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別嚇我!唔」小女孩用力晃動我的胳膊,我的魂鑽回了腦袋。
嗯?!我看看腳下,右腳正踏在窗檐,模模身子,完好無損。怎麼回事?緊要關頭我做白日夢了?!剛才鬧袋就暈噠呼,莫不是中邪了。回身瞅瞅小女孩,人家充滿稚氣的純真小臉正對著我,眉毛皺很緊,緊張的態度顯露無疑,多關心人啊,哪可能干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我,我沒事。」
「我剛才看你突然不動了,還以為」小女孩拽拽我,生怕又沒了反應。
「我也不知道剛才怎麼突然走神了。放心,不會有下次啦。」對了,我可以找火妹妹問問。「蕾莉雅,你剛才有奇怪的感覺嗎?」
蕾莉雅輕輕地在我心中回答︰沒有呀,我只看到你傻站在原地,叫也叫不醒。
奇怪了,大白天的腦袋里出現幻象。難道是預知夢?傳說人在出危險前可能會看到自己受難的幻想……我真的無師自通了第八感?靠,就算腦袋讓車 轆壓了,再跟馬桶里十天的人估計都不會相信我有特異功能。
不管了先,我留個心眼即是了。「我先去,你跟著我啊。」我兩條腿都踏窗檐,右手摳住窗框。小樣的,我等兩腳了台子我再往前走,敢推我就帶你。
小丫頭見我在等她,輕輕地跟了來,我緊緊地抓住她的手,絕對讓她沒有機會掙月兌開。「好,好高啊。」站起來看和爬在窗邊俯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雖然只有10米的高度,但是對于一個身高1米2幾的小孩子來說還是很有震撼力的。
「眼楮別忘下看哦,身子盡量貼著牆壁。」我一邊說,右腳一邊挪,咱也是趕驢架頭一回,心里頭不免有些怕怕。
她跟著我蹭了幾步,我輕輕喘了口氣,什麼預知夢,都是騙人的,小家伙可乖了,怎麼會害我呢?我感到她的小手有些顫抖,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不如我唱首歌,你這麼緊張很可能出岔子。」
她半天沒有說話,只是小心翼翼地跟著我,她的步子要比我小很多,所以每次我動完都要等她一會。終于磨蹭到了我的身邊,我看她被睡衣貼住的小胸脯起伏得很厲害,「唱好听一點噢。」
我唱個什麼好呢?搓了兩個身位,我在等她的途中想到。「更多選擇,更多歡笑,就在麥當勞」
她不明所以地沖我眨眨眼楮,睫毛真漂亮。「完啦?」
「我再來個。甜甜的,酸酸的,有營養味道好,哇哈哈真快樂。」不知道為啥,我想起來的全是廣告詞。
小女孩听得是莫名其妙,不過同時也達到了分散她注意力的效果,沒多久我們就來到房右手第一個窗戶邊,「還有兩站,加油哦,堅持就是勝利!」我給她找信心,同時給自己找信心。
「喜之郎可以的果凍,維果凍」就在我們馬要達到第二個窗戶口的時候,不知道是她听得太入迷了,還是我唱的太糟糕了,一個沒站住,左腿滑了下去。
「穩住,穩住!」我趕緊扒住窗子框,女孩的反應很快,身子蹲在了牆檐。
「我,我」小女孩嚇得只會叫我,我的,我把身子盡量往後貼,慢慢地半蹲,否則這麼個拽法,很快我就得臉沖下擁抱大地了。
「盡量把蹲著的腳慢慢地出溜下去,試著坐在房檐。不要害怕,大不了我給你當墊背的。」關鍵時刻情緒一定要穩住,她身子抖得越厲害,就會越危險。小女孩的左手緊緊地貼住牆壁,先把自己的身位逐漸放低,我這里盡量往前探,達到雙臂最長距離。她的右腳掌已經蹭到房檐邊緣,右離地只有5厘米左右的距離。
然後她一寸一寸地把懸在空中的大腿往回收,總算是讓自己的左踫觸到了房檐。最後只要她把右腳蹭下去就可以完全坐住,可是彎曲的右腿別住了,「怎麼辦啊!」她急得眼淚掛在了眼角,聲音又虛又飄。
「你左手幫幫忙,沒事的,我看好你噢。」我的半蹲的身子早就麻了,現在全靠一股信念在支撐。
小丫頭含著淚水的眼楮眨了兩下,像是做了決定,她緊貼在牆壁的左手開始下移,中間時不時停頓一下,我就說里趕緊說些鼓勵她的話,終于她的小手滑過左腿,模到了自己的右腳踝,跟我相連的手掌不禁緊了緊。
「好的,你是最棒的。」我氣都不敢大喘,生怕呼吸的起伏影響到平衡。「搬你的前腳掌,慢一點,不會出問題。」
