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元素使 正文 第十八章 修養

作者 ︰ 就是一俗人

「所以我才跟你說少喝點。」耶羅有點醉了,他見我這樣豪放自己也不甘示弱,把整碗酒都喝進肚子。

難道說這個世界的酒精和地球有所不同?我的兩眼開始出現金星,連拿東西吃的手都瞄不準了,我緊閉雙眼甩甩腦袋,希望可以使自己清醒一點。

「瞧,瞧你那德行,喝醉了!」耶羅抱著酒瓶嘿嘿傻笑。

「哪跟哪啊?不,不是我吹。咱酒量喝個1斤沒問題」人腦子一蒙就開始胡說八道,我搖搖晃晃地走過去準備搶耶羅懷中的瓶子。

又灌了幾口,我在恍惚中似乎看到自己的父母,醉意激起了我對往事的懷念。沒過多久我就靠在床腳大哭起來,耶羅又把瓶子搶了回去,指著我不停地笑,這倒成了鮮明對比。

「我真他X的想家啊!」我哭的滿臉通紅,扯著嗓子尖嚎道。

「大老爺們哭什麼哭!」耶羅差點笑背過氣去,他用手掌猛拍我的後背。

我都感覺不到疼了,他拍夠了就往床一躺,酒全撒在我身。我的眼皮也睜不開了,就此昏睡過去。

起來,該吃午飯了。蕾莉雅的聲音在我腦中回蕩,我一睜眼,就看見木制的房梁。「我怎麼跟地躺著啊?」我腰想使勁,發現全身都疼。

你昨天和耶羅兩個人喝的蕾莉雅想了想,喝的死去活來。最後就跟地睡著了,我怎麼叫你都不醒。

「果然都是酒味。」我聞聞自己的衣服,味道叫一個沖。

灑你一身,可不是嘛。蕾莉雅輕聲笑笑。

與其磨蹭慢慢受苦,不如來個猛的,我決定用最快的速度站起來,誰知道頭疼得厲害,差點栽個跟頭。「這家伙不早提醒我,害我喝成這樣!」我扶著床,罵在床睡得死死的耶羅。

「還睡?」我狠狠推他幾把,耶羅迷迷糊糊地說︰「別煩,睡覺呢。」「睡毛啊睡,日三竿了知道不?」我蹬他一腳,耶羅扭身貼在了牆。「誰踹我?!」他騰地坐了起來。

「準備準備,該吃午飯了。」我跟耶羅打聲招呼,自己準備出去洗把臉。

「太暴力了你,有這麼叫人起床的嗎?」耶羅揉揉太陽穴,看來他腦袋也疼的不輕,「我怎麼覺得我下巴特別累,嗓子也難受。」

「笑一晚,不難受就見鬼了。」我逐漸對昨天晚的一舉一動有了記憶,這家伙酒品太差了,喝多了就愛笑,也不分情景場合。

「哦,」耶羅隨口應了一聲,「我記得你昨天好像哭來著,為啥啊?」

「哭?哪有?」如此失態之事我怎可承認,「我憑什麼哭啊。」

耶羅看樣子是想起來了,他走過來安慰我,「沒事,你要不嫌棄就把我家當你家,有我住的地方肯定少不了你。」

夠兄弟,我勉強笑笑,。說不想家那是扯淡,尤其是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有沒有機會活著回去。「等以後我要能發達,也絕對忘不了你。」說完我就用雙手拍拍他的肩膀。

「卡斯特閣下,兩位騎士大人請您去用餐。」外面傳來了伙計的聲音。

我和耶羅去洗漱室清理干淨,衣服全是酒味,我只好換回了昨天買的貧民裝。伙計給我帶到隔壁的房間,騎士們正坐在餐桌邊等著我們。

他們二人起身行了個騎士禮節,耶羅有禮貌的把右手放在胸前,稍微彎下腰。我啥都不懂,只好學著耶羅的樣子回禮,對方明顯有些不滿。

「他對咱們國家不是很了解,禮數不周請別見怪。」耶羅幫我道歉,並悄悄跟我說︰「我那個姿勢只有比他們身份尊貴的人才可以用,你別瞎學。」

我靠,規矩這麼多,我哪記得住啊。「不好意思哈。」我拍拍後腦勺干笑兩聲。

騎士估計很奇怪耶羅怎麼會和我這種市井無賴打交道,但是礙于耶羅的面子不敢開口詢問。「兩位請坐。」年長的騎士做個請的手勢。

我優先跑到座位邊,幫耶羅把椅子拉開,然後坐在旁邊的位置。耶羅尷尬地看著抽出的椅子,半天沒有邁出腳步,最終還是坐了下來,臉有點紅。

瞅著意思我肯定又幫了倒忙,「拉椅子違反你家哪條禮數啦?」我偷偷問他。

「一般這種情況只會出現在兩種對象身︰一種是管家跟主人,管家拉開以後會站在椅子後面等待主人入座。二種就是男紳士對女性展示他的涵養,那也應該有個邀請的姿勢。你倒好,大刺刺往那一坐就不管了,什麼玩意啊。」耶羅回答我的問題,然後他清清嗓子,沖兩位騎士露出微笑。

