛有什麼溫暖的東西緩緩淌過。然後對著言葉說著這個仿佛不是借口的借口。

「真是的,這麼大的雪天,月你至少也應該帶把傘再出門才行吧。」言葉故意裝出一副有些不滿的模樣對著月抱怨著,看上去似乎真的相信了月的那個不是理由的理由︰「至少也要好好地照顧好自己才對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看著露出的一副故作不滿的模樣的言葉,月緩緩地笑了笑,然後說著︰「我們趕快過去吧,再在這里拖時間的話等下就趕不上那部你很期待的電影了!」

「恩!」言葉點了點頭,然後很自然的挽住了月的胳膊,同時把傘放到了月的手上。兩個人就這樣,緩緩地朝著前面走去……

……自己和言葉交往了多久呢?在電影院里和言葉一起看著新上映的恐怖大片的時候,月的腦中沒由來的突然竄出了這麼一個念頭︰似乎沒有多久吧,高一上半年的時候相識相知,高一下半年的時候正式確定關系,然後一直到了現在。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和言葉已經交往了一年半了呢!一年半,似乎這並不是什麼很漫長的時間,可是為什麼,自己卻仿佛有著和言葉已經攜手渡過了一生的那種錯覺呢?如果可能的話,自己真的好希望……呵呵,月仿佛自嘲一般的笑了笑,把腦子里面那些亂七八遭的東西徹底的趕了出去。自己都已經那樣決定了,現在在想這些事情又有什麼用呢?是呀,這是自己,早就已經決定好的,事情呀!

……隨著人流從電影院里面出來,言葉很自然的挽著月的胳膊,然後不斷地對著月說著剛剛的那一部電影里面的精彩片段。看著這個挽著自己的女孩開心的笑容。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然後嘴角漸漸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所以說呢,剛剛……吶,吶!月,月!」「啊?言葉,抱歉,剛剛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看著嘟著嘴的言葉,月從自己的思緒里面走了出來,然後討好著對著言葉道歉著說著。

「真是的,月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就走神了。不過,月,你剛剛到底在想什麼呀?」言葉隨口抱怨了一句,倒是對著月剛剛在想的東西很感興趣。然後就這麼問了一句。

「沒什麼了,只是突然想到了我們第一次約會發生的事情。」月對著言葉笑了笑,然後緩緩說著。听著月的話,言葉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大概是想起了當初兩人傻傻的第一次約會的事情吧。

「那,這樣的話,我們就按照我們第一次約會的路線在約會一次把,好嗎?月?」言葉微笑著挽著月的胳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月點了點頭,然後舉著傘,朝著公園緩緩走去。

一路上,和言葉一臉開心幸福的模樣相比,月的臉上雖然也帶著笑容,但是,總覺得月的笑容里面似乎隱隱約約的隱藏了什麼。

月看著自己身邊的少女,暗自想著︰言葉,真的和過去不同了呢!如果是現在的言葉的話,應該沒有問題的,沒有問題的……自己,應該也能放下心來了吧,在學生會和大河他們的幫助下,言葉應該很快就能恢復過來吧!沒事的,這是為了言葉她們好,是的,為了大家都好,我只能……

「月,你真的沒事嗎?總感覺今天的月,好像一直有什麼心事的樣子呢!」言葉停下了腳步,就這麼看著月,對著月說著。

「沒什麼了,只是,理惠子和他一起先走了,所以稍微有些寂寞呢。畢竟,這麼多年都和理惠子一起過來了,理惠子走了現在反而感覺有些寂寞呢!」月的嘴角露出一絲寂寞的笑容,然後緩緩地對著言葉說著。

「沒事的,月,不是說阿姨過幾天就會回來嗎。所以沒事的月,我會一直陪著月的!」看著看上去似乎顯得很寂寞的月,言葉很溫柔的安慰著月︰「對了,說起來還沒有見過伯父呢,也不知道伯父會不會喜歡我呢,要是……」「沒事的,言葉,你不用擔心的!他不會反對的!」月好言安慰了言葉一句,可是,算了,還是別說了,這樣對大家都好!是的,這是最好的結局!沒有人會受傷的,沒有人會受傷……

……「月,那個,如果不介意的話,要不和我還有心兒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言葉紅著臉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月說著。月微笑著擺了擺手,然後對著言葉說著︰「很抱歉了,言葉,今天,還有臨時工的工作要做呢,要不明天吧,等明天一起回學校以後再一起吃這一次欠下來的聖誕夜的晚餐吧!」