小女孩听話地用手指摳住右腳腳趾,一次一次地輕輕使勁,她的小腳丫終于往前挪了挪。不過她用力的時候可讓我承受了不少刺激,看她的後背一下下地前傾,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經過不懈的努力,腳掌大部分已經離開了房檐,只剩下後腳跟還在吃力,「應該不需要再用手了?」我怕她最後一下使勁大了整個人翻下去。
她听到我的話以後乖乖地松開了手,試著把腳丫左右晃了幾次,腳跟向前磨了磨就離開了房檐,自然滑落。
「大功告成,真不容易。」我分不清手心里是我的汗還是她的汗了,總算度過危機。
「麻了,腳麻了!」小女孩的腰板挺了起來,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我早就麻了,「你坐好了啊,我先靠住窗台再說。」我快堅持不住,既然她沒有危險了,我得先找機會緩緩。
「唔別松手呀!」她見我要抽手,死活抓著不放。
「小姑女乃女乃,讓我歇會行不行,你看我腿晃的,再不歇歇我非得掉下去不可。」我咧著嘴,苦笑道。
小女孩看看我快要打圈的雙腿,手漸漸松了力氣,「要快點接我啊!」她滿臉不願意地說。
「肯定,肯定。」我的腰貼著牆往蹭,頂著雙腿肌肉酸麻的感覺站直了身子。挪動幾步,我背對著窗子,靠住玻璃找窗子的縫隙,希望可以扒開一扇窗。
呀呀個呸的,我怎麼這麼倒霉?!我使了好幾回勁都沒有弄動,想必是給鎖了。心里一狠,我左手給了窗戶一拳,玻璃嚓碎了,我伸手進去把插銷打開,終于成功進了屋子。
抬起手看看,只有小拇指下面破了,口子不大,血也沒留多少,就是怕有細小玻璃渣子殘存在肉里。「叔叔,你快來接我啊!」小女孩著急的喊叫聲傳到我的耳朵里,「好好好,這就來了。」我隨口回了她句。
大腿的酸痛感沒有之前強烈,我右腳踩窗台,左手摳住牆壁內側,「來,利用你的小往我這邊蹭。」
小丫頭明白了我的意思,嘿咻嘿咻很快就蹭了過來,當她來到窗前的時候,我俯身用右手抱住她的身子,左手從她的腿下撈起,一個標準的公主抱形成了。
「呵呵,咱們歇會再繼續。」這間屋子是臥室,我一坐在床,以後絕對不再玩高難度動作了,二樓都這麼刺激,要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我還活不活了。
小家伙扭扭身子,緊緊地抱住我,「唔叔叔你太過分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那里,知道我有多害怕嘛!」
「情非得已。」我懶得解釋,你也就是害怕一會兒,我要不動我就得摔下去,知足。「下來,還粘著我不放。」經過剛才的折騰,她的睡衣全是土,兩只小手也髒不拉及的,還緊著往我脖子模。
「唔」她不情願地把手松開,我把她擱在了床。「有水喝嗎?」我看看屋子里面,剛才出了不少汗,有點渴。
「沒有,一般都是僕人幫忙弄的。」小女孩跟床滾來滾去,一會兒床單就見黑。
真能糟蹋人民的汗水,「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你也算跟我共患難了,總得留個名。
「你不是我爸爸的朋嗎,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小丫頭鬼靈精地說。
靠,我給忘了。「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是不是,小谷歌?」我來騙騙她。
「谷歌是誰啊?好難听的名字。」小女孩皺著鼻頭說。
「當然不是啦,小雅虎?」說谷歌難听,你不怕被搜索引擎封殺啊。
「我才不叫雅虎呢!」
對,對,你應該叫小虎牙。「難道是百度?新浪?搜狐?」
「唔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小家伙氣得坐了起來,小手叉腰地質問我。
「叔叔認識的人太多啦,經常會搞亂。難道你叫網易?」不知道你爸爸是不是代理過魔獸世界。
「別瞎猜了,越來越難听。我叫莫拉,莫拉丫頭臉都氣紅了,指著我的鼻子說。
瞧著,開F肯定把你的數據全部刪檔。「噢,我想起來啦,不就是莫拉小同學嘛你爸爸當初老跟我夸你,漂亮啊,可愛啊,既優雅又不失俏皮,大方而且很懂禮貌……」我把我這輩子能想起來夸小孩的詞全給用了,說的莫拉兩腮露出酒窩。