我看對面的大叔們面部肌肉很不協調,就知道他們想笑又不敢笑。唉,露大怯了。我暗暗決定再也不私自瞎動手。

桌的食物雖然沒有昨天豐盛,但是幾道小菜做得也很別致。耶羅和兩位騎士都雙手交叉在胸前,說起了飯前宣言︰「感謝偉大的漢克繁衍了我們,我們才能感受食物的味道。」

我學著他們的動作也跟著做,重復的極為小聲,但起碼沒有出現大差錯。之後最大的難題來了,刀叉和盤子,我這輩子用這種餐具吃飯的機會還沒超出個位數,早知道昨天就應該先讓耶羅教教我。

「盡力而為。」耶羅傳來一個銷魂的眼神,他非常嫻熟地把方巾平放在雙腿之,雙手在旁邊的水晶碗里輪流沾濕指頭。

幸虧我沒有提前行動,我看這碗飄著花瓣還以為是紅茶,差點就喝一口。我也依照他的行為做了一遍,然後等他繼續。

左叉右刀,耶羅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瀟灑,我就這麼跟著他吃了身邊的幾道菜,在切肉的時候終于遇到麻煩,我看他切起來是那麼輕松,我咋就死活切不開呢?心里想著使點勁,結果半片肉滑到腿。騎士們由于被菜擋住沒有發現我的異狀,我急忙叉起一個菜花放在嘴里,臉露出陶醉的表情來吸引目光。

我跟本不敢喝湯,因為我學不出耶羅用盤子喝還能完全不發出噪音的技術。這頓飯吃了整整一個小時,真是活受罪啊,我是頭個吃完的,根本沒吃飽。兩位騎士在不久之後也結束了戰斗,唯獨耶羅還在繼續努力,他優雅地吃了一盤,兩盤……N盤菜後,灰常嫻熟地用刀把隻果切成六瓣,去皮。在吃到第十個隻果後,他終于說出了我們最想听到的話︰「謝謝款待。」

我長出一口氣,兩位騎士一看就沒有和高水準法師同桌共餐的經驗,都看傻了眼。「閣下好飯量!」饒是他們其實修養極高,也不由得贊嘆一句。

「我在同階里面也不過平常而已。」耶羅的面部沒有半點變化,就好像沒听見似地。

怪不得他說和他馬子一起吃飯才叫受罪,我算理解了。四人起身準備換個地方交談,臨走耶羅還把椅子推靠桌邊,我自然也跟著照辦。

「恕我冒昧,我希望您可以幫助我們護送一批貨物。」年輕的騎士首先開了口,另一位覺得說話太唐突了,用責備的眼神看著他。

耶羅倒是沒有很狂地說他大材小用,看來他的素質還真不錯,當然這是對別人而言。「請問你們到底運送的是何貴重物品,需要我的幫忙呢?」

「帕茵絲綢。您知道,這料子是王室專用的,誰能想到居然有人敢打王家的主意。陛下目前還不知道這個消息,特此派我們來調查並護送第二批貨物。」年輕的騎士馬回答。

「請等我考慮一下,晚給你答復。」耶羅說完就出了屋子,我見狀跟在他身後。

「什麼情況?解釋解釋。」順手幫他們關房門,我問耶羅。

「這點破事就找我幫忙,把我當成打雜的了?」不出所料,沒外人他的囂張勁立馬就來了。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吃住都是人家包得,還不動動舉手之勞?」

「能請我吃飯的人有幾個?當然,你算一個。」他看我直瞪他,收斂了下。「你覺得耽擱你的即將到來的幸福生活沒有關系的話,我倒可以勉為其難地幫他們哦。」我靠,威逼利誘我?

「你要真幫他們護送需要幾天時間?」我內心的確起了波瀾。

「從這里到王都起碼也要半個月,我帶你傳送回去頂多1個多小時。」耶羅用極為明顯的時間差來打擊我的愛心。

「你要不幫多不好意思啊,人家都低聲下氣的求你了。」

「乞丐比他求的花樣多多了,我總不能每個都撒把金幣。」

「你不想管,我也不再勸。」我就是因為蹭了人家幾頓飯不好意思,他話說這麼絕,我也懶得管這閑事。

「這不就結了,大好的青春年華浪費在這種枯燥無味的活,多浪費感情。」耶羅見我不在勸他,心情好了起來。「等回到塔……」他忽然沒了下文。

「接著感嘆啊?」這可不像他的風格。

「壞了,我忘了我是偷跑出來的,等回去不定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呢。」耶羅自信的臉瞬間苦了下來。

「還有人能管你?你不是最高等級的嗎?」

「院長啊……百年內最年輕的院長貝拉.艾瑪,我的戀人。」耶羅哭喪著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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