「哦!」言葉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但是很快的就恢復過來了。然後對著月露出一個微笑,朝著前面走著說著︰「那,月,我就先回去了。那麼,明天見了。」

「恩,明天見!」月微笑著看著獨自一人朝著前面走去的言葉,笑著道別的說著。

「對了,月,還在下雪呢,等下你還是先回去一趟拿把傘在去打工吧。」言葉朝著前面走去,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轉過頭遠遠地對著月提醒著說著。

月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就像是似乎要切斷什麼似的,很決然,很堅定地就這樣轉過身。然後,緩緩地朝著十字路口的另一端緩緩地離去。在漫天的雪花中,已經被染成白色世界的十字路口就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安靜的,看著一切的開始,與,結束!……

……在野市的航空站,月低著頭坐在候機室里面,雙目無神而且渙散。看上去,就仿佛是壞掉了一般,黑黑的,就仿佛一潭死水,深不見底而且沒有一絲波瀾!頭上,身上都還有著雪花融化的雪水從他的身上不斷地滴落下來。現在的月看上去就好像是被這個世界所拋棄了一般,似乎能夠讓人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種用語言無法形容的哀傷,低落的情緒!

「鈴鈴鈴~」月手中的手機發出了一聲聲清脆的鈴聲,月抬起頭,按下了接听鍵,然後用著一種仿佛是被玩壞的人偶一般的聲音用著漢語說著︰「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也應該兌現了吧!」

「很好,既然是我答應的事情。我自然也不會出爾反爾!現在我已經停止了針對桂氏企業的金融攻勢了。那麼現在該輪到你兌現你的承諾了!」電話里面傳來的是一個听上去古板而嚴肅的蒼老的聲音。而且,讓人覺得詭異的是,這個聲音所用的語言,居然是漢語!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會反悔的!我會切斷和過去的一切聯系的,我會來的。」月用著平板無波的聲音回應著電話的另一頭︰「我母親在那邊還好嗎?」只有再說到理惠子的時候,月的聲音里面才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感情。

「只是一個名分而已,我們白家還是給的了得!」電話里面的那個蒼老的聲音隱隱約約的透露出一絲不屑,然後又用著充滿威嚴的聲音對著月說著︰「今天晚上,我就要看到你出現在白家的晚宴上!不允許出現任何的意外!你明白嗎?」

「是的,我知道了。不會出現意外的,我會準時出現的。」月緩緩地開口說著。然後等到電話里面傳來一聲冷哼以後,對方便直接掛斷了電話。月抬起頭,仿佛是喃喃自語著說著︰「這樣就行了,這是最好的結局,沒有人會受傷的。這樣,就好了……」聲音很小很小,小到幾乎是細不可聞……

……當候機大廳里面回蕩著︰「xxxx班次航機即將起飛,請預定了本航班班次的乘客做好登機準備!xxxx航班……」月抬起頭來,眼神空洞而又迷茫的看了一眼那巨大的告示板。不知道是在說給誰听的說著︰「放手吧,應該放手了。這樣對大家都好,該放手了,這種溫暖,最後在享受一次已經,足夠了。所以,放手吧……」也許是在說給自己听吧,也許是在……

但是,這個時候,月的確是已經下定了決心。月看著手機里面那封一直想要發出去的短信但是卻又一直沒有辦法發出去的短信,眼中,不由自主的,充斥了點點晶瑩。繼續對著自己說著︰「放手吧,別再亂想了!是該做出這個決定了!」

終于,這封短信,最終還是被月發送了出去。當手機的界面上出現了「信息已發送」這麼一行大字的時候,月仿佛就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待機畫面,看著手機上面黃昏中的少年和少女。月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內心之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逐漸地離自己而遠去,然後逐漸的破裂,漸漸地消散,最後,剩下的,只有一地塵埃!

月閉上眼楮,仿佛就像是不敢再看自己手中的那一台陪伴了自己一年半的手機,然後用力的把這台手機留在了座位上面,然後緩緩地,朝著登機處走了過去……

……留下的,只有那台黃色的手機還在候機室的一個座位上面。仿佛用著無言的言語在訴說發生過的故事!而在手機的屏幕上面,黃昏中的少年摟著一個看上去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少女。少年臉上的壞笑和少女呆呆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好笑,但是感到更多的卻是,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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